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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怿羞愧地道:“那天朕是在说气话,并没有打算废你的意思。”见吕雯梅眼中有疑光,知是不信,便坦诚地道:“朕没有忘记你的好,也没有忘记曾对你发过的誓言。”萧怿从袖中取出手帕来,展开给她看,“你瞧,这手帕朕一直都留在身边的。每当朕看到它,就好像看到你一样。”
吕雯梅见那丝绢果然是自己当年绣好了送给萧怿的,虽然隔的时日久了,绢面已经变旧,但上面所绣的梅花和蝴蝶仍如新的一样鲜艳。她心里一阵感动,眼泪又涌了上来:“你真的一直都把它留在身边?”
萧怿颔首,欲用那手帕替吕雯梅拭泪。
吕雯梅觉着不妥,忙推开他的手道:“这样不好吧?”
萧怿仍要为她拭泪:“有何不好?这手帕沾你几滴眼泪,朕就把你记得更牢了。”
吕雯梅在他肩上轻捶一下,笑嗔道:“还这么贫嘴。”
萧怿眼中饱含深情,拉起她的手道:“雯梅,朕把你冷落了很长时间,也不知你是怎么过的。但请你相信,朕再也不让你受委屈了。朕要好好对你,要让你天天都开心。”
吕雯梅盈盈眼波中亦是柔情,对他欢愉一笑。
忽闻殿门口有人拍手笑道:“太好了,太好了,你们终于和好啦!”
二人转脸一看,原来是萧恒和萧媛兄妹俩来了。
吕雯梅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一低头,发觉自己的手还被萧怿握着,连忙抽回手,面上泛起一抹红晕。
萧怿也有些微尴尬,干笑两声做掩饰。
两个孩子跑了过来,萧媛欢喜的眼神中仍透着一丝惊惧:“父皇,我还道您生气不喜欢我们,不想要我们了,我们好害怕。”
萧怿搂住他们,内疚而疼惜地道:“你们都是朕最疼爱的孩子,朕哪会生气不要你们了呢?”
萧恒望着父母,十分渴望地道:“那父皇和母后以后不要再生气吵架了好吗?”
萧怿和吕雯梅都觉愧对两个孩子,几乎同时说道:“好。我俩答应你们,以后再也不生气吵架了。”
萧恒伸出手来:“只说不算。我要你们与我拉钩作保证。”
萧媛也伸手道:“我也要。”
萧怿与吕雯梅笑着伸出手,跟他们勾了勾手指。
萧恒和萧媛道:“拉钩拉钩,一万年不许变,谁变了谁是小狗。”
夫妻俩虽觉两个孩子言语好笑,可这却是他们的真心话。
两个孩子拉住萧怿的手晃一晃,恳请道:“父皇,您陪我们出去玩会儿好么?”
萧怿有些为难,用商量的口吻说:“父皇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你们先出去玩好不好?”
两个孩子都感失望。萧恒到底较萧媛年长,懂事地点点头道:“嗯。那父皇忙完了,一定要陪我们玩。”
萧怿应道:“好。”
萧恒便拉着妹妹的手出去玩。吕雯梅则敛衣向萧怿下了跪。
萧怿惊问:“雯梅你这是何意?”伸手要扶她起来。
吕雯梅不肯起身,只垂首道:“臣妾适才忤逆了皇上,请皇上治罪。”
萧怿扶她站起:“你何罪之有啊?朕该谢谢你才是。若非你苦苦规劝朕,使朕得以觉悟,否则朕只怕真要变成昏君了。”
吕雯梅谦笑道:“皇上不用谢臣妾,这是臣妾应该做的。现在皇上醒悟了,就是给臣妾最大的安慰。”
萧怿拢着她的肩,说道:“朕听师父说外面发生了大旱灾,有很多灾民正等着救济。另外还有不少贪官污吏需要惩治。朕决意现在就处理这些事情。”
吕雯梅闻言甚惊:“发生了这么多事啊?那皇上快处理吧,臣妾就不打扰皇上了。”
她正要告退,却见许宗源进来道:“皇上,廷尉大人求见。”
吕雯梅便道:“臣妾先到后殿去。”
少顷,姜荣步进殿来,躬身行礼。
萧怿问道:“姜爱卿,你有何事?”
姜荣答道:“臣今早抓到两个偷盗库银的贼人。因觉此事较大,不敢擅自做主,还请皇上示下。”
萧怿震怒:“何人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到国库行窃?”
姜荣见皇上动怒,缓声道:“是两个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市井无赖。”
萧怿更感恼恨:“哼!两个无耻小民竟敢做出这种胆大包天的事来,真是罪该万死!”他稳一稳心神,问:“那两个恶贼现在在哪里?库银可曾失窃?”
姜荣欠身道:“二贼偷盗时被大司农及时发现,所幸钱财未失窃。臣已将他二人交由狱吏,现关在大牢里,等候皇上处置。”
萧怿思量片刻,说道:“你是廷尉,此事该由你来处理。朕只问你,那二人当判何罪?”
姜荣想了想道:“臣以为应判十年狱罪。”
萧怿很不满意,说道:“他们胆敢到国库行窃,而你只判他们十年狱罪,未免有些轻了,朕倒觉得他们该当腰斩。”
姜荣则道:“可他们并未盗走库银,臣以为不应重判。”
萧怿很生气地说:“他们敢盗取库银就是大罪,难道还不应严惩?”
