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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榆沉默了一下,清了清喉咙,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说道,“那个……我这个人『性』子只是有些活泼……”
“活泼?”芸雅脸颊再次抽动。
“我好像用错了词了。”
可不是吗?用活泼形容自己,一个大男人,亏他说得出口。
“陶先生。”芸雅收敛了笑容,认真地看着他,“虽然陶先生已经收下了信物,可是我还想亲自听见陶先生的意思。陶先生为何如此爽快地应承这桩婚事呢?”
“因为好玩。”陶榆转眸望向院子的茂盛的花草,低低地说,“也许是第一次见到她时,觉得她那个人逗起来应该很有趣。”
“好玩?有趣?”芸雅有些无法理解。
第251章 挑罪()
“少夫人是担心我对二小姐并非真心?”陶榆回头浅笑地问。
她不得不担心。
陶榆这个人实在太出类拔萃了。
她这两天有空时,曾托人找来了陶榆当年进京时在御前写下的一篇文章,龙飞凤舞的字迹,洒脱不羁。文章字句优美,却也字字精辟,让人叹服。她当年见过兄长殿试时写的文章,虽然兄长考中了那年的状元,可是不得不说,比起陶榆来,兄长的文章少了几分难得的灵气。那是许多人也无法企及的天赋。
他有才学,有相貌,有出身,前程无量,可上官芸韶呢?并非芸雅妄自菲薄,而是穆国公府能拿出多少嫁妆来还不知道呢。
芸雅这两天都在忧心这件事,怕的就是陶榆的一时兴起。
“陶先生,我二妹妹虽是姨娘所出,可我是将她当做一母同胞的妹妹看待的。况且有什么样的出身是她自己所不能决定,人也不能只看出身家世。若是陶先生心中在意这些,我也不想勉强。”
“少夫人觉得我很勉强吗?”
“并不觉得,只是……”
“少夫人,并非我陶榆说大话,普天之下,还未有谁能够『逼』着我去做那些我不愿意的事情……”他顿了一下,“除了我师傅和师妹之外。”
芸雅本来听见他前半段的时候只觉得这个人的口气好大,可是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又有着令人羡慕的洒脱,可听到后半段时,只觉得满脸黑线。
还以为他有多大能耐呢。
她呵呵地笑了两声,表示很给面子了。
“少夫人想要陶某一句承诺,我便将话说出来。我和二小姐的婚事是真心实意。不管二小姐是何出身,我眼里看见的是上官芸韶,心里想娶的人也是上官芸韶。”陶榆一脸正『色』地说。
“我二妹妹的脾气可有些不好。”
“没事。总不会比我师妹的脾气还差吧。况且只要看得对眼,谁还在意脾气呀。你看我师妹那种脾气,怡王居然也能看上,说明脾气不是问题。”
“她只是一个深闺小姐,没有你那样的才情,也不会跟你一起『吟』诗作对,陶先生不嫌弃她俗气?”
“你见过我天天『吟』诗作对吗?”陶榆指着自己,“唉!我不过是小时候被师傅『逼』着背书,实在没办法才学得满腹经纶,并非我本意啊!”
芸雅实在想大笑了,努力忍住继续问:“我二妹妹也不会有丰厚的嫁妆。”
“没事,我不在意。等将来我多置办一些聘礼,让她风风光光地嫁给我。”
芸雅真是问不下去了:“好了,我现在相信陶先生的才诚意了。”她很是辛苦地收了笑容,正『色』说,“既是如此,那么我二妹妹就托付给陶先生了,请陶先生照顾好她。”
“陶某荣幸之至。”陶榆也正『色』地说,随即笑容一扬,低声开口,“少夫人,你有没有二小姐的小像?”
“什么?”
“不如少夫人送我几张二小姐的小像吧,我想天天见到她。嗯——最好再给我几滴血,这样二小姐才能陪我聊天。”
“……”芸雅一脸无语,只好告诉他:你做梦吧!
庆州军营。
一队骑兵从面前奔跑而过,扬起的尘土许久才渐渐落地。赵如珝穿过偌大的军营,目光扫过各处营帐的安置,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那边营地里的主将是谁?”赵如珝指着右边的营地,回头问身后的傅俊。
“怎么了?世子爷觉得那边有问题?”傅俊眺望了几眼,“属下去问问?”
赵如珝点点头,看着傅俊大步离开,他低头轻咳了几声。这两天嗓子总是有些不舒服,大概是没有休息好的缘故。他并不太在意,转身走向中军大帐。
守在帐外的亲兵立刻进去禀报,过了片刻,帐内传来他所熟悉的声音:“进来吧。”
挑起帘子,赵如珝走了进去。六月的天气,外面早已经十分炎热,他却在进帐的那一刻感觉到一股舒心的清凉。只见偌大的中军主帅大帐当中,地上放在两个大瓷盆,盆里面高高地着小山似的的冰块,两名侍女站在旁边慢慢地闪动着,将冰块散发的清凉吹向当中的软榻上的六皇子。
“如珝,别来无恙啊!”六皇子靠在软榻上懒懒地开口,身边还有一名婢女跪在榻前捶腿。若非外面全是忙着扎营的士兵,赵如珝几乎要以为这里是京城。
“六殿下。”他微微一笑。
“怎么样?我这个大帐还可以吧?”六皇子扫了他一眼,“如珝,你怎么把自己弄的这样?你走进来的时候,本皇子还在想这是从哪里来的小兵,没想到竟是你。你说你也是堂堂的世子爷,怎么如此狼狈寒酸?”
