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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颐对她温婉一笑:“你去把你绣花的东西拿来,我们就在这里绣花好不好?”
丹儿还是头一回听见这么古怪的要求。这位少夫人不跟其他小姐们结识套交情,反而坐在御花园里绣花,虽说此举并不违禁,可未免太她想不出可形容的词,可是看着对面封颐那充满了希望的乌黑漂亮的眼眸,只觉得心中一片柔软,不由得点头答应下来。
从御花园回宫女的住处并不远,丹儿手脚灵快,很快就找来了针线锦缎和绷子。
封颐穿好针线,从丹儿手中接过绷子,手指灵活飞快地在缎面上绣出一只蝴蝶。不过她留了心眼,并没有整只蝴蝶全部绣完,还剩下半片翅膀没有绣。丹儿站在旁边早看得目瞪口呆,一脸惊叹:“少夫人,您的绣艺真好。这蝴蝶是怎么绣的?”
“我教你。”封颐笑得心无城府,单纯真挚。
大致地教了丹儿一些针法的运用,让她自己拿着绷子在树下练习。封颐则重新拿了一块素缎,只用玄青的丝线,飞快绣了起来。
昨晚她试了许多遍,逐渐发现凡是绣飞禽走兽,那么绣出来的东西都能变成真的。不过即便成真,也有时间长短之分。只要她绣完整之后不将丝线剪断,那些那变出来的活物可以存在很长的时间。而只要她绣好的图样挑断部分丝线,那些活物就能立即消失。倘若绣成之后就立即剪断丝线,那么图样虽也能化成真的,却只是存在一刻钟。还有一点,就是每个图样无论大小绣工,都能变成真的活物。
这个发现到现在都让她兴奋不已,而她现在想证明的是,如果她绣的是某个人的肖像,那么会不会变出真的人出来。如果可以,或许今天还能派上用场。
玄青的丝线很快就在缎面上勾勒出一个人的轮廓,渐渐出现秀气的眉眼,精致的发髻和飘动的衣袂。封颐绣得十分出神,完全没有听见有一阵轻轻的脚步声来到附近,直到静谧之中响起了一个有些耳熟的男子声音,她才猛地回过神。
她所在的地方是假山后面的一段长廊,长廊两边还依山栽种着一排树木,所以身影掩住其中,如果别人没有绕过假山,根本不会发现她和丹儿两个人在这里。
封颐挑这个地方,为的就是这里足够安静,也没有好看的景致,那些世家千金应该不会到这里来,她才能安心地刺绣,却没想到有男子出现。
这是皇宫,而且是后宫,寻常男子是不能出现在这里的。能够出任意出入后宫的只有当今圣上,可是听这个男子的声音,还十分年轻,显然不可能是圣上。那么唯有可能是某位皇子了?
是哪位皇子呢?为何这个声音听起来非常熟悉,好像是
封颐回头,发现丹儿已经放下针线定定地看着她,小声地说:“好像是三殿下。”
三皇子!
封颐心中一紧,差点就让针线刺破了手指。
第14章 皇子()
“尸体找到了吗?”男子轻咳了两声,声音低沉地问。
听见尸体二字,丹儿立刻变了脸色。她十岁入宫为奴婢,教导规矩的姑姑们千叮万嘱,要想在宫中生存,就必须勤做事少说话,不该听的东西更加不能听。她虽不知三皇子是在与何人说起何事,可凭她的直觉,三皇子说的应该不是能够让人听见的事情。
丹儿看向封颐,只见她也是一脸呆愣,那张秀美的脸孔充满了迷茫。丹儿暗松一口气,幸亏这位少夫人傻里傻气的,要不然还真不知如何收场。
“少夫人,咱们回去吧。”丹儿在封颐身边小声地说着,帮她收起针线。
封颐没有拒绝,一边帮忙收着东西,一边留神去听。
“昨日在乱葬岗找到了。”另一个略带散漫的男声说道。
“乱葬岗?”三皇子低沉的声音中突然增添了几分阴冷,“张家做事真是够绝情。”
张家?封颐闻言顿了一下。
“哼!张家要是不够绝情,能有今天的风光吗?三哥当初看中利用张家,不正是因为他们能够为了荣华富贵而不择手段?”声音散漫的男子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又道,“三哥,我真不明白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既然利用张峦对付太子和封文箴那老头,又何必管他们将尸体扔在什么地方。依我看,还不如让野狗
“六弟!”三皇子蓦地冷声打断他的话。
“好好好,我什么都不说,随你高兴。我命人将尸体暂时安放在城郊的寺庙里,过几天你伤势好了,自己去看看吧。”那散漫的男子话锋一转,语气更添了几分轻佻,“母后今天请了不少名门淑女,个个跟鲜花似的,我倒要好好看看。”
“你可别胡闹,咱们是来给母后请安的,待会儿还要赶往太极殿见父皇。”
“唉!这满园的鲜花,连一朵都入不了你的眼,我怎么有你这样一个不解风情的兄长”
假山后面一时安静下来,过了许久都没有听见任何声响。封颐猜想他们应该说完话离开了,连忙压下心中翻腾的情绪,拿起东西就要走。蓦地从假山中转出了一个人影。藏青色的衣衫上面绣着精细的祥云滚边,腰间坠下一枚羊脂白玉牌,除此之后浑身上下没有其它的装饰,那转出来的男子却已经紧紧抓住了别人的眼球。
芝兰玉树,昆山美玉。
用这八个字来形容眼前出现的男子并不过分,俊朗坚毅的五官,颀长潇洒的身姿,浑身上下充满着与生俱来的优雅贵气。
封颐的瞳孔骤然猛缩,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男子似乎没料到假山后面竟然有人在,目光落在她们两人身上时微微一怔,随即眸光暗变,无声无息地浮起一抹杀气。
“奴婢拜见三殿下。”丹儿脸色煞白地跪下。
三殿下?
