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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那两个女人骑马奔来,站在外围大声说着什么,紧接着一名狼首部的战士突然拔刀朝向连九棋,叽里咕噜说了一句什么,又挥舞了一下,像是要让连九棋做点什么。
连九棋完全不明白,只得道:“我听不懂你们说什么。”
墨暮桥在马旁低声道:“我觉得,他们是不是要找你单挑呀?”
连九棋看着眼前骑在马上的那个战士,深吸一口气道:“不会吧?哪儿有不分青红皂白就打的?”
郑苍穹也附和墨暮桥道:“我觉得暮桥说得对,你别忘了你先前连续抓住了好几次那两个女人射来的羽箭,大概他们认为你非常厉害,要和你比试一下。”
连九棋听郑苍穹这么一说,立即朝着那人点了点头,做了一个挥拳的动作,又指了指那个战士,同时指了指自己。
那战士眉头紧锁,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将刀一横,用刀身碰了碰连九棋的手,突然间举刀就砍了下来。
长刀落下,连九棋擦身避过,同时一把将刀背抓住,厉声道:“你想干什么?”
连九棋抓住那战士的刀,犀利的动作看得周围其他狼首部的战士目瞪口呆,持刀的战士立即将刀收回,再次挥刀朝着连九棋的手腕砍去,连九棋再次避开,并抓住刀背,同时也明白了,对方不是要和自己单挑,是准备砍下自己的双手!
“你们未免也太不讲道理了!”连九棋死死抓住刀背,不让那人将刀收回去,“我只是来向你们打听几个人的,就算听不懂,也不需要出手就是狠招吧!”
墨暮桥在旁边听得连连摇头,因为愤怒的连九棋说再多也没用,对方根本就听不懂,他只要抓住刀不放,不让对方砍掉自己的手,对方就不会善罢甘休。
墨暮桥只知道对方不会善罢甘休,但没有意识到连九棋已经彻底愤怒了,原本担心刑术安危的他,就无比焦急加烦躁,加上眼前这群人完全不讲道理,他的忍耐达到了极限。
就在狼首部的那名战士怒吼着要收回长刀时,连九棋已经抓着刀背将长刀直接夺了过去,然后用刀身直接拍晕了对方,紧接着在马上一个回旋,将试图抬手来抓自己的两人踹翻后,扑向对方的马,一拉缰绳,直接冲出了包围。
剩下的五人也不顾郑苍穹和墨暮桥,拍马就去追连九棋,其中有人也搭弓上箭,瞄准了疾奔向远方的连九棋。
郑苍穹见状,挑起地上的一柄长刀,提在手中,随后将刀抛出,直接割断了一人的弓弦,那人羽箭脱手,愤怒地掉转马头,拔出长刀,朝着郑苍穹冲了过来。
郑苍穹摆好架势,站在那儿凝视着冲来的那名战士。等对方挥刀砍下的同时,他侧身避过,同时抓住对方的马鞍,翻身上马的同时,用肘部猛地撞向那人的面部,直接将其击落下马。
墨暮桥捡起地上的长刀,也跳上一匹马,与郑苍穹一起要去替连九棋解围,未曾想到,等他刚拍马要追的时候,一抬眼却看到远处的草原上,只剩下连九棋一人骑着马站在那儿,那些围攻他的狼首部战士已尽数倒地。
“厉害。”墨暮桥拍马慢慢行到郑苍穹身边,“你这个徒弟确实厉害,我估计,我都不是他的对手。”
郑苍穹看着远处提着刀站在那儿、环视四周的连九棋,喃喃道:“他不是我一个人的徒弟,他可是九子的徒弟,整个中国就这么一个。”
墨暮桥感叹道:“难怪库斯科公司当年费尽心机都要得到他。”
墨暮桥刚说完,就听到一阵浑厚的号角声传来,再抬眼,看到山坡脊背上不知道何时已经站着一个拿着号角的狼首部战士。
连九棋皱眉看着那个吹着号角的战士,随后也看到从他身后涌出的几十名骑着披甲战马、身负皮甲、持长枪和黑色铁刀的狼首部战士。
当那些战士骑着战马如黑色潮水一般冲下的时候,连九棋叹了口气,扔下了手中的刀,他知道这次只能束手就擒了,否则下场就是身首异处。
地下深洞那艘古船的某船舱内,唐倩柔扔掉燃尽的燃烧棒,重新点燃了一根,高高举着,看着船舱内那些早已生锈的铸铁箱,还有箱子中装着的那些古怪的机械零件,终于将憋在胸口中的那口气吐了出来。
“妈,找到了。”唐倩柔朝着船舱外喊着,刚刚睡醒不久的唐思蓉慢慢走进来,手中还提着一个马灯。
如果不是因为唐思蓉极力阻止,恐怕唐倩柔昨晚就已经将整艘宋船彻底翻个遍。
唐思蓉站在那儿喘着粗气,因为洞穴中氧气含量过少,她这个上了年纪的人显得十分吃力。
唐思蓉将马灯高高举起:“我说了,船在这里又不会跑,不用这么着急,我们现在需要的是休整,恢复精力,疲惫的身体会拖垮大脑,让人失去最准确的判断力。”
唐倩柔对母亲的话不以为然:“你知道你们九子当年为什么除了九子图,毫无建树吗?就因为你们不积极,不主动。”
唐思蓉走到一口铁箱子跟前,仔细看着其中的那些古怪物件:“当你知道某处存在某个遗迹时,你需要做的是长期的研究,做充足的准备,因为遗迹没有脚,不会跑掉,就算有人先你一步,在那些人没有充分准备的前提下,根本占不到任何便宜,这是经验之谈。”
