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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这张脸许久,慢慢地勾起了唇角,笑得有些诡异。
封颐后退一步想要避开他,三皇子眼中立刻『露』出一抹阴鸷冷厉的光芒,更加用力地拽住她的手臂。
“殿下!”
“你想想见见如珝的心上人?”三皇子用力将她拉到坟前,声音冷得十分诡异,“你给我好好看看。”
侍卫已经挖出了棺椁,扫去上面的泥土合力将棺椁抬了出来,再拿起工具撬开了棺椁。埋了半年之久的棺木在棺盖被撬开之时从中散发出一阵令人作呕的气味,封颐被三皇子用力推倒了前面,连捂住口鼻都来不及。一股恶臭窜入口鼻之中,封颐忍不住侧身跑到一边干呕起来。三皇子冷冷地看着,向侍卫使了一个眼『色』,立刻有两个侍卫冲上去将封颐拉到棺材边。
“请少夫人好好看看。”他淡淡吩咐。
封颐被人用力按住头往棺材里面按下去,她赶紧屏住了呼吸,一眼就看见棺材当中已经腐烂得看不出丝毫真面目的尸体,虽然知道里面躺着的人就是她自己,可是强烈的恶臭和本能的害怕让她奋力挣扎起来。
“少夫人,可看清楚了?”
脑后的头发被用力抓住,封颐被迫抬起了头。她转头愤愤地瞪着三皇子:“殿下,你究竟是何意?”
“看清楚里面的人了吗?”
“殿下怎么不自己过来看?难不成是你心里害怕见到她?一具尸体而已,想必殿下还不敢如此胆小如鼠吧?莫非殿下是因为做了亏心事,所以连见一见她都不敢?”
“哼!看来少夫人还未看仔细。”
他话音刚落,两名侍卫就将封颐再次按了下去。她的脸几乎一下子和里面的尸体碰在了一起,封颐几乎窒息,在即将晕过去时终于被提了起来。她一下子软倒在了地上,捂住口鼻不断地干呕咳嗽。
“少夫人,看清楚了没有?”
“你究竟要我看清什么?”封颐喘着气问。
三皇子轻轻地笑了,声音却变得更加冷厉:“洛神赋究竟是谁写的?图样上的小诗是谁写的?天女图和春花图究竟是谁绣的?”
“我写的,可以了吧?”封颐抬头瞪着他,“殿下还想问什么?你想要我亲口承认洛神赋和小诗都是我写的,天女图和春花图也都是我绣的,对不对?其实不用我承认,你自己心里早就认定了答案,又何必用这种方法来『逼』问我?即便我承认了,殿下又能怎样?”
“你可知,天女图是张峦送给皇后娘娘的寿礼?”
“所以,上面的天女消失了,而张峦已经犯案了,你就想将此罪栽赃在我的头上?或者,你是想栽赃个世子爷?”
“你敢说天女图和你无关?”
“殿下怎么认为就怎么说,有无关系不是我说了算的。”
他的眸光瞬间冷了起来,向侍卫递了一个眼『色』:“将她扔进去。”
封颐闻言便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脸『色』顿时变得十分苍白。她定定地瞪着三皇子,咬紧了嘴唇。
“少夫人,我再为你最后一次,你好好地回答。”
“如果我不能说出令殿下满意的答案,殿下是不是打算将我扔进棺材里活埋?”她瞥了旁边那两个侍卫一眼,缓缓地站了起来,拂了拂衣服上面的泥土草屑,深吸一口气,苍白的脸庞恢复了平静,“你可以埋了我,可是你想要的答案我一个都不会说。”
三皇子一脸阴鸷地盯着她许久,慢慢走到她面前,盯着眼前这张一脸坚定倔强的面容,看得越仔细,越发发觉眼前的神情那么熟悉,令人怀念。记得刚刚相识的时候,封颐请他去游湖,他说要听寺里的方丈讲经不愿意去,可等他听玩讲经,将近黄昏时从禅房里走出来时,她就是一脸倔强地站在院子当中,目光清亮坚定地望着他。
太像了。
不知为何,心中涌起的杀气在此刻平息了下来,更多的是一种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烦躁。为什么谁都不相似,她偏偏那么像封颐?为什么?
三皇子用力掐住她的脸,强迫她与自己对视着:“只要你肯全部招了,我可以放过你,放过穆国公府所有的人,同时还可以给穆国公府前所未有的尊荣。可你若是一个字都不说,那么平原侯死,穆国公府也得死!”
是吗?她要是实话实话,平原侯府和穆国公府就能安然无恙吗?
如果是以前,她也许还能相信他说的话。可惜她已经清楚眼前这个人的真面目。只要看看张家人的下场便知道了,不是吗?狡兔死,走狗烹。在他眼里,张峦是他斗垮前太子的走狗,赵如珝是他除掉张峦和那些会妨碍他前程官员的走狗。只是他错了,大错特错。赵如珝不是他的走狗,而是搁在他头顶的一把刀,最锋利的刀!
