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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跟我笑,我不认识你。”
“是是。”鬼杀赶忙又低下头去。
南宫墨宇郁闷地走了,却是放慢了脚步,扭头看见朱媛媛视若无睹的从鬼杀身边经过,鬼杀还激动地往旁边让了让,这么多人经过,鬼杀就单单给她让路,做的还真是够明显啊!
看来有必要再跟鬼杀交代一番,杨晨是局外人,他不想把她牵扯进无极门这个复杂地组织。
“嗨,南宫兄,你在这啊,我还以为你早早吃上饭了,走走,中午我请客,咱们是学友兼室友,缘分不浅呐!”方大同热情地招呼南宫墨宇,既然决定留下来,就要跟这个深不可测的家伙搞好关系,只会有好处。
“你们自己吃吧!”南宫墨宇淡淡道,自顾先走了。
“哎,你说这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啊!也太不给面子了。”方大同很有意见。
“每个人的性格不一样,就不要勉强了。”朱媛媛知道南宫的底细,像他这样的人,一般戒备心比较强,喜欢独来独往。
杀手么,就是要酷。
屠季眯着笑眼道:“不知道午饭的伙食怎么样,早饭可有点单调,只有白粥馒头和包子。”
“你们就知足吧,书院的伙食是免费供应的,有的吃就好了。”一个人从他们身边经过,慢悠悠地说。
朱媛媛一看,正是早上跟方大同起冲突的家伙,丙班的。
“是吗?我和方大同可是一人交了十两学费的。”朱媛媛道,不过,十两银子白吃白住一年也挺划算的。
那人昂着下巴,骄傲地说:“你们交的不止十两吧!我们才是全免的。”
“啊?”这个朱媛媛就不清楚了。
屠季附在朱媛媛耳边小声说:“十两只是甲班和乙班的学费,之前我爹交了五百两,还是友情价。”
呃……那她交了多少?她还以为方大同他爹只是买个面子帮她弄个名额,没想到还要交这么多钱,这笔人情债欠大了。
难怪书院会收这么多世家子弟,书院免费培养人才,这么多学生,老师,还有仆役的吃穿住行,每天的花费就是一大笔,不弄几个赞助生,是没办法支撑下去的。
方大同没好气道:“所以说,你们是我们养的,拽什么拽。”
“你这小子又欠揍是不?”那人脾气也冲,硬邦邦地顶了回来。
朱媛媛郁闷地嘟哝:“人家是一天三顿饭,你们想一天干三架是不?这里都快成武馆了。”
那人听朱媛媛说的风趣,不禁失笑:“算了,我就这脾气,不过,这位小哥脾气比我还大。”
说着睨了眼方大同。
“呵呵,这就叫不打不相识,一起吃饭去?”朱媛媛邀请道。希望他和方大同能化干戈为玉帛,化戾气为祥和,不要一见面就斗牛似得。
“不了,我可不是攀附权贵之人。”那人清高道。
“贫而无谄,富而不骄乃是美德,然,过于刻意,倒显得虚伪,君子坦荡荡,交友何论贵贱?”朱媛媛莞尔道。
那人蹙眉想了想,对朱媛媛叉手一礼:“这位学友说的极是,倒是我狭隘了,受教了,鄙人姓赵,赵海生。”
“我叫杨晨,他叫方大同,他叫屠季。”朱媛媛一一介绍道。
方大同见赵海生勇于自省,也就不那么横鼻子竖眼睛了。只问他:“那我请客你去不去?”
赵海生挑了下眉毛:“去,吃穷你。”
方大同不服气了:“我还没见过比我能吃的,看是你先撑死还是我先穷死。”
四个人高高兴兴地一起去饭堂。
书院的伙食虽然是免费供应,却是有定量的,定量之内都免费,但超出的就要自己掏钱。饭堂还有小炒,是专门给那些贵公子们准备的。这些贵公子在家中锦衣玉食,肯定吃不惯这里清淡的饭菜,这也不失为书院一条生财之道。
进到食堂,只见都坐满了,就靠窗的一张桌子还空着。
“你们先坐下,我去点菜。”方大同道。
屠季四下里看了看,感叹道:“中午人真多,早上可没这么多人。”
朱媛媛不以为然,学校食堂不都这样吗?想当初,她们也是一下课就跑去食堂占座,她们是高一新生,老师一般不拖堂,所以总能占到好位置,高二高三的学长们就没那么幸运了,姗姗来迟,位置都没有了。以至于学长们在学校论坛发帖子,拜求各位学弟学妹给留个座。
三个人在靠窗的位置坐下,赵海生奇怪道:“怎么大家都在看我们?难道丙班和乙班的人一起吃个饭还是禁忌不成?”