“是吗?”唐倩柔说着的时候,发现了船舱一角有一根已经失去了光芒的荧光棒,上前捡起来,扔到唐思蓉跟前,“你看,有人来过了,先我们一步,占没占我们的便宜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失去了先机。”
唐思蓉看着那根荧光棒,用脚踩住:“很明显是你的人,荧光棒上没有灰尘,没有太明显的损坏痕迹,别担心。”
第261章 奇货(Ⅴ):九子图(50)()
“我知道。”唐倩柔四下找着,走到最里边的那个隔间船舱门口的时候,原本想抬手去推门的她,发现带着灰尘的门上有一个手印,她打开头灯仔细看着的时候,门突然间开了,一个脑袋已经被拧了180度的佣兵尸体倒了出来,直接砸在船舱的地板上。
唐倩柔下意识后退一步,低头看着那具佣兵的尸体,一旁的唐思蓉则举起马灯,照着从里边走出来的一个浑身带伤的中年男人。
“阿乐?”唐倩柔看清男子后,先是吃了一惊,随后笑道,“太好了,你还活着。”
“侥幸”阿乐走出的时候,还将躲在里边的另外一个人也带了出来,唐倩柔看清楚阿乐牵着的人是芦笛之后,显得更高兴了。
唐倩柔道:“太好了,你们俩都活着!”
芦笛用一种憎恨的眼神看着地上那具佣兵的尸体,也不愿意去搭理唐倩柔。
唐倩柔从芦笛的表现中意识到了什么,直接问道:“他们试图伤害你们?”
“不是我们,是芦笛,这些杂碎还没有那么大的能耐能伤害我。”阿乐靠在船舱一侧,摸出剩下的半支烟点燃,“这家伙和其他四个杂碎,准备侵犯芦笛,我刚巧撞上了,一时没忍住,就把他们都宰了。我实在不明白,在经历了雪暴,又处于这种恶劣的环境下,他们竟然还有那种心思?我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雇这些废物?”
“你说谁是废物?”古拉尔的声音从船舱外传来,阿乐只是冷笑了下,也不抬头去看,芦笛则立即靠紧了阿乐,担心古拉尔的报复。
古拉尔慢慢走了进来,面色冷峻的他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后,拔出枪来对准了阿乐的脑袋。
第四十七节受害者
船舱内剑拔弩张,古拉尔的手指已经扣在了扳机上,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举动,稍有不慎,稍微用力,枪膛内的那颗子弹就会打爆阿乐的头。
阿乐不慌不怕,只是侧头对芦笛展露出一个微笑,示意她不要害怕。
唐倩柔面对这种情况,也没有立即制止古拉尔,只是蹲下来,查看了一下尸体后,又问阿乐:“其他四具尸体呢?”
阿乐冷冷道:“被我扔下船了,就算没死,也是重伤残废,这是他们自找的,就算这里是战场,他们也应该知道不能对手无寸铁的非武装人员下手吧?更何况这里不是。”
古拉尔立即道:“我的人不会干出这种事!你撒谎!”
阿乐终于看向古拉尔:“如果他们没有做那种事,我为什么要宰了他们?我宰了他们对我有什么好处?而且受害人就在这里,你可以自己问她。”
阿乐说完,在场所有人都看向芦笛,原本观察着铁箱中那些古怪零件的唐思蓉也抬眼看着芦笛,期待着她的回答。
芦笛微微点头:“事情就和阿乐大哥所说的一样。”
“哪样?”古拉尔厉声问,“我要的是详细经过,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们串通好的!”
唐倩柔皱眉:“古拉尔,别这样,把枪放下,阿乐不可能无缘无故对你的人下手,他又不是嗜血的疯子,杀了你的人,对他也没有任何好处。”
古拉尔并未放下枪,而是又问道:“芦笛小姐,请你把事情的过程说一遍,谢谢!”
虽然古拉尔的话听起来很客气,但咬牙切齿的语气中却充满了威胁。
“我我要从头说起吗?”芦笛看着唐倩柔,知道这里她说了算,等唐倩柔点头后,她才接着道,“我是从那边掉下来的,落下来的时候,刚好掉在一堆干草里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里有干草,但我后来判断那应该是某种动物的巢穴,因为我在巢穴大概十来米的位置发现了动物的粪便。”
古拉尔立即问:“在哪儿?”
芦笛指着船舱外:“从船体旁边的岩石下去,朝着北面走不到50米就能看到,你可以派人去查,我不会撒谎的。”
古拉尔朝着门外喊道:“维克多,听到了吧?去查一查,那里是不是有什么动物的巢穴,如果有,不要轻举妄动,注意安全!”
维克多在门外应了一声,紧接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