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萧怿走到榻前,将书卷拿起瞧了两眼:“今日的奏章少,所以就早早批完过来了。”
吕雯梅笑了声,道:“那你下午倒清闲了。”
萧怿一脸轻松:“是啊。”他拿着那卷书向吕雯梅扬了扬,“你现在怎还看内诫啊?”
吕雯梅随口道:“我闲着没事,就随便看看呗。”她停了停,问:“你现在有什么安排?”
萧怿想了想道:“没有。要不我带你去逛街?”
吕雯梅微微蹙眉:“我不想去。”
萧怿有点失望地道:“那去哪好呢?”
吕雯梅心念一动,道:“有了。”转即摇头道:“不行,皇上和皇后娘娘知道了定要生气。”
萧怿一思量,试问:“你是想去逍遥谷?”
吕雯梅踌躇道:“嗯。我想去看看伯历和崔姑娘,可是”
萧怿顿时来了精神,喜道:“好啊,我也挺想去的。你放心,这次我父皇和母后绝对不会生气的。”
吕雯梅似是不信:“真的呀?”
“当然是真的。难道你还信不过我?”
吕雯梅故意说:“当然信不过。”
萧怿知她是在说反话,哈哈一笑,拉起吕雯梅的手离殿。
二人乘马刚出宫门,恰见青袍皂靴的秦子聃和装扮素雅的阳则乘马迎面而来。萧怿问道:“姐姐、秦将军你们是有事要进宫?”吕雯梅则已迎上前去。
阳则微笑着道:“我只是想去看看父皇和母后,倒没啥事。你们这是要去哪啊?”
萧怿道:“我们要到城外看望朋友。”
阳则微微一怔,随即道:“我曾听你说起过你的朋友,倒想去见见。”
秦子聃道:“我曾见过他们一次,就是前些天在平叛的时候。”
萧怿向阳则道:“其实姐姐你见过他们其中一人的,就是那次吕姑娘病重时,有一位老伯给她治好了病。”
阳则轻轻“哦”了一声,道:“原来他就是你的朋友。他住在城外什么地方?”
萧怿犹犹豫豫道:“他们住在城外一个山谷里。”
阳则目光一闪,问吕雯梅:“是不是你说的逍遥谷?”见她点头,又问:“那景色一定很美吧?”
萧怿笑答:“是挺美。”
阳则喜色愈浓:“你们带我们去瞧瞧如何?”见弟弟迟疑,问道:“不方便么?”
萧怿暗忖:我带姐姐和姐夫去,师父应该会同意让他们进谷的,说道:“行啊。”
阳则欢喜,向秦子聃道:“我们改日再进宫,今天先随他们到山谷里玩玩如何?”
秦子聃随和一笑:“公主说了算。”
吕雯梅笑生两靥:“哥哥和公主去了,他们一定会很高兴的。”
宏关有座深山叫天城山,日月神教即藏匿于此。山中修有一座很大的地宫,内部有多个石室与通道相连,结构十分复杂,人走进去如入迷宫一般。如无人指路,根本辨不清方位,而且很可能会被布设的机关暗器所伤。在这些通道的两侧,均有火把照明,而朱长驷的起居议事之所就在地宫中心位置。
在不见天日的地宫中,灯火通明。其中议事的石室大如宫殿,不同的是没有宫殿的精美华丽,唯有天然的石柱和冷冰冰的,令人看了生畏的石雕狮、虎、豹等猛兽,让整个石室充满了肃杀之感。
朱长驷一袭墨袍坐在宽大的宝座上,阶下立着的是随风和印雪二使,站在他俩身后的是一群面戴狰狞青铜面具的教众。朱长驷脸色阴森可怖,杀气腾腾地道:“我就算做不了天下之主,也要做江湖之主!哼,皇上、太子,你们都给我等着,终有一日我要把这笔帐讨回来。”
印雪马上附和道:“主上有勇有谋,日后不愁没机会对付他们。”
随风说道:“主上得归,正好可以壮大教众,等时机成熟后,再攻入皇宫就会有把握。”
朱长驷“嗯”了一声,道:“本座为官这些年也不算白当,积攒了不少黄金白银,用来壮大教会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他看看随风道:“右使,就由你负责此事,为我日月神教注入新的血液。”
正议事,一教徒来报:“主上,属下在外面巡逻时,看见有个人骑着快马经过这里,怀疑是有人派来的探子,就将他抓住带回来。”
朱长驷一惊,问:“他人在哪?把他带过来。”
须臾,一个灰头土脸,身上带伤的青年男子被那教徒押到朱长驷面前,喝令他跪下。
那人口中嚷嚷:“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抓我?我可没得罪你们啊。”
朱长驷冷冷问道:“你是谁?怎会来到这里?”
那人瞥一眼朱长驷阴冷的面孔,立生怯意,垂下头哆嗦着嘴唇道:“小人是无意经过,不知是您老的地方,如有冒犯之处,还请您大人大量,高抬贵手,放小人一马。”
朱长驷听他倒是会说话,道:“你把头抬起来。”那人依言抬起头,朱长驷凝视他片刻,觉得有点面熟,道:“本座好像在哪见过你。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答道:“小人林忠,曾在宫里当差。”
朱长驷努力思索片刻,问:“你是长信宫的黄门?”
