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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害怕……”通过两日多的相处,庄菲语知道寒汐心善,不会扔下她不管。于是她撅撅嘴,可怜兮兮地说道。
寒汐虽不喜欢庄菲语小小年纪,就拼命想要成为司徒璧的妃嫔,却也对她有些同情。自小被教导如何争宠,入宫是她唯一的目标。还是孩童时便失了童趣和纯真,恐怕日子应该也不好过吧?倒是自己,打小养在师父身边,被姐姐、韩叔还有一众师兄宠着,无忧无虑的,比之面前的少女,不知幸福了多少倍。
虽然现在,身上背负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血海深仇和复仇重任。至少,寒汐有那么多美好的回忆,可以支撑她一直走下去。
寒汐收回自己的思绪,微笑着问庄菲语:“你不是向来主意很大,天不怕地不怕的吗?我倒是有些好奇了,什么事能令你害怕?”
庄菲语透出些少女的忸怩,揪着自己的头发,道:“姐姐就别打趣我了!不瞒姐姐说,这几日我总是听见我这牢房有奇怪的声音。自从两日前姐姐在我这里多待了些时候。这几天声音就更明显了。”
“什么声音?”寒汐侧耳去听,但并未听见什么声响。
庄菲语显得有些着急:“在水下,在水下!姐姐你仔细听听,那个声音好像是从水里传来的。就像是,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想要从水中出来!”
寒汐心中好笑,这个庄菲语也太有想象力了吧?难道这暗无天日的水牢底下。还住着想要挣脱牢笼的水怪不成?寒汐轻咳一声。来掩饰自己的笑意:“嗯,我猜想,水底一定有什么十分恐怖的东西。想必它是觉得咱们菲语漂亮聪明。便急于出来,想将你讨了去!”
“哎呀,姐姐!”庄菲语身处光圈之中,空间有限。她急得直想跺脚。却又无法站起身,只能继续解释。“姐姐,真的有声音的!你没有听到,许是因为这声音只在夜更深的时候才会发出。姐姐,我求你了。你有通天的本事。可以潜入水中。你就帮我进入水里,一探究竟,好不好?”
寒汐被她缠得无法。只得答应:“好好好,真是怕了你了。若我不去帮你打探清楚。恐怕你是不会令我安生了。罢了,罢了!”
说着,寒汐双手做莲花状,迅速捏诀,她周身的水光更胜!在庄菲语殷殷切切的目光里,寒汐一下子扎入水中,瞬间消失不见。
庄菲语这一处牢房的水底,和整个水牢的其他地方并没有什么不同。想到刚刚庄菲语提到的奇怪的声音,寒汐静了心,仔细去听……
“突突、突突……”
有细微的声音,自水中传来。一下一下,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敲打着地面。看来,庄菲语并没有胡说,这水下确实有些不同寻常。
寒汐凝聚了一些灵力在右手上,只见她的指尖处燃起了一团明亮的蓝色光焰,即便在水中也不会熄灭。循着那微乎其微的轻响声,借着紫色的光芒,寒汐看到自己身前不远处的地方,有一连串细密的水泡涌出。
寒汐心下疑惑,这水牢据说是司徒璧即位之后,特意命人凿地而建。为了不至于渗水,建造水牢的工匠将地面处理地十分严密,几乎没有接缝。那么,又怎么会又气泡从缝隙中涌出呢?除非,这一块地方曾被另外凿开过,里面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应该就是这地下埋着的东西,弄出了令庄菲语感到不安的声响吧。寒汐决定将这一处地面敲开,看看司徒璧的水牢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她以手发力,想尝试着看能否劈开石质的地面。出乎意料的,这块地方是中空的。掌力轻而易举地,就将薄薄的石面击碎!石面底下,是四四方方一小块空间,里面搁置着一个密封的盒子。那盒子通体漆黑,也看不出材质,应该是不怕被水浸泡的。寒汐十分疑惑,伸手将盒子拿出来,水牢中的死水顷刻间就填满了刚刚的四方小坑。
抱着盒子浮出水面,寒汐身上滴水不沾,庄菲语直呼惊奇!寒汐倒是顾不上解答少女的好奇心,此时此刻,她只对这盒子里的东西感兴趣。
不知为何,在触碰到这个盒子的瞬间,寒汐觉得自己的心跳动地很快。莫名其妙地,她好像与盒中的神秘之物产生了强大的共鸣!
“姐姐,这是什么呀?”庄菲语仔细打量着这个从水中捞出来的盒子,好奇不已。
寒汐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但大概发出声响的东西,就在盒子里。”
庄菲语一听这话,更加兴奋。她催促道:“那姐姐快快将盒子打开吧!”
寒汐依言,除去了盒子一圈封口的蜜蜡。突突,突突……那奇怪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寒汐只觉得这就像是自己此时的心跳声!
打开盒盖,寒汐和庄菲语同时探头去看,只见里面竟赫然卧着半卷卷轴。那卷轴似半幅山水画,平平无常,但寒汐却立即认定,这是国破山河画!
