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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翁业按压住心中的忧急,不动声色地道:“你是怀奂郡太守刘登派来的?”
赵武答道:“是。”
萧翁业又问:“他有何急事派你来见朕?”
赵武马上从怀中取出一卷东西,双手托着道:“刘太守要小人把这封书信亲自交给皇上。”
“呈上来。”
站在阶下的王安快步走过去,从赵武手中接过书信,呈给萧翁业。
萧翁业迅速打开来看,见上面写着:“下官从西虞得到确切消息,前几日他们已将皇上派去的两名使臣斩首示众。下官猜测西虞很可能会在近期大举来袭。怀奂郡兵不过万人,到时恐难抵抗得住。望皇上考虑杜稷安危,早作定夺,出兵援助”
他本已料到几分,看罢仍是又惊又怒,“啪”的一声将书信摔在了龙案上。
群臣俱是一惊,知道皇上是动怒了,都不敢作声。只听萧翁业气愤地道:“西虞竟连朕的使臣都敢杀,真是欺我大齐太甚!”
萧翁业不想轻易起战事,便遣使去西虞和谈,希望西虞能休兵免战。
群臣才知是使臣被杀,难怪皇上会动这么大的气,都是一脸震惊。
萧翁业惊怒交加,只觉胸口作痛,口中一甜,“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将放在龙案上的书信染红了一片。
群臣大惊失色,不约而同叫道:“皇上!”有人不觉从坐席上站了起来。
王安惊惶,忙递上一方白绢:“皇上您要不要紧?是否现在传太医?”
萧翁业从他手中接过白绢,拭去唇边的血痕,摇了摇手。
王安不敢再多言,退到了一旁。
萧翁业缓一缓气息,抬眼看到赵武还垂手立在殿下,说道:“朕知道了,你先回去复命吧。”他再不想看案上的那封书信,将它随手丢在一边,沉思一会,说道:“西虞杀害了朕的使臣,实在太不讲情理!朕决定出兵痛击西虞,扬我大齐神威,不知哪位爱卿愿替朕分忧?”
“臣愿往。”说话的人正是骠骑将军秦子聃。
萧翁业心下一喜,问道:“秦爱卿,朕让你领兵十万征讨西虞,不知你意下如何?”
秦子聃略一思忖,说道:“可以。”
萧翁业面露喜色:“好。朕现在就封你为征西大将军,领兵十万征讨西虞。”
秦子聃躬身道:“诺。”
萧翁业停一停,又向另两名武官道:“魏长君、白凡,朕分别封你二人为左将军和右将军,跟随秦将军出征。”二将大声答应。萧翁业神色凛然,“朕命你们五日后出发,不得有误!”
三位将领齐声应道:“遵命!”
出征那日,天气格外晴朗,碧蓝的天空中一轮红日高照,将温暖的阳光洒向大地,洒在皇宫宽广的校场中、兵士身上锃亮的铠甲上。
十万甲兵列队工整,笔直地站在偌大的场地上,场面甚为壮观。
皇帝萧翁业携皇后孟锦云、太子萧怿及文武百官,一起来到校场,为即将出征的十万大军饯行。
萧翁业站在忠武殿前的点将台上,居高俯瞰着满场兵将,见他们个个精神抖擞,自信满满,精神不由为之一振,高声问道:诸位将士;你们可有取胜的把握?”
“有!“众兵将响亮地回答。
萧翁业收回凌厉的目光,神情严肃地看向站在队伍最前面的秦子聃,郑重嘱咐:“秦将军,你是此番出征的主帅,一定要谨慎用兵,不可掉以轻心。”
秦子聃恭谨回答:“臣谨遵圣意。”
萧翁业点点头,看向站在秦子聃身后的魏长君和白凡二将,叫了他俩一声。
魏长君和白凡上前半步,躬身道:“末将在。“
萧翁业肃然道:“不管遇到什么情况,你二人务必要听从秦将军指挥,不得违令。”
魏长君和白凡齐声道:“诺!”
萧翁业又向全军将士大声道:“今西虞无故来犯,是我大齐子民所不能容忍的。朕要诸位拿出十倍的勇气和信心,早日取胜,还边陲靖定。”
众将士振臂高手:“誓死保卫大齐!誓死保卫大齐”喊声震天。
萧翁业手一挥,众将士立刻安静下来,萧翁业眼中射出精光,中气十足:“朕会等着你们凯旋归来。”
秦子聃与魏长君、白凡向萧翁业行了一礼,然后各自跨上马背。秦子聃掉转马头,向身前的众将士喊声:“出发!”率先离去。十万甲兵随着三位将领缓缓离官。
萧翁业望着将士们渐渐远去的背影,心情无比沉重,明白他们又将迎来一场激烈而残酷的战争。将士们走了,也带去了他的忧虑和期盼。
中篇()
收留
萧怿嫌在宫中烦闷,就想到宫外散散心。他经父皇允准后,觉得应该跟母后说一声,便去往宁和宫。
做为皇后的宫殿,自然少不了华丽气派。殿顶上覆盖着大片大片的琉璃碧瓦,檐下繁复的斗拱皆以鎏金彩绘,金粉绮柱;青石铺就的台阶打磨得十分光洁,几可照人。
他还未踏进栖凤殿,即闻母亲恼怒的声音:“把她给本宫拖出去杖责二十,赶到浣衣局去!”紧接着是一个宫女柔弱的求饶声:“不要啊,皇后娘娘,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萧怿感到奇怪,不知出了何事,忙赶了进去。他刚迈进门槛,就见两个内侍拖着一名绿衣宫女使劲往外拽,忙道:“你们快放开她。”
那两个内侍见是太子来了,就不敢再拖动那名受罚宫女,但双手还紧紧抓着她手臂不放松。不料那宫女用力挣脱了他们,一下子扑倒在萧怿面前,双手死死抓住他袍角,泪眼汪汪地哀求道:“太子殿下,求你救救奴婢,奴婢实在不想去浣衣局。”
萧怿见她是前几天刚来的宫女斐烟,想是她做事不周,惹恼了母后才会如此。眼看她哭得可怜,决定帮帮她,行礼问道:“母后,斐烟犯了何错,您要处罚她?”
