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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计了一切,得到了梦寐以求的高官厚禄,实际上就是被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棋子,走狗!
狡兔死,走狗烹!
可六皇子居然还对她说会帮她为张家报仇,会帮她逃离京城,等到三皇子登基的那一天,她就能够以另外一个身份回到京城,给她想要荣华富贵。
原来都是骗人的!
张朝月蓦地愤怒地叫了起来,使劲地挣脱着绳索,泪水从她脸上划过,那双带泪的眼睛却变得格外幽黑深沉,像淬毒一般,闪着冰冷入骨的光。
“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她无比愤怒怨恨地大吼。
芸雅冷冷地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模样良久,站起来走了出去。这样就够了,张朝月越是感到恨和痛,就越会想着怎样报仇。即便不能击败六皇子,她也能让六皇子此次邀功的机会彻底失败,甚至被人看清楚他卑劣的目的。外面的屈鸿和雷正冲进了屋子里面,一掌又将她击昏了过去,重新塞住嘴巴装回大麻袋里面去。
“你们一路小心,可不能让张宅附近的人发现了。”芸雅嘱咐道。
两人颔首,提着张朝月迅速消失于黑暗之中。
芸雅望着他们远去的方向,望着茫茫夜『色』,心中似乎就与眼前的夜『色』一般。她返回屋子里面,想要吹熄油灯离开,却忍不住看向张朝月方才呆过的地方。
往事一幕幕重现,她认识张朝月这么多年,这个人任『性』,骄纵,贪慕虚荣,这些年来从不掩饰对她的嫉妒和讨厌,也不掩饰对她的嫁妆的觊觎,在张家之时没少暗中给她使绊子,在李氏面前添油加醋说她的坏话。可这一些她其实都已经不想再计较了。张朝月做得再过分,也远远比不上张启隆和三皇子所做的对她的伤害。
她只是想起了刚才张朝月嘶喊的那一幕,那么熟悉,那么刻骨。
当初得知封家被抄家,满门被诛之时,她的脸『色』恐怕比张朝月还要难看吧?
事到如今,她的亲生父亲已经放弃了争斗,母亲和兄长还有其他亲人,都在远方好好地活着了。她承认自己是幸运的,以为自己完全坠入地狱痛不欲生之时,上天给了她一个机会,让她报仇,让她的亲人复活,让赵如珝出现在她的生命之中。
第206章 告状()
命人紧闭了府门,芸雅将所有家丁护院都叫到了跟前。侯府里的护院共有三十人,家丁也有几十个,这些人数加起来虽不上外面的官兵,可是有他们守在大门处和各个角门,还是能给府里的人壮壮胆气。况且也并非是所有人都被软禁在侯府里面,最重要的,雷正和屈鸿都在府外打探消息。还有,赵如琋现今住在王家,所以芸雅心里并不着急。
只不过,六皇子既然想趁火打劫以低价强行购买侯府的田产不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正想着,芸雅就听见府门外又响起一阵喧哗。
“大胆!你们眼瞎了吗?也不看看站在你们面前的是何人?”府门外,一名佩戴长剑的青年男子对着守着门前的官兵大声怒喝,“连十殿下也敢拦,你们不要命了?”
十殿下?门口的几十名官兵面面相觑,打量着站在青年男子身后明朗清俊的锦衣少年。青年男子见他们还堵在门口不肯让开,扬眉上前一步,神『色』冰冷,带着一股令人望而生畏的锐气。
“我奉怡王之命,护送十殿下前来拜访平原侯夫人。你们谁敢对殿下不敬,休怪我手下无情。”说着,他一手按在佩剑上面。
怡王?这么说,他是怡王手底下的人?
即便接到的是朝廷命令,门口的官兵一听到怡王两个字顿时就怂了。怡王虽在京时一向不理朝事,深居简出,可京城谁没有听说过他的大名?那可是朝廷百战百胜的无敌将军,连带他手底下的人,即使是一个小兵出身的护卫也凶狠无比。
见对面的官兵有些犹豫,十皇子上前一步,清声道:“上面命你们包围住平原侯府,只是交代了不许让府里的人出来,可没有说过不许府外的人进去。况且我只是拜访侯夫人,很快就出来了,绝对不会让你们特别为难。你们若是不放心,我就一个人进去。”
堂堂十皇子,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如果他们还不肯让人进去那么岂不是让十皇子再次丢脸?虽然这个皇子并非嫡出,生母已经过世,年纪也小,但是他身后有怡王撑腰啊!官兵们对望几眼,为首的那人微微颔首,让出了道来。十皇子让青年侍卫在门外等候,自己接过他手上的礼物,叩响侯府的大门。
角门打开,十皇子迈步走了进去,身后的官兵谁也没有发现,十皇子在进府的那一刻,唇边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十殿下?”芸雅有些吃惊地望着出现在眼前的孩子。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十皇子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少夫人。”十皇子对她淡淡一笑,将礼物交给了下人,走到岳氏跟前行了晚辈之礼。岳氏忙摆手让他起来,命人斟茶,笑着道:“许久不见殿下,殿下比年前长高了许多。最近还在跟着怡王爷读书习武吗?”
