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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曼心里怒骂着这个老刁婆,嘴里却说着,“奴婢知错了。”
“悟性不错!不出半个月你就能去伺候主子了。”
林曼逐渐适应了屋内的黑暗,开始渐渐看得清李嬷嬷的动作,只见她把手中的皮鞭收起,向角落走起。
“老奴累了,便宜你了。”李嬷嬷说着有些喘息,把皮鞭塞到了她的衣襟里,靠着角落坐了下来。
心里的迷茫和不安让林曼顾不得脸上的生疼,想着自己的处境,万般无奈,除非找到一条生存之道,否则生不如死。
只听李嬷嬷在角落里不住地大声喘息着,偶尔咳嗽一声,林曼心里恨着这个老刁婆,但腿脚却不听使唤般朝她的角落走去。
“嬷嬷,你还好吗?”说着,林曼蹲下来,用手轻怕李嬷嬷的后背。
李嬷嬷猛地躲了一下,见她只是帮自己拍背,又靠过来。
“你不恨老奴吗?”李嬷嬷扭头看着林曼,她的眼睛浑浊,像是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尘垢。
“奴婢知道这是嬷嬷的职责,奴婢不恨嬷嬷。”林曼连自己都不清楚是否恨这个阴森可怕的老刁婆,但身在此境的她连想都没想就说出了这样的话。
“你这丫头倒是个头脑灵光的,在老奴这里待过的奴婢没有上千也有九百,还没有谁像你这样。”李嬷嬷说着突然用手捂住了胸口,紧接着是一阵费劲的喘息。
“嬷嬷,你这是怎么了?奴婢去让人叫大夫吧。”林曼这次是真得为李嬷嬷紧张了。
李嬷嬷摇摇头,用手指了指旁边的一个破旧的瓷碗。
林曼一下明白了李嬷嬷的意思,赶忙拿起碗去倒水,往屋里环视了一周,才发现墙边的一口破缸。
林曼端着从破缸里舀来的半碗水,喂李嬷嬷喝下,并用手轻轻抚胸口为她顺气。
“老奴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李嬷嬷的语气缓和了许多。
“奴婢玉茹。”林曼说着。
“你为何事被打发到老奴这来了?”
“奴婢不愿入宫侍奉皇后娘娘,失了规矩。”林曼回答。
李嬷嬷看了一眼玉茹,摇了摇头,“你没有说实话。”
林曼摸不清头脑,明明自己说的是实话啊。
“皇后娘娘是这样说的,让奴婢来李嬷嬷这里学规矩。”林曼解释着。
李嬷嬷似信非信地点了点头。
看着李嬷嬷闭上了眼睛靠着墙角睡着了,林曼站起身,将地上的一个打着补丁的脏兮兮的棉被给李嬷嬷盖上。
真不知道为什么在堂堂的皇宫中,竟有这么破烂的地方,林曼慢慢地踱着,忽然脸上被蜘蛛网糊住了。
林曼轻轻摘着稀稀落落的蜘蛛网,以免碰到刚刚被鞭打过的隐隐作痛的肌肤。
翁相府中,翁度霄从外面回来,看见惠婉心正抱着列涵月嬉笑玩耍。
“没想到你这么喜欢月儿!”翁度霄说着,“今日去宫里见过惠皇后心情还不错?”
惠婉心看了一眼金菊,金菊把列涵月抱到了一边儿。
“婉心见到皇后姐姐很是欢喜。”说着惠婉心不由得有些低落。
翁度霄看她神情有恙,便问,“可你现在并没有多欢喜。”
惠婉心赶忙行礼,“夫君请恕婉心今日考虑不周,铸成大错。”
“发生了什么事?”翁度霄等不及她起身便问。
“婉心带着金菊和玉茹去了宫里,谁知姐姐看中了玉茹,说什么也要让她留在宫里”
“什么!你疯了吗?府里这么多丫鬟,你为什么偏偏让玉茹跟你去宫里?说!你让你的姐姐留她在宫里,你安的什么心?”翁度霄用手紧紧攥着惠婉心的胳膊质问着,他的愤怒如洪水般向惠婉心袭来。
“婉心是无心的,而且不是婉心让姐姐留她在宫里的。”惠婉心极力想挣脱翁度霄的如钳子般的大手,可是并没能成功。
“哼!这些日子你极尽讨好我,拉拢上官玉茹,原来这葫芦里卖的是这种药!”说着,翁度霄用力猛推了一把惠婉心。
惠婉心一个趔趄就要摔倒在地时,金菊正好放下孩子将惠婉心扶住。
“少爷,金菊可以作证,二小姐真的不是有意带玉茹姑娘进宫的,是惠皇后娘娘看中了玉茹姑娘,执意要留她在宫中。”金菊向翁度霄解释着。
翁度霄冷笑一声,“你作证?你们主仆二人一唱一和,你作的证还不是跟废话一般!”
翁度霄想到近几日惠婉心待玉茹如姐妹一般,原来是打的这个算盘,他越想越来气,一把抓住惠婉心的衣领。
“少爷,少爷有气就撒在奴婢身上吧,请放过二小姐吧。”金菊跪在地上朝着翁度霄猛磕着头。
但翁度霄丝毫不理不把金菊看在眼里,惠婉心闭着眼睛任由他抓紧衣领。
“少爷,二小姐如今怀了您的孩子,您手下留情吧。”金菊为了护二小姐不受伤害,一时口快说了出来。
“金菊!”惠婉心喊了一声。
翁度霄的手慢慢地松开了,“你说什么?二小姐怀了我的孩子?”