这一切都发生地太不可思议了,水底隐藏的,竟然就是她遍寻不得的国破山河画!难道,这一切都是巧合吗?冥冥之中,是有什么在牵引着、保佑着她,寻到这里来的吗?司徒璧果然是九转心思,竟能将山河画藏在水牢水底。若不是机缘巧合被关进来,自己又因同情心帮助庄菲语,任凭她耗尽一生精力,怕也难寻踪迹!
寒汐伸出颤巍巍的手,去拿起盒子中的山河画。在她的手指轻触山河画的瞬间,原本安静无奇的画作突然白光大盛,直照亮了整间黑暗的牢房!
“姐姐,姐姐!”白光之中,传来庄菲语惊恐畏惧的声音。光芒太盛,刺得她根本睁不开眼睛,自然就无法看到光芒中发生的一切。
白光之中,寒汐看着山河画里的山山水水逐渐舒展,如同拥有了生命一般,展现出另外一个世界!一个清隽温和的身影在这奇妙的世界里隐隐浮现,他朝寒汐慈爱地笑了笑,转瞬消失不见……
白光淡去,庄菲语终于睁开了眼。只见寒汐直愣愣地立在原处,手中握着已经卷好的半个卷轴。那卷轴看上去有些残损,与普通画作实在没什么不同。
庄菲语扯了扯寒汐的袖子,有些茫然地问道:“寒汐姐姐,刚刚的,是什么?”
寒汐渐渐回过神,表情不复刚才的迷离。她垂头看了看手中的山河画,用低到只有自己可以听见的声音喃喃:“刚刚,那是我的父君……”
没错,那是她的父君,九天神宫的主人,南宫涑!原来冥冥之中,是山河画上残存的父君的灵力在指引她,召唤她!
一滴温热的眼泪,从寒汐的眼角滑落,顺着她精致的下巴,滴入水中,悄无声息……
自己的眉眼、一颦一笑,都与他那样相像。
那是,她的父君。
第一百四十九章 逃脱(1)()
既然已经找到了国破山河画,寒汐也没必要继续在宫里待着了。当务之急,是尽快逃离水牢。然后去一处安全的地方,等着寒潇也找到另一半山河画,就去天水湖拯救族人。
寒汐拿着半卷山河画回到自己的牢房中,开始筹划如何出去。或许,她应该寻求且遇的帮助,按照他之前说的方法,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这里。
但是,在进入假死状态之前,她必须见司徒牧一面。且菡既然设计陷害她,寒汐也不打算让且菡以后的日子那么好过。毕竟,若能成功离间且菡和司徒牧,帮助司徒牧摆脱司徒璧和司徒玺的控制,对她的复仇会十分有利。
当李嬷嬷进来送饭的时候,寒汐将自己想要见太子一面的想法告诉了她。李嬷嬷拿了那么多好处,自然会好好做事。她当即点头应下,答应寒汐会帮她将消息送到东宫。
没过多久,司徒牧果然来水牢了。李嬷嬷划着木船,将他送至寒汐的牢房前。毕竟司徒牧身份尊贵,李嬷嬷知道他二人需要独处一会,便自己跳入水中,将船留给了司徒牧。
寒汐为了博取司徒牧的同情,刻意撤掉了护身的结界,整个人浸在水里。所以当司徒牧举着灯进入牢房中,就看到寒汐面色苍白,形容憔悴,身子还在不住地发抖。
司徒牧心中一痛,急忙问道:“尚仪,你还好吗?”
寒汐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殿下,微臣无法向殿下请安了,还望殿下恕罪。”
“都这个时候了,还讲求这些繁缛的规矩做什么?”司徒牧愈发心疼寒汐。
明明是这么懂事温婉的女子,却遭人暗算。忍受天大的苦楚!想到这里,司徒牧更加怨恨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且菡。若不是她为了一己私欲就罔顾他人性命,寒汐何至于落得今天的地步?
司徒牧叹了口气,有些自责地说:“都是我不好,都怪我太没本事!若我能尽快救你出去,你也不用受这些罪了……”
“殿下切莫自责,”寒汐抬头望向司徒牧。眼中已盈满热泪。“殿下能如此护我,信我,寒汐已然知足了。只是。如今还要殿下屈尊降贵,来这种腌臜地方,实在是寒汐的不是。只是,只是……寒汐怕再不见您。就再也见不到了!”
“韩汐!”司徒牧的眼中闪过深深地悲痛,一种不详的预感袭来。他立即问道;“为何这么说,可是有人要害你?你告诉我!”
寒汐噙着泪,摇了摇头:“殿下不要问了。左不过寒汐福薄,不能继续留在殿下身边。殿下的恩情。寒汐只能来世再报了!”
司徒牧双目通红,问道:“你告诉我,是不是司徒且菡做的?她是不是来威胁你了!”
寒汐别过头。不去看司徒牧悲愤焦急的表情。对不起,这一次要利用你对我的感情。来达成我的目的了,寒汐在心中默道。只是,若不能让你认为你就要彻底失去我,司徒牧啊司徒牧,你又怎会刹那间察觉权利的重要?如果继续无权无势,继续做个被架空的太子,非但壮志难酬,还要一生受人牵制。你会失去越来越多宝贵的东西,直到一无所有!
寒汐狠狠心,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