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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它被压在众多落选试卷的下面。
这里面绝对有猫腻!
傅临嘉将考卷拿给祭酒看:“这是怎么回事?”
祭酒将考卷翻了一遍,非常意外:“这份考卷我看过,其中有两门科目还是我给批阅的,给的全是甲等成绩,我以为这份卷子已经被送去翰林院了,它怎么会被压在这里?”
傅临嘉指了指署名处的封条:“你看看这封条,像是被人动过手脚。”
祭酒仔细观察了一番,眉头越皱越紧:“这封条应该被人揭开过。”
那人偷偷揭开了封条,随后又把封条粘回去,那人做得极其小心细致,如果不仔细观察的话,根本看不出封条有异样。
就算用脚趾头也能想得到,可以做出这种事情的人,肯定国子监内部的人。
祭酒的神色极其严肃:“我没想到在我管辖的范围内,居然会出现这种实情?我一定会彻查到底,看看到底是谁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
傅临嘉没有再多说什么,这毕竟是国子监内部的事情,他作为翰林院的人,不好插手其中。
“这份考卷我先拿走了,等事情查明后,记得把结果告诉我。”
祭酒应下:“下官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傅临嘉回到翰林院,将秦容的放进那三十份甲等考卷之中,次日清晨亲自将这三十一份试卷送入宫中,交给皇帝亲自审阅。
萧明坤有三个儿子,但他最喜欢的还是庶子萧弘义。
皆因萧明坤自己就是庶子,所以他对同样身为庶子的萧弘义格外照顾,在萧弘义考上举人之后,萧明坤就托人打通关系,将萧弘义送去春江镇县衙任职。
原本萧明坤是想让萧弘义历练几年后,再想办法把人弄到京城来做官。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萧弘义居然被捕入狱,而且抓他的人还是抚远大将军。
无论萧明坤如何花钱找关系,都没能把萧弘义从牢中捞出来,最后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萧弘义被流放到偏远之地,再也不能回来。
亲生骨肉被迫分离,这让萧明坤在痛苦之余,愈发憎恨抚远将军和秦家人。
抚远将军官职太高,再加上人在边关,萧明坤奈何不了他,只能将仇恨转移到秦家身上。
当他得知秦容来京城参加会考时,他知道,报仇的机会终于来了。
萧明坤作为国子监的监事,官职仅仅只在祭酒之下,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接触到会考的考卷。
他费了不少功夫,从三百多份考卷中找到秦容的卷子。
看到卷子上鲜红的甲等二字,萧明坤恨不得将它们全部撕碎,但最后还是理智占据了上风,他强压下冲动,将秦容的考卷扣下,塞进那堆落榜的试卷堆中。
他本以为这件事情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没想到的是,翰林院的大学士忽然要调取会考试卷,随后国子监祭酒就开始彻查所有接触过考卷的官员,其中自然也包括萧明坤。
萧明坤装作很镇定的样子,从容应对祭酒的盘查。
等盘查结束,萧明坤离开国子监后,他的脸色顿时就变得极其难看。
他自认做得不留痕迹,就算有人怀疑他,也找不到证据指认他。
可秦容的考卷却已经被拿去了翰林院。
即便萧明坤想尽办法从中作梗,还是没能阻止秦容的崛起。
怨恨与不安不断折磨着萧明坤。
当他回到萧家,发现孙子萧鸿飞来了。
萧鸿飞讨好地向他问好。
萧明坤一看到他那副样子,就知道他肯定是来讨钱的,萧明坤的心情顿时就变得更加阴沉:“你不在家里照顾你的母亲妹妹,跑来我家干嘛?”
“我是来看望祖父的,想跟您问声好。”
萧明坤冷笑:“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能不知道吗?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别跟我兜圈子。”
发现他心情不好,萧鸿飞不敢再废话,小心翼翼地问道:“我能找您借点钱吗?”
果然是来讨钱的。
萧明坤心里气得不行,但看在萧弘义的面子上,萧明坤还是压下怒气,板着脸问道:“这次又要多少钱?”
萧鸿飞竖起一根手指:“这么多就行了。”
“十两?”
萧鸿飞摇头。
萧明坤皱眉:“难道是一百两?”
萧鸿飞还是摇头:“再多点儿。”
萧明坤嗤笑出声:“该不会是一千两吧?”
萧鸿飞顿时就不做声了。
萧明坤的笑容僵在脸上。
片刻过后,他指着房门的方向,咬牙切齿地挤出一个字:“滚。”
萧鸿飞不愿走:“祖父,我现在很需要一千两银子,我真的是急用!求您看在我爹的面子上,把钱借给我吧,我保证以后肯定会连本带利还给您的!”
