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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挠挠头:“感觉——可能这么说你会觉得很扯,可是我就是总觉得,你不是你,或者说,你是玉连城,但你又不是玉连城。”
玉连城来了兴趣,“是不是庄里的下人说了什么?”
“没有。”锦瑟撇清:“只是我个人的第六感,解释不出来,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真是这样的话,你会介意吗?”
“啊?”锦瑟愕然。
“真是你所说的这样,我不是玉连城,我身上有另一种身份,背负着另一种使命,而且见不得光,你会嫌弃我吗?”
锦瑟很想揉揉眼睛,好看清楚玉连城此刻充满希冀的眼神不是错觉,但是——
“怎么可能!”锦瑟大笑,她想起小学三年级时,同桌是个又矮又黑的小男生,天天幻想着自己的老爸是个亿万富翁,现在的生活只是对他的磨练,每天都在等着老爸揭开谜底。
直到他上高中了,有一回和同学打架,把人给弄进了医院,家里为了医药费砸锅卖铁,他老爸甚至跑去卖血,他这才清醒过来······锦瑟一想起这个就又好气又好笑。
玉连城的眸子暗淡下来:“是啊,怎么可能。”
锦瑟犹不自觉,嬉笑着打趣玉连城:“公子,你怎么会这么想?你不喜欢现在的生活?想跳出现在的生活圈子去过另一种全新的,不同的生活?”
“不是。”玉连城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腿出神:“小时候疏影爱看那些话本子,看了就跑到我面前来讲给我听,耳濡目染,只是突然有这种想法罢了。”
“疏影?四小姐?”
“恩,疏影小时候就黏我,去京都也有大半年了,久不见她,心里想念得紧。”玉连城带开话题:“再过一个多月,她该回来了。”
锦瑟心里一紧,是啊,再过一个多月,公子就要成亲了,玉疏影作为他唯一的妹妹,没理由不回来。
苦涩的扯出一个笑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大雨直到夜幕降临才停下来,雨后空气清新,四处都焕然一新,原本污浊淤塞的河流也被这场大雨疏通了,城中一扫往日死气沉沉的模样,焕发出一种新生的喜悦。
城中燃起了灯火,玉连城在几个家丁的陪同下巡视了一圈,研发的药物有奇效,不过几天时间,鼠疫已经不再如狼似虎,有些症状轻的人已经可以帮忙照顾重症患者了,那些人见玉连城过来,一个个亲切的打着招呼,玉连城一一微笑着回应,巡了一圈,便回到民居里。
锦瑟正在做饭,许世宁跟在她屁股后头转,锦瑟有些急躁的警告他:“一边玩去,别烦我!”
许世宁偏偏不听,几天时间相处下来,他发现这个漂亮的大姐姐不过是个纸老虎,看起来很凶,其实很疼他,只是脾气不太好而已。
第68章 上山()
玉连城招呼许世宁过去,“别烦你姐姐,要不晚饭就没得吃了。”
说着就把他抱到膝盖上,催动着轮椅走开了。
许世宁咬着指甲,凑近玉连城耳朵,悄声跟他说了几句话,玉连城眉头微蹩,无可奈何的笑笑:“鬼机灵!”
做好了饭,锦瑟叫了个家丁送给玉连城,自己则捡了几样小菜,揣着从玉连城那里搜罗来的瓶瓶罐罐,打着手电筒上山了。
刚下过雨的山路又湿又滑,一阵风吹过,树叶上的水珠哗啦啦的往下掉,很快湿了她一身。
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山上爬,两天内走了两边这条路,她可以说是驾轻就熟,半个时辰后,她已经到了悬崖边缘。
放眼望去,周围黑骏骏的一片,那个被炸平烧出来的大坑像一个宇宙黑洞,又像一只巨兽张开的大口,只要她往前一步,就会把她骨头渣子都不剩的吞噬下去,烧焦的气息仍萦绕在空气中,浓烈得呛人。
锦瑟半掩了鼻子,高高举起手电筒,轻声叫道:“张鑫?”
“张鑫?”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明知道这个时候要是落在张鑫手里,他有可能会杀了她泄恨,可她心里过意不去,一整天了,越来越强烈的罪恶感折磨着她,让她不得安宁,公子说他受了重伤,得不到药物的及时救治就会死,她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从玉连城那里拿了几瓶专制烫伤烧伤的膏药,带了点小菜,特意上山来找他。
即使······只是向他赔罪也好。
叫了好几遍都没人应,周围除了风吹过时发出沙沙的声音外,沉寂得像是冻结了空间一样。
锦瑟黯然,也许他走了吧。
流风武功那么高,躲过他的追杀,应该要费不少力气,他应该躲得很远很远了。
刚准备转身离开,脚上却蓦然缠上来一个凉凉的黏黏的东西,似曾相识的触感让她心里一凉——
下一刻,那小东西嗖的一下蹿上她的肩头,三角形的小脑袋在她眼前定定的立着,吐着鲜红的信子,锦瑟差点没吓晕过去——太攀蛇!
这祖宗怎么还在啊!
