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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个时候回到穆国公府,偷偷溜出去的事情自然已经隐瞒不住了。好在赵如珝已经想好了借口,客客气气地和上官昭说了一番。上官昭自然将他们教训了一通,不过因为世子爷身份尊贵,许多话都是教训封颐的。
她只好安静地听完,跟着赵如珝来到后院向周氏请安。同样的,丈母娘是不忍心教训女婿,封颐又被训了一顿,才跟着赵如珝回到自己的院子沐浴更衣,又难免听了宝亭一顿抱怨。
上官昭还要拉着赵如珝到前院把酒言欢,封颐不知他有没有真的陪岳父喝酒,只知道他是歇在前院里头。想起赵如珝的病还未好,担心今天又淋雨受寒,吩咐厨房给煮一碗浓浓的姜汤送过去,封颐才回去歇息。
许是累了一天,又或者心头的秘密终于有人能够分享,心中轻松许多,封颐一下子就睡着了。
睡到半夜,突然听见宝亭唤她的声音。
这种熟悉的感觉让封颐整个人猛地坐起,看见床边的宝亭,连忙抓住他的手:“可是世子爷出事了?”她可没忘记,昨天也是这样被人叫起来的。
宝亭点点头,一脸焦急:“傅侍卫请人过来传话,说世子爷半夜又高烧了,请少夫人赶紧过去。”
“快把衣服拿来。”封颐连忙掀开被子起身,穿好衣服,草草地将头发用一根发簪挽起,便脚步匆忙地出了房间,回头问宝亭:“世子爷歇在哪里?你在前面带路。”
“就在外面的客房。”宝亭以为她是心里着急才不认得路,也不怀疑,当下走在前头带路。
来到客房,只见上官昭已经在房里面,不断焦急地来回踱步,嘴里念念叨叨:“上天保佑!上天保佑!世子爷可千万不能在我府里出事……”
封颐看也不看一眼,直接走到床前。傅俊忙走上来问:“少夫人,你看要不要送世子回府?”
她用手探了探赵如珝的额头,果然烫得十分厉害:“世子爷的病不是好了很多吗?怎么又烧起来了?”
“少夫人,你不知道,世子爷其实今天一整天都在强撑着。下午回到酒楼见不到你,他亲自在外面找了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即便他撑着伞,这秋雨的寒气也足够让他的病情加重。
心中仿佛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她放在赵如珝额头上的头颤了颤,忙稳定心神,对傅俊道:“夜里那么冷,不能再让世子爷受寒了。你亲自带上平原侯府的名帖,把一直为世子爷看病的太医接过来。”
傅俊忙转身出去了。
上官昭还在房间里念念叨叨,燕姨娘闻讯也带了下人赶过来。不到片刻,上官荀也带着儿子来了,加上跟在身后的下人,十几个人一下子挤满了房间。封颐没心情在他们面前假装怯懦憨傻的上官芸雅,直接赶人。
“你……你敢赶你父亲出去?”上官昭从未想到这个又傻又胆小的女儿胆敢赶他,又惊又怒。
封颐看着他和他身后的众人,声音冷冷的:“我把话放在这里,如果世子爷出了事,平原侯府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到底该如何做,父亲你自己掂量。”话毕,啪地关上房门。
第39章 探病()
赵如琸淡淡一笑:“你又是何必?一件小事,你却偏偏递什么请罪折子?父皇本来就疼你,见了你的折子,为此闷气了半天。”
“小事?三殿下昨天可去过刑场?封家当初是何等显赫,封文箴何等权倾朝野,深得皇上器重?张峦当初却是一个无权无势的文官。想必天底下没有人比三殿下更加明白,张峦是如何一步一步上位,封家是如何一步一步灭亡的。”赵如珝放下茶杯,神『色』微冷,“前车之鉴,不由得我不对人低头。”
他今天是怎么了?他可是从来不会关注朝中之事,为何今天句句都涉及朝事,而且还说得如此『露』骨直白?
赵如琸眉头微蹙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一贯温文尔雅的浅笑:“你此话是何意?夫人小姐们拌拌嘴的小事,你是想太多了。”
“我想多了?也是,我这样的病人,闲来无事也只能在家中胡思『乱』想。”
“等你病好了,我们约上六弟一同去狩猎。你虽不学骑『射』,可我记得你打小就非常喜欢狩猎。哦,到时带上少夫人一起去散散心,想必少夫人也会喜欢的。”
“她会喜欢的。”提起封颐,赵如珝的眉梢微微『露』出一抹喜悦,这样的表情自然落入了三皇子的眼里。他有些惊异地眨了一下眼睛,又垂眸看着手边精致的粉彩瓷杯,笑了笑。
皇后做媒,皇上赐婚,这桩婚事从一开始就是京城里的笑话。他以为赵如珝当日在芷兰殿里的亲密举止是做给别人看的,没想到他竟然真是欣然接受,似乎还很喜欢那位傻傻的上官芸雅。
“殿下有心了。每回如珝生病,殿下都会亲自前来探望,如珝心中感激不尽。只是殿下如今公务繁忙,又怎能时常陪我这个闲人呢?”赵如珝正『色』地看着他,“殿下若是有心帮忙,如珝有一事相求。”
“你居然还有求人的一天。”赵如琸诧异地看着他,“好了,别说的这么郑重其事,你有事就直说。在我这里你还需要说一个求字?父皇还不是什么事都依你,更何况是我?”
