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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笑道:“儿臣一是护送母后,二来也是来瞧瞧您呢。还有,上回送给您的竹叶青的蜜茶,您吃着如何呢?”
上皇撅撅嘴巴:“还不错,别想忽弄我,也别天天来纠缠,一日不把大火包造出来,一日别想,美得你,哼!”
太后娘娘蹙眉,笑着插话:“臣妾带昌平前来认认门,晚膳有认亲宴,就不得空儿了。”
上皇却把迎春瞧了眼,点头道:“嗯,刚才的事情我听说了,不错,没被冲昏头脑。这很好,以后不会被人利用,给你惹麻烦。”
太后笑道:“臣妾早就说过了,这丫头是个懂事的。”
太后笑着提醒迎春:“给你父皇磕头。”
迎春顿了一顿,见上皇没有反对,这才在拜垫上跪下,三拜九叩。
上皇似乎有些嫌弃:“平身,嗯,既然你义母喜欢你,今后就不要到处疯跑了,多进宫走走,陪陪你义母。哦,你配制的蜜茶很不错,朕很喜欢。下次进宫的时候,给朕带点。”
太后笑道:“收个义女不说赏赐些宝贝,却要问女儿要东西。”
上皇挥手:“早准备了,不给丫头面子,也要给您一个面子啊。”
上皇说着看向迎春:“朕听说你心灵手巧,怎么不会诗词呢?这个必须补起来,做娘的不聪明,生的儿子也不聪明,小九可是三四岁练就的童子功,你不通文墨,岂不是贻笑大方。”
说着话,又是一顿:“嗯,听说你泡茶功夫了得?”
太后见他啰里啰嗦,前言不搭后语,那意思似乎要让迎春伺候茶水,忙着言道:“上皇您歇着吧,宗室命妇还在宁寿宫侯驾呢。”
上皇挥手:“去吧,年纪不轻了,唉,自己多保重,不要跟他们较劲儿。”
太后闻言一顿,回头看了眼上皇,不要跟他们较劲儿?
他们是谁?
顾恕妃还是顾美人?
还是自己的儿子乾元帝?
“陛下,您这是何意?臣妾可有哪里逾越?”
上皇却挥挥手:“朕就那么一说,你高兴就好。”
上皇一直的观念就是,只要是自己血脉,管他是谁坐龙庭。
他虽然不喜欢顾家的血脉,但是,若是七皇子能够从北疆杀回来,那就有资格坐龙庭掌天下。
上皇这般说,是怕太后收拾恕妃顾美人太狠,将来无法转圜。
太后上了凤辇,长长一叹:“小九,母后是那种较劲的人吗?顾家这般无法无天,怂恿皇家子嗣相互杀戮,本宫不该干涉?难道他顾家不应该惩罚?”
甄家被顾家整倒了,虽然血脉比较远了,只是庶出的弟弟的血脉。
然而,娘家被这般构陷,太后娘娘娘娘颜面何存?
虽然她不喜欢那个庶出的侄子。
但是,被人这般肆意构陷,赤果果的挑衅,太后心里岂能舒服?
虽然孙子是自己的嫡亲血脉,可是,太后娘娘在看到顾恕妃脚下的孙子时,心里就是不如看见其他孙子高兴。
太后娘娘觉得,甄家这事儿,必定是顾恕妃为了打击自己这个太后设下的圈套。
只可惜,太后娘娘几次劫后余生,就是撑着不死。
顾家斗倒了皇后娘家承恩公徐家,斗倒了承恩公甄家,还是不能执掌凤印。
靖王跟随者凤辇亦步亦趋,笑道:“母后是天下最仁慈的国母,您惩治奸妃乃是为了天下臣民安居乐业,乃是您一国之母应尽的职责,怎么能说是较劲儿呢,父皇老糊涂了不知所云。”
“您只有惩罚分明,才能让后宫祥和,皇兄才能全心全意打理朝政,只是眼下皇兄有些情绪,你别在意,母子间哪有隔夜仇呢。皇兄也不过是嘴上不服气罢了,谁家宠了几十年的天仙美人,结果却被人指证乃是蛇蝎伪装能好受?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您得给皇兄一个空,让他缓缓!”
太后娘娘闻言抿嘴笑:“嗯,还是小九最好,你皇兄总觉得我亏待了恕妃。十五啊,成天闯祸”
这话没落地,就听一声嗤笑:“老九,你又在母后面前说我什么呢?我这一项可没惹你,你们炸膛别又说是我捣鬼吧?”
靖王翻身上马:“幼稚!”
英亲王顿时大怒:“说谁幼稚?你搞搞清楚,本王可是两个儿子的爹,长子十岁已经册封为世子,你这个老光棍儿有什么脸鄙视本王?”
靖王闻言,眼中怒气骤生,眼见就要上演全武行。
太后娘娘见英亲王出口伤人,顿时恼了,竖眉呵斥:“十五,你是不是又想挨揍?小九没有说你半句,是我说你不懂事,爱闯祸,于国于家无望,你想怎的?”
英亲王早瞧见了靖王那提起的拳头,他心里怕得很,他的三脚猫功夫,可不是靖王对手。这是太后呵斥,在他听来犹如天籁,忙着扑倒凤辇上嬉笑:“母后您骂得对,孩儿就是百无一用,可是,谁让孩儿,命好呢,又能干的父皇母后呢?合该我这个烂泥享受荣华,您说是不是?”
