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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开妍只笑却不答。老太太得不到证实,觉着委屈。便叫张平凡:“外孙子你说实话,你媳妇说过这话没有?”
张平凡更不敢给她打证实。他也同样采取笑的战略。把个老太太给气得说道:“丫头,你没说过,算我瞎掰还不行吗!我老太太没事和你姥姥说瞎话呢呗!”老太太越想越生气。
姥姥说:“他沙姥姥你这才是呢,犯得上生气嘛,那丫头不承认也有不承认的道理,两个孩子是认识了,可是人家知道咱是啥人家呀,人家一个大姑娘家,能随便就承认自己是谁的媳妇?”
沙老太太说:“可是她当我的面就是这么说的呀。”
姥姥说:“当你的面怎么说都没有关系,你又不是当事人,我就不一样了,我是平凡的亲姥姥。”尽管开妍没有承认是孙子媳妇,可是姥姥依然乐得把头纹都开了。问沙包老伴说:“别光顾着打嘴仗,你的饭做好了没有?”
沙包老伴儿说:“好了,我这就放桌子。”不愧是开客栈的,小炕桌放上,碗筷一手拿来,接着便是酒菜儿,摆放在桌子上,鸡蛋炒韭菜,凉拌黄瓜丝,大蒜酱茄子,大葱蘸酱。
沙包老伴说:“别看我不是主人,我可是替主人作主了,都是院子里边出的,不知道你们城里人能不能咽得下。”
幸开妍说:“怎么吃不下,这就是最好吃的饭菜了。起码是无公害食品。酒可不能喝了,有饭吗?”
沙包老伴说:“新煮的大米饭还没好呢,不过有早上剩的秫米饭,能行吗?”
姥姥忙制止道:“那怎么行,幸姑娘可是头次来咱家,不能吃剩饭。”
幸开妍说:“是那种用水泡的饭吧?”
沙包老伴说:“是,我们坨子里的人都说这个比大米白面好吃,爽口。”
幸开妍说:“姥姥快拿上来吧。您没看见我都要流口水了。”
沙包老伴动作真快,这里说着,她的秫米饭就端上来了。看方才老太太那个样子,幸开妍还以为会和自己结成冤家呢,现在看来,这位老人看自己也是眉开眼笑的。心中倒是有几分惬意。
扒了一口饭,拿起葱叶抿了大酱放在嘴里,边嚼着边说:“真香。”幸开研和张平凡在奥迪里边喝了二十几天的啤酒,现在能吃上一顿饭菜,那还能不香?
两个老太太此时不错眼珠地看着这个孙子媳妇,赞叹写在脸上。
两个人正吃着饭,幸开妍说:“姥姥,前几天,不,应该是二十几天前,是不是有一个老头开着辆车来过你们家?”
听到这话,姥姥好像有些不大高兴,一下把脸儿扭到一边去看窗外。沙包老伴说:“是有个老头,对了,他说是你爷爷,也是来找你的,听说巴特尔和我们家的在坨子里呢,便也去了。”
张平凡说:“烧一锅热水,让幸总洗个澡,我去坨子里把姥爷他们俩接回来。对了,是不是得给他们带些吃的呀?”
幸开妍说:“不,我也去,爷爷那么大的年龄,这么多天了,我不放心,身子回来再洗吧。”
本来想让幸开妍在家里休息,自己开着拖拉机到坨子里去找姥爷。但幸开妍知道她爷爷也在坨子里便说什么也要一起来,
从前看到的一道道沙岭都不见了,虽然还有一些起伏不平,但这里也是平原了。拖拉机跑的很快,想让姥爷回家心切,张平凡脚上在不断地加力踩油门。
狂奔的拖拉机在这被风移走了沙岭的平地上如同猎豹,遇到个沟沟坎坎的它简直说是飞了起来。
幸开妍大声喊道:“你再这样疯了一般地跑我可要颠儿下去了。”车速这才稍慢了一点。
幸开妍说:“现在你应该再慢些开,四下里瞧得仔细些才行,要不然看不到爷爷他们怎么办?”
张平凡把车子慢了下来,现在这里就是不毛之地,但不管往哪个方向看都是一望无际,差不多能看到远处的地平线,但是却没有三个老人的影子。他们好像感觉不好。
幸开妍问张平凡说:“你说我们车上的沙子是怎么没了的呢?”
张平凡说:“那还用说,是风吹走的呗,肯定又是一场龙汲沙,大龙卷风把沙子给汲走的,又一场沙暴。”说到这儿他脸上便一下凝重赶来。口里叨念道:“那么大的风,龙汲沙,三个老人……”
第166章 别情说不够相怜人都瘦()
幸开妍有些急促地说道:“你是说爷爷他们被沙暴……”她的眼圈红了。
张平凡说:“先别急,我们再找找。”他的脚下再不断地加力,拖拉机又跳跃起来。幸开妍用双手搂住了他的腰才没有被颠荡下去。
茫茫沙坨子,方圆数百里,无论拖拉机怎样地跑,都到不了尽头,更何况张平凡此时是没有目的的瞎跑。越是找不到姥爷的人影他心里越是着急,愈是着急,踩油门的脚就越用力,没挂着车斗的单机,在这里跑起来如同豹子撒欢。
幸开妍如坐牛背,都颠出眼泪来了。她在张平凡的腰上用力地掐了一把说:“你这样没头没脑地跑是没有用的,找人要用眼睛,还是想想老人们此时会在哪里吧。”
张平凡几乎哭出声来。说道:“在哪里,我要是知道他们在哪里就直接去接他们回家了,还跑个啥!”
