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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从目前侦探的进展来看,嫌疑人未留下任何破绽。对于抛尸船只,我觉得不是租赁或者雇佣来的,因为如果是借助他人的帮助,肯定会很容易暴露。”
“另外,嫌疑人抛尸路线的安排也同样缜密,说明完全有驾驶抛尸船只的自主性,可以随便选择抛尸的时间、地点。”王兵说出了心中的推断。
“所以,你觉得死者应该是被有钱人‘金屋藏娇’之类的,嫌疑人应该是‘有钱人’,而且经济实力还不一般。”肖雷接上了王兵的话,王兵的推理让他深受启发。
“福尔摩斯王,那我们是否应该从本市豪华小区入手,去排查求证受害人的身份?”肖雷请教似的问王兵。
“福尔摩斯肖,您不是已经准备行动了吗?”王兵像往常一样,也调侃起肖雷来。
排查工作紧锣密鼓地推进着,但半个月过去了,依然没有任何线索。纹身场所和娱乐场所的排查没有发现匹配的情况,对高档住宅的排查也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
“难道是方向错了?”肖雷对自己之前的推断产生了怀疑。
“兵子,你觉得死者会不会不是本市的人,是市外作案后抛尸到本市海域的?”肖雷重新思考着“第一种可能”。
“这很难说。”王兵同样陷入了迷茫。
“对于死者的纹身,你有什么看法?”对这仅有的线索,肖雷总觉得对“纹身”的挖掘还不够。
“就现在的年轻人而言,纹身要么是贪玩,要么是追求个性,又或者是有特定意义。”王兵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特定意义?又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呢?”肖雷自顾的自言自语起来。
“唉,别想了。晚上找大雄喝酒去。”肖雷突然拍了一下王兵的肩膀。
王兵知道,每当肖雷有难解的“疑案”时,总是喜欢找大雄喝酒。
大雄名叫陆雄,他是肖雷最要好的铁哥们,当初他俩一起警校毕业,本来两人都是一心想进刑侦队的,但大雄阴差阳错的去了交警大队。
然而大雄对刑事案件“痴心不改”,每每有疑难案件,总是缠住肖雷给他讲述案件的每一个细节。
当然,肖雷也喜欢向他倒“苦水”,因为他总能对案件做出独到的分析,给肖雷很大的启发。
“又遇到什么头疼的案子了?”一见到肖雷大雄开口的第一句话就很“不客气”。
“什么嘛?没事不能找你吹吹牛啊?”肖雷心想,不愧是最了解自己的好兄弟。
“别装了。我还不知道你。你进修回来都半个多月了,才想起我来。”大雄很直接。
“别把我讲的这么没情义好不好。先别扯了,边喝边聊。”肖雷一看被“识破”了,连忙转换话题。“先说说,你最近忙啥?”
“嗨,别提了。我最近也是晕头转向的。今天都是刚好没加班,才有空跟你喝酒呢。”大雄一下子扯开了话题。
“前段时间一直在忙着整顿“飙车党”。天天晚上蹲夜班,都快累散架了。”
“本市一直有个号称“午夜极速”的飙车圈子,都是一些寻求刺激的富二代之类的年轻人,午夜过后在海滨大道飙车、赛车,两个半月前,海滨大道发生了一起飙车致死事故。”
“事故发生后,市局决定对‘午夜飙车’进行整顿。”大雄简单讲述了近几个月“忙碌”的起因。
“那是有得你累的。”肖雷对大雄深表“同情”。
“说说你的头疼事吧。”大雄还是对肖雷的“疑难杂症”感兴趣。
“唉。一起无头公案。”肖雷开启了叙述模式。
肖雷详细描述了案情,也阐述了几个疑点和自己的推断。
“到目前为止,案件没有任何突破口,真是郁闷。”讲到最后,肖雷深深的闷了一口酒。
“死者为年轻女性,有纹身,排查了特殊行业和高档住宅区,未找到有价值的线索。”听完肖雷的讲述后,大雄也陷入了沉思。
“那你有没有想过死者是否是某些特定圈子的人?”大雄沉默了一下之后说道。
“嗯。也有想过,但就是没有头绪,现在年轻人玩的方式太多了,都很有个性,很难去筛选‘特定的圈子’。”肖雷说着抬起酒杯跟大雄碰了一些,自己先干了起来。
“嘿,你别急啊。”大雄一看,肖雷今天是来喝闷酒的。
“诶,飙车也是年轻人玩的圈子。要不你也帮我排查一下。”肖雷一副调侃的样子,但又接着很认真的对王兵说道:“兵子,把肖像图给大雄。”
“好你个雷子,我就知道你是有备而来。行,吃人嘴短,谁让我喝了你的酒呢。”说着,大雄端起了酒杯。
虽然大雄“仗义”帮忙,但肖雷心里并不轻松。“多条路子多一线希望吧。”他心里如此盘算着。
是夜,借着“一醉解千愁”的酒劲,肖雷和大雄一醉方休。
第8章 走火入魔()
“呜呜”鬼哭狼嚎般的凛冽海风,穿过身后的山林呼啸而来,如尖刀般地刺向只穿着泳裤的莫东。