全身筛糠似的抖着,锦瑟动都不敢动,就怕这百毒之王一个不高兴一口吻上来,那她就要曝尸荒野了。
可太攀蛇这时却出奇的安静,圆溜溜的小眼睛定定的看着锦瑟,后来,居然歪了歪脑袋,那模样,居然让锦瑟觉得·······很萌!
见太攀蛇没有要攻击她的意思,她稍稍放下心来,这才注意到太攀蛇尾部有一小截烧伤的痕迹,看起来还伤得不轻,整条尾巴都变成黑色的了,锦瑟觑了它一眼,小心翼翼的把它从肩上取下来放在膝盖上,取出药膏就给它抹起来。
力气放轻放轻再放轻,锦瑟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的,这条太攀蛇肯定是张鑫养的,不然它也不会从他怀里钻出来,看起来还挺通人性的,关键时候还懂得站出来护主,虽然没发挥什么实际作用——
“假慈悲!你在做戏给谁看?”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她吓一跳,手一抖,药膏掉在草丛里,她急急转过身,一身狼狈的张鑫就站在她身后两米处,脸上,身上,手上,裸露的皮肤几乎没一块是好的,全都烧得焦黑,有些地方甚至裂开,流出黏糊糊的血,看起来又恶心又可怜。
“你的玉公子不在这里,不用做戏了。”他眼里满是厌恶,冷冷的看着她。
“张鑫——”锦瑟张了张嘴,想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去。
紧走两步想靠近他,他却喝住她:“站住!”
“你身上的伤需要处理,我跟公子学过一些医术,我可以······”
“滚开!”张鑫厌恶的别开脸:“少在这里假惺惺!”
“我没有!”锦瑟不管不顾的走上前:“让我看看你的伤。”
张鑫一个闪身跳开数丈远:“离我远点!不然我杀了你!”
“你不会杀我的!”锦瑟语气里满是肯定:“你要是真想杀我,刚才就动手了,不会等到现在!”
“再靠近我就不敢保证不会杀你了,听见没有,死女人·······啊·······”
伸手扯住他的肩膀,张鑫却痛得下意识的倒吸一口凉气,手上所触及到的皮肤全都带着烧焦过后的硬质感和渗出的黏糊糊的组织液,锦瑟心里一阵恶寒,却强忍着不让自己显露出来:“别动,我给你看看。”
张鑫果然没再挣扎,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附近哪里有水源?你的伤口需要清洗一下才能上药,不然会感染的。”
张鑫甩开她的手:“不需要!”
“对不起!张鑫,”锦瑟垂下头道歉,语气真挚:“对不起,我知道这个时候说这种话很多余,但我还是想跟你道歉,对不起,我不能弃全城两千多条性命于不顾,他们都是无辜的,对不起,我知道把你的秘密说出来会对你造成生命威胁,可是我真的······”
“你是为了玉连城吧!”张鑫脸色阴鸷,嘲讽的说。
锦瑟低头不语。
“不管怎样,先让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吧,烧伤这么严重,很容易感染发炎的,到时候可就不是一点药膏能抹好的了,难道你真想死?”
张鑫突然冷笑:“你来救我,就不怕我伤好了,再组织老鼠兵团,再来一次鼠疫?”
“那是你的事!”锦瑟拉着他蹲在草丛里,就着旁边一条细细的蓄水沟里流动的泉水清洗他的伤口:“这次的事情是因为我的原因才引发的,我心里很内疚,还你一条命,我们俩算扯清了,如果真的有下一次,那我不会手下留情了。”
张鑫不说话,侧着脸看着她。
他手臂上的烧伤最严重,皮肤皲裂开来,渗出黏糊糊的血水,锦瑟小心翼翼的替他清洗了一遍,敷上药膏,用纱布细细缠起来,他身上那件灰鼠袍子被烈火烘烤得又干又臭,锦瑟伸手就要把它扒掉,张鑫紧张起来:“你干嘛?”
“把衣服脱了,不然怎么给你上药?”
“不用,我没事。”
“叫你脱你就脱,这袍子又脏又臭,穿了那么久也不洗洗。”
不由分说就把他身上的袍子扒下来,张鑫忸怩着别过脸,他长这么大,还没在异性面前裸露过皮肤,此刻被锦瑟这么赤裸裸的目光打量着,他还真不好意思。
好在被袍子遮掩着的皮肤没被灼伤,只是隐隐泛红而已,锦瑟把那件灰鼠袍子丢到一边,拧干了帕子替他擦拭身体,常年像只野兽一样在山中纵横奔跑,练就了他一身健壮饱满的肌肉,皮肤是健康的古铜色,上面血管隐隐浮现,锦瑟坏心的捏了捏他的腹肌,嬉笑着打趣:“啧啧!你身材真好,这要是放到二十一世纪,就是一顶级男模啊!”
“什么是二十一世纪?男模又是什么?”
“呃······”锦瑟顿了顿:“你只要明白我在夸你就行了。”
“哦。”张鑫闷闷的应了一声。
上完了药,锦瑟蹲在水沟旁边洗手,那条小小的太攀蛇咝咝的吐着信子,麻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