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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羽头也不抬地回道:“就你那笨手笨脚的样子,别浪费布料了。”
这已经是今天第二个人嫌弃她笨了!
唐蜜气鼓鼓地瞪着他:“你们不要小瞧人!”
秦羽嗤笑一声,显然是没有将她的反驳放在心上。
裁好布料之后,他就开始穿针引线。
唐蜜坐在旁边,从怀里抽出一块手帕,放到他面前,讨好地恳求:“你帮我看看这块帕子。”
“这是?”
“这是李婶的手帕,我总觉得它有点不对劲,你帮我看看呗。”
她这话说得没头没尾,要换是别人,秦羽压根就不会搭理,但此时他却立刻放下手里的活儿,伸手拿起手帕,仔细检查起来。
他先是凑近闻了闻,眉间微蹙,随即说道:“倒碗水给我。”
“茶水吗?”
“井水就行了。”
“哦。”
唐蜜立刻起身跑出去,很快就端着一碗满满的井水回来了。
她将碗放到桌上:“水来了。”
秦羽将手帕的一个角浸入水中。
静待片刻后,他将手帕拿出来,拿出一根用来针灸的细细银针,放进水中。
等他将银针拿出来时,原本雪亮的银针竟然已经变得乌黑!
唐蜜不由得睁大眼睛:“这水里有毒?!”
“嗯,”秦羽放下银针,拿出一个小布包,他打开布包,露出里面的泥土,“这水里的毒,跟这些泥土里的毒是一样的。”
唐蜜记得这些泥土是她上次从李家菜地里带回来的。
她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李婶的手帕里面会有毒?难道李家菜地里的毒是她所为?可是这不对啊,菜地是她家的田产,毒坏了菜地,对她有什么好处?再说了,哪有人会随身带着染了毒的手帕?”
而且李婶还有这手帕擦眼睛,若她知道手帕有毒,又怎么可能用它擦眼睛?不要命了吗?!
秦羽仔细地将银针擦拭干净:“也有可能是凶手在下毒的时候,不慎将毒药沾到了手帕上,李婶不知情,所以还随身带着这块手帕。”
唐蜜点头:“的确有这个可能”
“若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个下毒的凶手,很有可能就是李婶认识的熟人,否则凶手怎么可能碰得到李婶随身携带的手帕?”
“如果真是熟人作案的话,凶手的范围就能缩小很多了,这是好事啊!”唐蜜非常兴奋,“等爹和三郎回来之后,咱们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们,说不定很快就能把真凶捉拿归案。”
秦羽却没有她那么激动,他始终都是冷冷的模样。
“若真是熟人,这件事情只怕不能善了。”
唐蜜掷地有声地说道:“李叔都已经被冤枉入狱了,此事当然不能善了,必须要查个水落石出!”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有些事情查清楚了,还不如不查。”
唐蜜皱眉:“什么意思?”
“没什么。”
秦羽无意再在这个话题上说太多,他及时打住话题,重新拾起针线,继续做衣服。
唐蜜将桌上的水和泥土收拾干净,然后守在旁边,盯着他的动作看。
秦羽抬头瞥了她一眼:“你干嘛呢?”
唐蜜灿烂一笑:“偷师啊!”
“”
能把偷师说得如此光明正大,也就只有她一个。
秦镇越和秦容先去了里正王有福的家,将做豆腐生意的盘算大概说了一下。
王有福很是通情达理,听完之后当场拍板同意:“是个好生意,你们好好地干,肯定能赚不少钱。”
秦镇越摆了摆手:“我们不指望赚大钱,只希望能把三郎赶考的路费赚出来就心满意足了。”
四年一次的会考,一去就是三个月,吃住路费少说也要二十多两银子,这对普通农家来说,几乎算得上是天文数字。以前秦家也是不敢想的,但如果豆腐生意真能做得起来,这笔路费就有指望了!
王有福点头表示赞同:“对,一定要把赶考的路费攒出来,你家三郎是个读书的料子,将来参加会考,肯定能一鸣惊人,到时候咱们整个东河庄都能跟着沾光。”
秦镇越开怀大笑:“那就承你吉言了!”
秦容放下米和肉:“这是我们给您的一点心意,希望您不要嫌弃。”
王有福死活不肯要:“你们来就算了,送这些东西是什么意思?无功不受禄,你们快些拿走!”
