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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老师拉着脸往上推了推眼镜,“西戎和滇国哪年一起发动了孟池之战?”
“公元公元”林曼真够后悔昨晚看看到了凌晨两点。
“林曼同学,请站到教室后面去,以免影响其他同学看黑板。”历史老师阴着脸说。
林曼用手推开凳子,正要往教室后面走,突然被凳子绊倒了
林曼腿脚一激灵,一下醒了过来,“原来是个梦!”林曼长呼了一口气,刚要向床榻走去,发现腿脚又痛又麻,林曼稍坐着,用手轻轻地敲打着腿,看着桌台上被自己勾勾画画的人名单,猛然间想到了梦里历史老师的提问。
林曼情不自禁地用手拍拍自己的脑门,“哎呀,原来,我想起了现在的时代。和梦里相同的是,历史老师确实讲过这段历史。和梦里不同的是,自己并没有被提问,而是比梦里幸运多了,自己偷偷趴在书桌上睡得迷迷糊糊。”
林曼使劲地回想着那天历史老师的讲课内容,但是除了梦里的西戎和滇国发动孟池之战外,其他什么都想不起来。在所有的课程里,林曼最喜欢的就是历史课了,每次课程她都听得认真,唯独那次课她因为前一天晚上熬夜看网络导致第二天太困而迫不得已睡着了。
林曼后悔得不得了,真可谓是苍天无情,造化弄人啊,林曼唉声叹气着。
第二天一早,林曼用完早膳就拉着叫苦不迭的乔儿出了府。
“乔儿,就当跟着我出去散心啦!”林曼边上轿边说着,“看我是把你惯坏了,想当初你可不敢跟我半个不字的!”
“好好好,我的少奶奶,您最疼乔儿了,乔儿非常乐意随少奶奶去。”乔儿嘟着嘴似撒娇状。
林曼笑着放下了轿帘儿。不一会儿,就到了新相府翁显祖宰相家的府门。
就在乔儿搀扶着上官玉茹下轿时,越相府的二小姐越程程和丫鬟正从府门路过,看到上官玉茹和乔儿提着礼盒进了翁相府,越程程停住了脚步。
“上官玉茹果真没安什么好心,枉我多年还把她当姐妹!先是加害于我父亲,现在跑到翁相府中送礼求荣。”越程程不禁自语道。
“二小姐,怎么了?”丫鬟也随着越程程停下了脚步问道。
“没事,走吧。”越程程不再盯着翁相府府门,继续往布庄走去。
到了布庄,布庄老板娘见是越二小姐亲自来店里,赶紧去迎接,“越二小姐,您亲自来了,我还想让伙计亲自把布样给您带到府上去呢。”
“不用了,我来店里挑着更随意一些。”越程程说着便冲着店里的新布样走去。
“呦~这不是越相府的二小姐吗?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呀,来京城后头一次来布庄竟然能碰上越二小姐,真是荣幸至极啊。”越程程回过身,原来是原滇国七王子拓跋渝。
越程程有些看不惯他,他们滇国还没归附朝廷时,越程程就对有野心的七王子没有好感,如今有两次碰面,他跟自己的想象不太一样,虽然并未看出什么野心,但拓跋渝一副花花公子,玩世不恭的样子,让越程程更是反感。
越程程向他点点头,并没有搭理他,继续来回走着看布样,而拓跋渝并没有感到不快,他继续一脸堆笑着。
越程程指着一款素雅不失清新的布料说,“老板娘就来这个布吧,稍后把这匹叫伙计送到府上吧。”
老板娘稍有尴尬地说,“越二小姐,这个布料刚才被客人全部买下了,您看,您再挑别的吧。”
越程程一脸诧异,“全部都买了吗?别的我都没有看中,就要这个,等上些时日店里有货了直接送到府里吧。“
“恐怕今年等也没有了,这匹布料为云绫锦,百名布匠个把月才能织上几匹,加上本就货源少,各地布庄提早预定,今年恐怕已经争取不来了。”老板娘无奈地讲着,随之眼珠一骨碌,转向了另一卷布样,“越二小姐,这个为蜀锦,论材质,论做工,绝不亚于云绫锦,您不妨瞧瞧这个。”说着,便把一卷绚丽多彩的布样捧在越程程面前。
越程程看了一眼,摇了摇头,“这个花样我不喜欢。”这时拓跋渝笑着走过来。
“越二小姐看上的布料怎能没货呢?这个直接让伙计送到越二小姐府上去吧。也算是补上上次给越二小姐的见面礼吧。”拓跋渝指着越程程看中的云绫锦说着,眼里含着阴阴地笑,让越程程看得不舒服。
越程程刚要回绝,只见拓跋渝笑着和一个随从徜徉而去。
“哎呀,这下就十全十美了!”老板娘笑着叫来伙计。
“这拓跋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莫名其妙!”越程程和丫鬟走出布庄。
而再次路过翁相府时,恰好碰见上官玉茹两手空空从府里出来。
林曼刚要上轿也看到了从远处过来的越程程,多日未见,林曼看她面容憔悴,想必越相的病情让越程程着实辛苦担忧了很多。
林曼站住脚步,望着越程程朝自己走过来,虽然自己不是罪魁祸首,但还是有些心虚,刚要跟她打招呼,越程程先开了口。
“列夫人,真是冤家路窄呀!看到我心很虚吗?怎么害了我父亲,就来讨好新相了吗?”越程程脸上充满了怒气。
“程程,我说什么你都不信,那我的解释也是白搭,但是那个东西真不是我的。如果你还是这么生气,我也没有办法。”林曼说着,越程程没有原谅自己也是林曼意料之中的,所以她并没有感到委屈,“我来翁相府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是”
“是不是你的东西,你自己最清楚,你来翁相府是来做什么的,也没有必要跟我解释清楚!”林曼话还没说完,就被越程程夹枪带棍地堵了回去。
看着越程程生气地走开,林曼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没有怨恨她。从林曼穿越过来的这些日子,虽然与越程程接触不多,但越程程除了帮过自己,并没有对自己有什么不善。这次越相的被人害到身患重疾,越程程的心情林曼也深有体会。林曼只想查出真凶,还自己一个公道,也好遏制住真凶的下一步行动。
第二十章 将军回府()
林曼看着越程程头也不回地走掉了,再想想适才在翁相府里的情景,不由地有些泄气了,“走吧,回府吧!”
