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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帅又回过头来问朵儿:
“这两天你咋过的?“
朵儿不理,她还在生童帅的气。
李明接过话说:
“还用说嘛,新鲜的空气,田畦里青嫩的蔬菜,放养的跑鸡,还有营养的菌菇,滋养着朵儿的身体呐。
经过精心调养,她很快恢复了体力,你看,她脸有红晕,身体精气神倍增。
她还跟着我修篱,打桩,搭棚子,为花苗施肥,培土。学着劳动啦。“
童帅高兴,“啊,朵儿劳动,真还不错。“
他们各自拿着藤筐,向那金灿灿的,满山遍野的山菊花开放的地方奔去,把自己投入到那金溶溶的花海里去。
朵儿这时兴奋了,她蹦蹦跳跳跟在李明身后学着采摘花朵,这大自然的无偿馈赠采都采不完。
朵儿跳着,唱着,黑发飞扬,身着白色李宁牌运动服,在金色花海里鲜活得像个孩子。
童帅说:
“这就是采菊东篱下的田园生活,这对娇生惯养的朵儿带来新鲜,欢愉。我说得对不对?“
朵儿不理,她一个劲的釆菊。
李明替他回答:
“她体验到一种从未有过的乐趣与生活,是吗?“
朵儿笑而默认。
李明说,“走吧,进屋去歇歇。“
童帅进屋一看,简洁,朴素,干净。再到另一间,看到一大堆瓶瓶罐罐,炉子,机械设备什么的,不由对李明有几分敬佩。
“不错,兄弟,有志气!“
“不敢,我这里太简陋,童哥别笑话。“
“创业阶段都是这样的。″
“上次打架的事。。。“
“啊,我都不记得了。“
“以后,有什么要帮助的,你只要吱一声,我童某在所不辞。“
“谢你的,眼下还没有,等有了,小弟我会请你帮助的。“
朵儿见他们如此友好,自己反倒被冷落,她噘着嘴嘟噜着:
“你俩左一个兄,又一个弟,童帅你干吗来啦,你回去。“
童帅说:
“你看看人家李明有多忙,你在这里给他添麻烦了,他又要忙工作搞实验,还要照顾你,听话,乖乖的跟我回去,老爸老妈着急了。“
李明接话:
“朵儿听话,别耍孩子气了,乖乖跟童哥回家吧,免得爸妈担心着急。“
童帅说,“你看你,身上穿的是李明的衣服吧,你一身换洗衣服都没有,多不方便。“
朵儿嗔怪道:
“你还好意思,都怪你!“
童帅还想说什么,李明怕两人越说越没个完,像是要吵架,于是插话:
“有话回家再说,回家再说。“
李明一看手表都10点了,他说:
“我看这样,童哥中午在这里吃饭,现在我们去小溪河抓鱼,冰箱里有新鲜冻肉,中午饭有鱼有肉,吃了饭再走。“
朵儿拍起手来,“好哇,去河里抓鱼,我还没体验过,肯定好好玩!“
“你看看,又来劲了不是,就知道玩。“李明说。
“她就是个孩子。“童帅说。
“你才是个孩子。“朵儿反诘道。
从山涧流下的一股泉水在半坡腰处有一洼地,积着一泓池水。面积大概有二三十平米左右。
李明和汪洋,浩兵曾经在这里抓过鱼。过后他们又把池子用泥土石块加高,这样,鱼儿不被冲走反而集结很多。
他们三人来到水洼旁边,李明和童帅打着赤脚踩进水里。
朵儿吵着也要下水,她要亲自体验耍水抓魚的乐趣。
李明赶快阻止:
“使不得,使不得,你还病着呢!“
童帅也阻止:
“你再病了,我怎么给你爸妈交待,乖乖的一边去看我们逮魚。“
李明和童帅挽起裤腿,脱了鞋,赤着脚,一人手里拿一个竹簸箕,淌进水里,水最深处齐膝盖。
他俩把簸箕插进水,弯着腰,一边进,一边推滤。从下水处滤到尽头,然后把簸箕提出水面。
吙!还真有魚。
大的五寸左右,小的一手指长,还有就是蚕蚕鱼儿和小虾米,活蹦乱跳的。
朵儿高兴起叫了。他俩端起滴滴嗒嗒的竹簸箕:
“朵儿,快把桶提过来,装鱼。“
“好呢!“
朵儿提着桶,欢喜地小跑过去。李明接过桶来,又伸进水里装了半桶水,然后他俩把魚儿倒进去。
朵儿一看,兴奋的说:
“都是活的,还游着呢。“
李明和童帅又从洼池尽头,弯着腰把竹簸箕伸进水里又滤过来,又滤了不少的魚。
他俩上岸,李明瞧了瞧桶里的魚说:“这一趟,收获还不少,少说也有四五斤鱼。“
童帅也高兴地说:
“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天府之国,魚米之乡啊!“
回到茅屋,童帅操刀剖鱼,李明下厨,朵儿就跟前跟后的看着。
不一会儿功夫饭菜都弄好了:
一大盘椒盐炸魚,一盘黄瓜肉片,菌菇烧汤,素炒菠菜。
