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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点过来,所以呢,你们是仰仗我家夫人才能吃上这肉包子的,大家要对我家夫人好一点,不许为难她……”
“王安!”锦瑟红着脸喝住他:“他们没为难我。”
王安又塞了两个包子给锦瑟,催促道:“夫人您上一边站着去,等下发起包子来怕挤着您。”
锦瑟拿着两个包子退回一旁,眼看着那群人迅速扑了上去,王安把包子从栅栏的缝隙里塞进来,迅速被一抢而光,那场面用饿虎扑食来形容简直是太含蓄了,锦瑟看得一阵胆寒。
回过头,文胥正定定的看着她,疑惑全写在脸上。
锦瑟走过去把手中的包子塞到他手里:“来,吃包子,很香的。”
文胥看着她道:“这人是……”
“我相公的随从。”锦瑟头也不抬,说完却连自己都愣了,自己什么时候叫楚宸“相公”叫得那么顺口了。
文胥若有所思道:“你相公很有钱?”
“还……好吧。”整个梁国都是他的,算不算有钱?
文胥却突然抓住锦瑟的手道:“那你快叫人跟你相公报信,只要有钱,你就能出去了。”
锦瑟诧异的拍掉他的手道:“什么乱七八糟的?”
文胥激动道:“我是说真的,姓胡的狗官贪财是出了名的,只要有钱,哪怕你杀人放火都没事,你相公不是有钱吗?让他拿钱来赎你,你就不用死了。”
锦瑟故作讷讷道:“这能行吗?要知道我杀的可是他的外甥啊,用钱能疏通关系吗?”
文胥道:“在这些见利忘义的人眼里,情义都是****!只要有钱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只要喂饱他,别说赵子遇了,你就是把赵家灭门了都能安然无恙。”
锦瑟惊讶的看着文胥:“你怎么知道?”
文胥握紧了拳头道:“这样的事在淮安还少吗?先不说赵子遇那混蛋祸害了多少人,就是高贺那些人,哪一个是好惹的主,一个个双手都沾满血腥,但就是因为有钱,所以道现在都能逍遥法外!这些事在淮安人人都心知肚明!”
锦瑟好奇道:“那你们干嘛不去上报?县太爷那里行不通,巡抚呢?知府呢?不是还有这些人吗?再不行你们可以去京城告御状啊!”
文胥苦笑道:“叶姑娘,你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巡抚,知府,这些人官官相护,没一个好东西,他们之间就是一条利益链,牵一发而动全身,前些年黄河水患,上头拨下百万赈灾款,一级级克扣下来,等到真正发到百姓手里,每人只有十个铜钱,十个铜钱!你说能做什么?但没人敢说什么,一则上报无门,二则即使说了,能解决的几率也小之又小……至于告御状,那就更别说了,圣上整天沉溺于温柔富贵乡,朝事都是由宰相在打理……”
锦瑟听得心惊不已,却又无从反驳,贪赃枉法这种事每个朝代都有,即使是在打着民主自由的二十一世纪,这种事情都不能幸免,在梁国,这种腐败现状更是透进了骨子里,她忧心忡忡的想,这些东西,楚宸真的看不见吗?
那边,王安发完了包子,狱卒已经进来催促他快点离开,他远远的冲锦瑟喊:“夫人,爷让你放心,他一定会救您出去的!”
锦瑟捏紧了手中的包子道:“知道了。”
客栈里,王安给楚宸肩上的伤口换了药,担忧道:“爷,伤口还在恶化,不如去找大夫吧。”
楚宸披上衣服道:“不必,夫人那边如何?”
王安老实道:“夫人没事,还很挂念您,今早我去的时候还在抱怨您为什么没去看她。”
楚宸嘴角浮起一丝笑意,转瞬即逝,苍白的脸上散发出奕奕神采:“走吧,去庄家。”
衙门里,一向懒懒散散的衙役们一个个都严阵以待,分成两列笔直的站着看似目不斜视,实则眼角的余光都紧张的瞟着上首翘着二郎腿坐在县太爷宝座上的年轻女子。
女子一身黑色劲装,长发高高的束成一个马尾,英姿飒爽,手上的马鞭有一下没一下的甩在案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众人大气都不敢出。
不一会儿,县太爷打着呵欠,一脸不耐烦的走出来道:“谁啊一大早的扰人清梦……”目光在接触到上首的女子时却猛然一顿,紧接着立刻收起睡眼惺忪的样子,换上一副谄媚样作揖道:“哎呀,是裴捕头啊,怎么突然到淮安城来了,来了也不提前通知下官,下官有失远迎啊……”
坐在上首一脸倨傲的女子正是裴开云,她斜睨了一眼胡县令,冷冷道:“本姑娘可没那个时间陪你瞎侃,我今天来是有件事要你帮忙。”
胡县令脸上赔着笑,心里却在不停的咒骂眼前这个漂亮的小女娃,毛都还没长齐的小毛孩,要不是她爹是自己的直属上司,自己才用不着低声下气呢,不过这姑奶奶也不是好惹的,至少她十三岁那年力压群雄取得当地一年一度的擂台头筹不是假的……忌惮着这两层关系,胡县令脸上的笑越发谄媚:“裴捕头有什么吩咐?能为裴捕头效劳是下官的荣幸啊。”
裴开云显然很不吃他这一套,嫌恶的摆摆手道:“听说你这里抓了一个姓叶的女子?”
