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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努力,尽力,怨天尤人,是没有出路的。”朱媛媛冷冷说道。
傅春安自嘲一笑:“那是因为你太优秀,你想做什么总能做到,所以,你尝不到失败的滋味,被人强压一头的感受。”
“每个人都有不如意的事情,但这并不能成为陷害他人的理由。”朱媛媛道。
失败算个屁,姐被好友推下山崖,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这笔账又该跟谁去算?姐如果每天就想着,如果那天不去爬山就好了,如果能早一点发现方卉对陈湛的心思就好了,那也就不用活了,天天自怨自艾算了。
“傅兄,我很遗憾看到你今天的样子,那个自信的骄傲的傅兄哪里去了?”
傅春安苦涩道:“在你面前,别人很难保持自信。”
“那是因为你总跟别人的长处去比较,而忽略了自己的长处,人要有一双慧眼,这双慧眼不是只盯着别人的优点或缺点,而是善于发现自己的优点,正视自己的缺点。”朱媛媛道。
“鱼羡慕空中的飞鸟能自由翱翔,焉不知,飞鸟也在羡慕水中的鱼,悠游自在。”
傅春安若有所思,黯然道:“你说的也对,只是一切都已经晚了。”
朱媛媛替他斟满酒,说道:“傅兄,如果一切可以重来,你还会选择这样做吗?”
说着笑了笑:“这可是我第一用如果。”
傅春安目光一凛,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朱媛媛诚挚道:“人都有糊涂的时候,这次我只当傅兄糊涂了。”
傅春安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看杨晨那清澈明亮的眼睛,真诚坦然的神情,不似在开玩笑。
“这次的黑锅我背了,就当还你的恩情,但也仅此一次,如果傅兄仍然不肯放过我,那么请换别的招数,不要拿大家的血汗来作为你对付我的筹码。”朱媛媛面色凝重起来。
她可以放过他这一次,但不会容忍有下一次。
朱媛媛一口干掉杯中酒,起身离去,走了两步,又顿住脚步,说:“还有句话想要奉劝傅兄,想要在官场上混,就要擦亮眼睛,什么人可以结交,什么人不能结交,如今局势不明朗,过早站队,有害无益。”
话说完,朱媛媛再没有回头,径直出了编修房。
房里,只剩下傅春安和摇曳的烛火,沉默的书架。
傅春安久久一动不动,心思翻滚如浪涛,他没想到杨晨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他以为自己这次肯定完蛋了。
突然间,他觉得很惭愧,就凭杨晨如此胸襟,他便永远都不如他。
还有,杨晨最后说的那番话又是何意?难道杨晨知道他结交了魏王?可不是都说魏王是皇储最有力的竞争者吗?生母是当今皇后,舅舅是权倾朝野的姚尚书。一旦魏王登基,即便他没出多少力,那也是从龙之臣。
当然秦王的风头也很劲,但他分析来分析去,觉得还是魏王的机会更大。难道这也错了吗?
傅春安的心绪久久无法平静。
朱媛媛回到家中,赵海生却是在等她。
“赵海生,不好意思,回来晚了。”朱媛媛笑呵呵地拱手作揖。
赵海生道:“是我打搅你了。”
两人坐下说话。
“宋先生的经筵明日就要开讲了吧?”朱媛媛问道。
“是啊,这两天,我去帮宋先生整理经筵的文稿了,也没时间过来看你。”赵海生寒暄着,神情似乎有些不定。
“唉,我是忙啊,不然也去帮帮宋先生。”
这经筵开讲,可是大事,不是做一场演讲这么简单,还要面对大家的询问质疑,所以,需要做足功课,万一别人问的问题答不上来,就糗大了。
不过,对于卞唐第一大才来说,想要问倒他,也不容易。
赵海生踟蹰着问:“那件事你查出来了吗?”
朱媛媛点头笑笑,就知道他是为这件事来的,而且目的是什么她也能猜到一二,不然就不会一个人来了。
“查出来了,的确是傅春安,我刚刚就是跟傅春安谈这件事,他已经承认了。”
赵海生长长叹息:“果然是他,那你准备怎么办?要揭发他吗?”