孟锦云身着紫红色团花夹金丝织锦缎衣裙,端坐在雕饰着凤穿牡丹纹样金丝楠木榻上,面上如罩了层寒霜,冷然道:“你没瞧见地上的碎瓷片么?”
萧怿这才注意到铺着深红色吉祥如意花纹的绒毯上,散落着许多碎瓷片,微微一惊:“母后,这是怎么回事?”
孟锦云余怒未消,瞪了跪在地上的斐烟一眼:“你问她。”
萧怿正要询问,斐烟伸衣袖抹一抹眼泪,抽抽噎噎地道:“回殿下,奴婢适才在擦拭花瓶的时候,不知怎的手一滑,不慎把花瓶掉在地上摔碎了。”
萧怿觉她情有可原,说道:“斐烟不是故意把花瓶打碎的,母后且饶了她这次。”
孟锦云心疼地看了看地上的碎瓷片,怨恼地道:“可她打碎了母后最喜欢的一只黄釉彩绘花瓶,你说母后岂能这么轻易饶了她?”
萧怿听母后这般说,不便再多管此事。但见斐烟跪在地上,身体似因害怕而瑟瑟发抖,模样儿实在可怜,还是道:“斐烟新来乍到,难免会有做事不周的地方,母后别跟她一般计较,免气坏了身子。况且花瓶已经打碎,母后就是处罚了她也于事无补,还是给她一次改过的机会为好。”
孟锦云思量片刻,终于道:“也罢。既然太子为你求情,那本宫就不责罚你了。”斐烟转忧为喜,正要相谢,却听孟锦云又道:“不过你不能再留在本宫身边做事了。你看谁愿收留你,你就去哪儿好了。”
斐烟张惶失措,膝行至孟锦云面前,抓住她的衣襟哭求道:“皇后娘娘,求您别赶奴婢走,奴婢保证以后会小心做事的,只求您千万别赶奴婢走啊!”
孟锦云不为所动,冷淡地道:“带她下去。”
萧怿觉母后此举未免有些过分,略感不满道:“母后,斐烟只不过做错了一点小事,您就要赶她走,这不合情理。”
孟锦云目光一厉,大声质问:“你是在指责母后?”
萧怿有点畏惧,垂下眼睛:“儿臣不敢。”
孟锦云脸一沉,厉声道:“还不快把她给本宫拖出去!”
那两个内侍答应一声,上前来拉扯斐烟。可斐烟却哭着不肯离开,拼命哀求。
萧怿心有不忍,灵机一动,道:“母后,儿臣宫中恰好缺人,不如您就让斐烟到儿臣宫中做事吧。”
孟锦云愕然,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她默然片刻,道:“既然太子不嫌你笨拙,那你就到东宫侍奉太子好了。”
斐烟喜出望外,俯身叩了三个头道:“奴婢多谢皇后娘娘,多谢太子殿下。”
萧怿温言道:“你回去收拾下东西,然后去东宫找到长使秋枫,就告诉她说是我叫你去的。”
斐烟高兴地答应一声,欢天喜地地去了。
此时地上散落的花瓶碎片已被宫女清理干净了,孟锦云摒退左右,怨声道:“母后刚才没有告诉你,那个斐烟已不是第一次打碎东西,前天她就摔坏了母后的镜奁,没有跟她计较,岂料她今又如此。她这样毛手毛脚的,母后是绝不能再留着她了。本来母后不想叫你收留她,但见你是有意的,也不好说啥,不过你回去后,可要让秋枫好好**她,免她三天两头不是摔了这个,就是打了那个,太不吉利。”
萧怿才知此事不能怪母后心狠,他有点歉疚地道:“儿臣回去后定让秋枫好好教教她。”
孟锦云问道:“怿儿,你是有事?”
“是的,儿臣有一事要跟母后说。”
孟锦云只说了一个字:“讲。”
“儿臣想到宫外游历,已经父皇同意,准备明天一早就走,此来就是想向母后道个别。”
孟锦云诧异:“你要出宫游历?”
萧怿点了下头,道:“儿臣久居皇宫,对外面的事物不了解,怕日后难为父皇分忧,就想出宫看看,随便体察民情。”
孟锦云有些喜慰:“总算你懂点事了,母后没白教导你。那你就去吧,记得早点回来,别在外面呆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