“你以前从我这里借走的钱,有哪一次还给我了?”萧明坤气得手指都在发抖,“若是你只借几十两也就是算了,我就当是给你点零花钱,你还不还都无所谓,可你今天居然狮子大张口,想要一千两银子?你真把我当成冤大头了吗?赶紧滚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祖父,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还没等萧鸿飞把话说完,萧明坤就已经叫人把他给扔出家门。
第438章 家贼()
无论萧鸿飞如何哀求,萧明坤都不愿借钱给他。
眼看两天期限就快到了,再不还钱的话,赌坊那群人肯定会把他的手给剁了!
情急之下,萧鸿飞想出一个特别无耻的办法。
他趁着萧明坤不在家的时候,悄悄溜进萧家,想偷些钱出去,可萧家的钱都被萧夫人管着,萧鸿飞找不到放钱的地方,只能退而求其次,去寻找有没有比较值钱的东西。
萧明坤是甲等举人出身,在他家里,最多的东西就是书籍字画。
萧鸿飞好歹也曾念过几年书,他对字画还算比较有研究,在书房里找到不少名人字画,塞进怀里偷偷地带出去。
他将那些字画拿去当铺卖掉,整好换来一千两银票。
还没等他把银票焐热,赌坊的人救找上了他。
他不得不把银票双手奉上。
赌坊的人拿到钱后,立刻就笑开了,他们拿走了银票,还不忘冲萧鸿飞说道:“欢迎小公子以后再来咱们赌坊赌钱啊!”
萧鸿飞暗暗发誓,以后他要是再赌钱就去死!
此时的萧明坤并不知道家里遭了“家贼”。
他这会儿正在国子监里为自己辩解。
“我家的确是跟秦容有些过节,但您不能因此就确定秦容的试卷是被我给扣下了啊,我就算是再怎么恨他,也不至于为了报复他连自己都搭进去吧?!”
祭酒:“我已经盘查过所有接触过考卷的人,有好几个人都说,你在批阅完试卷后,将所有试卷都翻阅了一遍。”
“我那是为了检查试卷有没有批阅错漏。”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没发现秦容的试卷被人扣下了?”
“那么多的试卷,我看得眼花,可能因此看漏了吧,这是我的疏漏,我认错。”
见他死活都不承认是他扣下了秦容的试卷,祭酒笑了下:“你做得很干净,我找不到可以指认你的证据,这次的事情算你蒙混过关。可你得记住,你将来还得在我手底下干活,希望你以后能小心点儿,千万别让我抓住你的小辫子。”
这话听起来像是警告,却又暗藏着威胁。
萧明坤的脸色有些难看。
他知道自己这次是把祭酒给得罪了。
祭酒作为国子监的一把手,是萧明坤的顶头上司,若是不能跟他打好关系,萧明坤以后的日子肯定会很难过。
下午萧明坤心事重重地离开国子监。
他想了一路,决定送些礼物给祭酒,努力修补两人之间的关系。
他记得祭酒很喜欢字画,正好他家里有几幅好不容易收来的珍藏字画,赶明儿送给祭酒,再请祭酒吃顿饭,看在同僚多年的面子上,祭酒多少都应该会消消气。
刚回到家里,萧明坤顾不上换衣服,就直奔书房,打算为祭酒挑两幅最好的字画。
可当他走进书房时,却看到墙上和书架上的字画全都不翼而飞了。
萧明坤顿时就脸色大变,大声把管家喊过来。
他指着空荡荡的墙壁质问:“我挂在这里的字画呢?去哪里了?”
管家表示不知道。
萧明坤气急败坏:“家里肯定是遭贼了,报官!立刻去报官!”
那些字画都是他花了大价钱才收来的,有几幅是有钱都买不到的珍品,现在全都被偷走了,他气得几乎要吐血。
等管家去顺天府报官,很快就有官差前来查探详情。
经过一番调查,很快就将嫌疑目标锁定在了萧鸿飞身上。
萧明坤做梦都没想到家里竟然会出现一个内贼,一时间是气急败坏,直接就被气病了。
可就算再气,他也不能把萧鸿飞送入牢狱,家丑不可外扬,这件事情必须要捂住,不能让外人知道。
萧明坤拖着病体,咬紧牙关撤诉,并花了不少钱请顺天府的官差吃酒,希望他们能闭紧嘴,不要把萧家的事情泄露出去。
随后他就让人将萧鸿飞绑到面前,用家法狠狠抽了萧鸿飞一顿,抽得萧鸿飞哭天喊娘。
在萧家闹得鸡飞狗跳时,秦容收到了来自翰林院的信函。
信中表示他已经顺利考上甲等举人,并通知他参加三天后的殿试。
秦印兴奋得一宿都没能睡着觉。
次日一大早,他就催促秦容出门去买衣服。
“那可是殿试啊!要面见天子,你当然要穿得体面些,而且殿试决定了你能不能进入前三甲,不论是实力还相貌,你都不能被其他考生给比下去!”
秦容对此不是很在意:“出门之前,蜜娘为我准备了一身新衣服,我穿那套衣服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