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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一切不复存在,存在的只有街灯照跃下的他俩,童帅和朵儿。
朵儿坐前,童帅用两臂拥着她,眼盯前方,两手紧握车把,车轮飞转。
朵儿把身子卷缩在童帅怀里,冷风嗖嗖从他们耳边划过,凉气浸入身体。
冷,让朵儿哆嗦。
童帅感觉到她身体的颤动,他放慢了速度,用嘴唇贴着她的头发说:
“从今以后你就在我的臂湾里,我要保护你,保护一辈子。“
一丝甜甜柔意掠过朵儿的心头。她侧过脸颊,刚好触到童帅的唇。
一阵夜风吹来,朵儿又一哆嗦,
童帅减速,把亚马哈停在路边。
他俩下来,童帅把他的米色卡克外套脱下来披在朵儿身上,又用双臂怀抱着她,用自己青春的体热温暖着她,为她躯赶身上的寒气。
童帅温柔的说:
“还冷吗?“
朵儿摇头。
“还怕吗?“
朵儿无语。
“他欺负你了。“
他把朵儿抱在怀里,温柔细语。用手顺了顺她凌乱的头发。
“你看你,他欺负你,你惊恐得像一只受伤的小鹿。“
温存缠绵,朵儿的身体被童帅的唇和双手撫摸搓揉,火样的激情喷发。她那认为要命的神圣部位拒绝了彼得,但是,她没有拒绝童帅。
他把头埋在那里,她柔嫩的肌肤如丝绸般光滑细腻。
朵儿冰凉的脸热了,红了。
朵儿被寒气侵冷的身体暖暖的了。
“你说话呀,亲爱的,为什么如此安静?
你一向爱说爱笑,心直口快,调皮可爱,从田野一路直到现在一句话都不说。
他伤到你啦,是吗?“
朵儿头贴在童帅胸口上,眼里闪出泪花。是被彼得欺负的泪,还是童帅爱的泪,两个因素都有。
她仍然不语。
童帅扳过她的头,看着朵儿的眼睛,从她眼神里看出一丝哀伤:
“多美的眼睛啊,为什么闪着泪珠?他对你动手啦?弄到哪儿啦?告诉我,你受伤啦?嗯?“
沉默,长时间沉默。
“你被他是不是?被她“
“别问啦!“
朵儿大声说,用手堵童帅的嘴。
然后声音低下来,温柔地:
“别问了,什么事都没发生。“
“咱们回家。“
童帅载着朵儿,朵儿骑在后面,扒在他的宽厚的背上。
雅马哈启动,车轮转动。童帅大声喊!
“朵儿,别怕,有我呢,我为你遮风挡雨!“
亚马哈停在小白楼外柳树下,朵儿下车,童帅目送她走进园子。
在门口,朵儿转身,回过头来,看见童帅的身影,在柳树下,长长的,黑黑的。
她向黑影奔去,张开手臂把他抱住。
童帅温柔的轻轻拍拍朵儿。
“回家,快回家,乖。“
朵儿轻轻开门。
芙蓉树下鸟笼里的鹩哥叫了一声:
“朵儿。“
“是朵儿吗?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爸,没事,你唾吧。“
朵儿夜场演出,晚回是常有的事,反正来回有红色轿车接送,安全有专人保护,父母是放心的。玉头儿也没多问。
朵儿慑手慑脚穿过客厅,尽量不发出声响。
她推开闺房,从衣橱里取换洗的衣裤,准备好好清洗满身的汗渍和泥土,不料还是惊醒床上已入睡的姐姐。
芙蓉支起身子,抬起惺松的眼睛,突然她又瞪大眼晴,坐立起来。
她看到妹妹浑身脏不拉几,头发乱蓬蓬还沾着断枝的麦草。
她带着疑虑询问的目光上下打量妹妹:
“你、你谈恋爱了?和男朋友?在麦地里,扎堆?″
“别瞎猜,没有的事。“
“你和谁?是彼得?还是新来我团的那个童帅?“
“姐姐,我都说了没有的事。
不说了,我去淋浴。“
说完转身出门。
姐姐的话还在身后追着她:
“死妮子,小丫头,你不老实,对我还保密。“
说着又翻身睡去。
沐浴莲蓬喷射温热的水流,她用脸去迎接洒下的水珠儿。
水,从头到脚把朵儿身上的污泥汗渍冲刷,把存留在心里的烦恼统统刷掉。
水,愉快的流在身体上,感觉无比的暢快舒服。
水,流在雪白粉嫩的肌肤,把美好的情愫留下。
沐浴完毕,朵儿换上爽身的,还留在立白洗衣液香味的睡衣。
她对着穿衣镜捋干头发,用牛角梳子梳理长长的瀑布般的秀发。
吹风机哼哼,把湿气驱赶。
把脚伸进绒毛拖鞋。
她趿着拖鞋,轻轻走进卧室。
她坐在梳妆台前,女儿家的爱美的感觉回来,充溢全身。
她用玉兰油香脂凃抹白嫩的脸颊,又在手膀,大腿轻柔按摩,把自己收拾得清爽亮丽。
