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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那个男子脚步顿了一下,随即撒腿就跑。守在巷口的官兵反应过来,连忙追上去。那个男子身形十分敏捷,一下子就窜进另外一条小巷之中。
“别让他跑了!”六皇子示意其他人围住他的去路。原本守在外面的官兵顿时拥进另一条小巷,六皇子也带着人亲自追过去。拐进另一条小巷,之中那个人左冲右突,官兵从四面八方一拥而上,六皇子看着那个人在包围之中『露』出慌张来,好像就是落进网里苦苦挣扎的猎物,不由得勾起了冷笑。
蓦地,那个人眨眼间消失了。
就在官兵的包围之中,众目睽睽之下,不是跳上附近的围墙屋顶,也不是钻进地下,而是站在众人面前凭空消失。
六皇子的冷笑僵在了唇角边,阴沉的眼神里『露』出了不可置信,他久久地瞪着前方,突然反应过来,发出一声怒吼:“该死的!都回去!”
他居然这么轻易地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该死的!
大街上,一辆马车正在悄悄地离去,直接奔向了城外。马车中,封夫人心有余悸,脸上的惊慌还未完全褪去,轻声道:“阿弥陀佛!颐儿,幸亏你来得及时,要不然我们迟早都会被六皇子找出来的。”
“母亲,你们是怎么躲过六皇子的搜查的?”封颐心里也有疑『惑』。虽然大哥说他自有办法,可是六皇子的亲兵将小巷围得水泄不通,即便大哥有法子躲过六皇子的搜捕,可是想从巷子里面逃出来就不容易了,所以她想了一个调虎离山之计。幸好她身上还带有一些小像,她用的是屈鸿的小像,一来屈鸿一直在暗中为赵如珝打探消息,平常极少『露』面,六皇子肯定不认识他。二来屈鸿身手敏捷,能够引开六皇子和他的兵。
只要六皇子他们能够离开一会儿,大哥一定能够趁机从藏身之处带着父亲母亲逃出来的,她和雷正只要在巷口处接应。
幸好!一切和她预想的那样,大哥真的带着父亲母亲逃出来了。
封颀道:“昨天你回去的时候,我和母亲看见了一个人。”
“张朝月?”封颐唯一想到的只有这个人。
封颀微怔一下,随即更加肯定了:“没想到真的是她!她遮住了脸,我和母亲并没有见到她的脸,想来她遮住脸是担心被母亲认出她来。我只是突然想到昨天在刑场附近撞到了她,可是我们藏身的地方到刑场,坐着马车也要半个时辰,怎么又那么巧在门口看见她?况且她一看见母亲,几乎是落荒而逃,我心里觉得有异,从昨晚就一直小心留意。”
“那你们藏到哪里去了?”
“我在宅子里四处转了几圈,发现厨房有一个小门,那扇门被锁上了,我撬开锁,发现门竟和隔壁宅子的花园相通。今早出事的时候,我和父亲母亲就躲到隔壁宅子的花园里面,从外面将门堵上。不过你若是晚来一步,那扇小门就会被人发现了。”
此刻想想,封颐还是十分后怕。
她松了一口气,看向父亲:“如今城里面不能再住下去了,我……”
话未说完,外面驾车的雷正突然大声叫了起来:“少夫人,六皇子的人追上来了。”
封颐连忙掀帘往后面望去。只见后面马蹄声越来越响,六皇子府的亲兵已经追了上来。眼看着城门就在眼前,雷正挥动马鞭加快速度,可是马车哪里跑得比六皇子亲兵的马还快?眼看着亲兵越来越近,封颐放下帘子看向封颀,眼中闪过一抹坚定之『色』:“大哥,你和父亲母亲先走,我拦住他们。”
“不行!”封颀想也不想就反对,“万一你被抓住……”
“以我的身份,他们不敢对我怎样的。”封颐道,从袖子里拿出一个荷包塞进兄长的手中,“大哥,雷正会带你们直接离开京城,直到安全之地。这里面是二哥嫂子和侄儿的小像,还有瓶子里是我的的血。到了安全之地侯,你可以让他们复活。父亲和母亲就交给你了。”
封颀却摇了摇头,紧握住她的手,却见她一声低叫,眉头紧抿起来。封颀发现有异,忙掀起她的衣袖,只见她手臂缠了一层布条,上面赫然被血染红了。
“怎么受伤了?”封夫人也变了脸『色』。
“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冒险。我是大哥,你必须听我的话。如果要拖住他们,也是由我去。反正我死而复生,这条命本来就该……”
“大哥!”封颐打断他的话,眼眶微红地深深凝视着他,“不要说这样的话。只要你和父亲母亲都活着,无论到了哪里,对我来说,就算一切希望。你们一定要好好活着!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语毕,她不等封颀开口,迅速转身,也不让雷正停车,直接就从马车上跳了下去。
第180章 结束1()
