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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雯梅拉住他的手:“咱们回去吧。”
二人重回殿里,阳则歉声道:“刚才是姐姐不对,姐姐给你赔不是啦。”
萧怿忙道:“我没生姐姐的气,姐姐不用向我道歉的。”一个小矛盾就此化解。萧怿故作不满道:“你们光说我,为何不讲你们呀?”
阳则道:“我自己是没啥趣事可讲的,不如小姑你讲一个。”
萧怿当然也想听听吕雯梅有何趣事可讲,道:“嗯,雯梅你给我们讲一个吧,讲个有意思的。”
吕雯梅见他们都想听自己讲故事,不好拒却,说道:“让我好好想想。”她思索片刻,犹犹豫豫地道:“有一事是有点意思,但还是别讲了吧。”
萧怿急于想听,道:“要讲的。”
阳则也道:“我已讲了两个故事了,你一个还没讲呢。”
吕雯梅只得道:“那我讲了,你们别取笑我。”萧怿和阳则应了。吕雯梅道:“在我八岁时,有一天我见我哥纵上了屋顶,我问他上屋顶干嘛?他说从屋顶上可以看到远处的风景,问我想不想看,我说当然想了。他说要拉我上去,我不甘示弱,说不要他拉,我也能上去。我就提气往屋顶上跃去,可我轻功还没练到家,手指刚碰到瓦片,身子一沉就摔到了地上”
萧怿关切地问:“那你摔伤了没?”
“我哥本来想等我上去时,伸手把我拉上屋,但他还没伸出手拉我,我就摔下去了。他吓了一跳,一跃下来,把我扶起就喊我父母。当时我疼得直哭,我父母闻声赶来,我爹也顾不上问,就赶紧把我抱进屋治伤。好在只是皮肉伤,上了点药也就没事了,我父母问我是怎么摔的,我怕他们会怪我哥,就说是我想上房顶玩,结果不小摔下来的。他们信了我的话,就没再追究。此后我跟我哥再未敢上过屋顶。”
萧怿和阳则听后,均想:她小时候倒也挺调皮,当然这话不能说,免吕雯梅不高兴。萧怿夸奖道:“雯梅你挺懂事嘛,还肯护着哥哥。”
阳则则道:“小姑倒是个爱逞强的。”转即道:“我们这么一说,我倒怀念起儿时了。”
萧怿和吕雯梅亦有同感。吕雯梅宽怀道:“再想回到儿时是不可能了,但我们现在不也挺好的。”
萧怿赞同道:“雯梅说得对,姐姐你就别总想着过去的事了。”
阳则颔首:“是。以前的事就叫它过去吧,多想也无用。”
萧怿也觉殿里阴凉凉的,呆久了不太舒服,说道:“姐姐、雯梅,我们到外面晒晒太阳如何?”
吕雯梅正有此意,先站起身道:“公主,我们一起出去散散步好么?”
阳则坐着没动,倦倦地道:“我乏了,你们去吧。”
萧怿道:“那我们走了。”带着吕雯梅出了殿,来到一片有阳光照耀的草地上,顿感身上温暖了许多。由于吕雯梅在殿里呆的时间长了些,马上来到光亮处,有点不太适应,遂眯起了眼睛。萧怿看看她,道:“我姐姐就喜欢草木繁盛的样子,是以殿里显得较阴凉,她是住惯了的,我们却不行。”
吕雯梅装作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道:“阴凉点也挺好的,起码夏天凉爽。”
萧怿神色有所舒坦,握了握她的手,道:“现在我父皇还未提我们的婚事,但我想应该不会等太久。”
吕雯梅见他道出了自己的心事,有点害羞地道:“我不急的。”顿一顿,问:“你今天不忙?”
“今天父皇给我的奏章较少,就不太忙。”
吕雯梅由衷地道:“你好好帮皇上处理事情,这对你日后大有益处。”
萧怿应道:“我知道的。”
第二十四章 散心(一)()
一日早朝,萧翁业拍拍放在龙案上的几卷奏章,沉声道:“朕昨晚收到来自封州、宁州、庆安三地刺史的上报,言之发生了地动,房舍倒塌了许多,人畜伤亡较严重,朕决意给受灾三地钱粮物资,救济百姓。”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坐群臣,最后停在了孟元昭身上,道声:“太中大夫。”
孟元昭赶紧站起来,躬身道:“臣在。”
萧翁业吩咐道:“朕就将此事交给你,望你尽快办妥。”
孟元昭应道:“臣遵旨。”
朱长驷闻言,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萧翁业朗声问道:“众卿有事上奏否?”
丞相瑾俨出列躬身道:“臣有事要奏。”
萧翁业道:“讲来。”
瑾俨忧心忡忡地道:“今所封诸侯王不下七位,每一位诸侯王的封邑都较大,他们拥有自己的军队,属意的官员,税收,随意养门客、死士,长期以来对朝廷构成不小的威胁,对齐国的将来也存在后患,皇上不可不防啊!”
孟元昭没太放在心上,道:“诸侯王皆是皇上的至亲,应该不会有大逆不道之举。”
御史大夫黄生则道:“未必。诸侯王的势力已较先前增大,不可不提防。万一诸侯王叛变,到时出现内忧外患的局面,怕是不好收场。还是应防患于未然,避免诸侯王尾大不掉。”
萧翁业不免忧虑,问道:“众卿有何良策?”