“少奶奶,不去下一家了吗?”乔儿吃惊地问道。
“先回府吧。”说着林曼进了轿子,乔儿为她将轿帘放下。他们改变原来的计划往府里赶。
刚才在翁相府中,刚进府时,明明守卫是去向宰相翁显祖通告一声他们的到来的,可进去等候时,守卫却传翁相不在府中。虽然林曼坚持等了近半个时辰,等不到翁相本就在意料之中,但翁相对她的到访避而不见,却是让林曼没有想到的。
翁相到底为什么不见她呢?公事繁忙?避嫌?还是另有其他隐情?林曼百思不得其解。而偶遇越程程似乎回答了翁相避而不见的一部分原因甚至是全部原因。也许,正因为将军府和前宰相越相的病情脱不了干系,才导致翁显祖对她避之犹恐不及。不管是什么原因,翁显祖真是一只老狐狸。林曼不禁感叹。
就在林曼下了轿走进府中时,看到几个丫鬟正忙着打扫庭院,除了重大节日一般打扫庭院的也就一两个人,林曼正纳闷着往里走,丫鬟们见将军夫人回来了,都停下手中的活儿,低头请安。
“怎么今天这么多人打扫?”林曼问。
一个年纪稍长一些的丫鬟,低头回答,“夫人,刚刚接到消息说是将军今天就回府了。”
“提前回来了?嗯,好,你们接着忙吧。”林曼对列旭川的即将回府并没有感到开心,自己想要调查真凶的事情还没有结果,让林曼对其他事情都提不起兴趣来。但这几天的经历,让林曼感到徒劳无功,真应了一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午膳前,列旭川身边的丫鬟小青过来传话说,列将军回来了,正在老夫人房中。老夫人让小青请少奶奶也到她的房中。
老夫人自打列老将军去世后,就更加勤于诵经修行,每日经书不离手,所以,林曼也只是三五日请安一次。自打林曼穿越到这里后,老夫人从来没有请过她过去,也许跟老夫人平时喜静有关。
“老夫人有说什么事吗?”
“老夫人不曾说,夫人过去便知了。”小青答着。
乔儿为林曼重新梳妆了一番,帮她换了一身衣服。
还没到老夫人的房中,就听得里面叽叽喳喳的在说着什么,等林曼一进门,大家都安静了下来,只见列旭川坐在老夫人身边为她锤着肩膀,其他的三房姨太太分坐在周围。
他们见上官玉茹走进来,都齐刷刷地看过来。上官玉茹依次给老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最后是将军请过安。老夫人慈眉善目地让上官玉茹坐在身边。
林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望着给老夫人锤肩膀的列旭川,看他回来估计只脱了铠甲,连里面的衣服都没有来得及换。虽出去还不到一个月,但脸瘦了一些,也黑了一些,精神倒是不见当初。
“姐姐,您瞧瞧咱们少将军挑的这少夫人多有旺夫相,而且呀,腰细臀圆,不出一年,咱们准得抱上大胖孙子!”三夫人用兰花指拿着手绢笑眯眯地跟老夫人说。
“我说老三,你嫁到相府前媒人就是这么夸你来的,结果怎样,别说儿子连个丫头都没给咱们老将军留下。”二夫人在一旁撇着嘴说着。
“二姐,你别专挑难听的说啊,我是没留下,你呢?你不是也没有给咱们老将军生个一儿半女吗?”三夫人不服输地说着。
“我没留?我倒是想留,自从我嫁入府,老将军就一直在外征战,回到府中时我都过了生育的年纪了。我要生了,你还能进府吗?”二夫人哼了一声把头扭向了一旁。
“姐姐们别吵了,咱们听大姐说。”四夫人柔声私语地劝和着。
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