第50章 冲突()
朱媛媛放眼望去,果然大家的都在看他们,不时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那神情很复杂,有点幸灾乐祸,又有点担忧的样子。
屠季眼神不好,人家什么神情他也看不清楚,笑呵呵地说:“估计是咱们这一桌的人都长的太俊了。”
朱媛媛和赵海生齐齐白眼,太俊?不包括你吧!看你长的跟瘦猴似得,太逊还差不多。
屠季总算还有自知之明,讪笑道:“我说的是你们两,口误口误。”
赵海生道:“不管了,让他们看好了。”
“就是,见怪不怪其怪自败。”朱媛媛不以为然。
“喂,谁让你们坐这里的?”一道嚣张地声音响起。
三人抬眼看去,只见对方也是三个人,腰上系着黑带子,是甲班的学员。
说话那人鼻孔朝天,趾高气昂的,他身后那位公子悠然地摇着扇子,眼睛看着窗外,另一位笑眯眯地,不怀好意的笑,纯粹看热闹,看来那位摇扇子的公子是他们的头。而且他们应该是老生,新生就算再**也不会这么蛮横霸道。
屠季呆呆地问:“为什么不能坐这里?”
“你们什么眼神?没看见大家都不坐这个位置吗?这是我们姚公子的专座,书院里谁人不知?识相的快滚,一群穷鬼。”
因为赵海生是背对着他们坐的,所以他们一来就看到灰腰带,一个丙班的穷酸儒生居然敢抢姚公子的座,简直无法容忍。
本来按朱媛媛地性格是不想惹事的,好好说,他们换个位置也不是不可以,但这厮的话太气人,什么叫一群穷鬼?要不是这些穷鬼撑起了书院的门面,轮得到你们这些蛀虫在这里耀武扬威?
赵海生也是愤怒的攥紧了拳头,快要忍不住了。
“哦?这是你们的位置?书院规定的?你们买下了?这张桌子姓姚了?”朱媛媛带着讥讽的笑意问道。
“你说什么?不识抬举的蠢货,得罪了我们,让你怎么死都不知道。”那人恶狠狠地指着朱媛媛。
朱媛媛敛了笑容,冷冷道:“我看你们是来错地方了,这里是书院,是受圣人教化知书明理的地方,而不是你家,动不动就拿权势压人,这是无能者的表现,你不就是投胎的时候比别人幸运一点,除此之外,有什么好值得炫耀的?你是才比在座的高,还是人品比在座的强?”
这几个人在书院耀武扬威惯了,很多人都看他们不顺眼,只是惧怕他们的权势,不敢与之对抗,只能忍气吞声,现在见到有人不怕死出来对抗,大家都兴奋起来,饭也不吃了,都望着这边,对这个看似文弱的少年肃然起敬。不管他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愣头青还是有恃无恐,他做了大家不敢做的事,说了大家不敢说的话,就冲这点,就值得喝一声彩。
当然,此时的饭堂里鸦雀无声,没有人敢真喝彩助威。
南宫墨宇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女人胆子也真大。
他来书院第一天就把书院底摸了一遍,要说书院里,最不能惹的就是这位姚公子,他是当今皇后最疼爱的亲侄儿,其父乃是户部尚书。至于他旁边那位笑面虎则是北赵的小郡王叫萧翰,而那位充当马前卒的,叫吴皓然,他父亲就在姚尚书手下做事。
先前故作淡然的姚公子姚启轩也沉不住气了,啪的收了扇子,黑着脸,眼神透着杀气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朱媛媛反问道:“你又叫什么名字,哦,你的名字,大家都知道,我知不知道都无所谓了,刚才你的狗腿说我得罪了你,会怎么死都不知道,所以呢,诸位,我杨晨要是今后遭遇到什么横祸,那就是这位姚公子或者姚公子的狗腿干的,大家心里有个数,万一将来,你们中有谁不幸和这位姚公子以及姚公子的狗腿成为同僚,一定要吸取我杨晨的教训,千万千万见了他们就绕道走,他们会说那条路也是他们家的,你走了他家的路,会怎么死都不知道哦!”
朱媛媛以轻松揶揄地口吻嘲讽道,引得饭堂里一阵哄笑。
这些人自然是笑姚启轩和吴皓然的,从没见过他们这般丢脸,简直大快人心。
赵海生是个血性讲义气之人,见杨晨不惧权势,要他坐在这里当缩头乌龟,这不是他的风格。
当即站了起来:“我叫赵海生,今天这座位我们坐定了,除非你喊这张桌子,它能答应你,我们立马赔礼道歉走人。”
吴皓然气的脸色发青,咬牙切齿道:“小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赵海生见他撸衣袖,立马错身一步,挡在了朱媛媛前面,严正以待。
姚启轩别说在书院里,他从小到大都没吃过这样的亏,而且,是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当即恨声道:“皓然,把人都给我去叫过来,快点。”
不找回这个场子,他以后还怎么混?
吴皓然立马去找人。
“怎么了?谁敢欺负我兄弟?”这时候去点菜的方大同回来了,见情况不对劲,扯开嗓子囔囔起来。
等他走过来一看,顿时傻眼。
这不是姚启轩吗?姚启轩可是在京都都横着走的人物啊,怎么跟他们对上了?
屠季向来怕事,见这些人这么嚣张,他一直缩着脖子,听到方大同问话,就悄悄挪了过去,小声说:“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