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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子刚退后了几步就停下了,后面站立着一道人影。
“你们是什么人?”张启隆提高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巷子里十分清晰。
一个缓缓从阴影处走了出来,身形高大,一张方正坚毅的脸孔。张启隆蓦地睁大了双眼:“傅俊!”
糟糕!他心头暗叫不妙!还未等傅俊开口,他已经夺轿而出,见后面只有一个人堵路,便往后面跑去,一边大喊:“杀人啦!杀人啦!”
他用力撞在后面哪个人,谁知那身材高大的大汉身手极其利落,身子及时一偏,抬脚就踹在张启隆胸口。张启隆几乎被踹得一口血喷出来,只觉得胸口极痛,口中涌起了一阵血腥味。他回头看见侍书和两个人轿夫都已经被傅俊和另外一人打晕在地,面『色』发白地大喊:“傅俊!你要是敢伤我,我张家一定和平原侯府不共戴天!”
傅俊扳了扳手指头,阴恻恻地笑了起来:“难道那群混混没有将我家世子爷的话带给张大少爷吗?我平原侯府想打谁就打谁,从来都是自己动手,不需要鬼鬼祟祟花钱雇人。还有,除了你和你的下人,还有谁看见是我们打你吗?屈鸿,雷正,这附近可还有其他人?”
“没有了。”刚才踹了张启隆一脚的雷正沉声道,看向张启隆的目光里充满了煞气。
“就算有,他们也什么都看不见,听不见。”屈鸿咧嘴一笑,看向傅俊,“你打算从何处先下手?”
“主子说了,除了脸,哪里都可以打!”傅俊挥了挥手。三人对望一眼,不约而同上前开始拳打脚踢。三人的身手都是战场上拼命厮杀的功夫,力道极重,而为每一下几乎都是要害。每人才打了几拳,就听见张启隆的哀嚎声渐渐减弱。
傅俊打了一个手势示意大家住手,探了探张启隆的鼻息。只见他只是痛晕了过去,呼吸还算正常。
“少……主子,还打吗?”傅俊看向巷子的拐角处。
一个从阴影中踱步出来,身上穿着宽松的衣袍,越发显得身形娇小瘦削,娇嫩的面容上,目光清冷:“怎么不打?留他半口气,打到残废为止!哦!对了,留着他的右手,将来还有用。”
“是!”傅俊应了一声,抬脚就往张启隆的左手踩踩下去!寂静的巷子中顿时响起撕心裂肺的哀嚎,却没有人敢出门看上一眼。
封颐缓缓踱到晕死过去的张启隆身边,看着他即便晕过去了全身还在痛得发抖,心中说不出的畅快。这点痛算什么?不过是手脚断掉而已,比起他当年对她的大哥所用的极刑,这点疼痛根本不值一提。他得庆幸他还有用处,要不然今天她定要让他也尝尝被凌迟处死的滋味!
封颐拢了拢衣袖,拿出三幅小像扯断丝线,傅俊他们三人立刻消失不见。抬头看了看天『色』,心想这个偷偷溜回府的话,说不定赵如珝还在睡觉,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什么人在那里?”突然身后传来了一声低喝。
封颐被吓了一跳,只见巷口处来了一顶华丽的轿子,一个小厮模样的男子指着她大声喝问。封颐头也不回转身就跑。
“快抓住她!”
沉重的脚步声迅速来到封颐身后,她才跑了几步就被人扣住肩膀,双臂被用力扭向身后。两个护卫模样的大汉押着她来到那顶轿子前面。
“主子,是一个女的。”小厮扫了她一眼,连忙转向轿子恭敬地说。
帘子很快被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挑了起来,一张英俊却略显阴沉的脸孔出现在眼前,竟然是六皇子。封颐也是怔了一下,不知六皇子怎么会在这个时辰出现在这里。难道她今天出门行事之前忘记了翻黄历?
六皇子见到封颐那一刻时脸上明白闪过一抹错愕在:“嫂夫人?你怎么在这里?”
这个问题我也很想问你。
“你是谁呀?”封颐只好假装糊涂。
“少夫人忘记了,你我在皇宫里见过一面的。”六皇子从轿子里走了出来,目光闪烁地盯着封颐上下打量。她身上穿的是一件男装,松松垮垮,衬着一张素净而带着孩子气的面容,反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韵味。
六皇子打量了几眼,『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少夫人在此处做什么?”
话音刚落,他身边的小厮便上前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六皇子愣愣一下,目光掠过封颐看向巷子里倒在地上看不出本来面目的人,再次看向封颐时,眸中多了几分冷光。
“本皇子正在纳闷,明明一早打听清楚了,怎么等了半天都见不到张启隆出来。原来是少夫人先我一步下手了!”他蓦地用力捏住封颐达的下颌,强迫她抬头与自己目光相对,冷冷地问,“少夫人在此处做什么,最好一五一十老实交代!”
“我什么都没做呀!”封颐一脸惊惶地看着他,眼里渐渐聚集了泪花,“你放开我,要不然我告诉如珝你欺负我,让他好好收拾你!”