莫东咬紧牙根,在下水之前,用双手捧起海水往胸前一泼,并拍打了几下,再把手臂全部浸入海中继续搓揉,接着一个下腰就冲进了海中,朝着远处光亮的岸边游去。
作为渔民世代,莫东是远近闻名的游泳能手。
10来岁的时候,有一次跟着堂哥出海打渔,渔船出故障在海中熄火,他下海推着渔船游了几公里,中途竟然没有休息,最终平安靠岸。
多年来,莫东一直坚持着游泳的习惯,特别是冬天,他几乎每晚都要来到海中的小岛,游向5公里开外的岸边。
在春季到来之前,沿岸流的方向都是朝向岸边,所以莫东并没有游得太吃力。
上岸之后,几个路过的人投来了奇异的目光,莫东未作停留,径直朝家的方向走去。
在靠近小区的路口,路边的烧烤摊并未受天寒地冻的影响,反而生意异常火爆,所有餐桌全都坐满了人。
莫东稍有停顿,看见忙碌的少玲正在为客人点餐,他打算悄悄从烧烤摊侧面绕过去。
“阿东,快把衣服披上。”少玲还是发现了莫东,立刻递给他一件外套。
因为自己沉迷于打麻将,导致儿子的死亡,少玲也一直无法原谅自己。
当初,莫东要离婚,她苦苦哀求,请他原谅自己一次,她保证从今往后,摒弃所有恶习,好好相夫育子,用自己的余生来弥补曾经犯过的错。
但是,莫东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原谅她,坚决离了婚。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少玲早已认定莫东是她这辈子唯一的男人。
所以,虽然离了婚,但她还像之前一样,三天两头的“回家”帮莫东收拾家务,莫东家人也还是把她当儿媳妇。
但莫东那颗心却坚如磐石,对少玲总是表现得很冷漠。
其实,莫东哪能无动于衷,只是他已经深陷“仇恨”的深渊,怕自己耽误少玲,所以故作绝情,让她“知难而退”。
然而,以少玲对莫东的了解,她十分清楚他心中所想。
正是因为这样,她才对莫东的所想所为感到“害怕”,急迫地希望自己的坚持能感动莫东,让他放下“仇恨”,早日回归正常生活。
今夜,她知道莫东肯定会出去游泳,所以,她提前准备好了外套。
莫东一如既往的冷漠,依然没有停下,默默的往前走。少玲快步跟上,把外套往莫东身上一披。
“你烦不烦,求求你,别再死皮赖脸的缠着我了。”莫东把外套朝地上一扔,转身向少玲咆哮道。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我们已经桥归桥、路归路了,你有多远滚多远,看见你,我就想起被你害死的乐乐。”莫东没有给少玲说话的机会。
而且声音越来越高,引起了不远处食客的注意。
“阿东”少玲瞬间哽咽无语。
乐乐的死是她的痛点,作为母亲,她的痛不比莫东轻,只是经过无数的愧疚和自责之后,泪水早已哭干。
此时此景,再次被莫东戳中之后,少玲的心脏狠狠地抽搐了一下,竟又立刻泪眼婆娑。
少玲的委屈不仅仅是因为莫东重提乐乐之死,更多的是因为自己多年的付出,还是没有得到莫东的回应。
而且眼看着他滑向越来越深的深渊,自己却无力把他拉回来。
所以,她彻底失控了。
少玲很希望莫东还像以前那样拥她入怀,靠在他那坚实的臂膀上,放肆的嚎啕大哭一场。
然而,莫东却渐行渐远,消失在她模糊的视线中。她只能无助的双手掩面,伫立在原地低声哭泣,直至最后蹲下身去泣不成声。
莫东不敢久留,他怕自己的心理防线会瞬间崩溃,于是赶忙加快脚步朝前走去,任由眼角的泪水滑落,而不敢抬手拭去。
是夜,莫东又从噩梦中惊醒。
翌日清晨,一夜未眠的少玲点开手机微信,发现极少发朋友圈的莫东,竟然发布了一条信息:一切终将了结。
少玲的心揪了一下,她有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
她已经注意到,最近半个多月,莫东十分反常。
没有回家吃过一次晚饭,即使是不用上班的时候,也是早出晚归。
在家也是一言不发,甚至时常陷入“失神”的状态,家人跟他说话,他就像是完全没听见一样,没有任何反应,要家人大声重复几遍,才顿时清醒过来,草草应付了事。
家人十分担忧,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没说几句,他就会大为光火,让家人不要管他,便自己一个人锁在房间里。
他不让家人进他的房间,而且出门的时候,总要把自己的房间锁起来,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
少玲急匆匆赶到莫东家的时候,家人告诉她,莫东一早就出去了。
以前,莫东没有防备的时候,他的房间钥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