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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林传萍的手。
“你们干什么?!”穆蓉遥激怒之下紧紧护着林传萍,但娇弱的她又怎么是家丁的对手?不一会便被推搡到了一边,一个家奴强制地掰开了林传萍的手,众人见状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那双保养得宜的手心里布满了青色的印迹,看上去分外可怖!
“混账!”穆之广不待她答话,拿起桌上的茶碗狠狠掷在她面前,大声命令道:“来人啊,将这个女子关起来,不许任何人探望!”
“老爷,饶命啊,我冤枉啊……”林传萍绝望地哀嚎着一路被下人拖了下去。
“爹,我娘她——”穆蓉遥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穆之广瞪着她厉声道:“你也给我回房好好反省,没我的命令不许出来!”
“爹!”穆蓉遥没想到穆之广连自己也要关,一跺脚才要发娇,已经有下人过来将她也拉了下去。
第一百零五章 背叛者()
凌遥一脸漠然地看着穆蓉遥母女都被拉了下去,她心里明白这是穆之广的一种妥协,为自己没有将此事闹大,他愿意惩处大房母女来给自己出气。
可是,父亲未免太小看了她,以为一个不痛不痒的禁闭就能偿还她十几年所受的欺辱么?就能补偿母亲的早逝么?
她穆凌遥,经历了那么多艰辛才重新回到了这里,就必要让所有人付出她们应偿的代价,要让所有人都后悔曾经对自己的所作所为!
她低头淡淡地笑了,再抬起头来时表情却是欣愉的,仿佛终于得偿所愿了,眼见瞟见叶莹心那副颇有些兔死狐悲的表情,心里露出了一丝冷笑。
你以为这样就算完了么?不,还没完,现下暂且放过你,不过是因为后面还有更大的好戏在等着你!
解决了这件事,凌遥便带着红萼回了落枫馆,虽然穆之广还没有开口赶她走,她却也知道自己在相府是不能久留的了。
走到落枫馆门口,凌遥却对红萼使了个眼色,红萼会意,两人绕到了后院,先后提气跃起,轻盈地落入了院子中,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两人无声地从窗户翻进了主屋,果然看见一个纤弱的影子正埋首书架前翻着东西。
“你在找什么?”凌遥忽然的开口将那个人惊住了,她浑身一震,缓缓地回过头来,满脸都是掩盖不住的惊惶。
“小、小姐我……”彩云支吾着应对。
“你以为我今天跟相府的人去起我娘的墓,所以不到晚上不会回来对吧?”凌遥仿若完全不在意她究竟有没有找到什么,径自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了,姿态闲散地看着她,淡淡道:“不必找了,你什么都找不到。”
彩云闻言瞬间泪水就涌上了眼眶,却还强自克制着道:“小姐,您是怀疑我么?彩云好不容易把您盼回来了,您却……”
“不是怀疑,是已经确定了。”凌遥脆声打断了她,她丝毫没有生气的表现,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意,淡声道:“本来我只是很疑惑,但是事情出的多了,排除了所有的可能之后就只剩下我最不愿意相信的那一种了。”
她接过红萼递过来的茶浅浅饮了一口,才继续说道:“我扮鬼吓夏芳的那天晚上,为什么穆婉遥母女那么快就能察觉到不对,率众找来了这里,甚至能笃定我不在房里?再说之前的事,我去霄王府找沈翊霄的事情除了你和红萼没有人知道,为什么那个袁步平能那么正好地拦住我?而昨天,穆蓉遥更是直接拿出了我写的字,这些平时都是你负责收拾的,不是么?”
彩云只是在原地默默地低着头,没有人能看清她的表情。
翦水的瞳子里终于有了一丝的痛惜,凌遥放缓了声调,好像借此要克制住自己的颤抖一样,“就算我知道你是唯一的那个可能性,我还是想要再给你一次机会,所以我把那个盒子交给了你,盒子里面放着我曾经与沈翊涵的通信,信纸上涂了我绝门特制的毒药,会腐蚀人的皮肤,只要沾染分毫,就会变成那种青灰色!”
彩云僵直的身体瞬间不受克制的一抖!
“可是穆蓉遥那个没脑子的,应该不会想到利用你来套我的秘密吧?”凌遥话才出口就看见彩云整个人瘫软到了地上,仿佛已经失去了最后一丝力气。
她见状明白自己猜对了,淡然道:“我那个三妹一向是条深藏不露的毒蛇,这一招走的真是狠辣,连我都差点着了她的道……只是我想了很久,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出卖我呢?”
“出卖?”瘫在地上的彩云忽然低低地笑了,声音幽涩仿若来自九幽地狱,“你凭什么说我出卖了你?”
她蓦地抬起头来,一双眼睛中泛着赤红的光。
第一百零六章 许不了的未来()
“我自从十二岁进了相府就一直伺候你,大夫人死了之后我跟着你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我认了!”彩云声音凄凄切切,“好不容易盼着你出嫁,我满心欢喜地以为从此可以脱离苦海了,可你竟然根本没想着要带上我!”
