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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帝借口说七皇子病重,需要亲生母亲看顾,放出了带发修行的恕妃。
上皇不知何故,竟然保持缄默。
太后娘娘气病了。
乾元帝有些良心,没敢重用恕妃,只是让恕妃在翊坤宫内活动,不许她走出宫门,同时宣召昌平公主进宫陪伴太后。
迎春奉命进宫,日夜开解太后,又催发异能替太后疏通身体内淤积的经脉,总算是不辱使命,太后娘娘与九月初六回府健康。
九爷初八,迎春回府,准备重阳节送给上皇与太后的礼物。迎春预备送太后娘娘几株珍贵菊花,迎春在紫菱洲河岸上用灵液培育了许多名贵菊花。最著名的是凤凰振羽,再次是墨菊与绿菊。迎春还用红菊花拼凑了一个寿字造型。
忽然间,贾芸仓皇而来报信,带来一个震惊朝野的消息。草原鞑子联合草原各部,号称八大联军扣关。克虏军统领黄将军以为鞑子只是惯例打草谷,没有引起重视,结果敌军如云而至,他才仓皇迎战,克虏军长久懈怠,犹如一盘散沙,根本无法抵挡有备而来的安达所部。
边关失守之后,蒙古鞑子趁势而进,围住了边塞重镇北古城。守将李嵩八百里加急进京求救,要求朝廷增兵。
这一次,草原各部似乎并非往日一战而走,抢光杀光,而是占据了边塞关卡,摆出打持久战之态。他们的头目安达,还嚣张的提出要求,大月朝开方两国边塞沿线为边贸公共区域,任凭边界两边的百姓牧马耕种贸易。
正在跟恕妃重温旧梦的乾元帝被当头一棒打蒙了。仓皇之间叫大起,让群臣商议对策。
可是满殿文武俱皆不言。
你到为何?
却是这些人都怀着兔死狐悲之心呢?
方堃冯唐战死沙场落得什么好处,无不妻离子散,尤其冯家,冯紫英为了中兴家族,铤而走险,至今还关在死牢,他虽然不该意图谋害太后,然,若非陛下胡乱调兵,让一个陆地将军去战海上的倭寇,冯唐岂能失手?
纵然失手也是为了社稷战死,陛下却抄家发卖将军眷属,贬谪为奴,让人寒心。
乾元帝喝问数声,却无人出头,顿时龙颜大怒,猛砸玉玺:“朕养你们做什么?国难当头,竟然无人出头?”
这时候,从武官队列出来一员老者,他高举玉芴:“回禀陛下,元康二十年,蒙古鞑子扣边,乃是当时呃克虏军将卫巍为帅,长子卫垚,次子卫堃,为左右先锋,冯唐将军为殿军,苦战三月,卫家军以长子卫垚战死为代价,击退蒙古鞑子,双方签订和平条约。此后,边界十年无战事。“
乾元帝怒气顿生:“卫忠,你这个漏网之鱼,你说此话意欲何为?”
卫忠回道:“方才陛下询问谁能领兵退敌,老臣举荐卫家军出征,保证一战凯旋!”
乾元帝怒极,手中玉玺砸下,当殿把卫忠砸了个头破血流,倒地不起。
靖王一见这般,迅速给卫忠喂下几口荆棘蜜,忙着喝令侍卫:“速速将卫老将军送去太医院医治。”
这般时候,朝堂上群臣不免兔死狐悲,一片议论。
“是啊,若是有卫老将军与其儿子在朝,何惧安达贼子?”
“冯唐将军若在”
熙郡王听得火起,指着都察院几个嘟嘟囔囔的御史喝骂:“你们这些人,文不能出谋,武不能上阵,最大的本事就是在出事之后,放一些马后炮,说一车屁话。当初卫堃战死疆场,本王与靖王认为他忠勇可嘉,理当赐予死后哀荣,陛下亦有此意,是谁一窝蜂上奏,说什么葬送三万兵丁,丧失了海疆国土,理当抄家灭族?”
都察院都御史陈大翔被熙郡王骂的灰头土脸,当初领头嚷嚷的就是他。如今,他正是靠着当初的功绩,接替王子腾做了都察院的都御史。
当然是在王子腾平调做了海贸衙门总督办之后的事情,可当时他可是主力冯卫两家抄家灭族的急先锋。
这人当初是受了侯家的怂恿,可是侯家倒了,他却滑溜的躲过了,还因此功劳升官发财。
一般来说,这个时候,都察院的左右都御史应该出头辩解,可是,都察院的御史多跟王子腾交好,看不起这个沐猴而冠之徒。
一个个站干岸看热闹。
陈大翔只得亲自出面辩解:“熙郡王此言差矣,卫堃冯唐身为武将,便应该知道军令如山,陛下命他们七日内驰援海疆,他们足足走了半个月,他们误了军令不说,还求胜心切,不懂海战却冒进追杀,落得个身败名裂也是常情,熙郡王又何必到了此刻翻旧账?当初处置卫家冯家,可是陛下亲自下了圣旨,王爷如今替他们喊冤,待敌是追究属下的责任,还是要追究陛下吧?我全王爷还是分清主次,免得耽搁陛下的”
熙郡王见他竟敢挑唆,顿时气急,手里的玉芴抡圆了往他头上就砸:“狗东西,竟然歪曲本王的意思,挑唆本王与陛下的关系”
靖王却伸手一拦,冲着陈大翔冷笑:“你想激怒熙郡王打你,你好趁机脱身?没错,当初惩处冯家卫家是陛下的圣旨,然,你们当时又是上折子,又是撞柱子,要求把卫家冯家抄家灭族,陛下被逼,这才下旨,却也是并未再杀卫家冯家一人,是也不是?陛下为什么没有斩杀冯家卫家?还不是心知他们是忠良,不忍心让忠良绝后,乃军令如山,不得不为。”
“你们呢,不过是为了自己升官发财,见不得别人出一定点错,一旦别人出错,你们就跟跟苍蝇见血一般,拼命撕咬啃食,你敢说你头上这顶都察院都御史的帽子,不是当初撕咬卫家冯家的结果?陛下纵然是亏待了冯家卫家,也是被你这个见利忘义的奸臣蒙蔽!”
