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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赵如珝面『色』如常,“难不成殿下的奴才还能比得上我的护卫?”
六皇子走到他面前:“至少在此刻,他一个人就顾不上了。”
话音未落,六皇子眼中闪过一抹阴狠,迅速地抽出腰间精致的佩刀。封颐的眼睛被刀光一晃,下意识地抱紧了赵如珝挡在他面前。
“别怕。”赵如珝的手在她的肩膀上按了一下,将她推开,看着六皇子手里的刀,“殿下这不是在欺负我一个病秧子吗?”
“你的病不是早就好了吗?”话未说完,六皇子握着佩刀朝赵如珝头顶削去。
眼看着那刀锋『逼』近赵如珝的前额,封颐不禁脸『色』大变,一个箭步就冲上去,却见赵如珝竟然一动不动,甚至连闪避一下的意思都没有,依旧带着清浅的微笑看着六皇子。而六皇子的刀,却在距离他前额一寸的地方停住了。
六皇子的心口,赫然抵着一支短箭。
“如珝身体不好无法学武,自幼就是跟随父亲鼓捣一些上不台面的小玩意,让殿下见笑了。”赵如珝只当没看见六皇子额头上暴怒而起的青筋,语气平和地说着:“这个叫做短弩,是从军中的长弩改良而来的。虽不适合打战时使用,不过适合近身搏斗。这样一支弩箭,只要距离较近,还能够『射』穿两层盔甲。”
两层盔甲!六皇子的神『色』都变了,握着佩刀的手在微微颤抖。
赵如珝仍旧视若无睹,慢慢拿出一个形状古怪的黑『色』小盒子,对六皇子笑了笑:“殿下可见过这个东西?我请了好几个能工巧匠花了几千两银子好不容易才打造出这么一个盒子来。里面装了二十种暗器,只要我按下这个机括,就有银针飞出来。再转动一下,飞出来的是铁钉。再转动一下,就是……嗯?殿下想试试吗?”
“赵如珝,你这个家伙居然随身携带着这些旁门左道的玩意儿!”若非觉得自己的『性』命比赵如珝的珍贵许多,六皇子恨不得一刀劈下去,大不了同归于尽。
赵如珝微微一笑,一张比女子还俊美的脸上带着相当无害的笑容:“我自小体弱,只好摆弄这些东西消遣了。若是碰见殿下这样的人,我还能自保不是吗?”
“本皇子不信你真的敢动手!”
“我奉劝殿下还是相信为好。你若不信,大可回来看看张启隆现在的下场。他敢雇人在路上拦截我,我就敢把他打成残废!”
那边的张启隆还晕死在路上无人打理。六皇子早就探得张启隆雇人拦截赵如珝对他下手的消息,他一早在巷子外面等着张启隆,不过也是觉得心里憋着一口气看想找张启隆的晦气,最多就是打他一顿,却没想过和赵如珝一样干脆将张启隆给打成了残废,毕竟他还是要顾及张峦在朝中的势力的。
“算你狠!”六皇子瞪着他,恨恨地收起了佩刀,大手一挥,带着他的人迅速离开了。
赵如珝这才慢慢地收了东西,转眸看着封颐,笑容渐渐冷了:“上官芸雅,你好大的胆子!”
封颐触到他的目光,忍不住觉得头皮一冷,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回去再说。”他拉起她的手往巷子外面走去。傅俊在后面扫了一眼四周,确定没任何探头探脑的人之后才跟了上去。
登上马车,赵如珝一张脸彻底冷了下来,盯着封颐看了很久。封颐被看得有些心虚,抓紧了双手,抬头冲他讨好的一笑:“如珝,谢谢你及时出现帮我解围。”
“你是我的夫人,我有什么办法呢?”他淡淡地说。
封颐一脸愧疚,赶紧认错兼拍马屁:“我知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给你惹麻烦。不过你刚才面对六皇子时从容不迫的样子真是好好看,我都看呆了。”
他轻哼了一声,对她伸出手:“少岔开话题。你离我那么远做什么?怕我打你吗?过来。”
看着他白皙的手掌,封颐犹豫了一下,握住他的手。赵如珝用力一拉,封颐顿时跌进他的怀里面。她连忙要站起来,后脑勺被他紧紧按住,他低头惩罚似的重重吻上她的唇。
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封颐心中顿时一阵慌张,下意识想要推开他,赵如珝却更加用力地加深这个吻。直到两人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才突然放开她,那双清澈的眸子里似乎染上了什么不明的情绪,盯着她看了许久。
“你放开我……”封颐红着脸去推他。
“我手上还带着伤呢。”
封颐一听就不敢动了。他的手还环在她的腰间,想起上面那道深深的伤口,她就变得不忍心。
“你自己放手。”封颐瞪了他一眼,“你别忘了约法三章。”
赵如珝看着她:“你现在越来越胆大了,偷偷绣了傅俊他们的小像,瞒着我溜出府,带着人把张启隆打成残废。你这么胆大妄为,你说我该不该罚你?”
