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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君,我觉得你变了,变得快乐了。”林曼还如往常一样快人快语,“这段时间,将军不在府中,你有空也可以去我那玩啊。”
在凌敏君的眼里,上官玉茹跟自己想象的也完全不同,她起初的服毒自尽让凌敏君误认为这位将军夫人不是好亲近的人。但几次短暂的交谈和一直以来在将军府的相处,让凌敏君感到上官玉茹是个超凡脱俗的人,不拘言谈,心灵纯洁的人。
“谢谢姐姐的邀请。”说着,凌敏君端来了自己亲自泡好的花茶,“姐姐,请喝杯茶吧。”
林曼正好口渴,便端过来一饮而尽,“哇,好茶啊,这是什么茶呀?喝起来比闻起来还要好喝呢。”
看上官玉茹饮完,凌敏君忙又斟满了。站在一旁的乔儿咽了下口水,林曼看到后知道乔儿跟着自己出去跑了半天口也渴了,便把茶水递给了乔儿,乔儿谢过后咕咚咕咚喝了下去。这样的主仆关系凌敏君还是第一次看到,更加感觉上官玉茹不同于常人。
“这是什么茶呀?真好喝!”乔儿喝完情不自禁地问。
“这个茶是碧螺春,和平时的茶不同的是,我在里面加了炒熟的绿汀花蕊。”凌敏君微笑着说。
“绿汀是什么?”林曼好奇地问。
“绿汀?它不就是杂草吗?它的花蕊被炒熟后能让茶变得这样好喝呀!”乔儿吃惊地说着。
凌敏君看两位都对这个很感兴趣,便将她们领到了房外的花圃旁,指着花圃中的一小块儿看似像杂草一样的植物说,“对,这就是绿汀,它看起来像草,但秋天会长出小花苞,我将里面的花蕊取下收集起来,自然风干,然后炒熟后储存起来,泡茶时放进一两粒即可。”
“这么神奇啊!”林曼感叹着。
“我也是刚刚知道这个不显眼的绿汀原来能让茶变得这么好喝呢!”乔儿也在一旁应和着。
喝完茶后,林曼和凌敏君又闲聊了会儿,就回了自己的住处。晚膳时乔儿不住地打着哈欠,林曼看她疲倦不堪,便叫她先去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同样的事情又一次发生了,乔儿没来伺候早膳,又一次出现了过敏反应,症状和上次一模一样,额头滚烫,满脸红点点,昏睡不醒。待大夫让她服下汤药后,不一会儿便症状全无,恢复如初。
乔儿对自己的身体也是感到很奇怪,“少奶奶,我昨天一整天都没有碰那些东西,怎么的就又过敏了,谢谢少奶奶对乔儿的照顾,乔儿是不是得了什么病了?”
“乔儿,你别自己吓自己,大夫都说过了,你没有别的问题,只是过敏。让我担心的是,你昨天并没有接触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呢?”林曼说着,回想着昨天一直待在自己身边的乔儿都接触过什么异常的东西,突然她想到了在凌敏君那里喝过的茶。
“乔儿,带上桌上的点心,跟我去一趟沁芳园。”没等乔儿反应过来,林曼已经走出了屋,乔儿赶紧在后面跟着。
到了沁芳园,林曼不等进屋,便笑着说着,“敏君,我又不请自来来啦!”
凌敏君匆匆从房间走了出来,“欢迎姐姐,快进来。”
“这是九珍坊的点心,入口即化,好吃得不了,我给你带来了些。”说着,林曼叫乔儿捧给了凌敏君。
“谢谢姐姐的关心,给我带来这些好吃的点心。”凌敏君微笑着道谢。
“我昨天喝了你这的茶,今天竟喝不了单纯的茶叶泡成的茶了。不知妹妹可否给我一些花蕊呢。”林曼说着。
“姐姐喜欢喝,是我的荣幸,我去给姐姐包上一些。等姐姐喝完我再去送去。”凌敏君说着便去取。
林曼在凌敏君取花蕊的时候,走出了房间,又来到了花圃中绿汀旁边,蹲下来仔细端详着绿汀。
凌敏君取完花蕊发现上官玉茹和乔儿都在花圃里,也跟了出来。
林曼见凌敏君也走了出来,便说,“这小小的绿汀这么神奇,竟然能让茶水变得如此好喝。”
“在我的家乡,绿汀的作用不仅仅是给茶带来芬芳,它还是人们做棉衣棉被的材料。”凌敏君弯下身抚摸着一根绿汀的细长的茎叶。
“是把这些叶子粉碎晾干吗?”林曼问。
“哦,不是,在我的家乡,一年四季如春,绿汀要比这里的更高大一些,而且花苞长得更大,这里的花苞最大的可能只有豌豆这般大,我的家乡的绿汀花苞足足有拳头一般大。里面充满棉絮,就像这里的棉花一般。”凌敏君讲着,望着绿汀发起呆来。
像棉花?林曼和乔儿不约而同地互相对视了一下。“你的家乡在哪里?”林曼急忙问着。
凌敏君回过神来,“我的家乡,我的家乡在岭南。”说着,她的眼神似有些慌张,抚摸绿汀的手也迅速地松开了。
这些,林曼都看在眼里,凌敏君在紧张她刚才说过的话,但直觉告诉她无头布娃娃的事情跟她无关,否则凌敏君不会主动给她们介绍绿汀。
