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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知道这么晚了!我家二小姐最讨厌睡觉时有人打扰,孩子这样哭影响二小姐睡觉,我看相府有的是丫鬟仆人的房,你如果不能让她停止哭泣,我看不如搬到别的房里去。”说着,金菊瞥了一眼依旧哭闹的孩子。
“平时孩子不这样哭的,可能是白天的炮竹声和喧闹声太大了,让孩子受了惊吓”林曼解释着。
“什么?你不就是个丫鬟吗?竟敢把孩子的哭闹推脱到翁公子和二小姐的婚礼上。”金菊训斥着。
林曼看着这个十五六岁的小丫鬟这样世故,不由得感到悲哀,但看到哭得越来越厉害的月儿,也不想和她再争辩了。
“好,我明天就搬到别的房里去。”林曼说着。
“不行!现在搬吧,孩子这样哭,吵着我家二小姐你担待得起吗?”金菊不依不饶。
林曼扭头在床上拿了一个小棉被把孩子包住,收拾好简单的衣物,便往房外走。
金菊她望着走出院外,松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真是不懂规矩!”
清晨,叽叽喳喳的鸟儿在窗外不停地叫着,翁度霄翻了个身,酒后头痛让他睁开了眼睛。
一个柳叶弯眉,鼻梁挺拔,鹅蛋脸的女人正在床榻另一边睡睡,她就是自己的妻子了,看着她的喜服胡乱地扔在一边,翁度霄想不起来昨晚都发生了什么。
他刚要起床,惠婉心醒来了,看自己的夫君英俊魁梧,心生欢喜,但想到他昨晚的酒醉还是有些失望。
惠婉心和翁度霄四目相对,本以为他会为昨晚没能掀盖头而表示歉意,没想到,翁度霄只是看了她一会儿,便整理好衣服,走出了房门。
金菊进来服侍惠婉心更衣梳妆。
“二小姐,您昨晚睡得还行吗?我看您脸色不太好。”金菊边为惠婉心梳着头,边说着。
“后半夜睡得还行,昨晚那个孩子是谁的?”惠婉心问着。
“是个丫鬟的,奴婢命她搬出院了。”金菊得意地说着。
惠婉心点点头。
而在此时,林曼抱着列涵月跟着翁度霄回到了厢房。
翁度霄将一个装着衣物的包袱放在桌案上,拉着脸正要出门,被林曼叫住了。
“等一下。”
翁度霄停下来,转身看着她。
“昨晚月儿确实是哭闹了很久,大婚的日子夫人会很累的,我很理解夫人的心情。所以,你不要责怪夫人和她的丫鬟。”林曼情真意切。
“在相府的其他地方或许不受我的管制,但这个院中,谁敢逾矩就得承受后果。”翁度霄冷漠地说。
“她是主子,我只不过是丫鬟,为个丫鬟跟夫人翻脸实在不值。如果你真想让我在府里踏实地住下去,你就不要因我而和夫人起争执。”林曼严肃起来,“否则,我会立马消失。”
翁度霄无奈地望着上官玉茹,只好答应了。
早膳时,翁度霄和惠婉心各顾各地吃着饭,金菊在一旁伺候着两位主子。
翁度霄看了一眼金菊,想起是她命上官玉茹搬离厢房,翁度霄忍不住地想要给她一个下马威。
“你叫什么名字?”翁度霄冷冰冰地问着。
“少爷,奴婢金菊。”金菊行礼。
翁度霄指了两个菜,说,“把两个菜给厢房送去吧。”
金菊听了愣住了。
惠婉心赶忙说,“厢房?金菊快去把菜送去吧。只是妾身还不知厢房住了什么人。”
“一个丫鬟和一个孩子。”翁度霄说着。
“她们有何不同,竟令夫君这般照顾她们?”惠婉心快人快语。
“既然你直接问了,我也就直说了,这个丫鬟非同一般,现在你是这个院的女主人了,如果她有什么闪失,我拿你是问。”翁度霄的眼神如把把利剑直刺向对初婚充满美好的惠婉心。
惠婉心脸上麻木着,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
金菊赶忙端好了菜往厢房走去,心里盘算着怎样去其他房中寻回那个丫鬟和孩子。
本想着会是空无一人的房中,昨晚的丫鬟正抱着孩子在房中端坐着。
“这,这是少爷让我给你送来的。”金菊边把饭菜放在桌上,边支支吾吾地说着。
“谢谢。”林曼微笑着说。
看她不计前嫌,金菊问,“你叫什么名字?我叫金菊。”
“你叫我玉茹吧,她叫月儿。”林曼回答者。
金菊点点头,“那我就先过去了。”
早饭后,翁度霄和父亲翁相一起去早朝,大婚前多位官员为皇上举荐他为兵部侍郎,皇上特命他婚后上任。
看着府里的丫鬟仆人们只要不是专门伺候翁相的,都先后来翁度霄的房中拜见新夫人惠婉心。
既来之则安之,今日不同于往日,如今这院里有了女主人,可不能由着自己借着上官玉茹的身份任性妄为了,林曼暗暗地想着。
“拜见夫人,奴婢是这个院里的丫鬟玉茹。”林曼走进房,看到正在坐在正堂上饮茶的惠婉心,行礼。
惠婉心缓缓放下茶碗,仔细打量着这个翁度霄口中非同一般的丫鬟,姿色尚佳,论妩媚劲儿是远远比不了自己的,到底哪里让翁度霄另眼相看呢?
