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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结结巴巴,断断续续地说。
全屋子的人听着,都傻眼了。
真是一波未了,二波又起。
正在众人不知所措之时,柳大嗓和他大儿子大金一脚跨了进来。
他扯着大嗓门:
“沐生弟,一红弟妹,报警啊,赶快报警啊!“
“柳兄,稍安勿躁,快坐下息息。“
杨干妈拖根条凳过来,父子两坐下。
玉沐生说:
“报警不妥,不妥。“
“有什么不妥?“
玉沐生说:
“柳兄,你不了解实情,情况难辨,事情又变复杂了。“
“有什么复杂?听说那朵儿丫头在医院丢的,找医院要人呀!“
柳大嗓提着嗓门说。
“是呵,我有这个考虑,但责任不全在医院。“
玉头儿回答。
一红老妈一直在呕气,平时里她咋咋唬唬,今而个闷坐不吱声。想着朵儿,她最心疼的朵儿。
现在又听说芙蓉给别人打架了,至今情况不明。啊,我家成什么啦?
一锅粥啦!
她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杨干妈赶快跑过去抱着她的双肩哄着,两人抱头大哭。
玉头儿听着听着,心烦意乱:
“哭,就知道哭。都是你,把朵儿惯的,使性子,耍脾气。这下可好,哭有什么用?“
一红老妈一扬头,一抹泪:
“你怪我?我怪你,朵儿台上晕倒,医生都说可以不住院,你非要她住院。不住院就没有这挡子事嘛!“
花一红冲着玉头儿一阵轰,这还不解气,又是一阵轰。
“改什么革,把一个青勾子小屁娃弄来改革,都改到我家两姑娘头上了。
玉沐生对妻子吼了起来:
“你给我住嘴!“
玉头儿这下真的六神无主了。这个老领导什么都经得住,就是经不住妻子这颗像炸弹一样的话,还有话里的两个心爱的女儿。
他感到两眼冒金星,仿佛天旋地转,心跳加快,瘫在他那古董夯实的太师椅上。
正在大家七手八脚,屋里乱着一团的时候,天井里的鹩哥又叫了:
“蓉儿姐姐,蓉儿姐姐!回来了,回来了!“
第48章 34。 玉头儿缓过来了()
朵儿的消失,引发了玉沐生和妻子花一红在众人面前争执起来。
二十年的恩爱夫妇,远近闻名,众亲友们交口称赞的恩爱夫妻。
今天,再也按奈不住地,在众人面前,终于吵架了。
玉沐生和花一红,郎才女貌,从来都是令世人羡慕的一对。
是在千人人群中,在万人难寻中伉俪绝配的一对。
二十年来,夫妻俩从没红过脸,动过手,吵过架。
但凡有点小口角,花一红使点小脾性,生起气来,都是玉沐生甜言软哄,笑脸耍嗲,直逗得花一红破涕为笑,烟消云散便罢。
妻子花一红从来对丈夫崇拜得五体投地,欣赏得笑逐言开。
二十年来跟在他后边,夫唱妇随。
她为他舍弃了青春年华,
她为他告别了光彩夺目的舞台生涯,
她为他离开了为她着迷的戏迷观众。
她为他陪伴在身边,一辈子甘当他的贤内助,守护神。
他是这个家的主心骨,是灵魂,是台柱子。
他是这个家的一片天,家的世界,当家皇上。
在这个家从来都是丈夫玉头儿说了算,由他主宰,对他俯首贴耳。
花一红爱这个追求她的男人,她把她青春年华交给了他,把一生托附给了他,为她生儿育女,精心操持这个家。
她爱这个家,温暖而舒服的家,并为他生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
夫妻俩把两个女儿捧在手里,抿在心里,当宝贝养,当公主供。
芙蓉花一样的两个宝贝女儿是夫妻俩美好的明天,是美好明天的寄托,是寄托明天美好的希望。
如今,那个乖巧快乐,聪明伶俐的朵儿不见了。
那个能说会道,古灵精怪的宝贝儿。
那个心尖尖的肉,心尖尖的肝不见了。
就像是挖我的心,割我的肉。
啊,我的朵儿,我的宝贝儿啊!
