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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样的,玉团长,这不是蓉姐的错,都怪他,都怪三金哥,他是故意的。“
“你给我闭嘴’!“
芙蓉厉声斥道。揪揪妹怯生生看了她一眼忍住。
芙蓉盯着玉头儿不言语。
父亲从未对自已发过这么大的火,更是从来没有当着众人的面前。今天自己确实情绪失控,实难平静,三金都那样了,实难平静啊!我太不理性,我也无法理性。
对父亲的批评和指责心中没有半点抵触,而是对三金满腹怨愤。
芙蓉回答:
“我只针对三金,他有不轨行为。我的整个演出不都是成功的吗?“
“你还强辞夺理!整个演出我都看见,你以为是你个人的功劳吗?除了你,还有三金,还有乐队,还有灯光布景,还有好多好多,默默的无名同伴们,是他们与你共同完成这台演出,是集体的功劳。
纵然是三金泄私睹气,纵然你有一百个一千个委曲,也不能当着观众,当着大家的面对他发火使性。“
玉头儿没有半点安抚芙蓉的意思,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
他一向姑息,迁就这个女儿,他把她看着传袭川剧的传人,他向来对他是爱护的语调,鼓励的话语,可是今天他不再宽容。
蓉儿,你是我玉家的经脉,我没有儿子,我必须对你严格,从今后把你当儿子一样锤练。
川剧的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
我必须对你严格。
他沉重地说:
“你以为你是谁呀?耍大牌?你耍得起吗?
我们已经输不起了。
你难道眼睁睁看着濒临衰弱的川戏艺术咽咽一息?
就剩下那点忠实的老戏迷,让你这一撒气闹得想留也留不住了啊!“
在场所有的人心情也沉重起来,都意识到川剧不仅仅是自已的利益,更是川剧艺术生死存亡的大事情。
芙蓉这才抬起头来,她这时才从父亲深刻而严峻的话语中悟出了许多。
这时老柳头在前,柳夫人随后,气吼吼地从外面跑进来,柳头知道了舞台上和刚才发生的事情,气得他七窍生烟。
他冲在三金跟前,一掌抓起他后衣领拖起来,就像拖个猴子一样。
三金身子只得随父亲拉力倒着退步。
柳父一把将他扔到芙蓉面前,励声呵斥:
“畜生,你是不是对芙蓉心怀邪念歪道?你要撒气也不看什么地方,你这个扶不起泥的孬墙,快给师妹道歉!认错!“
说着挥起宽大手掌狠狠朝三金臀部扇去,痛得三金嚷嚷吙吙吙!'两手护着腚,像个陀螺似的沿地打旋。
那柳夫人抢上一步,心痛地抱着三金,边揉包包散边对着丈夫斥道:
“你打,你打死我好啦!三儿生病没有好完,真下得了手,你好狠心肠!“
“都是你把他娇惯成这样,老子今天不把他收拾得服服贴贴就跟到你姓。“
他这一句话刚出,引得在场的众人一阵喷笑。
“老柳头,看把你气糊涂了吧。
你姓柳,他也姓柳;你跟他姓,他跟你姓,不都一个姓吗?“
花一红上前道。
“哎哟,他们年轻人的事谁是谁非,啷个说得清楚?“
她看了玉头儿一眼,又说:
“依我看,各位以大局为重。
总之?今晚?演出是成功的,完满的,主流是好的,这比什么都重要。
儿女之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看似一场玉芙蓉对柳三金不出口恶气,不整他个人仰马不罢休的阵式,被老妈的‘不护着谁,也不责备谁’的中立态度。撇撇脱脱,干脆利落,清描淡写,松松一张口,轻轻一挥手,一划而就就了了。
不仅如此,她还像模像样对?今晚?的演出来一个三言两语的总结。
朵儿上前:
“我说妈吔,你真会喧宾夺主,你是领导,还是我爸是领导?