凌遥喉间一哽,她在那样的情况下出嫁本就凄凉,连嫁妆都是沈碧铖帮忙置办的,又怎么还敢提要从相府带丫鬟过去?
“你自己倒好,一走了之,我就被派到了厨房去烧火,发的工钱也被克扣,害的我弟弟连买药的钱都没有,活活发烧烧死了!”曾经怯弱善良的小丫鬟死死地盯着她陪伴着长大的小姐,眼神中满是凶煞,“然后你又回来了,人变美了,还要风风光光地嫁给四皇子!凭什么?凭什么你可以嫁给天皇贵胄,我却只能在伙房烧一辈子柴?!”
“彩云……”凌遥委实不知道该如何跟她解释,她心中对彩云这些年的遭遇很是心疼,原想着嫁给沈翊霄的时候也把她带走,再寻着给她找个好人家,可是此时此刻,无论自己说什么,她又怎么会信?
她不由得站起身来,向彩云走过去。
“小姐,我真恨你,是你害死我了弟弟,害我人不人鬼不鬼地过了这么些年!”彩云说着伏在地上低低地啜泣起来,凌遥见状弯下腰想要将她扶起来。
就在这时,她忽然看见彩云低垂的眉眼间闪过一丝狠戾的凶光!
“小姐当心!”身后红萼的惊呼已是迟了半步!
只见前一刻还哀哀恸哭的侍女忽然伸出一直藏在怀中的右手,一柄泛着莹莹绿光的匕首毫不迟疑地捅向凌遥!
如此近的距离,她又没有任何的防备,再想躲避却已然是晚了!
凌遥心中大震,下意识地后避,却终究是晚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淬毒的匕首刺向自己的胸口!
千钧一发!
忽然一道黑影破窗而入,“啪”地一声击在匕首的侧锋上,将匕首前刺的势头拨歪了几分,堪堪划破了凌遥的衣袖!
随即又是一道锐利的破空声,彩云捂着喉咙倒了下去,再发不出声音。
凌遥上前查看,只见她的喉咙正中插着一根翠色的玉簪,渗出的血液已经污染了这本来无暇的碧玉。
而那在危急关头击偏了匕首救了她性命的,却是一支白玉簪子,已经碎成了数块。
她的心中蓦地一痛,像是瞬间撕裂。
凌遥猛地直起身来,将扑过来查看她情况的红萼撞开。
她转身大步奔出门去,对着空无一人的院落大声呼喊:“沈碧铖!”
“沈碧铖!你既然就在这里,为什么不愿意见我!沈碧铖!!”蓝衣鬓发凌乱,衣袖裂开了长长的一道,更形狼狈,然而她丝毫顾不得这些,只是焦急地搜寻着周围的一切,似乎想找到那熟悉的蓝色身影。
“沈碧铖……”她喊到喉咙都沙哑,却还不见那人熟悉的身影。
“沈碧铖,我就是七七,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连日来经历了身份被揭露、自小最亲近人的背叛、与相府众人的斗智斗勇都从容应对的她,此时终于不可抑制地流露出了疲态,就在门槛上坐下,倚在门框上满脸伤茫彷徨,喃喃道:“你一次一次的救我,又为什么不愿意见我……”
南房屋顶的阴影中,沈碧铖默默地看着她蜷缩着身体坐在门口,像是一只迷路的小兽。
他还记得她九岁的时候自己第一次抱过因为蛊毒发作而烧得浑身火烫的她时,已经陷入昏迷的她也是这副迷惘无措的样子。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花费了那么多努力才让笑容一点一点爬上了她的娇颜,难道最终却是自己又亲手将她推回了曾经的深渊么?
这个想法让他心中痛不可抑,方才强自运功却被压下去的逆血再次涌上,沈碧铖眉心一蹙,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将粼粼青瓦染上了朱红。
他缓缓地吸进一口气,眉目间的疼惜犹豫都退去了。
若是当年,他或许还有勇气去握她的手,只是如今的自己,给不了她未来,又凭什么要自私地将她囿于身边呢?
第一百零七章 面见圣上()
沈翊霄私改圣上婚书、执意迎娶前五皇妃的事情再次让这位不久前才被众议的皇子再次深深占据了人们的视线。
他和相府大小姐穆凌遥的婚事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
说大了,沈翊霄私自篡改婚书是对皇上的大不敬,而穆凌遥假借杜若琪的身份却是犯了欺君之罪,足够这对还未拜堂的夫妻一起斩首,到地府去做一对鬼鸳鸯了。
若说小,沈翊霄虽然改了婚书,但最终要娶的还是同一个人,而且此事也足可见他对那穆凌遥的深情不移,皇家最忌专情,却也能让燮晔帝彻底放下对这个儿子的忌惮——为了个女子就闹到如此境地,还能成什么气候?而穆凌遥呢,五皇子虽然尚未立休书,她大婚之夜被赶出来的事却也是众所周知的,现下她大难不死重新归来,要嫁一位如意郎君,却也无可厚非。
所以对于此事众说纷纭,端看最终的裁决者——燮晔帝如何应对。
四日之后,大内总管李德安来相府宣燮晔帝口谕,宣穆凌遥入宫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