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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什么任务?”弦音有些兴奋地问道。
谭娉婷慵懒地靠着栏杆,看着廊下水塘里来回游动的锦鲤,幽幽道,“神农堂在阴鬼山的那个药园,终究是个祸害,还是早点除掉才是!”
听谭娉婷打算动神农园,弦音饶有兴致地问道,“小姐既然想动那神农园,为何不早几天下命令?正好当时徐梦龙一伙儿应该还在那迷踪林之中,直接一起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理掉,不是更好?”
谭娉婷瞥了眼弦音,并未答话。
“莫非。。。。。。”弦音两手按在栏杆上,将谭娉婷圈在了自己双臂之内,而后俯身在谭娉婷耳边低声道,“莫非,小姐舍不得?”
谭娉婷转过身,直面向近在咫尺的弦音,而后,抬起左手轻轻搭在了其脖颈上。
魂牵梦萦的人近在眼前,弦音喘息渐渐粗重起来,忍不住栖身靠向谭娉婷。然而,才刚有所动作,忽而后颈一疼,弦音只觉半边身子突然一麻,整个人便已摔倒在地。
“呵呵,”脸色青黑的弦音倒在地上,露出无力的笑容,“我竟忘了自己曾给过小姐您一枚毒戒。。。。。。”
谭娉婷站起身,冷眼看着倒在地上,嘴唇已完全紫黑的弦音,鄙夷道,“现在想起来也不晚,自己回去把毒解了吧。”说完,最后厌恶地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弦音,谭娉婷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弦音费力地自怀中掏出一只瓷瓶,却因手上没力,刚一掏出来,便将瓷瓶掉在了地上,瓷瓶破碎,里面的丹药散落了一地。弦音苦笑了一下,耗尽最后的力气挪动了几下,将将低下头去,用嘴拾起了一颗地上沾着瓷渣的丹药吞进入腹中。之后,又在地上躺了半天,弦音嘴上的紫黑之色,才好转了一些。
解了毒的弦音,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土,又朝谭娉婷离去的方向贪恋地看了一眼,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回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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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兴皇宫之内。
老皇帝景康德看着手中由大理寺呈上来的奏折,眼中的愤怒喷薄欲出。三年了,那伙儿人蛰伏了三年,终于是再次出现了!这一次,他发誓,绝对不会再给那些人逃脱的机会!
“传旨,宣洛长风进宫!”景康德沉声吩咐道。
第287章 奉旨入宫()
奉旨入宫的洛长风看着景康德递给他的奏折,一阵皱眉。三年前大皇子被杀一案,最后以剿匪落幕。但是,洛长风心里却很清楚,这件事在没有找出幕后真凶之前,都将是梗在圣上心中的一根刺!荣亲王之仇一日未报,圣上的心便一日不会安稳。。。。。。
外人看来,皇帝景康德对于自己的几个儿子,都是不远不近、不亲不疏。但追随景康德多年的洛长风却知道,圣上对于大皇子荣亲王景焕的感情要远比对他其他六个子女的感情深厚得多!景焕于景康德而言不只是他的第一个孩子,还是他与已故孝仁皇后唯一的孩子。景焕出生时,景康德还只是北方边陲的一个手中只有几百人马的总兵。他凭着自己一身的胆识和武艺,为自己拼杀出了一个王朝。然而,却也是因为这样,在战乱之中,他与皇后先后失去了三个孩子。到后来,皇后无法再生育,景焕便成了他们唯一的孩子。若说景康德此生有什么事最为遗憾的话,那也许就是没能保住他与孝仁皇后的另外三个孩子,并且害得孝仁皇后因思虑过重,在他登基后第三年,便因病薨逝。。。。。。
都说帝王之家没有亲情可言,生性凉薄的景康德对于其他的几个孩子也许真的没有多少感情,但对于景焕,他却是倾注了全部的心血和情感。景焕是他与孝仁皇后在这世上最后的羁绊,他用尽一切办法想要保护好这个儿子。迟迟不肯立储也好,推迟分封也好,故意引起其他几个儿子间的皇位之争也好,都是景康德爱景焕的方式。这个天下,打从一开始,就是他留给景焕的,但是景康德却很清楚,若是自己过早的暴露出自己真实的意图,难保其他几个儿子不会联手对付景焕,为了不让最珍视的儿子,成为众矢之的,景康德只得一再推迟立储的时间。原本景康德以为将心思藏得很好,直到,景焕被杀的消息传入京城之时,他才知道,自己真的是大错特错!
“屠村。。。。。。皇上觉得这件案子和当年那件是同一伙儿人所为?”洛长风试探地问道。
坐在龙椅上闭目养神的景康德,缓缓点了点头,“两件案子无论是时间地点都很接近,手段又都是干净利落,难道你不觉得是同一伙儿人所为吗?”景康德睁开双眼,逼视着洛长风问道。
洛长风见景康德面露不悦,连忙朝地上一跪,抱拳道,“卑职失职!请圣上降罪!”