胡县令一愣,立刻把目光转向旁边的师爷,大牢里整天来来往往那么多人,有些是不经过审问就直接投进去的,只要有钱就能把人捞出来,他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裴开云说的是谁。
好在师爷立刻上前道:“是是是,两天前抓进去的,现在还在牢里呢。”
师爷这么一提醒,胡县令也立刻想起来了,不就是那个害死自己外甥的女人嘛!
想到这里,胡县令一下子紧张起来,他不知道裴开云问起这个是什么意思,若是这女子和裴开云是旧识,裴开云想把她捞出来,那他就为难了,一方面是自己的亲生姐姐,自己这父母官还是姐夫用银子买下来的,所以他这些年也一直对外甥做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方面是上司的千金,两个都不好开罪啊。
裴开云闻言鞭子在桌上狠狠一甩,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胡县令缩了一下脑袋,怯怯的看着她。
裴开云冷冷一笑道:“听说她犯了死罪?”
胡县令似乎嗅到了什么信息,立刻义愤填膺道:“是啊,这个刁民好大的胆子,把赵家的独子赵子遇淹死在护城河里,我已经判了她绞刑,后天执行。”
裴开云闻言斜了胡县令一眼,看得胡县令冷汗涔涔,她缓缓开口道:“是啊,这个刁民胆子是挺大的,前些天在黄河渡口还顶撞了我,唔,这么大胆又四处惹事的人是万万不能留下来祸害人,但她身边有两个男子,那两个男子武功高强,你们这些人联合起来都未必是他们的对手,胡县令,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吗?最好速战速决,免得夜长梦多。”
胡县令眼睛一亮,立刻作揖道:“是是是,下官明白。”
第480章 突变()
城东庄家。
庄家曾经是淮安城里最大的布匹世家,但自从胡县令上任后,联合赵家垄断了整个淮安城里的布匹交易,他们家的生意就节节败退了,到如今,只能勉强靠淮安以外遗留下来的祖业维持着在淮安城里的富商地位。
此时,楚宸和王安正坐在庄家客厅里,庄老爷坐在上首满脸惶恐,而对面的庄家独子庄钰正垂着头,一言不发。
“庄老爷,这可是个扳倒赵家的好机会,只要令郎肯说实话,你们就能找回淮安城的布匹交易权,何乐而不为呢。”楚宸循循善诱。
庄老爷花白的胡子一颤一颤的,也不知道是因为惊吓还是因为愤怒,好半天,他才缓缓开口:“楚公子,我承认你这个条件很诱人,但风险太大,一旦失败,那后果不是如今的庄家能承受得起的,淮安城里谁人不知赵家的赵员外虽然前些年中风半身不遂,但余威犹在,若是让他知道是我庄家和你一个外人联合起来对付他,那我……”
“庄老爷,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是个商人,这个道理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楚宸端起茶杯,撇了撇上面的浮沫,姿态悠闲,仿佛是在跟庄老爷讨论今晚的晚饭吃什么一样。
庄老爷仍然摇摇头:“楚公子,真的很抱歉,如今的庄家大不如前,上上下下三百多口人等着吃饭,我不能拿整个家族的祖业来冒险。”庄老爷虽然摇头,但脸上还是存着犹豫。
楚宸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坐在对面一直垂着头脸色凝重的庄钰,对方眉头紧锁,好像陷入了一场很深的纠结里,楚宸装作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楚某也不好勉强庄老爷,告辞!”
说着站起来就要走,一,二……
“等等!”三还没默算完,庄钰就出口叫住了他。
楚宸满意的点点头,这小子比自己预算中要灵活一点。
回过头,庄钰正直勾勾的看着他。
“你说,能帮庄家扳倒赵家,这是真的吗?”庄钰开口,还带着少年变声期的沙哑声音在此刻听来尤为郑重。
楚宸微微一笑:“凡事无绝对,我不能保证完全成功,但赌博嘛,总是有一定风险的。”
庄老爷脸色大变:“钰儿,你要干什么?”
“爹!”庄钰脸色很凝重,但先前整日挂在脸上的那种吊儿郎当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凝重:“我决定和楚公子合作,扳倒赵家!”
“你疯了!赵家不是我们惹得起的……”庄老爷急得冷汗都出来了,知子莫若父,自己这个儿子有多倔强他最清楚,一旦他决定的事几乎没有回转的余地,他何尝不想扳倒赵家,但作为一族之长,他不能拿整个家族开玩笑啊!
“爹,我想过了,与其等着赵家一点一点的垄断淮安以外的布匹交易,不如我们主动出击,至少还有一点博弈的机会,不然这样等下去,整个庄家迟早会被赵家取代,赵家的野心谁都知道,你甘心吗?”
庄老爷好像不认识自己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