“那个孩子可是你的?”惠婉心问道。
“非我亲生,只是由我抚养着。”林曼答。
“我不管你和少爷原来是什么关系,但如今我已是少爷名正言顺的夫人,你就该识相!我的话你可明白?”惠婉心厉言道。
“少爷怜悯我和孩子,我和他并没有关系,夫人您想多了。”
惠婉心看着玉茹没有一般丫鬟的懦弱和畏惧,谈吐之间没有一丝丫鬟仆人该有的神情。
“但愿真如你所说,金菊,打赏。”惠婉心一副高高在上的夫人模样。
林曼接过一包碎银子,谢过夫人后便退了出来。
这几天,翁度霄因刚刚上手政务,经常早出晚归。在他仅有的闲暇时间刚要去厢房,左脚刚迈出房门就被惠婉心借故喊了回去。
林曼倒是感到自在多了,翁度霄有了夫人缠在身边的缘故,骚扰自己的次数明显减少了。
惠婉心虽然会经常时不时地找自己麻烦,比如嫌茶水凉了,园里有杂草了但总体上,林曼应付她还是绰绰有余的。
一日午后,惠婉心坐在桌旁随心所欲地剪着各色各样的窗花。
“二小姐,奴婢从府中和府外各方打听,终于探听玉茹和那孩子的身份了。”金菊低声在惠婉心身边说。
惠婉心放下手中的剪刀,看向金菊。
金菊忙继续说,“玉茹就是刚刚告老还乡的上官大人的千金上官玉茹,也就是被发配到边疆的列旭川的结发妻子,而那个孩子就是列旭川和一个侍妾所生的孩子。”
惠婉心舒了一口气,“原来就是个已为人妇的罪奴,我当是什么清纯女子!”
第四十五章 寄人篱下()
从小就陪在惠婉心身边的丫鬟金菊不得不提醒她。
“二小姐,奴,奴婢还听到一些传闻不知道是真是假。”
“什么传闻?”惠婉心收起刚才放松的姿态。
金菊要说不说,支支吾吾了半天,还是说了出来。
“奴婢听闻,在上官玉如还未婚配时,少爷便倾心于他,被外派到京外当差便是翁相和上官老人在棒打鸳鸯的杰作。”
惠婉心听到此言,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想到完婚已数日,翁度霄连多看她一眼的心情都没有,她本以为是刚刚任命为兵部侍郎的他军务繁忙,现在想来,她太天真了。
新婚的她在他的心中竟不如一个嫁作他人妇的罪奴,对她来说,是莫大的耻辱。
惠婉心一手拿起桌上的剪子,一手拿起即将剪好的精美绝伦的鸳鸯戏水的窗花,狠狠地剪下去,一刀两刀窗花犹如残枝败叶般从惠婉心的手下掉下来。
“二小姐,二小姐息怒”金菊在一旁叫着。
惠婉心的脸色通红,额头上渗着汗珠,拿着剪子的手开始微微颤抖
从小到大,惠婉心没有受过任何挫折,即便是姐姐还未入宫时,她在府中也是最受宠爱的人,这样的打击对惠婉心来说就是当头一棒,让她的颜面尽失。
惠婉心把桌上所有的剪纸都剪碎了,她看着纸片变成了碎屑,就像看到了她仇恨的人被她碎尸万段般。
“二小姐,您是夫人,她之前再怎样,如今只是个罪奴,在二小姐面前就如蝼蚁一般。”金菊说着。
惠婉心勉强压制住心中的怒火,想到翁度霄婚后第二天给自己立下的规矩,她是无法逾越的,只能借助其他力量。
晚饭时分,惠婉心表现得越发殷勤,帮翁度霄脱下披风,在金菊伺候翁度霄洗手时,惠婉心拿着帕子在一旁为翁度霄擦手。
“金菊,上菜吧。”惠婉心吩咐着。
饭菜刚刚上桌,惠婉心便指着四个上好的菜,说,“把这四个菜给玉茹和孩子端过去吧。”
金菊愣了一下,赶忙按吩咐做了。
翁度霄不知道这个娇生惯养的惠二小姐吃错了什么药,刚拿起筷子,惠婉心赶忙微笑着为他夹菜。
翁度霄慢慢咀嚼着饭菜,这时惠婉心起身,为他斟满了酒,自己的酒杯中也倒满了。
“夫君,你我既是夫妻,就当一心,此后,夫君想的便是婉心想的,夫君念的便是婉心念的,你我如一人。”说着,惠婉心满饮杯中酒,并将空杯亮给翁度霄。
翁度霄看她丝毫无不诚之心,端起眼前的酒一饮而尽,酒杯刚放下,惠婉心又殷勤地斟满。
酒足饭饱后,翁度霄由惠婉心搀扶着向卧榻走去。
这是婚后翁度霄第一次冲惠婉心笑,他的笑容如浇在冰山上的温泉,让惠婉心心中的阴郁烟消云散。
惠婉心将头轻轻地贴在翁度霄一起一伏的胸口,她第一次感受到男人剧烈的心跳,听他喃喃低语。
次日早晨,翁度霄醒来,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