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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
“这是什么?”樊儿也是一头雾水。
统冽则笑得开怀,“这是伏臻调的什么药水吧,你带着便好。”说着从盒中抓起那用银线串好的瓷瓶,替樊儿挂在颈间。随后问小十七:
“东西送到时,可曾说了什么?”
小十七合上空锦盒,换过另一件贺礼。一边回主子问话:
“伏臻大人没有祝词。东西一早由皇廷侍卫送到的,放下东西便走了。”
“还真是那小子的作风。还有呢?格青府送了什么?”
顿了一顿,小十七谨慎地答着:“回爷,牙瑾大人的礼物……是这个——匕首。”
为什么这后面二位大人不校摹校摹识书达理的习抒大人,送些正常些的贺礼呢?一下子瓶瓶罐罐,一下还刀剑匕首的…小十七端着匕首自是满脑子的抱怨,却也不免抱着些许担忧。
樊儿好奇地抓过盒里精致的匕首,笑咪咪地展示给统冽看。
统冽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滞,随即又换作微笑,爱宠地揉了揉樊儿额前的发丝道:
“喜欢吗?收收好,随时捎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望着樊儿单纯的愉快表情,统冽转头低下嗓子问旁边:
“牙瑾大人怎么说?”
“大人只道‘不必忧心’。”
‘不必忧心’吗?统冽舒了口气,搂好怀里玩得不亦乐乎的人儿,“那就‘不必忧心’吧!还有何事?”
“禀爷,差不多是时候去朝上了。”
“啧,还真是不让人舒坦。知道了,去让人把马匹备好。”
春夏之际正是朝城欢闹之时,由城南列到城北,无一不是商家小贩尽显神威之处。即便是全城最广的街道,此时也是人车马卒川流不息的。宸缄府的车马自一入城,街道两边立马排成了列队人群,吆喝的吆喝,欢呼的欢呼,人人都为着胜仗归来的王将鼓掌喝彩,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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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儿小小心掀起布帘的手又再次让统冽抓了回来,这次干脆把学不乖的调皮人儿一起带进了怀里:
“不闹,一会儿到了宫里任你怎么玩都行。”
樊儿别扭地皱了皱鼻子,乖乖把脸蹭进人胸怀里,半响又勿自抬了起来,语气甚是低沉:
“我,不离开你的。”
看着樊儿一脸委屈的认真,统冽心中一阵不舍,搂紧了他,唇角轻碰那粉嫩的脸颊,柔声哄着:
“没有谁让你离开我,也没有谁能令我让你离开。什么也不须担心。”
樊儿自是天真,却同样异常的敏感。自进到府内这数日以来,一切眼见耳闻皆是分毫不着掩饰。统冽不曾做过任何多余的表示,只以行动解释所有。知他心慌,但即便如此,此时此刻却是不得软下心来纵容的。自牵他手以来,便已注定一切皆要承担。这些话是临返朝那日习抒同他说的,但却无一不是事实。
“爷,到了。”
马车外小十七的喊声拉回了统冽游移的心神,低头见怀里人竟在不知觉间睡起迷糊觉来,不由无奈地轻笑起来。也罢了,今后怎生的事端便都由它自生自灭去了,况且,哪里有何事能难挡于他统冽呢?这么想着,方才略微忧虑的情绪便兀自明朗了起来。
章二
樊儿其实没有想到许多,只是自然而然的直觉在向自己诉说着危机感,触及自身存在的莫名的危机。所以当铄戬、伏臻、牙瑾贺鹄这三张陌生的脸孔一致把目光徜徉在自己身上时,樊儿下意识地往统冽身后偎了偎。
“统冽,即使大家对你们的关系已经是心知肚明了,你也不用真的连介绍都省了吧!至少,樊儿可是不认得你和我以外的人哪!”这一副戏笑的语调,除了士大夫习抒大人,不作二想。
统冽回了他一记不以为然的眼神,宠溺地将樊儿自身后搂至身前,却并未如习抒说的那般与人介绍,只是当着四人的面毫不避讳地在樊儿耳边低语,形同呢喃:
“正前方这位锦袍玉冠的便是永都今下的延景帝王了,然后他左边那个面无表情的家伙就是早晨送你瓷瓶药水的伏臻,最后自然就是我常与你提到的预言师牙瑾了。往后你便与我一般称呼他们既可,就与以往在大帐待习抒一样不必拘谨,恩?”
