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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德宣一样战战兢兢了。
德宣看了一眼仅五岁的三皇子,向他递了眼神,示意让他先为父皇献寿礼,但三皇子似并不理解皇兄的意思,依旧捧着一块红玉石傻傻地坐在一旁。
林曼感觉有些蹊跷,身为皇上的儿子准备的寿礼,再不济也一定是人间珍品吧。
“二皇子。”小安子轻声提醒着二皇子德宣。
德宣双腿像是灌上铅一般,沉重地挪到了正殿上,跪了下来,“儿臣为父皇献上一支装字画的檀香木盒,”说着,德宣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继续说,“祝父皇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待德宣说完,满堂哗然,就连尚不清楚人间礼仪的不到三周岁的五皇子都觉得这寿礼太怪,而咯咯笑了起来,若不是身旁的宫女赶忙将他的口轻轻捂上,恐怕这宫殿之上,就剩下笑声了。
什么?这二皇子真挺能来绝的,皇兄送副珍奇的画,他为这幅画送上一支盒子。林曼扭头看向了皇上。
皇上的脸色虽说还能说得过去,但已然不如刚才那般开心,“德宣,这檀香木盒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皇上这是在给德宣找台阶下吗?林曼看了一眼温皇后,只见温皇后正狠狠地瞪着德宣,实在是蹊跷。
“回父皇,并无特别之处。”德宣勉强挤出几个字,说完看了一眼温皇后,像是惧怕似的赶忙将目光移开。
皇上似笑非笑地点点头,示意小安子将寿礼收下,看向了三皇子,等待三皇子献寿礼。
“皇上,臣妾有话说。”温皇后实在坐不住了,站起身,走到了正殿跪了下来。
皇上皱了一下眉头,问道,“皇后有话请讲。”
“前两日,臣妾听闻德宣说要为皇上献上云览天尊的百寿图,不知为何今日那百寿图竟然到了瑾珣手中,他却只献上了那支原本装百寿图的檀香木盒。”温皇后话语一出,嫔妃们顿时交头接耳起来。
皇上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你说什么?你是说这百寿图原本是德宣要献给朕的?”
“没错,请皇上明察。”温皇后跪在地上。
“瑾珣,德宣,这百寿图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严厉地问。
两位皇子从座位上,起身,都十分紧张地跪在地上。
“父皇,这百寿图确实是儿臣出宫时,从一个老者那里得到的。”皇长子瑾珣重复着刚才的话。
德宣跪在地上,改了口说,“请父皇饶过儿臣,原本儿臣是想送这副百寿图,不料就在刚才进殿之后才便发现这幅百寿图不见了,只剩下了这只空木盒,重新备礼已迟,只好将此木盒献给父皇作寿礼。”
“那刚才瑾珣献上此寿礼时,你没有丝毫反应?”皇上不解地问。
“父皇寿辰之日,儿臣不想扫了父皇的兴致,故而没有说出实情。”德宣脸色慌张。
瑾珣也跟着慌张起来,半张着嘴终于忍不住了,“父皇,儿臣冤枉,这百寿图确实是儿臣的。儿臣不知为何德宣要这么说。”
“皇上,这里面肯定有人做了手脚,臣妾恳请皇上一定要明察,还皇子一个公道。”温皇后跪在了地上,眼里带泪地恳求着。
皇上从龙椅上站起来,走下来,边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皇子和温皇后,边思索着。
“皇上,臣妾有疑问。”这时,阮芳仪从交头接耳的嫔妃里站起来,向皇上说。
皇上看了她一眼,示意她说下去。
“这事看起来蹊跷,若调查起来并不难,要么请皇长子去寻那个赠他百寿图的长者,让他来作证,要么查都有谁在宫里见过这幅字画。”阮芳仪进言道。
皇上点了点头,转身看向了两个皇子。
“你先说。”见两个皇子无言以对,皇上指着皇长子瑾珣说。
瑾珣一脸窘迫,低下了头,小声说,“父皇,那个长者已逝,在把字画给了儿臣后,他便去了。”
众妃嫔一阵叹息,都摇着头,有的小声地嘀咕着。
“你呢?”皇上问德宣。
“宫里没人见过。”德宣说着,“但宫外人有人见过,此画是儿臣的舅父所赠,他将此画给了儿臣,说有朝一日可作寿礼献给父皇。”
这虽然是一条证据,但对于皇上来说,这跟不提没什么区别,他最不喜欢的事便是,将皇子们的纠纷由外人来排解,更不喜欢将此传得沸沸扬扬。
“德宣,从你拿着这画来长安殿时,到发现此画不见,这期间都有谁和你接近过?”皇上坐回了龙椅上。
德宣略作思索状,朝殿里众人望去,支支吾吾地答道,“回父皇,除了黎贵妃娘娘,此画不曾有其他人接触。”
