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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怿道:“遇见了。你何不跟他们回去?”
吕雯梅眼中深情无限:“你都肯为我死,我又怎能在宫里有危难的时候离你而去?”
萧怿大为感动,与她紧紧相拥。
当日午后,朱长驷只带了随风乘马去往石头城,不出一个时辰,便到了地方。
这石头城的城墙皆以巨石垒就,坚不可摧。一面临水,三面环山。地势险峻,易守难攻。
朱长驷远远望见,叹道:“这石头城果真名不虚传啊!”
随风揣度道:“不知这石头城城主是个怎样的人物?能否相助主上成事?”
朱长驷未见过丁茂本人,只听过有关他的传闻,言他狂妄自大,刚愎自用,是不是真的如此,不得而知,只道:“我对他不算了解,请他相助也就三、四成的把握。但既已来了,总得试试。”
二人策马驰近,城上守兵望见,喝问:“城下何人?”
朱长驷停下马,仰面而答:“在下朱某,有要事求见你们城主,麻烦军爷给通报一下。”
那守兵疑惑地问:“你有何要事?”
朱长驷隐秘一笑,道:“这需得当面和你们城主说才行。”
守兵不大乐意地道:“你等着。”
堂屋里,丁茂自斟自饮着佳酿,抬眼见一守兵进来,不快道:“你不和其他弟兄看守城门,却来这儿做甚?”
那守兵躬身行了一礼,道:“城主,城外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人自称姓朱,说有要事求见您。”
“姓朱的?”丁茂想了想,道:“没听说过。就来了两个人?”
守兵道:“是的。没有看到其他人。”
侍立一旁的刘总管谨慎道:“城主,外人最好不见,免得生事。”
丁茂并不在意,道:“有什么好怕的?放他二人进城。本城主倒想看看他们是怎样的人物。”
朱长驷正等得有些焦灼,那守兵出现在城头,向下喊话:“城主同意叫你们进城。”他扭头喊一声:“开城门!”
朱长驷欢喜,道声谢,与随风一道从缓缓开启的城门驰入。
城内守兵叫他们下了马,带至丁茂的宅院。
朱长驷见这宅子不管是院墙,还是屋舍,均以石木造就。虽建得高大,却未免粗陋,有些瞧不上眼。
守兵引着二人走进堂屋,向坐在几旁的丁茂道:“城主,人已带到。”
朱长驷见这丁茂四十岁出头,身形壮硕,须眉浩然,配一袭墨绿长袍,倒有点城主的样儿。他微笑着拱拱手:“见过城主。”随风跟着抱拳施礼。
丁茂打量了二人几眼,觉朱长驷勾鼻小眼,相貌平平无奇,却锦袍玉冠,一身贵气。随风面容较英俊,看他行礼的样子,似乎是个身怀武艺的,都不像寻常人,不知什么来头?让了二人坐下,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来找本城主何事?”
朱长驷便道:“在下尚书令朱长驷。”用手一指随风,“这是我的随侍。”
丁茂立起疑心,沉下脸问:“你是朝廷派来劝本城主归降的?”
朱长驷含笑道:“非也!朱某此来,是想与城主共商大计。”
丁茂奇道:“哦?是何大计?”见朱长驷看了一眼刘总管,会意道:“都是自己人,直言无妨。”
朱长驷放宽心,说道:“朱某久仰城主威名,知你不服当今皇上,不愿归顺朝廷。说来我也心有不甘,如城主肯赏脸,助我一臂之力,夺得皇位,到时你有什么需求,我都可以尽量满足。”
丁茂脸上惊讶之色一显,即化作鄙夷,哈哈一笑,道:“你想做皇帝,开什么玩笑?你有能耐杀了皇帝并使天下人臣服于你吗?”
朱长驷笃定一笑:“在下好歹是尚书令,有朝中威望,另外还有江湖势力做依傍,不怕没有人臣服。眼下就有一个绝佳的机会。诸侯王起了乱兵,朝廷正集中兵力对付诸侯王,都城已基本空虚。城主如带兵杀入皇宫,谅区区不到二千侍卫是抵抗不了的。到时皇上失去护驾的人,还不得乖乖交出玉玺,让位于我?”
丁茂思忖道:“你话说的倒是好听,可我帮你又有何好处?”
朱长驷微微一笑,以利诱道:“一来,你助我夺取皇位后,就再不必受朝廷官兵的烦扰。二来嘛,你想要高官厚禄,华府良田,我都可以满足你。不知城主意下如何?”
刘总管连连向丁茂使眼色,示意他不要答应朱的请求,可丁茂恍若未见,傲然道:“本城主如助你登上皇位,你就得答应让我做统率三军的大将军,可参与朝政,且石头城还属我管辖。”
他的“胃口”还真是大,朱长驷心下暗恼,面上不动声色,爽快道:“可以。城主的要求我朱某都答应。请城主明日起兵,在子时到俞安城下。我会带着我的人把看守城门的士兵替换掉,城主便可顺利进城,然后一起攻入皇宫。”
丁茂觉此法可行,道:“好。本城主就倾一城之力相助于你。你可要信守承诺。”他倏地站起身,举起一柄大刀挥向几案,只听“咔嚓”一声大响,几案被劈作两截,神色凛厉:“若有违背,如同此几!”