樊儿瞅着面前神色无奈的几人,轻点了头,开始细细打量他们。
永都王有着一副酷似习抒的笑面,只是此中并不如习抒笑得温和,多数含杂着戏谑与调侃。总而总之,但凡王储该当保有的威严,他便是失了万分,反而玩笑不羁他却沾个十成十。
他零零总总说了许多,大都是夹着笑意的。只是樊儿多数不甚明白,唯独最是在意那句‘倘若哪日受了统冽委屈,只管来王宫讨取公道。’樊儿只想着,何以自己会受统冽委屈?统冽又怎会委屈了自己?不疑其它,倒是此番话中的宠爱另樊儿念起了很久以往的亲人。
至如今,樊儿都只遇见亲切的脸孔,于是今日便是他初次遭遇伏臻这般冷漠神色的人。若非初次见面,还当真以为与他结了百年仇怨一般。只是说来奇巧,纵使满面的冷淡加之生硬严肃的口吻,在在却无法另樊儿心生畏惧,反倒觉得更加异样的容易接近。以至于樊儿唯独冲他绽放了浅显的笑意,虽然也只是莞在唇边而已。
樊儿其实最是敏感的,他能灵敏地嗅出王上口中的‘委屈’其来有自,他亦能准确地诠释伏臻毫无恶意的冷言冷语。自然,他更能敏锐地读取牙瑾贺鹄眼中不同寻常的色彩。
他缓步走来,轻轻地握住樊儿的手掌,只是片刻,便又缓缓松了开,唇角留下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一切仿佛都是清风般地发生,只是,樊儿察觉不出那略微苍白的勾起的唇边存有任何暖意。
“我是王朝的预师牙瑾贺鹄。”
他只是这么静静地叙述,声音轻柔得仿佛听不真切,但樊儿忽略不了他眼中异常的神色,纵使所有人都不曾察觉。
“公子!公子?”小十七瞅着小主子茫然的神情很是胡涂,不知发生了何事。
樊儿依旧若有所思,目光停在远处:
“他……”
小十七顺着主子目光望向远处正商讨正事的几位大人们,纳闷着主子指的是谁。
“牙…牙瑾贺鹄……”樊儿适时念出名字,声调里挺是迟疑。
“啊,公子是说牙瑾大人啊!牙瑾大人可本事呢,天文地理什么的都尽数其次,大人可是能算得命理伦常哦!”
“命理伦常?”
“可不是?正是那所谓的‘天机’什么的,天理循环,罪恶因果,生死劫数…但凡这天命人命的大事,牙瑾大人都只是推推手指便能悉数了然哦!王将主子说了,这永都康泰可少不得牙瑾大人的功苦!整个永都朝里,无人不道牙瑾大人是天神赐予我永都的福引呢!……但倘若换作我来说,与其歌颂牙瑾大人神算的本事,我更是喜爱大人慈善的胸襟的。对对对,这便正如那书本里所说的神佛一般……”
小十七滔滔不绝,俨然没有止尽的模样,回头却对上小主子更显得一脸漠然的神色。
“怎么了,公子?牙瑾大人如何了么?”
樊儿不作答应,只凝凝地盯着远方发神。
小十七何等聪明,脑筋立马转了过来。想到这般可能,忙不迭地加以解释:
“公子可是忧着清晨收到牙瑾大人匕首之事?公子尽管宽心,大人说了,‘不必忧心’,那便是说‘有惊无扰’,况且万事有主子担待着,纵使有什意外发生,也到底不过是青葱小蒜的事儿。大人送这匕首,许是给主子做个提醒罢了。公子且莫忧心。”
做人随从的,做到小十七这等尽职,也可谓为一出成绩。樊儿句句收在耳里,墨绿的瞳孔里闪着光辉,眼角微微曲了曲,目光由远拉近了来,最终留在小随从身上。
“我想继续听你讲腾管家的故事。”阳光下细微的声息洋溢着柔软的温和与平静……
虽说已时至夏日,此时早晨的气候却仍是凉爽沁人的,尤其是这御用的‘朗静园’里。且不说满园的百花齐放,光只是那一汪一汪的清池,也足够应了静爽的景致,也无怪乎铄戬挑了这么一处丝毫不见庄严的场地用作商议正事。
“这么说,这场仗其实终是打得足够冤枉了?”抿了口清茶,铄戬眼色平淡。
“大抵便是如此。”统冽正色回声。
“习抒,你看如何?”铄戬依旧平静如斯,紧接着把问题抛给了万能军师。
习抒拢着袖管倚在亭柱上,神态悠闲地回答:
“战事是由烟础挑起的,虽然不知顼极何以在最后关头退兵,但我看不出这个中有何蹊跷,天时地利任何一方都没有理由令他这么做。”
“战果如预知一般,并无异样……只是……”牙瑾的发言,向来能引起众人关切,毕竟预言终究胜过一切臆测。
“牙瑾,你可算出什么?”沉默许久的伏臻开口问道。
无视于三人齐集于自身的视线,牙瑾若有似无的目光由统冽面上扫过,随即不紧不慢地回道:
“不……事情尚未明确。王上请放心,只是不关紧要的琐事而已。”
统冽敛下眉,心下思索着方才牙瑾那不寻常的一撇,却并未对此提出疑问,当然,这正是出于他对牙瑾的信赖。顿了片刻,他想起另一桩事。
“牙瑾,关于清晨送到的匕首……可是有何不妥之事?”虽说是‘不必忧心’,但事关樊儿安危,统冽终究是放心不下。
牙瑾一副莫测高深的神情,静默了许久才缓缓说道:
“他的身处如何,想必你是清楚不过的。事情有些不甚寻常,我测不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