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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谦恭道:“不过略识几个字而已。”
孟锦云笑道:“你这孩子倒谦虚。”
萧怿见母后跟明珠有说有笑,自感不妥,却不敢说,心里很不好受。而吕雯梅心里更不是味儿,低了头不愿去看她们。忽感眼前发黑,有些头晕,忙扶住了身旁一株柳树,才稳住了身子。萧怿见她神情不对,扶住她急切而问:“雯梅,你不舒服么?”
吕雯梅闭目片刻,感觉好了点,道:“我没事。”
萧怿见她面上无半点血色,一摸她手湿凉,惊问:“你的手咋这么凉?”
吕雯梅也不知是何缘故,怕萧怿担心,抽出手,故作镇定道:“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的缘故。”见萧怿仍有些不信,恬静一笑,道:“我真没事,你不用担心我的。”
孟锦云听见了他们的对话,转首问道:“怎么了?”
“吕姑娘有些不舒服,儿臣想送她回去休息。”
孟锦云觉得很扫兴,不满地瞟了吕雯梅一眼,道:“去吧。”她望着萧怿扶着吕雯梅离去,心里更觉有气,哼了一声,暗道:“不舒服?本宫看你是故意装的吧。”明珠则在旁无声冷笑。
萧怿扶着吕雯梅回到朝霞台,斐烟眼疾手快,抢步上前扶住吕雯梅问:“姑娘这是咋了?”
吕雯梅用手按着额头道:“我有些头晕,不过已好点了。”
萧怿道:“先扶吕姑娘坐下。”惠儿见斐烟抢在自己前头,心中不快,却不便说,也欲扶吕雯梅,萧怿道:“你去端盆热水来。”与斐烟扶着吕雯梅在榻上坐了,吩咐道:“斐烟,你去给吕姑娘拿件厚衣服。”
斐烟奇道:“拿厚衣服?”
萧怿有点不耐烦道:“你没见她手很凉么?”
斐烟忙答应一声,很快取来一件厚缯长衣,萧怿接过给吕雯梅披在身上,问道:“暖和点没?”
吕雯梅稍感温暖,轻轻“嗯”了一声。萧怿见惠儿端了热水过来,便将面巾在热水里浸湿绞干后,要为她擦脸。吕雯梅觉着不妥,欲拿过他手中面巾:“我自己来就行。”
萧怿左手已握住了她手腕,右手帮她擦拭面颊:“我想给你擦的。”
吕雯梅只觉一股暖意涌上心头,眼里又是情意,又是感动。惠儿和斐烟侍立一旁,见萧怿对吕雯梅如此体贴关爱,心里大是羡慕。
萧怿给吕雯梅擦拭完手脸,觉她手上有了些温度,已不像先时那么凉,可还是有点放心不下,怕她是生病,说道:“我给你传太医瞧瞧如何?”
吕雯梅慌忙道:“不用。你多虑了,我真没事。”
萧怿见她不乐意,只得道:“你要是再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吕雯梅点点头。萧怿道:“我扶你躺下歇会。”
吕雯梅轻轻推开他的手道:“我不想睡,坐一会就行了,你快去忙吧。”
萧怿拢住她肩膀:“不急的,你就让我多陪你一会吧。”
吕雯梅听他柔柔的声音里透着些许依恋,心中欢愉,就不再多言。
恰巧明珠走了进来,正瞧见萧怿搂着吕雯梅坐在榻上,心里酸溜溜的甚不好受,勉强自持,向萧怿行了礼,道:“吕姑娘可好点了?没生病吧?”
萧怿见她来,并没松开吕雯梅,而吕雯梅觉得不好意思,微微用力挣开他,坐得离他远了点。萧怿淡淡道:“她没事,你可以放心走了。”
吕雯梅过意不去:“谢谢你来看我,坐会再走吧。”
明珠见萧怿面有不悦之色,不便多留,道:“我不打扰你们了,告辞。”
吕雯梅见明珠走了,不解地问:“你为何要赶她走?”
萧怿只轻声道:“雯梅,你不懂的。”
吕雯梅感到奇怪,不知他这话何意。见他不愿多说,倒不便再问。
二人相对沉默一会,萧怿握了握她的手道:“你先休息,我午后再来看你。”
吕雯梅则道:“别,你还是忙你的事重要。我若有事,会让惠儿或斐烟去找你。”
萧怿不想答应,但还是依了她。
一会,惠儿端来一碗参汤:“小姐,喝点参汤暖暖胃。”
吕雯梅接过,喝了几口,顿感身上暖融融的,说不出的舒服,向她一笑:“惠儿,你用心了。”
惠儿抿唇一笑,道:“奴婢哪里用心了,倒是太子殿下对小姐才用心了呢。”
吕雯梅脸上一红,伸指在她额头上一点,嗔道:“死丫头,瞎说什么呀?”
惠儿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道:“小姐,你身体不适,还是躺下歇会较好。”
吕雯梅确感有点疲乏,就歇下了。斐烟撇撇嘴,暗暗瞪了惠儿一眼。吕雯梅躺在榻上,想着自己突然头晕目眩,手足发凉,好生奇怪。若说生病,可现在已经好了,真有点想不透。她不再多想,迷迷糊糊地睡去。不知何时,吕雯梅才醒过来,见惠儿侍立在侧,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太子来过没?”