太后娘娘冷哼:“不要嬉皮笑脸,你没得罪我,给你九哥陪个不是,从小替你背黑锅,替你收拾烂摊子,你却这样说话伤人,戳他的心窝子,你还是不是个人啊?”
英亲王撇撇嘴巴,却是冲着靖王拱手:“十五口无遮拦,哥哥大人大量。”
靖王扬手一鞭:“懒得理你,既然你来了,护送母后回宫吧。”
英亲王一哼:“要你说我!”
太后娘娘叹息:“十五,你从小就跟你九哥闹腾,他一直护着你,你也三十了,几时才能成人啊?”
英亲王却腆着脸笑:“母后,孩儿永远是您的儿子,您别想不管孩儿。”
太后被他气笑了:“罢了,跟你没法说清楚,这是你妹子昌平,见个礼。”
英亲王闻言拱手,蓦地出声:“不对啊,我是兄长,应该她给我见礼啊?”
迎春闻言忙着起身:“昌平见过英王兄,英王兄安!”
太后倒笑了:“这时候你又知道礼数了?平日跟你兄长们呛呛怎么不说礼数?”
迎春只觉得这个英亲王像个二皮脸,但是,想起靖王那无端端死掉的几个老婆,还有被英亲王摸走的房里人,迎春表面笑着,心里却对他有着深深的戒备。
虽说是晚宴认亲,然,午餐时分,宁寿宫已经来了许多的王氏宗亲。
那一次被贾母阻拦没有见到的南安太妃,北静王太妃,这次都成了宁寿宫的座上客。迎春先对她们执晚辈礼,她们回礼,口称:“公主多礼了,臣妇不敢当。”
北静王从前跟迎春的祖父贾代善乃是战场上的袍泽,故而北静王太妃跟贾府最为熟悉,见礼之后,北静王太妃便道:“你祖母这一项可好?”
迎春便道:“托您的福,祖母她老人家一切都好。”
安南太妃原本跟贾府也甚亲厚,却因为探春毁容之事疏远了。她一直俯视贾府,以为贾府养出探春那般不识时务的女子败落也是必然。熟络贾迎春异军突起,给了贾府一线生机。
故而,南安太妃的心情很复杂。
迎春今日不可能跟她们私下交际太多,打过招呼之后就跟着太后娘娘扮演乖巧女儿。紧着驸马府,郡马府,镇国公府的老诰命,陆续到来,迎春在太后奶娘指点下一一见礼。贺礼已经收了几箱子了。
午餐后小息,太后娘娘已经面露倦容,迎春拜年陪伴太在罗汉榻上歇息,太后言道:“昌平,你也歇歇,晚半晌你那些王嫂都要进宫饮宴。”
迎春挨着太后做了,伸手握住太后的手掌,把拇指贴在太后娘娘合谷穴,暗暗输送异能替太后娘娘疏通体内经络,上了年纪的人体内循环不好,多有淤塞,尤氏肝部承担着身体的排毒功能,堵塞厉害,这也是天后常常夜半惊醒之故,迎春替太后疏通片刻之后,刚刚还在说话的太后娘娘就发出了微微的鼾声。
英嬷嬷与齐嬷嬷都是太后当年的陪嫁丫头,陪着太后娘娘一路血雨腥风走过来,见状齐齐露出笑容。伺候迎春退出太后寝宫,英嬷嬷笑道:”不怪太后娘娘喜欢公主,也只有公主妹妹陪伴太后,太后就睡得特别安稳,公主您啊,真是比“
迎春生恐英嬷嬷说出她比乾元帝的公主更贴心之言,忙着一笑:“前嬷嬷说头疼,吃了药膏可好些了?”英嬷嬷笑道:“好了好了,公主送给我媳妇的蜜饯,她吃了之后竟然治疗好了呕吐的毛病,如今吃的睡得,大夫说母子平安里,这都是托了公主的福分。”
迎春笑道:“这都是您自己的修造得好,惠及儿孙。”
英嬷嬷因道迎春去了侧殿:“太后娘娘说了,这里今后就是公主殿下的寝宫,以后您随时都可以进宫小住几日。”
侧殿跟太后娘娘寝宫的紫系色彩不同,粉红为主,香色为辅。跟迎春从先在大观园的香闺一般,只不过,这里的家俱更为贵重。迎春吸口气,却又淡淡的香味。
英嬷嬷见状笑道:“家俱都是从太后娘娘库房搬出来,一水的黄花梨木与金丝楠木,自带香味,无需熏香。”
这些东西其实都是英嬷嬷布置,迎春再次福身:“多谢嬷嬷。”
英嬷嬷笑道:“公主今后了公主府,内务府是要赏赐太监十人,宫女八人,保姆嬷嬷四人,太后娘娘说了,让您自己挑选。“
迎春一听这话就知道英嬷嬷的意思了,伸手拉住英嬷嬷笑道:“这些事情我也不懂,说句不怕嬷嬷笑话的话,其实,我并不想要宫女太监伺候,这得需要多少工钱啊,嬷嬷知道,我如今也不做皇商了,一百两的俸禄,估计养不起也!”
英嬷嬷抿嘴一笑:“公主殿下您不必担忧这个,不说您的俸禄涨到三百两了,禄米也是三百石,能养活不少人吃饭呢。再者,伺候的宫女太监,自有内务府发放俸禄,您只要逢年过节赏赐他们就成了。”
“太后娘娘可是说了,纵然您不做皇商,也只是您不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