那人惊愕:“您知道小人?”
朱长驷笑一笑:“本座跟侯昭仪可是交往多年的朋友。”
林忠虽在长信宫当差,却几乎没有跟朱长驷照过面,自然认不得他,但闻他话,心念忽动,试问:“莫非您就是尚书令大人?”
“正是。”朱长驷有点叹惋,“不过本座现在已不是尚书令了。”他叫林忠起身,连连发问:“你为何会途经此地?要去往哪里?侯昭仪呢?”
林忠见问,险些落泪:“昭仪娘娘担心皇上会查出她与您有来往,就带着襄王、芊月、小人和师父韩廉一起逃出宫,想回梁国去。可在一家客栈投宿时,被店家出卖,引来了官兵。昭仪娘娘可能知道自己逃不脱,就将一只赤金手镯交给小人,嘱咐小人带着襄王赶紧走,一定要到梁国面见梁帝,手镯便是凭证。但小人太笨,带着襄王跑不快,又受了伤,最后只能舍弃襄王,独自逃离。娘娘和襄王被抓回宫去,怕是凶多吉少呢。”
朱长驷才知昌泰逃走后又不幸被抓,哀叹一声:“本座与侯昭仪朋友一场,今她遭遇不幸,本座却无力救她,可悲啊!”
林忠心知朱长驷就算有那本事去搭救昌泰,怕是也来不及了,唯有伤心的份儿。
朱长驷沉默片刻,问:“侯昭仪给你的金镯呢?”
林忠忙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布包,打开来交给他。
朱长驷拿起那只金灿灿的手镯端详着,一眼发现此镯的别致之处:“这镯子上刻着的天马腾空纹样,仿佛不是齐宫之物吧?”他知齐国崇尚佛教,极少会用道教图案。
林忠道:“是。此镯乃是娘娘的陪嫁之物。”
朱长驷点点头,道:“侯昭仪是个聪明的女子。你携带此物去见梁帝,他才会深信不疑。”他看着林忠道:“你放心,本座做为侯昭仪的朋友,不会坐视不管。你暂且住在这里,等把伤养好后,本座会助你一臂之力。”
林忠大喜,跪下相谢:“多谢大人。”
朱长驷摇摇手,道:“不要再叫本座大人,就叫主上便是。”
林忠立即改口:“是。主上。”
朱长驷令人带他去疗伤,然后对印雪道:“你即刻前往俞安,探探侯昭仪现在是生是死。如果已经被处死更好。记住,你要易容后再去,注意你的言行,别引人怀疑。”
印雪未明白朱长驷为何说昌泰死了更好,但不敢多问,答应了离开。
朱长驷遣开随风等人后,把弄着手里的金镯,诡异一笑,“只有你死了,才能激起梁帝更大的愤怒,挑起齐梁两国大战。到时我可坐壁上观,等你们打完了再收拾残局,我的大业就可成了。哈哈哈!”
第二十五章 相聚(一)()
萧怿等四人乘马出了城,穿过那片树林后,萧怿停下马,道:“姐姐、秦将军,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会,我和吕姑娘去告诉那位朋友一声,然后再过来接你们。”
阳则猜想弟弟的那位朋友可能不喜被别人打扰,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早知是这样,我就不为难你们带我们过来了。”
吕雯梅不以为意地道:“你们都来了,他总不好意思赶你们走,何况公主你是太子的姐姐,秦将军是我的哥哥,他还能相拒么?”
萧怿看吕雯梅一眼:“你跟我想的一样。姐姐和秦将军就安心地等在这儿,我和吕姑娘去去就来。”说罢,和吕雯梅一同向逍遥遥谷行去。
二人行到离伯历所居茅屋不远处下了马,萧怿叫声:“师父、师妹。”和吕雯梅向茅屋走去。
到得近前,萧怿看到师父、师妹和一对青年男女围坐在石桌旁聊天。男的浓眉大眼,体态微胖。女的眉清目秀,肤色白皙,猜想他们莫非就是他的师兄和师姐?
伯历笑着起身道:“呦,真是稀客啊!”向那对青年男女道:“你们的师弟带着女伴来了,还不快迎客?”
那对青年男女便是欧阳慕德和韩月夫妇,他们不知萧怿和吕雯梅是谁,正感到奇怪,听了师父之言,又惊又喜,一同起身走到萧怿和吕雯梅跟前。
欧阳慕德抱拳道:“幸会幸会。我听师父说起过师弟你来,只是一直无缘得见。”
韩月微笑道:“我们今日能见到师弟,总算是团聚了。”
萧怿喜上眉梢:“我早就盼着能与师兄和师姐团聚呢,今日算是如愿以偿了。”
韩月亲切地拉住吕雯梅的手:“姑娘真是漂亮。”
吕雯梅眼中微露娇羞,道:“我瞧姐姐才美呢。”
韩月闻言,笑靥迷人。
萧怿问道:“不知师兄和师姐何时回来的?”
欧阳慕德憨厚一笑,道:“我们昨天刚回来,是来看望师父和师妹的。”
萧怿关怀道:“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