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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众人皆深以为然,附和着点头。司徒璧也点了点头,道:“你这话倒是说得不错,朕只需再找一个与此事毫无干系之人来试试,就知道了。”说罢,他一指在自己身边侍候的内监总管,“万海,你试试。”
“是!”万海打了个千儿,应了。他跟在司徒璧身边几十年,一直深得司徒璧信任。在此次的事件中,无论是皇后还是庄妃,他都不会偏帮,所以最合适不过。只见万海取了朱嬷嬷手里的银针,刺破手指,将血滴到梅言同骸骨之上。不一会,他的血也融入了白骨之中,就如同刚刚发生地一模一样。
“这,这……”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万海也被面前的景象骇得不行。他连连摆手,解释,“使不得,使不得!老奴这年纪,断不可能是这梅家公子所生。而老奴十岁便净身入了宫侍候皇上,也不能有子嗣啊!”
“无需再说!”司徒璧一挥手,恶狠狠地瞪了面色惨白的南皇后一眼。他转而来到庄菲语面前,再无刚才的厉色。他放软了语气,问道:“菲儿,为什么不替自己辩解?为什么要忍受这样的侮辱?”
庄菲语死咬着嘴唇,强忍着眼泪,缓缓摇头。她这幅模样,不哭不闹,反而更让人心疼爱怜。
“陛下,菲儿不愿给您添麻烦,不愿您的后宫鸡犬不宁。”庄菲语的声音有些沙哑,一字一句都敲击着司徒璧的心,“我以为,您总会信我的。自我被禁足羽衣宫,我一直盼着您会来接我出去。本以为孩子生下来,一切谣言就会止息,却不曾想……”
说到此处,庄菲语再也忍不住,泪如雨下,另闻者伤心。果然,司徒璧眼里满是深深的愧疚。寒汐见状,立即说道:“小姐,您怎么这样傻?您不为自己考虑,也该替小公子考虑啊!若是,若是您今日……”
“月绒,够了!”庄菲语出声喝止,“你今日实在是僭越了,平日里我可是这般教你的?”
司徒璧听了挥挥手,道:“菲儿,不怪她!”说着,他看向寒汐,满是赞赏地说,“你是个好姑娘,若不是今次你舍命相互,朕只怕菲儿会背负无妄之辱。”
说罢,司徒璧上前一步,想要将较弱的庄菲语拥入怀里,却不料被庄菲语推了开来。
“菲儿!”果然,司徒璧被一推,脸色接着沉了下来。毕竟是高高在上的天子,就算有错在先,但他肯舍下身段服软,难道还有女子如此不识好歹?
只见庄菲语撑着虚弱的身躯,慢慢跪了下来。她深深地拜倒,叩头,再抬眼望着司徒璧,斩钉截铁地说道:“陛下,臣妾恳求您,再验证一下臣妾之子的身份吧!”(。)
第二百零九章 反转(3)()
既然司徒璧已经认定这个孩子就是他的,众人也亲眼见证了今日这一系列的验亲之事,此时再也无人敢有疑义。殿中所有人皆俯身下跪,齐声祝贺:“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司徒璧抱着小小的婴儿,一脸宠溺爱怜。庄菲语与寒汐靠在一处,心中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唯有南皇后面色惨白,心有不甘。她精心筹划了数月,设了如此完美的一个局,想要一举扳倒庄菲语,竟然反被庄菲语利用了!
“皇上,”南皇后不想就此放弃,打算最后利用一下司徒璧天性多疑,再次离间一下他与庄菲语,“陛下,就算庄妃的孩子的确是龙种无疑,但刚刚庄妃自己也承认了,她确是以回家省亲为由,私下探望了梅家公子。若是没有私情,庄妃为何要顶着欺君的风险,去见一个不相干的人呢?”
庄菲语早就料到南皇后不会就此罢手,还没等司徒璧开口,庄菲语已然跪倒在地,泫然欲泣,道:“陛下,皇后娘娘既然这样说了,还请陛下赐死臣妾,免得玷污了皇家清明。”
因为孩子的事情,司徒璧对庄菲语心中有愧,如今私心里已经完全偏向了她。此时见皇后不依不饶,庄菲语委曲求全,司徒璧心中不悦,斥责道:“皇后此言何意?庄妃已经受了许多平白的委屈,你还要给她扣上什么罪名?”
南皇后心里一惊,扑通一下跪倒,朝着司徒璧一拜:“陛下明鉴,臣妾并非故意寻庄妃的麻烦。只是,后宫宫规如此。就是自家的父辈兄长,都不可随意相见。何况庄妃私见梅家公子,臣妾只是按规矩办事……”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皇后何时如此迂腐了?”司徒璧不耐烦地挥挥手,转向庄菲语时,口气却缓和了许多。“庄妃。你来给皇后说说,你为何去见梅言同,见面之后又与他说了些什么。好教皇后放心!”
庄菲语楚楚可怜地望了司徒璧一眼,欲言又止。寒汐却接过话头,替她答道:“陛下,小姐归宁之时。的确去看望了梅公子,可是并非像皇后娘娘说的那样不堪。那时老爷是真的生病了。若非如此,小姐怎么可能编排诅咒老爷呢?只是回府之后,小姐听说了梅公子病重不治的消息,她心地善良。又念着梅公子自小照料的恩情,所以才去看望的。小姐去梅府之时,奴婢一直跟随左右。她只是问候了梅公子几句,又聊了些年少的往事。二人之间并未有任何出格之事。小姐断不会做出背叛皇家的事情,还望陛下明鉴!”
