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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怿暗暗心惊,急忙跑过去,从后面一把抱住她,道:“雯梅,你别再闹了。”
吕雯梅想极力挣脱她,叫道:“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萧怿怕她再闹腾下去会伤人,只好伸手点了她昏穴,吕雯梅立时不再挣扎,昏了过去。萧怿抱起她,将她放在殿里榻上。至此,众人才算松了口气。萧怿望着人事不省的吕雯梅不知怎么办才好,见惠儿进来,忙问:“她因何又犯病了?”
惠儿神色凄楚地摇摇头,默不作声。斐烟进来,道:“幸好殿下回来及时,否则就要出大乱子了。吕姑娘午后还好好的,可过了不多久,她就又犯病了。因殿门没关着,她闹着闹着,就跑到院子里闹了。奴婢们很想阻拦她,但凭谁也阻止不了,还请殿下恕罪。”
萧怿揪心的难受,沉郁道:“我不怪你们。”
斐烟放了心,又道:“其实吕姑娘昨天还想”见惠儿向自己轻轻摇了摇头,就没再往下说。
萧怿问道:“什么?”
斐烟含糊道:“没事”。
萧怿正想吩咐她们把殿里和庭院中收拾一下,忽闻母后的声音在外面惊呼:“天哪!这还了得。”萧怿还未及到殿外迎她,孟锦云就已出现在殿门口,气极败坏地道:“那个疯丫头呢?绝不能再叫她留在宫里了。”
萧怿忙拦在她身前道:“吕姑娘只是犯了病,并不是故意的”。
孟锦云怒问:“你敢拦着母后?”
萧怿欠身道:“儿臣不敢,”话虽如此说,却并不让开。
孟锦云大声道:“这事不光母后知道,你父皇也知道了,他已派人到大将军府叫她父母了,过不了几时,他们就会把她接走的。”
萧怿惊忧:“母后”
孟锦云怨恼地道:“这个疯丫头到处疯跑庙疯闹,母后看她是精神失常得了疯病啦,要在任由她胡闹下去,谁受得了?这事要是传到宫外去,岂不是要让那些百姓看宫里的笑话?”见儿子无语,声音略和:“你也别想不开,这世上的女人多了,等过些日子,母后和你父皇再给你找个好的。”
萧怿神情苦楚:“可是母后,儿臣只喜欢她一个,不想要别人。”
孟锦云怒色重现,斥道:“你非要她作甚?她是个不吉利的野丫头,现在又得了怪病,你若要了她,是要折寿的,明不明白?”
萧怿知道是留不住吕雯梅了,心里纵然万分不舍,也无可奈何,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多陪她一会。
孟锦云见儿子守着吕雯梅,心下不满,欲待不允,但看到他紧紧握着她的手,深情地望着她时,忽记起自己生病时,皇上也曾这般守过自己,不禁慨然,转过身,默默走到了一边。
不久,耿华哭哭啼啼地喊着吕雯梅的闺名,跌跌撞撞跑进殿来,扑到在榻边哭道:“梅儿,你这是怎么了?你快醒醒,别吓娘呀!”
萧怿让到一旁,心下酸楚,泪水湿润了眼睛。
这时,吕永和阳则也进来了。吕永走到榻边一看,惊问:“太子殿下,小女怎病得这样重,为何不早点告诉我们?”
萧怿黯然道:“她是突然生的病,开始并不重,可后来就重起来,我虽让太医给她看过病,可他们都瞧不出她得的是何病症”
吕永惊异:“瞧不出她是什么病?”
耿华止了哭声,一脸不相信地道:“这怎么可能,太医哪会瞧不出她的病?”她眼中大放异光,突然大声道:“一定是你们没给她医治!”
“夫人,这可是在皇宫里!”吕永慌得忙捂住了耿华的嘴。
孟锦云不悦地睇她一眼,不疾不徐地道:“太子哪会骗你们呢?为治好你们女儿的病,他把太医院里几乎所有的太医都叫来给她治病了,可她的病着实古怪,他们医治不了,而太子这些天来,不知为她的病费了多少心思,发了多少愁呢!”
吕永和耿华沉默了,知道孟锦云身为皇后是不会说谎的。耿华心酸不已,又抱住吕雯梅大哭起来:“老天爷,你快开开眼,救救我可怜的女儿吧!”直喊得人更加心酸难受,吕永也不禁掉下泪来。
阳则近前劝道:“婆婆,别哭了,小心哭坏了身子。”
耿华泣不成声:“我的宝贝女儿都病成这样了,我哭坏了身子又打什么紧?”
孟锦云见她爱女心切,自己也为人母,颇有同感,叹道:“你的女儿年纪轻轻就得了不治之症,本宫瞧着心里也不好受啊。”
吕永含泪问道:“皇后娘娘,不知小女何时生的病?”
孟锦云想了想道:“快一个月了吧。”
吕永还待再问,吕雯梅已然醒过来,乍见父母来了,不由一惊,问道:“爹、娘,你们咋来了?”