三人坐下,李明提了两瓶啤酒放在桌子。
童帅说,“我要开车不能喝。“
李明说“一小杯,你看着办,随意。“
童帅没有推逶。
李明又掏出一包烟,他递给童帅一支,自己又抽出一支,点上,抽一口,又吐了一口。
“这是好烟,尼古丁含量浅。“
香烟合着酒香,在桌上氤氲缭绕。
朵儿说:
“你们男人吃个饭,只要碰在一起真个麻烦。有酒有烟,说个没完。“
李明说,“这叫酒逄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和童哥很投缘。“
两人碰杯,李明又开讲:
“我这里,方便得很,食物什么都是新鲜的。菜在土里自己去摘,鸡在坡上自己去捉,蛋在窝里自己去掏,鱼儿在池里自己去滤。完了反正给农户钱。这儿的农民很淳扑,也很热情。童哥有空常来。“
“好,一定来。“
饭后,童帅和朵儿上了奔驰轿车,告别了李明。车子下山,向着进城方向驶去。
朵儿坐在童帅旁边,只要遇到红绿灯街口,或车被堵,童帅都要伸出手来握住朵儿的手。
“朵儿,这两天你想我吗?“
朵儿不语。童帅又说:
“我担心你,放心不下你。“
朵儿问: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童帅笑道:
“哈哈,哪有我不知道的呀。我有千里眼,顺风耳啊。“
“你又耍贫嘴,哼。“
“怎么,又生气啦?“
这时道口绿灯亮了,车已进到内环城里。
“朵儿,我们是去小白楼还是去我们的橦梓街15号?“
朵儿不语,但眼泪流了下来。
这时,前面车又堵了。童帅说:
“朵儿乖,朵儿不哭。“
说着,拿出纸巾帮她擦眼泪。又把脸凑过去,吻了她一下。
朵儿经不住童帅温情和体贴,她的心软了。
朵儿说:“去橦梓街。“
车到了,他们进屋,童帅一把搂住朵儿,一起倒在沙发上。
朵儿一脸严肃,“我问你话,你要如实回答,否则我马上离开。“
童帅想了两天,他已作好充分准备,平静的回答:
“好,你问,我如实回答。“
“那天,就是两天前,你和芙蓉姐姐在这里,是怎么回事?“
“我和芙蓉在西饼屋喝酒醉了,是外卖小哥叫了出租车把我们送到这里来的。“
“醉得那么厉害,难道你一点都没感觉?“
“我只感觉到是你,我把她当着是你。“
“你和她那样了吗?“
童帅低下头,怯怯地说:
“我,,我只当着是和你那样了。“
童帅说这话的时候,脑子里想着昨晚,风雨交加漆黑的夜晚。
他定在那里,炫耀的烛光照在两人脸上,一阵风吹来,烛光偏斜倒下,风过后那烛光又直立起来。
一明一暗,忽闪忽闪。
凭着那明亮的一瞬间,彼此看到对方炽热燃烧起火焰的眼睛。
后来,她把他牵着,像一根有魔法的绳,身不由已,他们又做了,他只把她当着朵儿。
朵儿不问了,她躺在沙发上眯着双眼。是的,那辆开足马力的车没有嘎然而止,只是在一个站口一小会暂停,车又继续上路。
童帅给朵儿沏了一杯茶,他挨着坐在她身旁。沉默一阵,两人困了,都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童帅醒了,朵儿也醒了,玉沐生老爸来电话了:
“是童帅吗?朵儿接到没有?“
“接到了。“
“回来吧,你妈把饭弄好你们呢。“
他俩回到小白楼,一进门老妈唠叨:
“都病成那样了,声音都嘶哑了还和同学聚会。你也太贪玩了。“
玉沐生爸爸问:
“朵儿,身体好些了吗?还看不看医生,我把顾医生请来。“
“爸爸,不用了,我好多了。“
“那就好。吃饭吧。“
晚饭桌上,朵儿那犀利的眼睛一直看着姐姐芙蓉。
芙蓉心里一惊,似乎觉得妹妹窥探到她的秘密,她低下头,然后若无其事吃饭。
童帅也发觉到了朵儿眼睛里有愠色。再看芙蓉,对妹妹投过来的眼光神色很慌张,还躲闪,始终低着头。
童帅呆不住了,三刨两创把饭吃完,起身:
“干爹干妈,我吃完了,先走一步。
“好,你也累了,回去吧。“
玉沐生说。
童帅离开了,晚饭毕,姐姐进厨房收拾完饭筷,回到两姐妹共同的闺房。
一进门,妹妹朵儿坐在梳妆台妆凳上,两眼闪着光。
芙蓉看她一眼,在衣橱里取了件衣服,准备去怡雅室上电脑。
朵儿一声,“站住,我有话要说。“
芙蓉惊恐的看着妹妹。
妹妹朵儿自小骄横惯了,芙蓉想,她又要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