太阳已经高挂在中空,幸旺达看了下手表,现在是十二点三十分。口渴得要命,实在是走不动了,想坐下来歇一会。但看到巴特尔和沙包子两人走得很有力气,便不好意思提出休息。
又向前走了几十步,他的脚步越来越慢,本来是被沙包子和巴特尔掺着走的,现在他索性将两个人的胳膊甩掉,说:“巴特尔老弟,还有沙包子老弟,你们先走吧,我坐在这儿歇一会。”
巴特尔说:“那怎么行,这儿有狼群,留下你一个人太危险了。咱们不能分帮。”
幸旺达说:“还是找孩子要紧,你们先走吧,我没事的。”说着他便坐了下去。显然是太累了,巴特尔知道他还是在病中呢。理解他现在的心情,也理解他现在的处境。
幸旺达说:“你们要是见到开妍他们就回来接我,要是见不到他们就不用回来了。我自己能回去的。”
巴特尔知道幸旺达这是找不到孙女自己也不活了,要把自己埋在这儿和孙女做伴儿。便说道;“不行啊,把自己扔在这儿,我要是见到了你孙女,可是怎么和她交待啊,来我背你走。”说着便蹲下来抓住了幸旺达的手要拉他起来。
幸旺达一个劲地躲闪。说:“不能这样,你背着我要走到啥时候才能见到孩子们。我不走。”
巴特尔一看这老哥还真的不想拖累大家,便说道:“这样吧,让沙包子老弟在这儿陪着你,我到前头去看看,要是没有的话,我就回来。我想我们的孩子一定会福大命大造化大,他们一定不会出事的。
没办法,沙包也只好留下来陪着幸旺达。巴特尔虽然已经七十岁的人了,但他本身有功夫在身,他一个人走起路来很快,
只见这个老头脚下如同生风了一般,一遛烟的远去了。
幸旺达眼里流出了泪水,看着沙包子说:“你也去吧,留存这里做什么,我是没有用了。”
沙包子说:“我去也是坠他的腿,你看他方有多快,我能追得上他?您也不用着急上火,也许两个孩子吉人自有天相,他们早就脱险了呢。”
说着话他也坐了下来,叹了一口气说:“谁能和巴特尔比了,人家祖上就是王府的护院,那一副好身手,在我们这个哈哈里特旗都是有名的。说实话,我也累了,也想坐这儿歇一会儿。”
幸旺达望了望天空说道:“这个小催不知出去了没有。他要是出去了,会找到我们集团,只要集团知道我在这儿受困就好办了。”
沙包说:“那是,有谁不打集团总裁的溜须呀,看着吧,说不定什么时候,天上就出现一架直升飞机,到那时候我们就什么也不怕了。”
可是现在的天空中连一片云彩也没有,被大风清洗后的天空,一片湛蓝,清澈得透明。呆着也是呆着,两个老人说起了家常,无非也就是一些个人的身世,只不过与本文无关,作者在这里也就不过多赘述。
大约说了两个来小时的话,沙包子突然向远处一指说:“总裁您看,那是什么东西在动呢?是不是一只蓝狐狸?”
幸旺达转过身去向沙包子指的方向看去,见远远的有一个蓝色的物体,在高低不平的沙丘之间,向前一蹿一蹿地跑着,看那动态,不像是车,因为好像是个四条腿的动物在跳跃,所以两个人也就有怎么注意,不再看它了。
哪想到过了一会听到有突突的声音响,便侧目看去,只见那个蓝色的狐狸变成了一个蓝色的拖拉机,在向他们这个方向风驰电掣般的开来。
幸旺达说:“我知道了,一定是小催把我在这儿的事告诉了我们集团,是我的助理小梁派车来了。”他兴奋地站了起来。
那拖拉机越开越近,没用多少时间便能看清车上是一男一女两个人年轻人。只听到车上的人在呼喊:“爷——爷!姥——爷!”行到了跟前,张平凡和幸开妍从车上跳下来,张平凡第一句话便问道:“姥爷!”他向两个老头看了看,见没有他姥爷,便有些急躁地问道:“我姥爷呢?他去哪了?”
幸旺达说:“你姥爷一个人去找你们了,从这儿往北走的。”
这时幸开妍也跑到了过来,上前抱住了幸旺达:“爷爷!”将头伏在他的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幸旺达用手抱住了孙女的头,也哽咽起来。幸旺达扳起孙女的脸蛋说:“让爷爷看看你怎么样了。”这一看老人更加伤心,眼见孙女瘦得脱了相,真是说不出有多心疼。便哭着说:“告诉爷爷,这些天你是怎么过的?”
那边有拖拉机启动的声音。沙包子说;“小子你要干什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