六皇子像听了什么笑话似的恻恻一笑,手劲变得更重:“赵如珝?你以为赵如珝救得了你吗?说!你在这里做什么?张启隆是不是被你打成这样的?上官芸雅,难道你根本不是傻子?”
“六殿下,请你放开我的夫人。”一个平淡而略显清冷的声音蓦地从六皇子身后响起。
封颐吃惊地微微睁大眼睛,目光透过六皇子的身侧看见了站在巷口的赵如珝。他一身淡蓝『色』的衣袍,外面披着玄黑『色』披风,发上没有带玉冠,只是将头发盘成发髻,带着檀木簪,明净简单,清俊如玉。
六皇子脸上闪过一抹惊讶,迎上赵如珝冷冷的眼神,不自觉地松开了手。封颐趁机快步冲进赵如珝怀里,将脸埋在他襟口处,抽泣着说:“如珝,那个人是坏人!他欺负我!”
第96章 假如()
待丫鬟们退了出去,封颐忙反手握住赵如珝冰凉的手,问:“出了什么事?”
赵如珝的脸『色』本来有些沉郁,听闻她的问话之后却微微一笑:“你为何如此问?我像出了事的样子吗?”
“你平常的手可没这么冷,究竟怎么了?”
“嗯?你连我的手冷不冷都知道,可见夫人平常并非对我毫不关心。”赵如珝眉眼都笑了起来,“我真开心。”
开心你个鬼!
“你不说就算了。”封颐赌气地甩开他的手,没想到他低呼了一声,眉头皱了起来,似乎忍着疼痛。封颐被吓了一跳,连忙上前解开他身上的披风,往他手臂上一看,脸『色』都变了。
深紫『色』的官服上,一道伤口几乎染红了半边的袖子,虽然伤口已经简单地包扎过了,白『色』纱布上面却还透出一大片鲜红血迹。
“这是怎么回事?谁伤的?”封颐又惊又怒,“伤口可上『药』了?你快坐下,我去拿『药』。”
赵如珝拉住她,微微一笑:“别让下人知道。”
她点点头,明白赵如珝的意思。要是让下人知道了,难免会传到岳氏的耳朵里,反倒是让岳氏担心受怕。难怪他一回来就急着进屋,难怪他的手比平时凉,面『色』还那么差。
封颐找来了上『药』和干净的纱布,小心翼翼地重新给他清理伤口,上『药』包扎。伤口虽然不大,却很深,应该是利器所致。看着那道伤口,封颐觉得心中空空的,似乎是伤在自己的心头上,又似乎是什么东西差点消失了,只觉得一阵阵后怕。她的手颤抖得十分厉害,咬紧了牙关十分谨慎地缠绕着纱布,担心一不下心就会碰到他的伤口。
“好了。”封颐抬头看着他,轻声说,“伤得这么重,你确定不用请太医过来瞧瞧?”
“要是请了太医就会惊动母亲。母亲胆子小,还是别让她知道了。”赵如珝摇了摇头,靠在椅背上微笑地看着她,“芸雅,别怕,我没事。”
明明只是很简单的一句话,封颐却忍不住红了眼眶。她眨了眨眼睛,忍住眼里的泪,问道:“是谁下的手?”
“张启隆。”赵如珝低声道,看着她的脸『色』,“他花钱雇了一些地痞在路上找我麻烦,本来那些人都并非傅俊的对手,可没想到还有人躲在暗处。幸亏傅俊反应快,我才只伤了手臂。”
“我早就说过要你小心张家的人,他们陷害你我不成,说不定会用上阴狠手段。你以后出门还是再带一名护卫吧。傅俊的身手再好,他一个人不能面面俱到。万一今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我……我……”她嗫嚅了半天,却不知该如何继续说下去。
要说担心,她肯定是会的,可是只有她清楚,她心里更多的是害怕。从几时开始,她竟然开始害怕他会遭遇不测。这种害怕,让她整颗心都在颤抖。
“芸雅。”赵如珝拉住她的手。
封颐看着他手臂上的伤,不敢挣开他的手,被他拉着坐在他身边。他微笑地打量着她的眉眼,漂亮的桃花眼里眸光璀璨。
“从今天开始,张启隆不会再有机会对你我下手了。我知道你心里害怕。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他将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为了你,我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封颐的手猛地缩了一下,手背被他吻过的地方变得有些滚烫,这种滚烫顺着手臂迅速蔓延全身。她看着眼前赵如珝这双十分漂亮的眼睛,整个人有些晕眩。
“你……我……我帮你把朝服换下来吧。”封颐连忙起身,给他找了一套干净的衣衫,换下带血的朝服。
赵如珝举起双手让她给自己系上腰带,低头看着她素白娇憨的小脸,双手轻轻地环住她。
“世子爷……”
“嗯?你叫我什么?”
封颐有些无奈:“如珝。”
他这才满意地笑了起来,在她背后轻拍了几下:“芸雅——嗯!我以后还是叫你芸雅吧。现在大家都这么叫你,况且……我不愿意你总是想起以前的事情,也希望你能够重新开始。”
封颐无所谓,反正上官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