林曼接过凌敏君为她准备好的绿汀花蕊,道过谢后,又跟凌敏君简单聊了会儿,便和乔儿离开了沁芳园。
“乔儿,咱们府上除了凌敏君外有出身岭南的人吗?”林曼回到住处后认真地问乔儿。
“少奶奶,乔儿不曾听说有谁是那里的人。但我听说列将军出征回来路过岭南,从那里带回来几个无家可归主动从军的人呢。可惜他们都随将军外出了。”乔儿说着,突然又说,“对了,有个还小,大家叫他邓小儿,才十三岁,就养在府里,前两天我还看见他帮列将军喂马。”
“太好了,快去把他叫来,不要让其他人看见。”林曼吩咐着。
乔儿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第十七章 无果而终()
乔儿出去很长时间才把一个黑黑瘦瘦的男孩儿带进来,林曼瞧着这个个子小小的男孩儿,适才乔儿说他十三岁,这个身高搁在现代社会也就是八九岁的孩子。林曼叫他走近一些,他低着头战战兢兢地走过来,突然跪下来,颤抖着说,“夫,夫人,小的什么都没做,请饶了小的性命。”
林曼一头雾水,赶忙蹲下来想扶他起来,可他吓得本能地往后躲,本来也才十几岁的林曼,竟升出一种如母爱般的慈爱之心。
“你叫邓小儿吗?别怕,我只是有个问题想请教你,没有要你性命的意思。”林曼轻声细语地安慰着男孩儿。
男孩儿缓缓地抬起头,耸紧的肩膀慢慢放松下来,林曼本想拉他的手让他起身,他还是害怕地躲闪了一下。林曼知道这个男孩儿对自己防备太高,便没有再去碰他,让乔儿扶他起来。
“邓小儿,你在府里待得习惯吗?”林曼关切地问他。
“回,回夫人的话,小的还习惯。”邓小儿回答。
“你的家乡在哪呀?”
“在岭南。”
林曼拿出一团类似棉花的东西,给邓小儿看,“你看这个,你知道是什么吗?”
“是绿汀的棉絮。”邓小儿看了一眼,很快就说了出来。
“你确定吗?”林曼拿着往邓小儿的眼前凑近了一些。
邓小儿看起来有些紧张,盯着棉絮看了两眼,又说,“我,我确定,它就是绿汀的棉絮。”
林曼想到看来这就对了,在京城里连布艺坊里的人都无法辨别的棉絮,就是出自岭南的绿汀棉絮。那这个幕后黑手定和岭南脱不了关系吧。那会是谁呢?
看着眼前这个瘦小的低着头生怕自己丢了性命的男孩儿,林曼让乔儿取了些碎银子和点心给了他,便送他出去了。
“乔儿,邓小儿怎么那么胆小呀?我有那么吓人吗?”林曼问。
“少奶奶,从小地方出来的孩子都是这样,加上他是第一次见您,生怕自己失了礼。不过,这个孩子是有点太胆小了。”乔儿也不觉有些吃惊。
“平时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多拿给他点儿,这么小的孩子就离开了爸爸妈妈,来到了陌生的地方是很可怜的。”林曼望着窗外说着,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原本也才是个孩子。
这个布娃娃到底是哪个和岭南有关系的人栽赃给她的呢,林曼不住地回想着去相府寿宴的情景,没有接触任何人,在到了府门下轿前,林曼还特意整了整衣衫。到进了府后,接触的人就多了,因为自己是婚后初次随列将军出席大的宴会,所以各位和列旭川交好的大臣和夫人,林曼基本都浅谈过。和岭南有关系的,不仅需要一一鉴别这些人,还需要连同他们府上有可能接触的丫头婆子们。
哎,在古代,调查个案件这般繁琐呢,如果搁在现代查个视频录像就能,再不济,检验一下布娃娃上的指纹。林曼唉声叹气着。
而就在这时,沁芳园里正门庭紧闭。凌敏君从外面回来,匆匆推开门走了进去。
“那个男孩儿安全从上官玉茹那儿回去了。他没有说漏嘴。七王子大可放心了。”凌敏君说着。
而原滇国的七王子拓跋渝就在她的房中,他从屏风后走出来,“当时本想和你远走高飞,而你不从,今时已不同于往日,你我二人只能蛰居在这个异国的京城中。但我的你的情一直没有变过,待有朝一日我重建我大滇国,定不负你。”
“重建滇国,谈何容易,我只想你平安无事,我们能在同一片疆土下,我就知足了。今生的情,只能来世了。”凌敏君说着。
“今后,你切莫小心,你是滇国子民的事情万万不可说出口。岭南根本没有能长出棉絮的绿汀,如果不是我手下暗中发现上官玉茹在四下打探布娃娃的材质,这次恐怕我设计陷害越相嫁祸于列旭川的事情就败露了。没想到这个上官玉茹真是不简单,竟单凭一个布娃娃就能找到线索,还是我大意了。”拓跋渝说着。
“七王子,陷害越相我明白你的意思,但用这个事情来嫁祸于列旭川成功的几率有多大呢?将军府和相府可算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