你是作报告,还是做总结?“
她揄揶口吻反诘老妈。
“啊,半边天嘛,半个领导。一样,都一样。“
众人心悦承服。
现场的紧张气氛在花一红轻松简明的调侃中缓活了过来。
乘花一红发言这当会,老玉头来到老柳头身边用胳膊肘碰了一下,悄声问:
“今晚?收入怎样?“
老柳头伸出五个手指头:
“五位数。″
老玉头啊′的一声,按奈不住的兴奋,转身面对大家,扬起声音:
“一红总结得很好。
?今晚?每个在场的演员,包括后台所有工作人员都发挥得很好。
看看整个场子爆满,观众热情高涨,说明我们的汇演是完美的,是成功的。
尽管出了一点点小状况,但是,并没有影响我们的演出。在此,我谢谢大家。“
一席话,在座的演员,乐队和后台高腔,大家热情高涨鼓起掌来。
第26章 12。 一口京腔,开什么全国玩笑()
玉沐生接下来说:
“这里我向各位介绍一位来自戏剧学院,戏曲音乐专业毕业的高材生,他名叫童帅。“
大家眼光‘刷’一下全都一齐向童帅投去。
名字和人一样……………阳光、帅气。
“他主动要求分配来我团,帮助振兴改革川剧,他现在的职务是艺术指导。“
童帅很有礼貌地鞠躬,并向大家打招呼
“好,大家好!“
一口京腔,外地人。令在场的人无不惊奇。
玉头儿接着说:
“他是戏曲学院毕业后要求分配到我团,主要担任戏曲改革,目前职务是艺术指导,现在请他讲话。″
大伙一齐报以热烈掌声。
朵儿张开小口,按奈不住′啊'的一声惊喜得双手捧住嘴巴,睁大一对美丽的眼睛,欣喜得向他招手挥舞,一脸的灿烂。
但是,马上意识到在这种场会下不能表现太露,她克制着内心的激动。出乎意料童帅在这里,在我老爸和姐所在的团里。
最近以来多是手机交谈,这傢伙,一点都没透露。
只有芙蓉才能看出朵儿激动的样子。
她也没想到在夜总会的大门口撞见的童帅是我的同行,更没想到他还是艺术指导,是来当领导,来指导我们的。
也可以说,今后他和我,和我们一起工作,一起探讨,一起排练。
“谢谢大家。是的,正如玉沐生团长说的,川戏艺术处于濒临状态,急待振兴,刻不容缓。
我认为最主要是让它,不管是观众也好,川戏本身也好,要后继有人,要唤起更多的新人。
川剧要创新,要有突破,在艺术手法上要有新意,使其丰富多彩。
要在原来有的传统基础上加以现代原素。要观众认识它,了解它,欣赏并热爱它。“
一口京腔,不是南方人,不是四川人,更不是成都人。
担任艺术指导?还是川戏?开什么全国玩笑!
有几个老川戏人在背后嘀咕。
那柳家兄弟和他们的徒弟一群人,坐在角落里,特别是二金和三金,睨着斜眼,呡着嘴,一副我等拭目以待,骑驴看唱本走着瞧'的样子。
意思是,当艺术指导,也该是我柳家哥几个。
说得轻巧吃根灯草,也不知你小子有几斤有几两。
再孬也轮不到你。
我们过的桥都比你走的路多。
这小白脸中不中,西不西,洋不洋,川剧有多少曲牌,有多少词谱,你小子搞醒豁没有啊。你以为艺术指导这碗饭是你端的?
三金嘀咕,嘴里哼'一声。
二金马着脸:
“我敢打堵,这小子干不了几天,卷铺盖卷走人!“
他们生怕玉头儿和柳爸听见,畏脖缩脑发牢骚。
一向不怎么开腔的大金说话了:
“上面安排他到这里来指导,肯定有一定的道理,否则我们也不会弃戏从商,回到柳庄,这是事实。“
二金憋不住了,扯开嗓门:
“喂,艺术指导,你说四川话行不行?“
“啊,好的。我先解释一下,我出生在蓉城,童年在这里度过,以后随父母去了北京。
这样说吧,蓉城是我的生母,北京是我的养母。“
童帅用成都话回答。
柳家二个兄弟讪笑起来。
′生母还养母,咋听起来浑身闹别扭,肉兮兮的,像一个没断奶的娃。'
“这是在开会,用耳朵听,把你们那张臭嘴给我闭倒,废话连天,你不说话没把你当哑巴!“
大金把两个兄弟呵住。
童帅继续说:
“刚才我在最后一排看完你们的演出。说实话,川戏唱辞和音乐太美了。
高腔音色声线清亮婉转,身段造型和动作唯妙唯俏。
单看‘西厢记’,作者王实甫的语言文字何等美妙。人物形象刻划得何其生动鲜活。
故事本身情节发展引人入胜,加上玉芙蓉和柳三金两位演员的精湛表演,将该剧发挥得很好,深受观众喜爱。
这是文学戏剧的精髓,我们要继承发扬。“
他的发言看得出很专业,确实有水平。
他的发言,玉沐生欣然点头,代头鼓掌,群起应合热烈拍手赞同。
芙蓉瞪大着一对眼睛,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
朵儿她那双秀眼里闪动着的是满满的信任和崇拜。
当初在浣花溪那一场落水芙蓉似曾相识又记忆犹新,事别多日,今天对他当刮目相看。
不同的是他今天穿的没有了‘玛丽莲。梦露’的大花卷发型体恤衫,而是着一身米色卡克便装。
那天见到的是青春阳光,调皮幽默,而今多了庄重和老练。
在他的讲话中对玉芙蓉和柳三金还加以肯定赞许,其效果或许能消除俩人之间产生疥蒂而带来不悦。
不过,从三金的表现看不太领情。
之前芙蓉对他发气就别提了,窝囊的是遭到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