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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不拿此事来为难翁相,恐怕换其他官宦家的千金,恐怕亲家早就因此事打上门来了。
“为父答应你便是,快起身吧。”翁相说着,给了旁边的丫鬟一个眼神,丫鬟将少奶奶惠婉心搀扶起来。
“惠皇后娘娘突然殡天,为父作为臣子也是百般伤痛,但逝者已逝,还请儿媳多多保重身体,毕竟麟儿还需要你的照顾。”
惠婉心擦擦眼泪,打起精神来,给翁相行了一个深深的道谢礼仪,又行了一个退下的礼。退着走了两步,由金菊搀扶着离去。
说起麟儿,更是惠婉心的一个心结,本来在娘胎中好好的儿子,生下来后便身有残疾,不但手指总数比常人少了四根,其中一只手竟有六根手指,也就是说另一只手根本就没有手指。这让翁麟降生的大喜的日子布满了阴云。
翁府上下恐怕也只有翁度霄不把儿子手指畸形放在心上,他对儿子的爱是满满的,不论儿子身体是否健全,而惠婉心却不这样认为,她把翁度霄对儿子手指的不在乎当成了他根本不在乎这个儿子。
惠婉心走进房后,写了一封给她父亲惠国公的家信,信中要父亲极力劝说皇上,请道士为惠皇后坐法超度。并派人送至了惠国公府。
韶山道士这几日正在辗转反侧,那日用个黄色的小小的符没有替父亲报仇杀了黎贵妃,让他痛心不已。
他知道翁相府的来人说惠皇后的亲妹妹惠二小姐要请自己去惠国公府一事后,心里激动极了。由惠国公和翁相府的人亲自引见自己到皇宫为惠皇后坐法,那岂不是说上天又给了他一次为父报仇的机会?
韶山道士脸上露出阴阴的冷意,“惠皇后殡天,贫道定会尽心尽力为惠皇后坐法超度。”
就这样韶山道士上了翁相府侍卫牵着的快马,向着皇城奔去。
“曼儿,有一事,朕不放心,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告诉你。”皇上来到了昭熙宫,问着正在翻看奏折的林曼。
林曼抬起头,皱着眉头。
“惠国公和翁相一起上书,建议请道士给皇后坐法,朕答应了。”皇上说着,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林曼看出了皇上的所想,也知道皇上的顾虑,他虽为一国之君,但两位重臣的所请,如果没有太大的异议,他是没有理由拒绝的。
林曼冲着皇上露出了丝丝微笑,“谢谢皇上信任曼儿,皇上答应得很对啊。”
皇上回以微笑,走到林曼身边,“曼儿可觉得朕的批阅可有疑义?”
第一百一十章 作茧自缚()
听皇上随口一问,林曼低头看着桌案上厚厚的三大摞奏折。
这本本奏折所请所报之事看似繁杂琐碎,若按时间、事件、地域等不同的标准多看几遍,逐渐地,林曼就能从中找到一些盘根错节的联系,进而在头脑中形成一张粗略的图纸。
这张图纸上面对应着各个大臣和他们的观点看法,更重要的是整个朝廷大臣们的帮派关联。
以前,看涉及夺权谋位的朝政纷争的历史或电视剧时,林曼和其他读者及观众一样,很明显看得出古代皇上对朝政上自己亲信党派的倚重,但林曼在这本本奏折中看不出皇上对哪些党派倚重,他只是就事论事地在批阅而已。
这样毫无私心的好皇帝怎么就在这短短的半年时间里便被逼退位了呢?林曼禁不住摇起头来。
“怎么?曼儿,是对朕批阅的哪本奏折不满吗?”皇上问着。
“哦,没有,林曼看皇上批阅的奏折本本都抱着一颗爱民的心,甚是感动。”林曼回过神来说着。
皇上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继而又恢复了原状,“朕是一国之君,爱民是最起码的。只是,天灾人祸时有发生,贪官污吏久除不尽”
“皇上,不谈这些了,惠皇后的法事如何安排?”林曼用手拉了拉皇上的袖管。
在皇上告诉林曼,法事都会交给礼部安排时,林曼点了点头。
“皇上,黎贵妃,温妃来了。”宫女蔷薇走进来行礼,说道。
自打林曼回宫后,除了那日众嫔妃站在大殿门口和皇上一起,林曼还不曾和温妃见过面呢。
“温妃,你来了就陪黎贵妃吧,朕还有些朝事需要处理。”皇上跟温妃说着,眼睛却停在黎贵妃脸上,拉着黎贵妃的手轻拍几下,转身朝门走去。
皇上的心终究是在黎贵妃身上的,眼睛放在她的脸上,又有何大惊小怪的,温妃暗暗地想着,脸上露出挤出了在外人看来最恰当的微笑。
“黎贵妃娘娘,臣妾总算把您盼回来了!”说着,温妃用帕子擦了擦眼角,那眼角似乎并没有眼泪流出来。这被林曼真切地看在了眼里,若不是在死而复生之前用钟馗所教的魂飞术错飞到了其他时间段,林曼不会这样注意温妃的表情动作的。