“封颐!”封颀大叫,来不及抓住她,也跟着冲了出去,正要跳下马车,却被雷正用力拉住。马车跑得飞快,一下子冲出了城门。封颐从车上跳下,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在路人的惊讶之中慢慢地爬起来。手臂上的伤在跳下来之时蹭到了地面,鲜血再次染红了衣袖,她却没有时间包扎了,连忙从袖子里拿出小像,直接将手上的血抹上去。
封颐回头看了官道上渐渐远去的马车一眼,回头看向出现在面前的雷正和屈鸿,透过他们,六皇子府的亲兵已经来到眼前,大约有十来个人。
“拦住他们!”封颐冷声道。
雷正和屈鸿皆是行伍出身,在军中多年,冲锋陷阵是他们最擅长的事情。只见两人大喝一声,迎着最前头的亲兵冲了上去,纵身跳起直接将亲兵扑倒下马,夺过他们手里的刀,一刀划过亲兵的咽喉。
鲜血溅起,亲兵们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住了,纷纷勒住了缰绳。然而未等后面的亲兵看清楚,他们再次冲了上去,眨眼之间又杀了两个亲兵。这些都是皇子府里的亲兵,平时见到的至少皇子府的繁华安逸,哪里见过打杀流血,顿时吓得连连后退。雷正和屈鸿一连杀了几个人,抢过了马匹,骑着马快速离去。
那群亲兵却不敢去追,愣了许久,才有人低声说:“先……先回去禀报六殿下。”
封颐藏身在树丛后面,望着追兵掉头回城,才松了一口气,连忙顺着官道走下去。走了一段路,只见前面传来哒哒的马蹄声,在她距离不远处时,一人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是封颀。
“颐儿。”封颀跳下马车,眼中的担忧焦急在看见她时稍微平静下来,见她衣袖上面鲜血点点,连忙扶着她登上马车,雷正掉头朝城郊跑去。
封夫人按着封颐好好坐着,撩起她的衣袖,当看见鲜血将缠在手臂上的帕子都染红时,心疼地看了她一眼,忍不住呜咽:“是我们拖累你了。”
“母亲千万别说这话。”封颐摇头道。
封颀从雷正那里拿来了伤『药』,一声不吭地解开伤口的帕子,将上『药』洒在伤口上面,撕下自己的衣角重新给她包扎。
一直默然的封文箴抬起头,目光沉沉地看了她一眼,挑起帘子对外面的驾车的雷正道:“前面就是十里亭了吧?在那里停车。”
“父亲?”封颐有些疑『惑』。虽然追来的亲兵已经被吓回去了,可是依照六皇子的『性』格,他的亲兵竟然在城外被杀,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带人继续追上来。十里亭在官道上,和京城距离不远处,还并非安全之处。
封文箴却不再开口,脸『色』沉静得看不出所以然来。
一行人在十里亭下车,封文箴自己径直跳下马车,封颐看了兄长一眼,也跟着走了下去。封文箴走到亭子里,亭子已经立在此处多年,横梁柱子已经变得古旧斑驳,封文箴却凝视了许久,才回头深深地看向封颀和封颐两人。
“把小像给我。”封文箴对儿子道。
“父亲,颐儿已经伤成这样了,我们不能……”
“你是想说我们不能再拖累她吗?”封文箴冷冷地打断他的话,“小像给我。”
封颀皱了皱眉,将之前封颐交给他的那个荷包拿了出来。
“还有我们的小像。”
“父亲,您要做什么?”封颀将他们三人的小像也拿了出来,可是看父亲的神『色』,他实在猜不出的用意。
封文并不回答,从他手里扯过小像,转身在亭子里坐下来,望着远处的山廓久久不语。二月的风吹拂着他单薄的衣袍,因为走得急,他身上连一件披风也没有,被风一吹,不由得佝偻起背低低咳了起来。封颀忙上前一步,却见父亲对他摆了摆手,看向封颐:“你过来。”
封颐依言走了过去,封文箴捏着小像,沉沉道:“如果并非亲眼见到,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我竟然是用这种方法复活的。以前为父最不相信的就是怪力『乱』神。你母亲当年请人教你刺绣,却没想到还有今天这样的用处。只是这毕竟是丝线所绣,一旦被损毁,不知会不会对人有危险。”
“这便是要多加小心的地方。一旦丝线断了,那么人也会随之消失。”
“原来如此。”封文箴又沉默了片刻,看着她的右手,“伤口还好吧?”
她以为父亲不会在意她受伤的。
封颐怔了一下之后,心中忍不住涌起一股欢喜,有些受宠若惊地笑了。封文箴看着她孩子气的笑容,眼神却在悄然变化:“为父是不是让你觉得很失望?”
“父亲说的是哪里话?”封颐忙摇头。
他转头望了守在马车边的雷正一眼,道:“想必你现在过得很好。你母亲说得对,是我们拖累了你。”
“父亲。”封颐蹲在他的面前,握住父亲已经满是皱纹的手,“小时候听见父亲说过一句话,我一直记在了心里。那时叔叔不肯读书考取功名,反而想要经商,却被人所骗,欠了别人一大笔债。父亲那时还不是尚书,一个月的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