第163章 挑拨3()
“那么请殿下处死平原侯府和穆国公府的所有人吧。”封颐用力挣开他的手,一脸无所谓,“只是殿下你现在有那个本事吗?”
“你说什么?”
“我若是殿下你,现在就该好好治好自己的伤。毕竟若是你手脚皆残废,那么即便你有再好的根基,再多的同党,你的储君之梦也永远不会实现。那些一直依附于你的官员一旦意识到你的处境,他们就会一个一个离你而去。更可怕的是,他们还有可能像当年背叛前太子一样背叛你。”
三皇子脸上的温雅从容全然不见了,此刻布满了阴森狰狞。他盯着封颐,低低地说道:“是你自找死路的。还不赶紧把她扔下去!”最后一句话是对侍卫说的,那两个侍卫立刻冲上来抓封颐。
封颐朝四周看了看,荒郊野外,坟地里平常根本不会有人往这里来,即使她大声呼救也没有人能够听见。况且即便听见了也无济于事。一个大权在握的皇子想要杀人灭口,那么是轻而易举的事。
眼看着那良民侍卫越过了三皇子来到她面前,已经没有半点时间让她思考脱身的办法,她情急之中抬脚就往三皇子左腿上的伤口处狠狠踢了一脚,在听见他的痛叫声转身拔腿就跑。
身后传来三皇子怒喝的声音,封颐提着裙子用最快的速度跑进到马车的后面,在侍卫追上来之前『摸』出袖中的小像。小像从抓在手上,一个侍卫已经冲了上来一把扭住她的手臂,另一个也冲过来,两人押着她往棺材那边走去。
“上官芸雅,杀不了赵如珝,难道我还杀不了你?”三皇子冲着她冷声说道,指着棺木中的尸体,“你可知她是谁?你应该见过她的。她出身名门,身份比你尊贵,家世比穆国公更加显赫。他的父亲曾经是皇上跟前最得力的臣子,前太子的老师,将来可能就是宰辅大臣。可是她最后落得了一个连墓碑都不能刻上名字的下场。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她傻,她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那个男人利用她取信他的父亲,取信前太子,从此飞黄腾达。可利用完之后呢?她全家被杀,她自尽而死,你说这样的女人傻不傻?”
封颐苍白着脸听着,整颗心都在滴血。
何止傻。这些年来,她封颐根本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傻子。此刻被人利用的事实从他口中说了出来,他没有半点愧疚的冷厉神『色』就像一把刀,无情地剜开了她心头最深的伤口。
“你以为赵如珝是真心对你的吗?他心里念念不忘的是棺木里面那一具已经化作了白骨的尸体,你跟那具尸体相比较,在赵如珝心里根本什么都不是。他即便喜欢你,可喜欢的是你与她一样的绣艺,一样的字迹和一样的神态。明白了吗?你只是那具白骨的替身!你现在就跟那具白骨生前一样,对赵如珝而言还有利用价值,可是等他利用你达到他想到的目的之后,你的命运和一具白骨没有两样。你想清楚了,赵如珝能给你什么?荣华富贵?他现在连自己的前程都无法保证。可是我能够给你和穆国公府最想要的荣华富贵。”
记忆中,他似乎从来没有跟她说过这么多的话。为了除掉赵如珝,他还真的耐心十足。
封颐此刻只想笑,不知是否该提醒他,他越是极力挑拨,越是暴『露』他图穷匕见的急切和无奈。她转头看着三皇子,叹了一口气:“我总算听明白了,也看清楚了。”
明白?清楚?
听闻此言,三皇子脸『色』瞬间恢复了往常的温文尔雅,满意地点点头:“少夫人是聪明人。”
“可惜我没有你想要的东西。”
“莫非少夫人还未想清楚?”
“诚如殿下所说,赵如珝如果是在利用我,那么殿下认为他会将与他『性』命攸关的东西交给我吗?”封颐轻轻一笑,讽刺一般看着三皇子,“还请殿下往后有话直说,这样拐弯抹角的,恕我愚昧不能立刻明白殿下的真意。我知道如珝手头上有关乎殿下的重要东西,可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在哪里。殿下挑拨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也好,威胁我也罢,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多么可笑!他拐了这么大一个弯,最后终于『露』出自己真正的目的了。
他想从她这里拿回那些账册和供词?
封颐只想对他不屑地呵呵笑两声。还是同一个道理,他是达到目的便翻脸不认人的小人,说穿了就是和张启隆一样的小人,又凭什么让人相信他?
三皇子脸上的神『色』顿时一收,冷冷道:“少夫人好走!”
话音未落,侍卫押着她就往棺木里面按下去。
“少夫人!”一声响亮的叫声传来,封颐脑中愣了愣,随即看见一个人影冲了过来,挥拳将抓着她的两个侍卫打到在地,转身对她行了一礼,“属下来迟,让少夫人受惊了。”
“傅俊?”封颐有些发愣,“你怎么……”他不是和赵如珝已经上路了吗?
傅俊垂首道:“世子爷不放心少夫人,命属下掉头回来。世子爷说了,如果有谁胆敢对少夫人不利,属下可以立刻取下那个人的『性』命。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