姜荣反问:“如果库银真的失窃,臣又该如何定罪?”
这下问住了萧怿。他思虑片刻,觉得姜荣所言有些道理,只好道:“那就按你说的办吧。”
姜荣应道:“臣遵旨。”他稍作思忖,道:“臣还有一事禀告。”
萧怿道:“你说。”
姜荣神情肃然:“皇上,据臣暗中观察,丞相近段时日举动有些反常。每有朝臣要向您上奏章,丞相必先看后才转交给您。在您未上朝的这几日,丞相每见到与他意见不和的朝臣,就会想方设法把他们排挤出朝廷,只想留下那些阿谀奉承之人。臣也遭过丞相诋毁,幸有皇上庇护,暂且无碍。依臣看,丞相现在把持朝政,恐怕有大权独揽的意思,皇上可要小心呀!”
萧怿又惊又气:“朕叫他帮朕处理一些事情,他却想独揽朝政,还要诬陷别人,他还配当丞相吗?”
姜荣思忖片刻,语气迟迟:“不光如此,丞相还结交朋党,卖官求荣,贿赂黄门令许公公,且府上倡优云集,每日笙歌燕舞,时常宴饮宾朋。”
萧怿更怒,一掌拍在几案上:“岂有此理!”他厉声质问:“你为何不早点告诉朕?”
姜荣再度欠身:“微臣未找到丞相的罪证前,不敢妄言是非。”
萧怿心中一动,问:“这么说,你是找到丞相的罪证了?”
姜荣答道:“是。臣不仅搜查到了丞相的罪证,还有光禄大夫、太常的罪证。皇上现在是否要看?”
朝上出了这么几个奸臣,他们的罪证岂能不看。萧怿声音含怒:“都拿过来。”
姜荣出去,命人把数卷竹简搁置在几案上。
萧怿瞧了一眼,又道:“朕听闻庞西、莫岩一带发生了大旱,是否属实?还有,地方上是不是出现了不少贪官污吏?”
姜荣马上道:“确有此事。”
萧怿听他也这般说,知道师父没有骗自己,更对自己的舅舅失望怨恨:“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还要瞒着朕,简直不像话!”他深吸一口气,道:“朕都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萧怿厉声吩咐张尊:“黄门令许宗源私受外臣贿赂,立即杖毙!”
许宗源虽然跟了萧怿十几年,算是宫里的老人了,却做事能力一般。要不是萧怿不想轻易换人,他也做不了这么久的黄门令。现今他犯下大错,萧怿岂会容他再活着。
张尊一惊,忙答应了出去。
姜荣走后,吕雯梅从后殿转出,说道:“适才皇上与廷尉的对话,臣妾都听到了。”
萧怿看她一眼,怨恼地道:“丞相居然不把朕这个皇帝当回事了,亏他还是朕的舅舅呢,实在可恶!”
吕雯梅揽住萧怿手臂,道:“皇上息怒。丞相真会做出那些事情?”
萧怿怒气难平:“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御史大夫、廷尉都如此说,那师父的话一定属实。何况外面发生了大旱,出了许多贪官污吏这样的大事,他都不肯告朕,难道还能有假不成?”
吕雯梅觉着有理,问道:“皇上是不是要处置丞相?”
萧怿脱口而出:“朕当然要处置他。”他怨怒地道:“朕念他是朕的舅舅,一直对他敬重宽容。而他呢,非但不知好,还得寸进尺,欺到朕头上来。朕要是不处置他,还不反了他了。”
第十四章 整治(二)()
吕雯梅心下一片悲凉,不明白孟元昭已为丞相,拥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显赫地位,为何还不知足,竟要与自己的外甥争夺权柄?只觉人心无尽,实在难懂。萧怿要处置自己的舅舅,令她有点难以接受,但她知道,如果孟元昭不受处置,人心难服。萧怿的想法,也是迫不得已。她不禁问道:“皇上打算如何处置丞相?”
萧怿一时还未想好,说道:“这你就不用管了。”他攥紧了拳头,眼底划过一抹狠意:“朕绝不会让威权旁落!”
次日清晨,萧怿早早来到朝堂上。
孟元昭和何屡见皇上来上朝,心里都犯起了嘀咕。孟元昭向何屡递一个眼色,何屡迟疑一瞬,出列躬身道:“皇上,臣有事要奏。”
萧怿正要指出他所犯下的罪行,闻言眼底怒意大炽,面上毫无表露,令人很难捕捉到一丝情绪,“讲!”
何屡便道:“近日庞西、莫岩一带发生旱情,臣闻御史大夫也派人去救济灾民,谁知他的那些人在施粥给灾民时,掺入了沙石,实在不是身为人臣能做出来的”
黄生还未及反驳,萧怿已拍案怒喝:“你还想诬陷多少人才算满意?”
何屡惊得瞪大了眼睛:“皇上,臣没有”
萧怿将龙案上的几卷奏章砸在他面前:“你还敢说没有?这些奏章都是弹劾你的,你睁大眼睛仔细瞧瞧,可有冤枉你之处?”他看王昌仁一眼,冷厉道:“还有你王昌仁,结党营私,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