乾元帝在上,脸上真是精彩,红一阵、白一阵、青一阵。当初,他不懂军事,根本不知北人到了南方会水土不服,一味瞎指挥,明明七日不可能赶到海疆,偏偏下了七日期限。若是他让克虏军与奉圣军会师之后,从容推进,纵然不能取胜,也能够守住阵脚,不至于一败涂地。
他当初非要把卫堃冯唐钉在耻辱柱上,其实是为了掩盖自己的无能。
如今北疆战事再起,武将寒心,不肯应战,熙郡王与靖王替他描补,拿陈大翔背锅,他心里一清二楚。
陈大翔乃是溜须小人,他背锅不冤枉,可是,乾元帝还有些良心,面上真是开了染铺了。
靖王几次看向乾元帝,他却自顾发愣。
靖王只好看向内阁首辅张尚书。
张尚书其实也是海疆战役的得利者。然,他可以理直气壮的出面指责陈大翔,因为卫家与冯家的倒台实在跟他一点干系也没有。
张尚书出面高举玉芴:“陛下,当年下令要克虏军七日赶到海疆,乃是根据兵部呈报奏折,因为事态紧急,并不了解实情,便发下圣旨。朝廷并设六部,就是为了匡扶圣上,替身上分忧解难纳谏举贤。然,兵部明知道事不可为而不纳谏,致使陛下判断错误,实非陛下之过,罪在兵部。战后,卫将军冯将军死战不降,力竭而死,乃是为了捍卫疆土战死沙场的忠臣良将。都察院陈大翔,却为了自己自己的得失,落井下石,混淆黑白,功过颠倒,谎言欺君,诬陷卫将军乃是军纪懈怠,军心涣散,实在是奸佞小人。”
张尚书说话间跪下,高举玉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改之善莫大焉。臣请陛下拨乱反正,惩处奸佞,还忠良一个公道,换社稷一个朗朗乾坤!”
张尚书这一跪拜,所有文官都跪下了。
武官这边靖王熙郡王带头跪拜,后面那些本来气愤不已,想让乾元帝丢脸下不来台的武官看到了一个机会,为了能够让卫堃冯唐平反昭雪,他们也顾不得再跟乾元帝拗劲儿了,一起跪下:“请陛下惩罚奸佞,还忠良一个公道,换社稷一个朗朗乾坤!”
靖王至此,再不跟乾元帝对视,他已经把梯子搭上了,乾元帝硬要一意孤行,谁也没法子了。
龙椅上的乾元帝觉得很屈辱,但是,他很明白,为今之计,只有替卫家冯家平反,才能够重拾民心民意。得到群臣的拥戴,那时才好策划退敌之策。
一旦敌人长驱直入,兵临城下,只怕这个江山也坐不稳了。
乾元帝想到老当益壮的上皇,虎视眈眈的英亲王。再看向一向力挺自己的熙郡王与靖王也来威逼自己,不在力挺自己。
乾元帝不得不认命,咬牙下旨:“兵部尚书,都察院陈大翔撤职查办。”
百官再次山呼万岁。
乾元帝心情稍微好转,瞪着眼睛喊道:“忠靖王,熙郡王,张尚书听宣!”
靖王与熙郡王张尚书三人同时喊道:“微臣(弟)遵旨!”
“朕命尔等我钦差,即刻插班三年前海疆战役卫堃冯唐一案,务必查实。”
乾元帝实在脸上挂不住:“朕身子欠安,退朝!”
群臣这时候也不想看见乾元帝,很尴尬。
一起跪拜:“臣恭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乾元帝气愤愤跑了,再待下去,他怕会被气死。
乾元帝这里回道翊坤宫,恕妃早知道了朝上的事情,顿时柔情如水,安抚乾元帝,两人竟然大天白日缠绵起来。
不过,乾元帝这会子发泄的不是情愫,而是愤恨,差点没把恕妃腰杆子砸断了。
回头却说靖王熙郡王与张尚书回到内阁。
磋商查办海疆卫堃冯唐战死一案。
张尚书蹙眉:“事情过去三年,人事全非,如何查起?”
靖王一哼:“咱们都是当事人,查个屁,张大人在朝堂上不是已经断案了,何须再查!”
张尚书闻言,心头赫然,这样子直接定案,岂不是一点面子也不给圣上?却是并未驳斥。
靖王这时候言道:“我口述,七哥,我说的不对,你补充,张尚书,你来拟旨,军情如火,犹豫不得,咱们必须速战速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