瑾俨考虑到诸侯王都跟皇上沾亲带故,不便过分打压,以免引起诸侯王不满。说道:“臣以为在不剥夺诸侯王权力的情况下,适当消减诸侯王的封邑,控制军队人数,不准收养门客、死士,这样不光可消除诸侯王对朝廷的威胁,还可增加税收。”
萧翁业觉此法挺好,说道:“丞相言之有理,即日下诏施行。”
退朝后,朱长驷特意赶上孟元昭道:“太中大人,皇上把赈灾一事交由你去办,可见皇上很信任你。如果你能把事情办好,说不定就能升任了。”
孟元昭微笑道:“多谢尚书大人抬举。不过能否如你所言,还得看皇上的意思。”
朱长驷颔首:“那是,那是。”
孟元昭拱拱手,道:“告辞。”
朱长驷看着孟元昭远去的背影,唇边泛起一丝冷笑。
当朱长驷回到自己府上,即唤过随风道:“今日早朝,皇上要太中大夫办赈灾一事,他必会派人护送大批物资去受灾的封州、宁州、庆安三地,我要你和映雪带人假扮盗贼,半路拦截他们的财物,务必要叫他们去不了灾区。”
随风因上次未能杀掉袁成凯,受了朱长驷一顿训斥,这次如再失利,定会惹怒他受到责罚,郑重应道:“属下明白。”
吕雯梅因明珠来朝霞台看过自己几次,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便想去瑶芳阁探望她,遂带着惠儿过去。她们还未进阁,就听见从二层楼阁上传来一阵悠扬婉转的琴声。
惠儿轻声赞道:“这琴声真好听。”
吕雯梅也暗暗赞叹,对惠儿道:“你在这里等会,我一会就出来。”吕雯梅步进阁去,上到二层,转过一座花鸟屏风,见明珠端坐在几前低首抚弄着琴弦。她穿着一身素花白缎衣裙,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格洒落在她身上,附了一抹金灿灿的光色,使她看起来倒像是位圣洁的仙女,令人不敢亵渎。吕雯梅怔怔地望着她,暗道:“她真的好美。”竟尔忘记跟她说话。就算萧怿和她之间真有不清不白的事,自己也没话说,因为眼前这个女子太美,美得让人不忍移目,自己又哪能跟她比。
明珠似乎察觉有人来了,停下拔动琴弦的手,转过脸来,看到了吕雯梅。她微微颔首,像是知道吕雯梅会来一般。她收起琴道:“吕姑娘你来了,请坐。”
吕雯梅回过神来,道:“今天我闲着无事,就过来看看你。”
明珠的声音柔和含蓄:“怎敢劳姑娘的驾,该是我去看姑娘才是。”
吕雯梅浅浅一笑,道:“你已去看过我几次了,我总该来看看你的。”
明珠见吕雯梅还站在原地未动,招呼道:“姑娘不必客气,快过来坐吧。”吕雯梅才过去坐下。明珠斟了茶,道:“姑娘请用茶。”
吕雯梅道声:“谢谢。”端起来欲饮,忽想起萧怿对自己说过的话,要自己提防明珠,可自己已端起茶盏,若这么放下,终是不好。一时竟僵住了,不知如何是好。
明珠见她既不喝茶,亦不放下,立马就猜到了原因,知道她是怕自己在茶里下毒。委婉地道:“姑娘是怕茶太热么,那我先尝一口,若是不热姑娘再喝。”说着她把吕雯梅手中的那盏茶拿过来,轻轻抿了一口,复又递给雯梅,道:“这茶温热刚刚好,姑娘可以喝。”
吕雯梅见自己的心事似被她看出来了,有些不好意思,见她已喝了一口,想那茶是没放毒的,原是自己又多心了,就喝了那盏茶。
明珠眉目含笑而问:“不知姑娘可品出这是什么茶没?”
吕雯梅只应付着把茶喝了,连茶味都没细品,哪知是何茶,一脸茫然道:“我不知道啊。”
明珠眼里闪过一丝鄙夷之色:“这茶是我以前在天香乐坊时常给客人们泡的一种茶,是用七种干花配制而成的,故名七花茶,有提神醒脑的功效。”
吕雯梅经她一说,记起自己曾在天香乐坊喝过一次,并从空茶盏中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芳香气息,问道:“这茶是你自己配的?”明珠点点头,吕雯梅赞了声:“你真行,还会配茶。”
明珠淡薄一笑,道:“我不过是一时想念在天香乐坊的日子,方配了这种茶,当然我是不会再回去的了。”
吕雯梅听她说“当然我是不会再回去的了”这句话,不觉双眉微曲,心中不畅。
明珠并未在意吕雯梅的神情,问道:“太子殿下这几日还忙否?”
“这几天不算忙,有时能去看看我。”
明珠面上还挂着笑,心里却有点醋意,“哦”。她停一停,又问:“你和太子殿下的婚事,皇上还没提?”
吕雯梅心里空落落的,不知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才能结束。道:“还没说。”
明珠听后,暗暗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