正在坐着犹如看一场热闹的林曼听到德宣一下子提到自己的名字时,惊了一下,稍稍坐直了有些松懒的身体,发现皇上正看向了自己。
林曼回想着进殿前,确实被德宣叫住了,看他为自己行礼,还热情地攀谈了两句。但说起这画,确实是一无所知。
“黎贵妃。”皇上皱着眉头。
林曼感到无端被牵扯进来,或许一开始这场纠纷就是为自己而设的。
“皇上,我”和皇上用惯了现代人的说话方式,当着这么多人面跟皇上说话还是要万分注意,林曼停顿了一下,继续说,“臣妾进殿前跟德宣寒暄了几句,但并不知道这画的事情。”
“娘娘,儿臣还让您看了一眼这画呢。您要为儿臣作证啊。”德宣的话一出,林曼便意识到了,德宣是个撒谎者。
第一百一十九章 飞来横祸()
长安殿上,众嫔妃在底下窃窃私语,两位皇子跪在地上。
皇上一脸的疑惑,等待着黎贵妃给他一个解释。
“黎贵妃,你刚才进殿时身边可有其他人?”皇上见林曼迟迟不说话,提醒她道。
林曼摇了摇头,身边除了没有宫女,就连殿旁的宫女太监都在各自忙着,当时她被二皇子德宣叫住时,还吃了一惊呢,因为他们之前只是遇见后简单行礼而已,这次,竟被德宣从后面叫住了。
林曼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温皇后,这一定是她和她的皇子在搞鬼。
“二皇子,你是怀疑本宫从你那里偷拿了百寿图,并将百寿图送给了皇长子?”林曼直视二皇子德宣。
二皇子一看便是胆小的人,他不敢看黎贵妃的眼睛,“儿臣不敢这样怀疑娘娘,只是向父皇讲明进殿前都有谁接触过这幅百寿图。”
林曼回想着,进殿前,二皇子异常热情,还将即将献给父皇的画拿给自己看,只是在他打开木盒即将将画取出时,被林曼谢绝了。既然是献给皇上的寿礼,当然由皇上下旨打开画比较好。因有这样的想法,林曼只看到了木盒里确实有一卷画轴,但未曾看清到底是一副怎样的画。
“德宣,你再好好想想到底是怎么回事?黎贵妃有什么理由偷拿你的百寿图去给你皇兄?”温皇后面色严肃地教训儿子,好一副当众教子的典范。
皇上对温皇后的提问好像很是满意,脸色缓和了一些。
这时,阮芳仪又一次起身,说,“皇后娘娘,您这般教训二皇子,臣妾不得不为二皇子鸣不平了,听二皇子之意,他只是说进殿前黎贵妃娘娘接触了那画,并没有怀疑娘娘偷拿。再说,皇长子是先惠皇后所生,而先惠皇后的亲妹妹便是翁相府翁度霄的妻子,黎贵妃娘娘又出身翁相府,这孰亲孰疏也是显而易见的”
“大胆!阮芳仪竟在此挑拨嫔妃皇子之间的关系!”皇上不等她说完,便大怒道。
顿时,长安殿上鸦雀无声。
“皇上恕罪,臣妾失言。”阮芳仪一下跪在地上。
本来就很简单的寿宴,就这样以皇上的提前退场而结束了。
皇上回到自己的寝殿,心烦意乱地想着两个皇子因一份寿礼的纠纷,若在平时他不会为尚为孩子的皇子之间的纠纷看在眼里的,但今日不同,不是因为今日是他的寿辰,而是这里面牵扯到了黎贵妃。
本来皇上是信任黎贵妃的,但阮芳仪的话让皇上想起了自己忌讳的翁度霄,她会不会帮皇长子瑾珣呢。
看着皇上在寿辰之日满脸愁容,小安子走过去,轻声劝慰着皇上,“请皇上息怒,奴才已经按皇上所说派人去调查了。相信很快便会水落石出。只是”
小安子欲言又止,倒是让皇上转过头看,说,“接着说。”
“只是,两位皇子无论谁对谁错,只怕都会引起皇上的不快。”小安子说着,声音渐变渐小。
皇上点了点头,不错,小安子确实一言中的,想想皇上虽有几个皇子,看起来子嗣众多,但没有一个能让皇上满意的。
在皇上眼里,皇长子太过拘谨,是个守江山的,只能适合在太平盛世,可哪里会有绝对的太平盛世呢?而二皇子有些胆小缺乏主见,若立他为太子,恐怕会被权高位重的大臣所左右。
皇上越想越烦心,想到早朝时众臣提到的早立太子之事便更加烦忧起来,现在绝不是册立太子的好时机。
温皇后回到芙华宫时,脸色铁青,身边的宫女秀青最是了解她现在的心境,本来好好的一个局就这样让二皇子给演砸了。
“娘娘,您喝杯茶吧。”秀青端着一杯茶,递到了温皇后手边。
温皇后看了一眼,端过来一饮而尽,把茶杯狠狠地放在身旁的桌案上。
“真是恨铁不成钢,本宫的儿子真是不争气。”温皇后忍不住发起牢骚来。
“二皇子还是太心软了。娘娘就不要再跟他计较了。”秀青劝慰道。
温皇后叹口气,说,“此时的心软,将换来万劫不复。”
本来设计好的是,待皇长子呈现出百寿图时,他便该直接指出那幅画是他的,可是,他竟然时时不发话,竟然到了他献寿礼时,向皇上呈献了一个空木盒子!想到此,温皇后就有一种积聚的愤怒直袭胸口。
而皇长子的表现却让温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