司徒璧将怀中的婴儿交给随侍的嬷嬷,俯身将仍跪在地上的庄菲语扶起来,一脸心疼地责备:“菲儿,为何不肯告诉朕这些事情,任由旁人诽谤你?你究竟要将自己委屈到何等地步,要让朕心疼到何等地步,你才甘心呢?”
庄菲语早已是泪水涟涟:“臣妾不是想以此博取皇上的疼惜,只是身为您的妃子,臣妾私下里见了其他男子,的确愧对陛下!可是,臣妾不能不见呀。在臣妾心中,梅哥哥就如同臣妾的亲哥哥一般。臣妾十岁的时候,曾不慎跌入水塘,差点没了性命。若不是梅哥哥舍命相救,臣妾怕是没有福气能伺候在陛下身边了。梅哥哥本来身子就不好,那次为了救臣妾,更是落下了病根,身子愈发羸弱。所以臣妾省亲时,听闻梅哥哥即将不久于人世,心中惭愧不忍,才偷偷去看望了他……”
“朕懂得,这不怪你。”司徒璧轻轻拍了拍庄菲语的手,安慰,“菲儿心地善良,知恩图报,算不上有过错。更何况,你诞下皇子立有大功。就算有些许过失,也可功过相抵了。若是再有人敢置喙此事,朕决不轻饶!”
司徒璧此话,自然是说给南皇后听的,其中警告的分量也是不轻。皇后心中虽憋闷不甘,却也不敢当面忤逆,只得生生忍下一口恶气。
一桩所谓“私通孽子”的荒唐事,就这样水落石出。第二日一早,司徒璧封赏的圣旨就传遍了整个后宫。庄妃因生育皇子有功,且忍辱负重,贤德淑良,堪称后宫典范,被晋封为正一品贵妃,赐封号“懿”。另赏黄金千两,绸缎百匹,南珠十斛,玉如意两对,其他奇珍异宝无数。懿贵妃之子赐名“琪”,破例特封为永宁王,尊贵无匹。皇后南氏因听信谣言,采用莫须有之法,陷害贵妃与永宁王,险些酿成大错,责罚其禁足凤栖宫,反省三月。皇后禁足期间,后宫诸事,皆由贵妃执掌。
一时间,羽衣宫成了整个皇城之中最为热闹的地方,前来道喜巴结的人数不胜数。庄菲语此刻风光无限,自然不必再装扮得小心翼翼。她换上了司徒璧特意命人为她量身缝制的杏子红重莲银纹雪缎宫装,头簪赤金累丝珠钗、攒珠四蝶步摇、红瑛流苏,耳戴夜明珠耳铛,脚踩锦绣软底宫鞋,手配翡翠缠金丝玉镯、珐琅掐丝护甲,端得是富贵无双。
外间热闹,庄菲语却不喜与那些踩低捧高之人寒暄,干脆由宫人们在外照应,自己悠闲地在内殿喝茶。寒汐已经无需再扮成月绒的模样,此时换上了自己的衣裳,与庄菲语同在里间。月绒给二人添了茶,寒汐喝了一口,赞道:“月绒煮茶的功夫真是不错。有这等温婉能干的侍女陪着,菲语也是好福气。”
月绒得了夸奖,却有些羞赧:“姑娘谬赞了。月绒只会这些粗浅的活计,比不得姑娘聪慧过人,智计无双。”
“是啊,寒汐姐姐的确是慧绝天人。此次若不是姐姐相帮,菲儿还不知落得个什么下场。”庄菲语一边感叹,一边望了一眼在摇篮中兀自睡得酣甜的琪儿,道,“如今皇后式微,我晋升贵妃掌管六宫。而我的琪儿,是大周第一个刚出生就被封为亲王的皇子。我们母子能有今日的尊贵,全靠姐姐助我,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此等恩情,菲儿没齿难忘!”(。)
第二百一十章 反转(4)()
寒汐淡淡的一笑:“说到底,还是你们母子福气大,能够逢凶化吉。这一次虽说你孕中吃了不少苦头,但好在是苦尽甘来。从今往后,这大周后宫中,怕是再没人敢拿你怎样了。”
“是啊,”庄菲语捋了捋耳边的头发,也笑,“从来美满幸福,都不会来得那么容易。只盼着我们母子日后能平静安泰,再惹不上什么事端。”
听她这么说,寒汐接着她的话头,问道:“菲语,你实话告诉我,你不想惹任何事端,是不打算让琪儿去争王位吗?”
“自然不争的。”庄菲语挑了挑眉,自顾自剥了个江南进贡的蜜桔,慢条斯理的吃起来,“争王位有什么好?凭她南皇后的手段,我不过怀了身孕,就被她算计到如此地步。若是琪儿再去争太子的储君之位,保不齐皇后又有什么好计谋,要了我们母子的命!”
寒汐听了,眉头微蹙,并未言语。她自然明白庄菲语话中的含义,只是她并不能尽信她的话。这后宫之中,有拿个妃嫔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将来可以继承大统?以前是因为司徒璧只得了司徒牧一个儿子,可是现在司徒琪的出世,彻底改变了格局。更何况,庄菲语尽得圣宠,司徒牧向来不被司徒璧所喜,琪儿该是很有机会争一争皇位的。
庄菲语看出了寒汐的心事,解释:“我知道姐姐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