“您能同意我们在村里做生意,就已经是帮了很大的忙,这些东西是您应得的。”
王有福仍旧坚持原则:“你们能做生意,那是你们的本事,关我什么事?我不能收你们的东西。”
秦容拿他没办法,只能拍了拍身上的褡裢,低声说道:“实不相瞒,这里还装着一些米和肉,等下要拿去送给村长,您若是不收这些东西,等下村长肯定也不会收,他那个人您是知道的”
话没说完,但王有福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为了不让秦家父子难做,王有福最后只能选择让步,收下他们送来的礼物。
恰好王大娘来串门子,得知秦家要做豆腐生意的事情,当即笑着说道:“既然你们送了这么厚的礼物给我哥,那我们也不能白占你们家的便宜,这样吧,送佛送到西,我亲自陪你们去村长家走一趟。”
她跟王有福是亲兄妹,再加上她在村中威望颇高,有她陪同的话,事情肯定会顺利很多。
秦镇越和秦容连忙站起身,拱手道谢:“那就太麻烦你了。”
王大娘摆了摆手:“小事一桩,反正我回家正好要经过村长家,顺路而已。”
如此便说定了。
三人一同前往村长家。
第75章 福气()
走在路上的时候,王大娘从秦家父子口中得知这豆腐生意是唐蜜的主意,不由得笑道。
“果然是个聪明的小丫头,我可真羡慕你们兄弟能娶到这么好的媳妇,要是我家那几个臭小子也能有你们这么大的福气就好了!”
秦镇越心里颇为自豪,但面上却很谦虚:“我家那几个小子原本娶的是王家大姑娘,后来不是阴差阳错,才娶了蜜娘么,这都是缘分,上天注定了的。你是有福之人,我相信你家那八个儿子也有属于他们的缘分,莫急莫急!”
“难能不急啊?我家大郎如今都已经十八了,可还没找到合心意的媳妇儿,再这样拖下去,我要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大胖孙子。”
说到这里,王大娘忍不住问道:“你家蜜娘还有尚未出阁的姐妹吗?就算只是堂姐妹也行。”
秦镇越哭笑不得:“蜜娘是被卖到咱们这里来的,她家里是什么情况,我们又哪里知道。”
“她也是个苦命的人。”王大娘叹了口气,对唐蜜又生出几分怜惜。
三人刚走进村长家的院门,就听王大娘说:“你们先去找村长,我去找村长媳妇儿说说话。”
他们几个大男人谈话的时候,王大娘作为一个妇道人家,杵在旁边的确不大妥当,得去找个人来做伴儿才好。
知道她是要避嫌,秦镇越和秦容都表示理解。
也是秦镇越和秦容的运气不好,父子两人刚走进堂屋,就碰上了周光祖的二儿媳钱蓉。
双方打了个照面。
钱蓉的目光在秦容身上停顿片刻——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秦家三郎的相貌的确生得非常好,谦谦君子一表人才,尤其是他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微笑,勾得人心里痒痒的。
可惜生得再好,也是别人家的相公。
钱蓉一甩手帕,哼道:“今天既不是生辰也不是过节,你们带着米肉来我家做什么?”
她早就得知秦家跟王家之间的恩怨,因着她跟王老太婆是姨侄关系,让她对秦家那一大家子都看不顺眼。
如今看到秦镇越和秦容拎着米肉找上门来,钱蓉立刻就猜到对方是有事相求。
既然有事相求,那态度肯定就得放低了才行。
所以钱蓉才敢有恃无恐地当面甩人脸色。
秦容上前半步,彬彬有礼地说道:“我们是来找村长的。”
“那可真不凑巧,我爹他出去了,你们改日再来吧。”
“请问村长去哪里了?”
钱蓉很不耐烦,但看在他那张赏心悦目的脸上,还是张口回答:“我哪知道他去哪里了?他老人家朋友多,亲戚也多,也许是串门子走亲戚了吧。”
秦容锲而不舍地追问:“那他中午会回来吃饭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
典型的一问三不知。
秦容明白对方这是在故意为难自己,微微一笑:“抱歉,是我们打搅了。”
钱蓉被他笑得半边身子都酥掉了,心想着秦家儿郎个个都生得高大英俊,就连最小的秦五郎也很有长成美男子的趋势。
不像她家那个死鬼相公,长得矮还不说,脸又黑黝黝的,每天睁开眼睛看到他那张丑脸,她就倒足了胃口!
越想心里越烦躁。
钱蓉扭身就走,嘴里说道:“我还有事,恕不招待,二位赶紧回吧。”
她前脚刚迈出堂屋的门槛,就见到王大娘和村长媳妇往这边走来。
钱蓉本想转身往另外一个方向走,但见到婆婆已经见到她,这时候再走肯定又得挨骂。
她不得不停下脚步,脸上挂起笑容,讨好地笑道:“娘,您不在屋里歇着,跑出来做什么?”
村长媳妇儿姓李,若是认真算起来,她跟老李家还有些远亲关系。
李氏跟村长是两个极端。
村长生得白白胖胖,而李氏却又高又瘦,皮肤白皙,隐约可以看出年轻时的美貌。
但她总爱板着脸,不苟言笑,穿着打扮又以深色为主,整个人都显得格外严肃刻板,家中三个儿媳都很怕她,尤其是钱蓉,每次见到她都会被训,对她越发是避之不及。
李氏瞥了一眼钱蓉,沉声质问:“你刚才在堂屋里面跟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