封颐的脸色也瞬间变得苍白如纸,瞪大了眼睛,恨不得能够冲上去将眼前的男子看得更加仔细,也恨不得是自己认错了人。
他是三皇子赵如琸!
他怎么可能是三皇子?
有人扯了一下她的衣袖,封颐低头看见丹儿焦急的脸孔,空白的大脑才渐渐清醒。她低着头,听见自己尽最大努力才发出的平静如常的声音:“上官氏见过三殿下。”
原来如此!
她似乎一下子明白了很多事情,许多年来一直深藏在心里的疑问也在瞬间得到了答案。因为他是三皇子,所以父亲当年才会那么绝情,不顾她的乞求硬是将她许配给张启隆。所以当年父亲才会以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告诉她:他不是你的缘分。所以无论她如何小意讨好,换来的都是他暧昧不明的态度以及最终的不辞而别。
原来如此!原来至始至终,只是她的一厢情愿。从一开始,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陷阱。
泪水无声地划过白皙的脸颊,落在身前的手背上。丹儿吃惊地看着她,不明白这位少夫人为何突然哭了。
“少夫人?”丹儿轻唤了一声。
“上官氏?你不会就是赵如珝那小子新娶的夫人吧?”从三皇子身后转出一名少年,大约和赵如珝一样的年纪,眉宇间与三皇子有五分相像,只是少了三皇子那种飒然而尊贵的气度,多了几分不羁和随性。一双带笑的眼睛轻佻地从封颐脸上掠过,啧啧有声:“都说赵如珝娶了一个傻子,我看着怎么不像,这哭起来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
“六弟,不得无礼。”赵如琸斜睨了他一眼,转向封颐,声音依旧冰冷,“你们在此处做什么?”
“回二殿下,奴婢和少夫人在此绣花。”丹儿忙道。
绣花?
赵如琸扫了她们手上的东西一眼,走上前拿起放在最上面的一块素缎。牙白色的缎底,用玄青色的丝线勾勒出一副女子的小像。小像的眉眼并未完全绣好,绣工也不算精细,寥寥几根丝线却勾出女子窈窕娴静的风致。
赵如琸盯着那小像,深幽清冷的眼眸微微一眯,看了许久,突然睨向封颐。六皇子也凑过去看了几眼,蓦地咦了一声:“三哥,这怎么有点像是”
后面的话语在赵如琸冰冷如冰的目光中没能说出来,六皇子讪讪地撇了撇嘴。赵如琸俊美儒雅的脸孔上浮起一抹平时难得一见的怒色,显得有些狰狞,却只是一闪而过。
赵如琸转头盯着封颐,“这是你绣的?”
丹儿再次悄悄扯了一下她的衣袖,封颐回过神,急忙用袖子擦拭脸上的泪水,垂下眼眸不去看三皇子。唯有不看着他,她才能做好上官芸雅。思绪飞快转动,她放下袖子道:“是我绣的。”
“这上面绣的是什么人?”
封颐吸了吸鼻子,声音还带着浓重的鼻音:“绣的是我自己呀。”
她自己?上面绣的小像女子身姿苗条,风致清雅,而她一团孩子气,怎么看都不像。
似乎是看明白他眼里的怀疑,封颐有些不好意思地傻笑起来:“我绣的是以后的我。大家都说我像个孩子,我想快点成大成大人的模样。你看我绣得像不像?”说完抬起乌黑的大眼,眨巴眨巴地看着三皇子,像是希望得到他的赞赏。
犹带着泪光的乌黑眼眸又大又圆,长长的眼睫毛随着眨眼的动作忽闪忽闪,衬得一张婴儿肥的小脸格外天真可爱,楚楚可怜。这就是平原侯府的少夫人?赵如珝的妻子?那个人人皆知的傻子?
六皇子看了看封颐,又看了看小像,露出轻佻的笑容:“你希望快点长大?莫不是赵如珝那小子嫌弃你太稚嫩了?”这小身板,确实没什么看头。
封颐闻言心中微怒,可对方是皇子,她又在假装上官芸雅,只好继续装无知地眨眨眼睛:“你干嘛老是小子小子地说我的夫君?莫非你很老了吗?”
“嘿!那是我比赵如珝年长。”
封颐恍然大悟:“哦!原来你已经很老了。”
“我不是老,是年长。”
“年长?能称为年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