“我认罚,可是你也不能……”动不动就亲她啊!她觉得从那天被他拉回家亲过一回之后,他动不动就趁机吃她豆腐,实在是太可恶了!
赵如珝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这就是给你的惩罚。”
“啊?”这是哪门子惩罚?封颐不服气,“我虽然瞒着你的可也是为你出气好不好?你别告诉我,你心里没有打算给张启隆一顿教训。我只是比你先下手,怎么还怪我?”
第99章 深仇()
“我为何怪你?”赵如珝咬牙看着她,“你偷溜出府,你以为我不会担心?芸雅,上次我们已经说好了,你要出门办事我不会拦你,可是你要去哪里,去做什么,是不是至少和我知会一声?你觉得让人因为找不到你而担惊受怕很高兴吗?”
她可知他一觉醒来,面对的却是一个假的上官芸雅时是什么心情?他以为她再次不告而别,偷偷离开,急忙赶到长安楼,她却根本没有在那里出现。她可知他心里的担忧害怕?要不是他突然想起她昨晚似乎是在画小像,他肯定想不到她会找张启隆报复。若非自己及时赶到,她一个人如何应对六皇子?
他的这些担心紧张,她可能明白几分?
封颐看着他微沉的脸『色』,非常听话地点点头:“我以后不会了。”
“芸雅……”
“嗯?”
赵如珝将她揽入怀中,低低地说:“以后再这样下去我就真的生气了。”
“嗯!不会了。”
“不过,谢谢你为我出气。”
“我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赵如珝忍不住扑哧一笑:“你真是越来越像上官芸雅了。”
越来越像上官芸雅?封颐想了一下,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话说得很是孩子气,不禁有些恍惚。这样孩子气地说话,已是好多年之前的事情了。自从和张启隆成亲,她就努力让自己成为一个贤妻该有的模样,温顺安静,不争不闹。可是在赵如珝面前,她总是好像回到了以前未出嫁的时候,不由自主在他面前『露』出最孩子气或者最脆弱的模样。
真不知这样是好是坏。
封颐暗叹了一声。
“如珝,你知道我心里恨透了张启隆。你的受伤不过是引火线,让我有一个很好的借口出一口恶气。我看着他不断嚎叫,手脚尽废,心中说不出痛快!他不是一向自诩风流倜傥吗?我便让他成为一个废人!”封颐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恨,“所以,如珝,你不用太高兴,我并非只为了你。”
“我知道。”赵如珝平静地说,“可是你见到我受伤时,难道没有半点难过吗?难道不会生气吗?”
封颐看着他,张了张嘴,否认的话语在他潋滟的目光中怎么也说不出来。
“我不信你会半点都没有想过我。不管你是为了什么理由找张启隆报复,只要那些理由当中有一个理由是因为我的就够了。”
真是傻瓜!
封颐再次暗叹,鼻尖闻见他身上淡淡的『药』香,只觉得这个味道似乎会让人上瘾,让人舍不得推开他的怀抱。如果她不曾遇见过赵如琸,如果她在遇见赵如珝时早已经将赵如琸抛在了脑后,如果她身上没有那么多仇恨,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人,遇见了简简单单的他,那该多好。她默默想着不禁有些羡慕原本的上官芸雅。最起码,憨憨傻傻的上官芸雅会有一颗最简单的心。
张家。
前所未有的沉重气氛笼罩着整个张宅,走动的下人个个放轻了脚步,担心不小心发出声响引来主子的怒气。哗啦一声,是东西杯扫落地的声响,紧接着一个粉青官窑的花瓶砸在门槛上,立时粉碎,吓得门口的小丫鬟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锵!
又有一套茶杯杯摔了出来。
屋内,张峦满脸盛怒地瞪着站在面前同行又怒又悲的李氏,头上布满了青筋。
“赵如珝!赵如珝!又是赵如珝!”张峦恨恨地咬牙,“这位世子爷真是还本事!好本事!咱们张家所有人都折在他手上了!”
“老爷,这可如何是好?太医说,启隆虽『性』命无忧,可是除了右手,左手和双腿算是废了。别说将来继续为官,就是站也站不起来了。”说完忍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
“谁说他再也站不起来?我张家现在有的是银子!宫里那么多太医,这个太医治不了就找别的太医,宫里的治不好,就把世上所有郎中都请来。”张峦面容狰狞地低吼。
李氏却仍哭得万分伤心:“女儿都已经那样了,没想到儿子也……呜呜!我究竟是造了什么孽!”自从郡王府回来,张朝月整个人变得半疯半傻,整天叫嚷着见鬼,在房间里贴满了符纸躲在里面不敢出门。她正在为此犯愁,没想到下人抬回了被打断了手脚的儿子。
“造什么孽?”张峦恨恨地指着她,“若非你糊涂,和女儿一起招惹了赵如珝,何至于如此?”
“女儿一心想要嫁给他,为此不吃不喝,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你……”张峦气得两眼通红,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