爱美女孩从不亏待自己护理美容。
不愉快的事荡然无存,一切烦恼抛向九霄云外。
又是一个鲜活美丽可爱的朵儿。
她躺在软软的粉床上,甜甜地睡去。
第30章 16。 习惯是一个很难改变的事()
神能照着运行在我们心里的大力,充充足足地成就一切,超过我们所求所想的。
…………以弗所书3:20。
我靠着那加给我力量的,凡事都能作。
…………腓立比书4:13。
叮。。。叮。。。一阵电铃声骤然响起,响起在剧团的排练场,一间宽大的普通平房。
如果在学校,那铃声不足为奇,因为那是催促学生上下课的信号。
如果是剧场演出也不足为奇,因为那是催促观众快快进场,演出即将开始的提醒。
可是玉头儿别出新裁,专门吩咐电工在剧团排练场装个电铃,这就非同一般的事了。
演员们明白,那尖厉的铃声就是一道命令,就是一种警醒,就是告诉你,振新川剧,不能掉以轻心。
玉头儿特意为童帅弄了一台钢琴以供指导教学。
排练室是在宽大的房子里,中间空地,周围靠墙放一圈条凳,因为很久没有使用,四壁皆空,极其简易。
第一堂课,由玉头儿亲自督阵,他在靠门边的一排找个位置坐下。
演员们一个个不敢怠慢,那催人的铃声夠让人神经紧张,加上重返一线的玉团长亲自陪同,当然最主要的是还要接受新上任童指导的指导。
童帅全身着白色运动套服,很精神。微卷的头发刚理过,蓄着黑而亮的边分头发型。
今天给学员授课,主要指导发音练嗓。首先针对原来憋出的韵母‘衣、呜、于’细直的喉音声线,纠正为‘啊、喔、呃’的练习。
气息由原来的喉音改成从丹田腹式呼吸到胸腔直击头腔共鸣。
这是一种科学技巧的练声方法,使得唱腔的音色更加园润、饱满,音域宽广。
演员们围成一圈随他弹奏的钢琴音阶练嗓。
习惯是一件很难改变的事情。
用惯了本嗓唱了一辈子戏要改用头声共鸣真还决非容易之事。
但是,这个年轻的戏曲音乐教练真有一股倔劲和男人少有的耐性,就是要严格要求演员必须按照他的训练方案进行。
开始的时候大家很努力,有的人练了一段时间,练着练着一不留神又回到原来老的习惯上去了。
接受这种新式训练方法有些吃力。
柳三金和他那群徒弟们对这年轻的科班出身的北京青年教练不愿接受,甚至有些抵触。
还有一种概念,演员们总把他认为是北京教练。
因为不管是他的高大的个头,俊朗的像貌,整洁又品味的装束,都是北京印象多于成都印象。
可能是第一次与大家见面时,他说的是普通话的缘故。那怕他现在说的四川话,但总印象还是把他当作北京教练。
出于对老玉头儿的指令,演员们还是跟从他认真训练。
团里的两个主要宝贝演员对他的训练态度表现出大相劲庭的不同态度。
先说芙蓉,在一圈人里,她练得最投入,最专注。找准发声方法,悟性快。
她按童教练说这种练习,全身腔体打通,高音区轻松自如,而且不费劲,音色比以前美多了,真是心有灵犀的感觉。
在大家休息的间隙,她站在童教练身边,童帅抚键,并做示范:
口形、吐字、音准、发音位子。。。
芙蓉双手握腹部,站姿挺拨。随着琴鍵音阶:啊。。。,咿。。。呜。。。
他俩配合默契,加上芙蓉与身具有的基本功,童教练略一指点,立刻领会。童帅很满意。
可那三金,当玉头儿在的时候,他装着听话认真的样子,一旦玉头儿离开,他的风凉话,做怪像,臭摆杂就开始了。
翘着二郎腿,瞪着眼,呡着嘴,时不时地讥讽:
“什么啊啊啊,哦哦哦,直着脖子像我家雄公鸡打鸣,又像宋三娃家的老母猪嗷嗷的叫。”
一阵笑声。
芙蓉甩头,杏眼圆瞪:
“你、你、你。。。不学一边去,没人把你当哑吧!”
“哟哟哟。。。谁一边去?
一个北方佬小白脸就把你呵哄得五迷三倒,还真把自己当根葱。
你不叫他一边去,还強令,指挥起我来了。你的立场站歪了!
从小师傅教我练嗓都是:
“鸭儿嘀嘀嘀嘀。。。
猫儿咪咪咪味。。。
赖哈蟆呱呱呱呱。。。“
边说边比划,惹得在场的演员们又是一阵哄然大笑。
三金越来越来劲,昂起脖子,满腹理直地说:
“不信你问众人。
你们不依老祖宗套路来就算了,还强迫我们跟着瞎喊。
本大爷告诉你,我那嗓音生来就这样。怎么着?难道你还停我工资,敲我饭碗不成?“
“你,你是来训练还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