朱媛媛笑看着他:“你认为呢?毕竟修订《四部全书》是国家大事,此罪非同小可。”
赵海生咬了咬牙,又咬了咬牙,起身朝朱媛媛一拱手:“杨晨,看在你我朋友一场的份上,还请你放他一马。”
朱媛媛毫不意外,故意蹙眉道:“可是这件事吴学士已经知道了,吴学士嫉恶如仇……”
赵海生急道:“杨晨,我从来没有求过你,只求这一次,傅春安他能走到今天不容易,这么多年积累的名声,若是因此毁于一旦,对他将是致命的打击,虽然,我知道这样请求你,让你很为难,毕竟他是罪有应得,可是,我不得不求你,因为他有恩于我,我与他萍水相逢,一见如故,这么多年来,对亏他一直接济于我,使得我能完成学业,若不是他帮忙,我也进不了书院。”
“我们如今已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但他的恩情我不能忘,所以,我请求你给他一次改过的机会,如果他不知悔改,再做出错事,我不会再为他说一句话。”
朱媛媛不免动容,赵海生是真君子,正直又善良,有仇必报,有恩不忘,这样的朋友值得交一辈子。
朱媛媛请他坐下,说:“其实,不用你说,我也打算放他一马,无他,就是你说的,他亦曾经有恩于我,我也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就看他自己能不能醒悟了。”
第207章 我不能说()
翌日,吴启山很早就来到编修房,他在等杨晨,等待那个令人愤怒,痛惜的结果,为此,他几乎一夜未眠,眼眶一圈黑影,脸色铁青。
一直等到准点,才看见杨晨不疾不徐,晃悠晃悠的来了。
“你倒是准时。”吴启山有些不满,不过看到杨晨和他一样顶着一双熊猫眼,也就释然了,想必杨晨昨晚也没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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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结果了吗?”
“有了。”
吴启山眸光一冷:“谁?”
朱媛媛平静道:“我不能说。”
呃……吴启山的眉头皱了起来,带着审度的意味瞅着杨晨。
“为何?”
“我想给他一个机会。”朱媛媛直白道。
吴启山心头似有一撮火苗乱窜,不由的拔高了声音:“你想要姑息养奸吗?这种人的行为已经不是用恶劣可以形容。”
一想到大家整整辛苦了十年的心血差点被人给毁了,吴启山就想把这个可恶的家伙给撕碎了。
“大人,这件事说起来是我与那人之间的个人恩怨,我想他只是一时糊涂,只想借此机会给我点教训,如今,他已然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有道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若不放过他,他便毁了,这世上不过多了一个心怀怨怼潦倒之人,但我若放他一马,或许这世上能多一个出类拔萃的人才,所以,我选择后者。”
吴启山捋着胡子,默然良久,道:“你就不怕他心魔难除,故技重施?”
朱媛媛淡淡微笑:“那我只能自认倒霉了,不过,有证据在手,真到那个地步,我不会再宽容。”
吴启山当真要对这个年轻的后生刮目相看了,快意恩仇固然痛快,但以德报怨才是君子所为。
“希望你今日的决定是对的,赶紧做事去。”吴启山悻悻道。
朱媛媛嘿嘿笑道:“大人,今日是宋先生讲经之日,在下可否请个假?”
“请假?本来就忙不过来了,你还请假?不许。”吴启山唬着脸驳回他的请求。
“如果是在不影响公务的情况下请假呢?”朱媛媛不放弃道。
吴启山哼哼两声:“那便准你的假。”
开玩笑,编修房里每个人每天的任务量都是定的,因为杨晨还要负责联络国子监那边的抄底事务,故而他的任务稍微轻些,但也起码需要半日时间才能完成,最多给他半天假。
朱媛媛笑眯眯地从袖袋里掏出一叠文稿:“在下昨晚开夜工,已经把今天的任务完成了。”
吴启山瞠目,这小子,原来早就备了一手。
“拿来我瞧瞧,若是胡乱写的,饶不了你。”吴启山把文稿拿过去翻看,只见字迹娟秀清楚,文字流畅严谨,挑不出毛病。
只得讪讪地挥挥手,嘟哝道:“去吧去吧,在书院都听了半年课了,还没听厌。”
朱媛媛一走,吴启山就拿了书稿进了编修房。
“大家都先停下。”
众人忙搁笔,等待吴大人训话。
吴启山目光如炬,锐利的视线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却在傅春安面上多停留了那么片刻。
傅春安不安地低下头,昨晚杨晨说放过他,但吴大人是否会放过他呢?
其实这件事是谁做的,吴启山已经心中有数,杨晨宁可自己背黑锅也要保全那人,那人多半是杨晨的旧识,原先的十六人都是跟了他十多年的,秉性如何,他很清楚,唯有新来的这两位,他还不怎么了解。
鉴于傅春安这种心虚的表现,吴启山无声叹息,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太浮躁了。
吴启山肃然道:“大家都知道这几天接连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为了防止再发生类似的错误,在这里做一些事务上的调整。姜凯,傅春安,以后你们两负责审稿,每一份发出的文稿,必须由你二人共同审核,确认无误后,再送往国子监,倘若再发现错误,唯你二人是问。”
“啊?这责任太重了。”姜凯苦着脸抱怨。
“重什么重?再啰嗦,取消你这个月的假期。”吴启山霸道的说。
姜凯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傅春安起身拱手:“下官遵命。”
他何尝不知吴学士是在以这种方式来告诫他,且不再给他暗中使绊子的机会,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吴启山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