赵如珝默然。
他知道自己现在肯定是满脸尘土,可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他既要派人筹粮,还要每天巡视一回庆州城的防卫,以防敌军突然打来之时,城里面毫无防备。所以这些天几乎弄得自己灰头土脸,芸雅给他做的白『色』袍子都变成灰『色』的了。
可即便如此辛苦,他心里却觉得很充实。
一想到自己现在做的事情能够保住庆州城,保住城中的百姓,并且为灵州城那边的局面带来几分转机。
六皇子见赵如珝仍旧淡淡一笑,平静如水,目光从容,蓦地跳起来,语气陡变:“如珝!你好大的胆子!”
“不知殿下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你胆敢藐视国法,触犯军规!”
“我听不懂。”
六皇子冷哼一声:“听不懂?那好!我就说个明白。我听说你运粮到达辰州城之时,明知前方有敌兵准备劫粮,却不赶紧将军粮运进辰州城,反而派人主动出击。你运气好,手底下的人替你打了胜仗。你能够以此在皇上面前邀功。可是你别忘了,你的任务是运粮,万一你派去的人全部被杀,敌兵再冲过来,何人还保护军粮?”
赵如珝闻言只是垂首默然。
“还有,你听闻你拿出了自己的银子犒赏了杀敌有功的将士?”
“是的。”
六皇子眉峰一挑,冷冷地说,“赵如珝,你可真是大逆不道,你想造反不成?”
第252章 囚车()
当朝开国第一大将当年为了嘉奖手下的士兵,拿出了自己多年的俸禄出来犒赏将士,此事被朝中御史们得知,被参了一个意图谋反的罪名。原因很简单,犒赏三军只能是朝廷,任何人都不能代表朝廷。开国大将手握重兵,以自己的俸禄犒赏将士分明就是在邀买人心,意图不轨。
最后堂堂的开国大将被召回京城,斩首谢罪。
这件事情赵如珝自然是知道的,六皇子也知道,他早在接到朝廷的军令,要他在庆州城等待六皇子的援兵之时,就猜到了六皇子肯定会以此事大做文章。
“还有,我明明下令让你在庆州城里面等我,你竟然不听军令,自有自己一个人留在庆州城,竟教运粮队伍直接前往灵州。如珝,违抗军令是何罪,平原侯生前应该教过你吧?”
赵如珝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压下听见六皇子提起父亲之时心头的不悦和恨意,淡淡地开口:“灵州危在旦夕,军粮必须尽快在敌军彻底围城之前运到。殿下只命我留在庆州城里等你,可没有命令运粮队的队伍在此处等你。”
“你……”六皇子闻言大怒,“赵如珝!你还强词夺理!”
“殿下可能忘记了,我除了是皇上委派的负责运粮之人,更重要任务的是要打通粮道。方才说,我派人袭击敌军,若是打败了,将导致军粮被抢。这样的风险我在派人出去之前已经考虑过了,而事实是我军将士奋勇杀敌,保住了军粮,打通了粮道。殿下方才假设的失败并没有发生,所以不应该问罪于我。”
“你……那你叫你的运粮队先走是怎么回事?灵州城虽危在旦夕,可军粮也至关重要。万一军粮未到灵州城就半道被劫呢?你不等我的大军到来,擅自做主,难道还无罪了?”
“殿下既知灵州危在旦夕,便一分一刻都不能耽搁。可殿下的大军原本在十天前就能赶到庆州,结果却整整迟了十天,莫非灵州城的局势能够撑得了十天耽搁吗?实话跟殿下说,我不仅让运粮队先走,还派出了五千援兵。”
“你私自调动庆州城的兵?”六皇子先是又惊又怒,随即心里又暗暗高兴。
赵如珝这是在自掘坟墓啊!私自调兵,不遵军令,邀买军心,无论哪一条罪名都足够将他斩首示众了。
赵如珝淡淡地瞥了六皇子一眼,似乎看得出他此刻心里在想什么,慢悠悠地说:“庆州城几万守军,我……”顿了顿,“殿下说笑了,我只是负责运粮的,怎么可能调动得了庆州城的守军?”
六皇子看着他暗暗咬牙:“那你说的五千援兵从哪里来?”
“我从辰州出发的时候,沿路收了不少流民,这些人自发愿意帮朝廷运粮打仗,这一路下来,我就大概收了七千人。我派出去五千人运粮,剩下的两千人还留在庆州城,不知殿下想不想见见?”
六皇子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一路收了七千人?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