“殿下这样说,如珝就不客气了,我先在此多谢殿下。”赵如珝站了起来朝他施了一礼,脸上似笑非笑。
赵如琸浅笑地看着他,心中暗暗打鼓。他怎么有一种被下套的感觉?
“我想入仕,请三殿下帮我谋一官半职。”赵如珝说完看了三皇子一眼,不等他反应过来,又说道,“我不求高官厚禄,也不求成为肱骨重臣,我只想谋一个清闲的文职,每天跟着大伙一起去衙门点卯。嗯——这就够了。相信于殿下而言是举手之劳。”
赵如琸就知道他打的不是好主意,可他以为赵如珝是想求他帮忙说和平原侯府和张家,或者求什么保证恩典,可没想到他求的是官职!
这位打出生以来就是富贵闲人的世子爷,竟然要求官?
他面『色』如常地将赵如珝今天所说的话从天到脚想了一遍,瞬间明白过来,看着赵如珝的目光隐隐多了几分警惕。
赵如珝的做法很聪明,他无所事事,所以理应找些事情做。他不求高官厚禄,也不求能够把握住权利的官职,只要一个闲散官位。这样的官位在朝中多如牛『毛』,他若是向父皇请求给赵如珝这样一个官位,父皇也不会不答应。
“说了半天的话,你竟是在对我下套。”赵如琸浅浅一笑,看上去仍旧和往常一样端雅飒爽,“朝中闲职太多了,我一时想不起应该给你安排一个什么职位,不知你可有想法?”
“嗯——最好是每天都有点事情,但事情不多,可以按时点卯,也可以不用按时点卯。殿下知道,我这个身体三灾五病,想天天准时点卯只怕做不到。哦,对了,既然是殿下帮的忙,如珝也不能不回报殿下,最好是能够还能替殿下办事的官职。”
最后一句话才是他的目的吧?
“你能帮我做什么?”
“很多,包括殿下想做而不能做的事情。”
赵如琸蓦然目光一冷,看着眼前的人:“什么是我想做而不能做的?”
“当初的太子和封家,今天的张家。”赵如珝毫无避闪地与他相对,字字清晰,神『色』从容,好像能够笃定三皇子一定能接受他的要求。
赵如琸的手指在桌面轻轻敲击,默然不语。
“殿下,我还是开门见山吧。”赵如珝不想再跟他互相猜疑下去,“殿下现在最想得到的无非就是储君之位。按理说,废太子已死,二殿下早夭,你如今就是长子。况且你为皇后所生,无论立嫡立长都应该是你。可是我听说朝臣已经向皇上递了几次请求里你为储的折子,皇上都给压了下来。”
“是,我不明白父皇是什么意思。”赵如琸也不加以掩饰。赵如珝和他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为了将话题引到这上面来。
“以殿下的才智,怎么可能不明白?不明白的是张尚书”赵如珝微微一笑,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捧在手中,“听说前天张尚书送了殿下一份厚礼?”
“嗯。”
赵如珝的唇角勾起一抹冷嘲的弧度:“我要是给殿下送礼,断不会送得那样明目张胆。不过张尚书是仰人鼻息多年,如今好不容易能够扬眉吐气,他最害怕的就是自家的权势不稳。他最迫切的就是稳固自己的地位,然后继续往上爬,位极人臣,更加要永葆子孙后代的荣华富贵。因此,他如今是皇上面前的红人还不够,他还要成为未来君王跟前的红人。他觉得只要牢牢地抱住殿下这棵大树,将来就是一片坦途。”
“我今日发现,你不入仕的话果然是社稷的损失。”赵如琸笑得十分温文尔雅地看着他。
“可是张尚书越是极力巴结殿下,殿下反而越苦恼。这个人够狠,够贪心,他现在能为殿下所用,然而凡事都有两面,殿下可能还会未他所累。”赵如珝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杯沿,语气淡然无比,“所以,殿下不会容他在世的。我能为殿下所做的,就是让他消失。”
第40章 共谋1()
赵如琸淡淡一笑:“你又是何必?一件小事,你却偏偏递什么请罪折子?父皇本来就疼你,见了你的折子,为此闷气了半天。”
“小事?三殿下昨天可去过刑场?封家当初是何等显赫,封文箴何等权倾朝野,深得皇上器重?张峦当初却是一个无权无势的文官。想必天底下没有人比三殿下更加明白,张峦是如何一步一步上位,封家是如何一步一步灭亡的。”赵如珝放下茶杯,神『色』微冷,“前车之鉴,不由得我不对人低头。”
他今天是怎么了?他可是从来不会关注朝中之事,为何今天句句都涉及朝事,而且还说得如此『露』骨直白?
赵如琸眉头微蹙了一下,随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