金菊跪在地上,不再吱声。
惠婉心被勒得咳了一声,冷笑了一声,缓缓地说道,“婉心本想在夫君生日那天再告诉夫君,看来不用了。”
说着,惠婉心走到桌案前,从她每日剪纸的箩筐里拿出一把细长的剪刀,大笑一声。
“你要干什么!”翁度霄从刚才听闻怀孕的震惊中惊醒过来。
“你的孩子,一个你不爱的女人生下的孩子是不受你宠爱的,不如不让他生下来。”说着,惠婉心扬起胳膊,剪刀直对着腹部插了下去。
金菊尖叫了一声。
翁度霄闪电般跑过来,猛地攥住她握着剪刀的手,只见鲜血顺着剪刀流了下来。
第四十七章 心无所惧()
翁相府中。
“幸好夫人伤口不深,没有伤及腹中胎儿。”大夫包扎好伤口,诊完脉,从房中走出来跟翁度霄说。
翁度霄舒了一口气,赶忙道谢。
“但夫人失血过多,又在身孕初期,需好生调理,不可焦虑动怒,否则恐怕对胎儿不利。”大夫又说着,“在下开了几服孕期调理的药,每日用水煎服,可有助于夫人康复。”
翁度霄命金菊去给夫人煎药,自己亲送大夫出了府门。
回到小院中,看到丫鬟腊梅正在厢房照看着列涵月,腊梅在翁相府内可算是心最细,最体贴的丫鬟。
“少爷。”腊梅见翁度霄看向房内。
“你是何时过来的?”
“午后,夫人从宫里回府后就吩咐奴婢以后就负责照看月儿。”腊梅回答。
看着月儿在腊梅的身旁开心地玩耍着,似乎对上官玉茹的离开并未察觉,翁度霄往房内望着,发了会儿呆,之后冲腊梅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惠婉心脸色苍白地躺在卧榻上,眉头紧皱,像是作着噩梦,睁开眼睛后,看了一眼正站在自己身边的翁度霄又把眼睛微微闭上了。
“少爷,二小姐的药煎好了。”金菊端着药进来。
“给我吧。”翁度霄伸手把药端过来,金菊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翁度霄在惠婉心身边轻轻地坐下,用汤匙盛了一匙药,放在嘴边轻轻地吹着。
惠婉心睁开眼睛,望着他。
“喝吧,这药有助于你身体的恢复。”翁度霄史无前例地跟惠婉心说着这样的话。
“孩子”惠婉心张开口说着。
“孩子安好,以后不许这般鲁莽了。”翁度霄说着,把药往惠婉心口中送去。
惠婉心喝下了药,两行泪水从眼角流了下来,直落在衣衫上,晕出了两个大大的圈。
皇宫中,惠皇后的寝宫。
玲珑为惠皇后脱了衣服,扶她躺了下来,把纱幔放了下来。
“娘娘,您歇息吧。”说着,玲珑退了出来,坐在门外的蒲团上和雪儿一起守夜。
惠皇后刚刚睡着,迷迷糊糊中听到有声乐传来,还有嬉笑的声音。
“来人!”惠皇后喊着。
“奴婢在,娘娘有什么吩咐。”玲珑小碎步跑了进来。
“哪里传来的声乐之声?”
玲珑低着头,小声回答,“声音是从皇上的寝宫长安殿传来的。”
“放肆!什么人胆敢跑到长安殿胡作非为?”惠皇后怒问。
“奴婢不知。”
“更衣!本宫倒要看看是何人要搅乱后宫!”
惠皇后气势汹汹地朝长安殿走去,身后跟着玲珑雪儿和几个小太监。
到了长安殿门口,只听里面一个娇嗲的女人的声音,跟皇上说着一些魅惑挑逗的话语,皇上淫邪地大笑着。
惠皇后不等通传,推门而入。
只见长安殿里,皇上半裸着身体举着酒杯坐在地上的毯子上,身边一个披着薄纱实则赤身裸体的女人,听到有人来,那女子紧忙半掩着面扑向皇上的怀中。
皇上看惠皇后闯进来,十分恼怒,扔到手中的酒杯,大怒道,“擅闯朕的寝宫,皇后,你成何体统!”
大韩自古以来,都不容许后宫嫔妃在皇上的寝宫过夜,若想受到宠幸,只能留在自己的寝宫中。皇上的寝宫只是皇上自己修身养性安睡的场所,违律者一律视为蛊惑皇上的**妖女,任由处置。
惠皇后向皇上行过礼后,直接向那女子走去,拉着她的胳膊,掰过她的头,定睛一看:紫妍昭仪!
惠皇后的愤怒和嫉妒油然而生,一个先帝的女子,原以为皇上就是色心大起,不过一两天的新鲜感,没想到皇上竟对她宠幸至今,还把她带到了长安殿。
紫妍昭仪低着头,浑身上下如白雪一般,修长的腿,纤细的腰肢,丰满的胸,跃跃欲出
惠皇后气得久久说不出话来。
“皇后,你还把不把朕放在眼里?她有罪,你无视朕,罪也不轻!”皇上平日里张狂,但此事心虚,一来留夜长安殿本就是大罪,二来这个女子还是先帝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