朱长驷稍一惊怔,很快如常,与丁茂三击掌:“一言为定!”
在朱长驷和随风离开后,刘总管即劝说道:“城主,这其中恐怕有诈,您可不能相信他们,极有可能他就是朝廷派来引我们上钩的。属下观他道貌岸然,表里不一,这种人绝不可交。就算真如他所言,是想借助我们的力量当上皇帝,他能否兑现承诺都很难说。别是出了力不讨好,反而被他加害。”
丁茂心中另有盘算,说道:“你不必担心。我答应他的请求,不过是想通过他得到我想要的东西。我没有称帝之心,但我不甘心只做一个小小的石头城城主,我要的是主宰天下的权力。我会想法子制约他,不使实权落在他手里。”
刘总管脸上忧色丝毫不减,“城主,属下还是觉得不妥。您可不能只听他一面之词,草率出兵,万一有不测”
丁茂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本城主当然不会轻易相信他的话。你现在就派人去俞安城,打探打探那个朱长驷,看他是否真是尚书令?是否真有反心?是否真有些势力和威望?”
刘总管不好再劝阻,无奈答应。
话说朱长驷和随风乘马出了石头城,随风忍不住问:“主上,他会不会信守承诺呢?”
朱长驷思虑道:“难说。丁茂是个粗中有细的人。刚才看他刀劈几案的态度,应该是同意了。可他身边的那个人却机谨,定会劝阻他。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叫他们看到我们的诚意和能力。”
随风稍一琢磨,有些明白:“主上的意思是,他们会派人暗中探察我们?”
朱长驷微微颔首:“假如我猜得没错,他们很快就会有所行动。等回去后,你可要好好安排一下。”
随风应道:“是。”
夜深人静时,风雨大作,伴着隆隆雷声,一道刺目的闪电在皇宫上空划过,照亮了寝殿内迷迷糊糊睡着的萧怿。他忽见表弟孟清满脸血污地对他说:“表哥,我要走了,请你珍重。”萧怿叫道:“表弟!”一惊坐起,睁开眼来,原是一梦。
在外守夜的小黄门叩响殿门:“殿下是有事么?”
“没事。”萧怿忐忑不安,不知这个噩梦会不会是真的。
翌日早上,天色仍旧阴沉沉的,萧怿到理事殿上朝时,看到群臣面上均有忧愁之色,心里突地一下,猜想表弟不会是真的不在人世了?他不安地问:“战况如何?孟御卫的伤怎样了?”
瑾俨憀然道:“孟御卫在柏风坡中了毒箭,已不治身亡。”
萧怿呆了一呆,不料那日竟成了绝别,想起和他多年的兄弟情义,伤心地落泪:“他真的战亡了,他真的战亡了。”
满朝文武想到孟清年纪尚小,就不幸战死沙场,都感惋惜。
第十七章 亲征()
萧怿忍住又将滑落的眼泪,问:“他的尸身运回来没?”
瑾俨道:“昨晚已运回国舅府上。”
萧怿很想再见表弟最后一面,但想到诸侯王叛乱的大事还未解决,怎能顾念一己私情呢?他强忍着悲痛道:“孟御卫虽未立下军功,但他是为朝殉难的,仍应得到厚葬。”
群臣齐声道:“殿下仁慈。”
萧怿停了停,又问:“战况怎样了?”
群臣低着头,不敢作声。萧怿又问了一遍,黄生沉郁道:“因孟御卫不幸阵亡,又损兵不少,士气有些低落,依现在的局势,怕是”不敢再往下说,但人人都知道他想说怕是会战败。
萧怿现在遇到了自监国以来最难解决的一件事,如果不尽早平息叛乱的话,万一他们打进宫来,自己和父母都会有性命危险,且还会死更多无辜的人。他不再犹豫,下了决心,起身朗声道:“现在已到了最关键的时候,我身为太子,必定要保皇宫安全。现在我决定亲上战场,平息这场叛乱!”话音未落,群臣都说不可。
黄生首先反对道:“万万不可!太子殿下乃国之根本,要是去打仗就太冒险了,臣以为这不可取。”其他大臣都随声应和。
萧怿示意他们都安静下来,郑重道:“正因为我是太子,才需要亲征,否则叛乱能平息么?皇宫能安全么?”
群臣觉太子说得有理,均无言以对。
朱长驷心下暗喜:真是天助我也!太子一走,我就更多了一分胜算。等他一离开都城,就可飞鸽传书给丁茂,叫他提早起兵,以免错失良机。
萧怿见他们不再反对,问道:“我军现处何地?”
瑾俨道:“在离都城往西七百多里地的山坳处。”
萧怿点了下头,让许宗源传来郭让道:“你马上去备一千人马,待会让他们随我一起出宫。”他吩咐瑾俨暂理国事,然后宣布退朝,匆匆回东宫做准备。
许宗源忧心道:“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