“太子殿下没来,不过他身边的许公公倒来看过小姐,说是太子殿下叫他来的。”她犹豫一瞬,“小姐已睡了一个多时辰,现在是酉时二刻了。”
第二十七章 莫名(二)()
吕雯梅感到惊讶,忙坐起身来:“已经酉时了,我怎睡了这许久?”
惠儿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道:“小姐定是累了,才睡的时间长了点。”
吕雯梅想着萧怿可能还在惦记自己,说道:“惠儿,你陪我到东宫去见太子。”
东宫殿内,萧怿正忙着批阅奏章。他遇到一处难点,正要叫许宗源,察觉有人进来,也不及抬头就道:“宗源,把尚书拿来。”却闻是女子笑声,萧怿一怔,才看到是吕雯梅来了,只听她笑道:“你怎把我当许公公了?”萧怿神情尴尬,干笑一声:“我没看是谁,还道是许宗源,这才叫错了。”他起身快步走到她面前,忧道:“你身体不适,咋又过来了?”
“我是怕你还惦记我,才过来告你一声。”她见书案上堆放了许多奏章,不便打扰,道:“我已经没事了,你安心忙你的事,我先走了。”
萧怿见她刚进来就要走,拉住她道:“雯梅你别走,过来陪我说会话。”
吕雯梅踌躇道:“我看还是算了,你忙你的事要紧。”
萧怿却道:“说一会话打什么紧,况且我批了好半天奏章,也有点累了,你就陪我一会吧。”
吕雯梅见他的确有点疲态,只好由他拉着在几旁坐下。萧怿凝视着她道:“你的气色看上去好点了。”他伸手抚着她秀发,“原本我想去看你的,但我父皇给了我一大堆奏章批阅,脱不开身,只好叫许宗源去看你,他回来说你还在休息,我想你应该没事,准备批完奏章就去看你,哪知你却过来了。”
吕雯梅俏皮一笑:“还不是怕你不放心我呀。”她看了看书案上堆积如小山的奏章,问道:“皇上一定很辛苦吧?”
萧怿叹道:“是很辛苦。我父皇每天都要起早贪黑地忙政务,只由于近段时间我父皇龙体不适,有些事情就交给我来做了。”
吕雯梅沉思片刻,道:“虽然我喜欢习武,但我更愿意多看看书,日后好做你的贤内助。”
萧怿欢欣,握住她的手道:“好啊。”他稍一思索,忽问:“你还记得那日八哥跟我们背的诗么?”
吕雯梅有点莫名其妙:“记得。就是那首关睢诗,怎么了?”
萧怿诡秘一笑,道:“我想送你两句诗,是关于我们俩的。”
吕雯梅喜问:“什么诗句?”
萧怿眼珠一转,笑吟:“活泼姝女,浪子好逑。”
吕雯梅隐隐猜到他要送自己的诗句应跟关睢有关,但哪知他会吟出这么两句无赖诗,双眉一蹙,起身嗔道:“亏你想得出来,你擅改别人诗作,也不知羞。”
萧怿怕她会走,忙拉住她道:“你别生气。我就是想让你开心点,逗你玩玩罢了。”
吕雯梅回身一笑,道:“你说的那两句诗是有点意思,不过你以后可别再编乱造了。”萧怿应了。吕雯梅不想再耽搁他的时间,说道:“对了,你不是要看尚书么,在哪里,我给你拿。”
“不用了,我自己拿。”萧怿走到书架前找书,许宗源进来禀道:“皇上宣殿下和吕姑娘到万寿宫偏殿用膳。”萧怿与吕雯梅互望一眼,均感奇怪,萧怿问道:“我父皇让吕姑娘也去?”
许宗源答道:“是。”
萧怿暗忖:父皇叫雯梅何事?难道是要说我和雯梅的婚事?想到这,不免一喜:“雯梅,我们去吧。”
吕雯梅乍听皇上叫自己也去,不知是何事,见萧怿似乎挺高兴,想来应是好事,就与萧怿欣然前往。
他们过去时,已是傍晚时分。殿里除了萧翁业和孟锦云外,昌泰也陪坐在侧。
萧翁业待他们见礼后,问道:“怿儿,奏章批完了没?”
萧怿想到自己如果不跟吕雯梅说话,现在应该已经批完了。他心中有愧,不敢抬头看父皇,只低声答道:“快了,还有四卷。”
萧翁业脸色微沉,瞟他一眼:“你批完了,就拿过来。”
萧怿微松一口气,应了“诺。”
萧翁业看向吕雯梅:“你这几天可有事做?”
吕雯梅恭声道:“民女这几日只在看书。”
萧翁业问:“你都看些什么书?”
吕雯梅答道:“民女看了内诫,现在正看警言。”
萧翁业点点头,道:“书是看对了,但要明白了书中所讲才行。”
吕雯梅应道:“民女知道了。”
萧翁业道声:“坐吧。”
因萧怿和吕雯梅还不是夫妻,所以二人不能同席,只能分席而坐。
萧怿本道父皇会说自己和吕雯梅的婚事,但看父皇的神情是不会说的,不禁大感失望。虽有满几的美味佳肴,却吃得食不甘味。
吕雯梅倒没觉怎地,只是小心翼翼吃着饭,生怕把盘子碗弄出点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