“正是。如玹今天来,还是受王叔之托来的。”十皇子开门见山,“皇叔知道夫人和少夫人肯定着急想知道外面的消息,可别人进不来,就只能由我来了。”
岳氏闻言脸上『露』出意外和喜『色』:“不知如珝究竟是犯了何罪。”
“事情是这样的。昨天皇上就收到了来自浙江按察使和杭州知府等官员联名上奏的折子,他们弹劾世子爷假公济私,离开京城之后要求沿路官员恭迎款待,更是一路坐着花船前往浙江,游山玩水走了一个多月才到,不仅让沿路的大小官员苦不堪言,还耽误了朝廷的正事。皇上看过折子之后有些生气,叫来了宰相和御史中丞商量如何处置。”十皇子悠悠说来,语气不紧不慢,带着这个年纪难得从容平和,“谁知今早又有一封加急奏折送到了宫里,还有浙江大小官员的弹劾奏章,说是世子爷在江南到处大放厥词,说自己乃是顺帝的嫡孙,身份尊贵,要求所有大小官员都必须听从他的命令。”
“皇上就相信了?”
十皇子看向芸雅,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少夫人应该知道,世子爷的身份是父皇最在意的事。皇上当场发怒,命宰相下令派人将世子爷们抓回进城审问。六哥趁机向父皇建议,说世子爷可能别有用心,怕他在江南不肯回来,所以建议先将平原侯府围住,将夫人和少夫人软禁起来,那么世子爷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就是这样,所以才有了官兵包围侯府的事情。而六皇子在做的就是赶紧落井下石,趁火打劫。他不但派人到田庄上四处搜索母亲和兄长的藏身之处,还要趁机吞下平原侯府那么一大片田地。哼!胃口真是大。六皇子之前想利用张朝月对付侯府不成,现在怎么会错过这样一个大好机会。事情接二连三地发现,可见并非巧合,而是有人蓄意安排的,而可怕的是,这样的陷阱早在如珝离京的时候就准备好了。
沿路恭迎款待?这不是地方官员们最常做的事情吗?但凡有朝廷派下去的御史钦差或者哪位高官经过他们管辖的地方,那些人谁不是无比奉承?只不过他们这一次实在太齐心协力了,一起为赵如珝今天的罪名做努力。动作如此整齐,稍微有脑子的人都会想到是有人可以安排的。还有坐花船南下,她想问问,花船是谁找来的?江南名伶又是谁花钱雇的?至于赵如珝在浙江说出那样大逆不道的话来,简直就是莫须有。
莫非三皇子和六皇子打算以这样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指使手底下的那些官员将赵如珝置之死地?
“皇上可有说过如何定如珝的罪?”岳氏问。
“回夫人,皇上只是下令将世子爷宣世子爷回京审问,并未定罪。”
岳氏微微松了一口气,只要还未定罪,只是回京审问,那么赵如珝就还能一线生机,甚至还有洗清罪名的可能。她对十皇子笑道:“难为你在这个风口浪尖上还能帮我们传来这样的消息,我真不知该如何感谢殿下。”
“夫人莫要客气。纵然并非受皇叔所托,如玹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好人蒙冤,让三哥和六哥如此陷害同宗兄弟。”十皇子忙道,又看向芸雅,“其实此番前来,如玹还有一事请求少夫人,不知可否请少夫人借一步说话?”
第207章 告状2()
他小小年纪说话的语气和模样都沉稳得有些老成,配合着稍显稚嫩的神情,反而令人感到十分有趣。难得是一双眼睛清澈如水,坦诚平静。
岳氏微笑地颔首应允,芸雅带着十皇子来到隔壁的花厅里面,问:“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是这样的,我那天看见少夫人凭空变出一个大活人……”十皇子双手比划着一个人的轮廓,清澈的眼眸中带着几点闪亮的光芒。他压低了声音问,“少夫人,你是怎么做到的?”
“……”芸雅有些语塞。
这个要她如何回答呢?
老实说,除了赵如珝,她实在不愿意让别的人知晓她拥有能够绣出活物的本领,特别是眼前这个孩子。
也许是之前被利用的经历,她虽然还能相信别热,却不敢完全相信。只有面对赵如珝时她才能放心地完全相信他,可是面对别人她却做不到,心里始终有一道界线存在。更何况眼前这个孩子是怡王他们想要扶持的人,可以和三皇子六皇子相争的人,即使现在还未浮上明面,虽然谁也不知能否成功,可是万一将来他成功了呢?
一旦他成为了储君,成为了天子,那么还能像现在这样永远目光清澈吗?
一个储君之位就已经让人不择手段了,何况是天子之位?如果十皇子永远不会,那么他如何与那么多的皇子争斗?一旦他成功了,那么皇位给一个人所带来的改变是无法想象的。如果她现在就实话告诉他,那么将来他会说出怎样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