“是啊,本宫还挺想温妃姐姐呢。”黎贵妃嘴上这般说着,心里却不是这样想,她想起温妃当上皇后后对待皇上的样子就厌恶到了极点。
温妃笑得脸上已经乐出了花儿,没想到黎贵妃死而复生后,头脑依旧跟以前一样。
虽是惠皇后大丧的日子,但黎贵妃和温妃丝毫不提惠皇后,各自谈论着茶鸟花
“没想到这一坐,便是大半个时辰了。”温妃起身,“臣妾知道娘娘当初为了去臣妾宫里听那夜莺歌唱才不慎坠水的,刚听说皇上要请宫外的道士为惠皇后超度,臣妾想起了一个能令夜莺养在娘娘宫里也能歌唱的法子。”
林曼本以为温妃这次来便是一场套近乎的礼节,没想到这么快温妃便要将道士做法事和自己联系在一起了。
“什么法子?温妃姐姐快说来听听。”林曼装出很感兴趣的样子。
聪明长相的人连眉眼间的一颦一簇都机灵万分,温妃便是这样的人,“娘娘,当初您不慎溺水后,臣妾的兄长知道娘娘是为了去臣妾宫里听那夜莺叫声后还责备了臣妾,说臣妾愚笨,其实那夜莺去了陌生的宫里不歌唱只是因为它过于紧张。”
原来,温妃的弟弟温锦麟刚得到这只夜莺将它带入温府时,它也不歌唱。恰好温家的一个孩子病重请来道士来坐法,意外发现了这只紧张异常的夜莺,便敲了道铃儿给它听了会儿,它竟开始叫出了婉转的声音。
温妃细细地讲着,林曼很认真地听着,心里暗暗地佩服着温妃的机灵劲儿。
看着温妃面带粉红微笑地离去,林曼唤来宫女苏晴和太监苏朗。
苏晴苏朗是兄妹两个,年方十六,是皇上还没有被册封为太子时,有一日在街市上买来的,当时才四岁,可以说他们从小便陪在皇上身边,受皇上亲自**,比其他宫人更机敏一些。
林曼这次回宫主动提出了向皇上要两个机敏的宫人,皇上欣慰极了,立马将自己最满意的一对兄妹赐给了她,因为之前皇上百般劝诫她昭熙宫要多配几个得力的宫人,都被林曼坚决拒绝了。
林曼跟苏晴苏朗交代了一些事,兄妹俩点点头,转身离去。
“皇上,时辰到了,您还是先回长安殿吧。”晚膳过后,林曼起身提醒着皇上。
皇上站起来,用宽厚的手掌抚在林曼的肩上,深情地望了一会儿便传了步辇。
按约定,没出一会儿温妃到了,身边跟着一个宫女,手提着装着夜莺的鸟笼,后面还跟着一个道士,只见那道士用藏青色的布蒙着眼部一下,颈部以上。
林曼从那道士的眼神中看到一丝冷若冰霜的戾气,赶紧将目光移开,看向了鸟笼中的夜莺。
林曼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弯腰用手拨动了两下宫女提着的鸟笼,“小夜莺呀,小夜莺,你可知,为了你险些让本宫丧命?”
看温妃和道士弯腰正要给自己行礼,林曼笑着迎上去,“温妃姐姐,不必客气了,本宫等着听这夜莺歌唱呢,快请道长施法吧。”
在宫女蔷薇的指引下,鸟笼被指引着放在一个宽大的桌案上。
道士手持铜铃走到了鸟笼旁,不急不缓地摇着。
”温妃姐姐,这道长为何用布掩面?”林曼端着一杯热茶,拿到了唇边,似有一搭无一搭地问着。
温妃轻轻拍了一下双手,娇俏地挑着眉毛笑着说,“臣妾还真是跟娘娘想到一起去了,臣妾问了道长一样的问题,听说是因为刚给惠皇后做了法事,怕那沾满阴气的脸色会让这夜莺更加紧张,才不得不用青布遮面的。”
“原来如此,没想到法事这桩事讲究这么多。”林曼笑了笑,将茶碗放置唇边饮起来。
茶还未饮完,便传来了抑扬顿挫,婉转悦耳的夜莺叫声,林曼惊得还没把茶碗放稳便站了起来。
“世间真有这般神奇的事?”林曼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道士回转身体,缓步朝林曼走去,边走边将铜铃放入怀中。
“道长,真是辛苦了。”林曼说着,发现温妃身体正稍稍往离她远的方向挪动。
“能为黎贵妃娘娘效力是贫道的福分。”道士行着礼,一刹那从袖口拔出一把短而小的尖刀,朝着林曼刺去
就在这时,林曼的房中横梁上飞下几条铁链将道士牢牢地套住,道士用力挣扎着,但一动都不能动,任凭铁链将他越锁越紧。
林曼亲眼看到就在道士拔出尖刀时,温妃猛地起身,正要朝殿门跑去,但说时迟那时快,让林曼诧异的是,温妃躲过道士手中的尖刀,深深地刺向了他的胸口。
很快道士脸上的青布逐渐被浸湿,本来瞪着林曼的眼睛,转而直直地瞪向了温妃。
林曼看着道士胸口汩汩而出的血随着他的倒下,而染红了宫殿地上的芥黄的地毯,温妃脸色苍白,浑身在发着抖。
在钟馗那里经历过痛苦折磨的林曼,对眼前的这些没有一丝胆战心惊,只为自己的早做打算而暗自庆幸。她走到道士身边,蹲下身,揭开了道士脸庞的青布。
果然没错,韶山道士!林曼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