花一红思前想后,痛苦万分。终于按奈不住,那堆积在心上的郁终于对老伴玉沐生爆发了。
玉沐生,无灾无病,一向强健的身体,终于经不住女儿的消失,妻子的责怪,他的心崩溃了。
花一红抱住玉头儿哭了起来:
“老头子,我的老头子啊。。。“
正当屋子里的人乱成一团,七手八脚,忙天乱地的时候,玉芙蓉和童帅一脚跨了进来。
芙蓉看见父亲这样,眼泪哗一下流出来。她扑倒在父亲身边,来不及哭,忍住泪喊道:
“快叫医生,快打电话叫医生。“
叫谁呢?旁边都是都是一群关心的朋友,外人。除了她和童帅,站着的都是一群老人。
叫谁呢?只有我。
事不宜迟,她拨打电话叫来医生。
上级为玉头儿专门配了一个家庭医生。顾医生赶了来,用听诊器听他心脏,又量血压,又拨他眼皮,又揑手心。
然后回过头来望着一双双焦急的眼睛说:
“老人家气血攻心,血压有点高,先吃点药降降压看看。“
说着从医疗箱里拿出一瓶药
'速效救心丸',吩咐服用。
杨干妈赶快倒开水,花一红扳开老伴的嘴,让他服下。
不一会玉头儿儿唉的一声,吐了一口气,缓过来了。
玉沐生仰躺着,睁开双眼。
“老头子!“
花一红垂下头,内疚地掩面而泣。
玉芙蓉拉着父亲的双手,眼泪刷刷的流。看着女儿芙蓉和旁边的童帅,老人家脸上稍有安慰: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玉头儿看了看童帅,他叫了一声:
“你来,过来。“
众人让开路,童帅小心翼翼的站在他面前。
玉沐生还没开口,一眼看到他的手臂上缠着芙蓉的丝巾,
“怎么搞的?听说打架了?顾医生!“
他叫顾医生。
还好,顾医生还没离开,他为玉沐生开好药,正在整理医药箱。听到玉头儿叫他,赶快跑了过来。
玉头儿对他说:
“快,他受伤了,快给这个年轻人处理一下。“
然后扬起头,吩咐大家。
“很晚了,劳烦大家,辛苦你们了。都回家吧。“
杨干妈走去拍了拍花一红:
“老姐保重。“
大家异口同声:
“保重,多多保重!“
然后纷纷散去。
柳大嗓过去拉住玉头儿的手,又看了看一红弟妹说:
“老弟啊,一红弟妹啊,千万别生气。
朵儿丫头,一个大活人,没那么严重,丢不了。
指不定那丫在哪里藏猫猫,躲起来了。
那丫头你又不是不知道,从小调皮惯了,搞些明堂出来,变戏法,故意逗你们玩呐!开心点,啊!“
说完拍了拍玉头儿,又看了看花一红,让大儿柳大金开着小壳虫三轮车回柳庄了。
童帅包扎完毕。玉头儿吩咐芙蓉送送顾医生,然后转过头去吩咐妻子:
“一红,累了一整天了。幸好你身体挺得住,快休息去吧!我要和他们说点事。“
一红心疼的叫起来:
“都一把老骨头了,晚已深了,还说什么事嘛,有事以后再说!“
这时芙蓉回来了,她也劝父亲休息。玉头儿经不住女儿妻子的劝:
“好,好。休息,休息。“
还是不放心,还要把想说的话必须对童帅说出来。
童帅从玉头儿的眼神里看到那种期待,那种寄托。
他惴惴地走近玉头儿。
玉头儿盯住他,从牙缝里实实在在地,一字一字地说:
“你把朵儿给我找回来,毫发勿损!毫发无损!给我找回来!“
第49章 35。 审问()
第二天一大清早,女儿芙蓉骑着女式小跑车,特地去黄瓦寺给老爸,老妈端了一笼有名的韩包子。
然后在厨房里为二老煮了荷包蛋,热二杯伊犁牛奶,弄了两碟他们喜欢的泡菜缸豆炒碎肉沫,和拌黄瓜。
早点弄好后,盛在餐盘上。
这时一红老妈起床,趿着拖鞋去卫生间洗漱。
芙蓉为老爸洗脸,漱口,喂药,然后侍候老爸吃饭。
她先把牛奶递到他嘴边,老爸喝了一口。
玉头儿说:
“蓉儿,我自己来。“
芙蓉泪里包着泪水说:
“不,爸,我喂你,你就让我喂你。“
“孩子,怎么啦?你哭了?“
芙蓉哽咽着:
“没,没什么。“
芙蓉捋起袖子揩了一下眼泪,鼻子浊浊地说。
老爸不问了,乖乖地让女儿侍候。
这时一红老妈洗漱完毕进屋来陪着老伴,吃着女儿弄的早点。看着女儿侍候老伴,心里热热的。
“看你爷儿俩,都暖到我心窝子里去了。蓉儿的一片孝心,你享福了。“
芙蓉把包子掰开,一粒一粒送进老爸的嘴里。老爸爸嘴里还没嚼完,她又端起荷包蛋喂他。
随后又拿过小碟,舀起一勺泡缸豆炒碎肉送过去。
芙蓉一样接一样的轮流地喂,玉头儿不好意思起来:
“蓉儿,看把你累得,这一口又一口的,我哪吃得了这么多。“
芙蓉说:
“爸,再吃点,我喂你,看你吃饭我就好受点。“
“好受点。“她说好受点,玉沐生心里揣摩她这句话。
看着爱女的眼泪,也许她心里正饱受着什么,心里的,痛苦的,默默的,是煎熬?是秘密?
这时一红老妈说:
“蓉儿,你爸又不是小孩子,他自己知道饱足,你就别劝了。“
芙蓉收起碗筷起身去厨房,玉头儿拿起手机拨了朵儿的电话,还是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