三年前大皇子被杀,北境总督府查来查去,只给了个山匪劫财的结论。痛失爱子的景康德登时震怒,责令洛长风剿匪。说是剿匪,其实就是让洛长风重新调查这件案子。然而,那伙人做事滴水不漏,完事之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根本无从查起。最后洛长风只得剿灭了景阳府辖内的所有匪窝,铩羽而归。而这事,也成了横在他们君臣之间的一块心结。。。。。。
第288章 卑微忠仆()
景康德沉默地看了跪在地上的洛长风半天,却是一语不发。曾经,这个跪在地上的人是他最为信任的属下,他们共同出生入死,打下了今天的江山。自己对这人从来没有半分的怀疑,将整个北境的边防全部交给了他。而这人也的确没有令景康德失望,驻守北境二十年,大兴的边境就安定了二十年。若不是因为三年前那件事,相信他们君臣至今仍是如过去一样彼此坦诚信任的。
想到如今他们君臣之间微妙的关系,景康德不由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最终,景康德略显疲惫地朝跪在地上的洛长风轻声道,“起来吧。。。。。。”
洛长风缓缓起身,始终低着头,如同一个卑微忠诚的仆人一般。
景康德见他这副模样,不禁摇了摇头,缓声道,“当年的事也不能全怪你,说到底,是朕太过激进了。”
洛长风听到景康德的话,一脸震惊地看向了坐在龙椅上的老皇帝,“陛下。。。。。。”
景康德朝洛长风摆了摆手,阻止了他将要说的话,继续道,“当年焕儿的死,对朕的打击实在太大,所下的那些命令,现在想来都十分欠考虑。之后。。。。。。还迁怒于你。。。。。。”
此言一出,洛长风连忙再次跪在了地上,哀声道,“是微臣办事不利,请陛下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景康德朝一旁的宫人抬了抬手,示意将洛长风扶起来,“长风啊,朕今日召你入宫,给你看那份奏折,并不是要翻旧账治罪,而是要同你商量一下此案该怎么办!”
洛长风看向坐在龙椅上的景康德,一时难以确定对方所言是真是假。自三年前的事之后,皇帝便对他不再如过去那般信任,甚是会因为一些莫须有的传言打压他。他们君臣之间的关系也变得越来越微妙,尤其是回京这一年里,虽然表面上景康德对他关护有加,但他一个守境的将军,却始终被留在京城,其中深意却也是不言自明。而他洛长风也早就习惯了与自己曾经最敬仰的上司周旋。
此时,景康德突然对洛长风说了那些“肺腑”之言,反倒令洛长风有些猜不透他的意图,不敢轻易接话。
景康德见洛长风不搭腔,便知他应该仍是心存疑虑,于是自己先开口道,“当年焕儿被杀的案子,现在想来其实处处透着诡异。那伙人自事发之后,便不见了踪影,试问若无人帮忙掩盖行踪,他们又怎么可能逃得出你所布下的天罗地网?显然是北境内部有人动了不臣之心!”
洛长风点了点头,却仍是没有说话。
景康德跟着继续道,“而且,有件事,朕也是事发几个月后,渐渐冷静下来才想到的。焕儿当时是领着督查院到景阳府下辖的临阳县去巡查盐务的,原本在崇阳县只是路过,但他们却不知什么原因,在崇阳又多呆了三天。而当他们一离开崇阳县,便立刻出了事。现在想想,恐怕是他们在那崇阳县发现了什么,才会招来杀身之祸!”
第289章 协同办案()
洛长风听着景康德的分析,不由皱了皱眉。这三年来,大皇子被杀一案,他也是翻来覆去的想了不知多少次。案件的卷宗,至今他还留有一份誊本放在家中。按照当时崇阳县县衙上下官员的口供,荣亲王一行,在崇阳县多留的那三天,并未入住崇阳先的驿馆,包括当地官员在内,竟无人知晓那三天他们人在哪里,做了什么。直到官道上出了事,当地官员才知道,竟然有皇子出现在了崇阳县境内!
“荣亲王他们在崇阳县逗留的那三天,的确很是可疑。当时卑职也曾想顺着这个方向查一查,可惜,却一无所获。”洛长风有些自责地说道。
景康德看向洛长风,认真道,“那如果,把这起屠村案和焕儿他们的行踪联系在一起呢?”
景康德的问题令洛长风醍醐灌顶,这两起案子发生时间相近,又极有可能是同一伙儿人所为。两起看上去没什么关联的案子,却几乎在同一时间发生,其中的关系,实在耐人寻味。
“皇上的意思是说,大皇子他们消失的那三天,可能是进了迷踪林上了阴鬼山?”洛长风小心翼翼地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景康德淡淡地点了点头,“所以,这起屠村案,朕一定要派人彻查!”
洛长风单膝跪地,拱手道,“请皇上将此案交由卑职处理,给卑职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景康德见洛长风主动轻盈,露出了满意地笑容,但却摇了摇头,“你先起来的,办案的人选,朕还要再斟酌一下。”
洛长风站起身,看向景康德,“皇上的意思是?”
景康德看向洛长风,沉声道,“此案,朕想让几个皇子协同去办。”
洛长风探究地朝景康德看了半天,缓缓地点了点头。大皇子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