耿华本还在痛哭流涕,见女儿醒了,立时止住哭声,换了一脸喜色:“梅儿,你醒了。”
大家见吕雯梅醒了,都很高兴。吕永笑呵呵地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萧怿喜道:“雯梅。”他虽点了吕雯梅的昏穴,但没敢点重,因此她苏醒的快一些。
吕雯梅挣扎着要起身,耿华扶她坐起,关切地问:“梅儿,你生了病咋也不告爹娘?还病得这么重。”
吕雯梅低低道:“我怕爹娘知道了会担心我。”
耿华心疼地抚摸着她的头,声音中含了些许忧怨:“傻孩子,你不告知,岂不更令爹娘担心着急。”
吕雯梅垂泪道:“都是女儿不好,让爹娘担心了。”
耿华掏出手帕替她拭泪,柔声安慰:“乖女儿别哭,爹娘这就带你回家去,不在这宫里受苦了。”她对皇宫深感厌恶,认为女儿如果不进宫就不会生病了。
孟锦云听耿华说:“不在这宫里受苦了。”不觉心下有气,想反唇相讥,但自己是皇后,应以宽容待人,岂能跟一个没见识的平民妇人一般见识?当下忍住气,怒瞪耿华一眼。
吕雯梅挣扎下地,跪下歉声道:“都是民女不好,给皇上、皇后娘娘还有太子殿下添麻烦了。民女向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道歉。”说着朝地上磕了一个头。
大家皆惊。耿华惊道:“梅儿,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要扶她起身,吕雯梅却不肯。萧怿欲扶她:“雯梅你别这样,有话起来再说。”
吕雯梅双手拉住他手臂,哭求道:“太子殿下,我实在不吉,连累了你,我求你在我走后,不要难过,另选别的姑娘为妻吧。”
萧怿痛苦不已,实在难以答应她的请求,哽咽道:“雯梅你先起来。”又想扶她,吕雯梅纹丝不动地跪着道:“你先答应我。”
萧怿望着她极尽哀求的眼神,只得答应,将她挽起。
吕永等人都感动地想哭,而耿华早已呜呜咽咽地哭起来。孟锦云怒气消了大半,觉吕雯梅还是有些情意的,眼圈也不由得有点红了。
吕雯梅神色凄苦,拉着萧怿的手,泫然道:“殿下,你多保重。”她纵有千言万语,难分难舍之情,但知道自己多留一刻,就会多增一份伤感,毅然放开他的手,向他看了最后一眼,快步离开,再不回头。
耿华快步跟出,吕永急忙告辞出去。
萧怿见吕雯梅说走就走了,万分不舍地叫声:“雯梅!”欲去追,孟锦云拦住他道:“怿儿!”萧怿只得停步。
阳则见弟弟一脸不舍与无奈,心有不忍,上前劝道:“你别难过,姐姐会替你照顾好她的。”
萧怿心中难受之极,略点一点头,无语相对。
孟锦云脸色沉肃:“母后先走了,你待会到章德殿一趟。”说罢出殿。阳则又看看萧怿,也出去了。
萧怪怔怔站着,流下泪来。他目光缓缓扫过乱糟糟的殿里,想着人去殿空,只余相思之情,又是一阵心酸难受。
惠儿轻声问道:“殿下,奴婢收拾一下殿里吧?”
“不必了,你快去照顾吕姑娘要紧。”
惠儿答应了,向萧怿感激地看了一眼,转身出殿。
萧怿吩咐道:“斐烟,你叫几个宫女把殿里殿外都收拾一下。”
斐烟答应一声,出去了。
萧怿稍立片刻,缓步出殿,想着吕雯梅不知回了大将军府,病能不能好,自己和她何时还能再相见。正想着,却见两名宫女站在回廊下小声议论吕雯梅。只听一个道:“她刚才犯病的样子好吓人,我现在还心有余悸呢!”萧怿有些生气,大步走过去斥道:“住口!别再叫我听到议论吕姑娘的话。”
那两个宫女吓了一跳,连忙跪下道:“诺。奴婢不敢了。”
萧怿不再理她们,离了朝霞台,向章德殿走去。
第二章 旧事()
萧怿到章德殿时,天已黑了。殿里八盏青铜盘龙灯台上燃着数支粗大的牛油蜡烛,十分光亮。坐在萧翁业身侧的孟锦云见他进来,道声:“怿儿来了。”萧怿如常向父母行了礼。
萧翁业嘱他坐下,打量了一下他的神色,缓缓道:“刚才发生的事,朕都已经知道了。朕曾想过成全你和她的婚事,但她现在得了重病,注定是不行了。你也别太难过,朕已与你母后商量过,过几日会给你另择太子妃人选。”
萧怿一股勇气上冲,昂然道:“儿臣非吕姑娘不娶!”
萧翁业和孟锦云都是一愕。孟锦云正想出言呵斥,萧翁业已怒道:“你怎么执迷不悟呢?她现在已经病成那样子,还能好么?”
萧怿凄然道:“可是儿臣不能在这个时候弃她不管,要是她的病真治不好,儿臣情愿照顾她一生。”
孟锦云怨怒交加,大声道:“你怎可说出这种傻话来?你可是太子,哪能忘了自己的身份?”
几乎在此同时,萧翁业厉声道:“她身边有父母,何需你去照顾?”
萧怿跪下,眼望父母,声音里带着愧疚和悲伤:“儿臣不孝,但吕姑娘是儿臣最心爱的姑娘,不能不管她,请父皇和母后准允儿臣到大将军府照顾她。”
萧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