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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春便与二皇子妃挽着胳膊去了侧殿。一路上,迎春已经探明张王妃的身体,落座之后笑道:“王妃身体康健,莫说一个,十个八个也不是问题。”
张王妃羞涩抿嘴:“可是,王爷乃是清淡之人。”
迎春蹙眉:“清淡之人?吃的清淡?没有生活情趣?”
张静怡脑袋低到胸前,声若蚊蝇:“二皇子不爱闺房”
迎春愕然:“一个月能有几次?”
张静怡摇头,伸出指头晃了晃:“一年约莫”
她羞窘的说不下去。
迎春蹙眉:“他有心爱之人?”
张静怡摇头:“不曾听说,王府没有。”
迎春一笑,没再问下去,而是摆出茶具,真的教导张静怡学习冲茶。
迎春冲泡的是自制的绿茶。张静怡品过笑道:“姑母的茶正好喝,清香温润,末了还有一丝丝清甜,比我们家的茶好了许多。”
时人爱喝团茶,绿茶还在起步阶段,喜欢的人逐渐增多,但是,还是有许多人不喜欢绿茶。
像是林妹妹家来林姑父喜欢绿茶,但是,李纨当初就喜欢喝茶面子,却是李家的传统。
迎春不免动问:“王妃娘家也喝绿茶?”
张静怡颔首,细声言道:“我们家祖辈都喜欢团茶,都是把团茶磨的细细的冲出各种花色,改日我孝敬姑母一回吧。”
迎春笑道:“那就偏劳你了。”略微顿一顿,迎春笑道:“按照我嫡母的关系,其实我们应该是白姐妹,我这个公主你也知道,不过是太后喜爱,所以,私下里我们平辈论交,你不用这么拘谨。”
张静怡闻言眼睛一亮:“好的,多谢姑母殿下。”
张静怡是自小学习女四书的小姐,真正的大家闺秀,兼之两人之前没有交集,即便是迎春愿意交心,张静怡也不能敞开心扉,一时之间,大约不能跟自己合拍。
迎春只好放弃,专心跟她谈天气,然后谈时下的装扮,谈胭脂水粉,谈花卉盆景。
张静怡倒是自然多了。
正当两人之间陌生越来越少的时候,外面响起苏青的通报声:“公主殿下,二皇子来给公主请安来了。”
张静怡闻言忙着起身相迎。
迎春也便起身招呼。迎春以为还要跟二皇子磨磨牙,谁知二皇子直接吩咐张静怡:“母妃寻你,你去吧。”
张静怡遂跟迎春告辞:“静怡打扰姑妈了。”
迎春这道不好回归主座了。
二皇子躬身行礼:“皇祖母很担心侄儿的身子骨,言称姑母殿下有一套疗养秘术,还请姑母不吝赐教!”
迎春闻言一笑,做回罗汉榻上,冲着二皇子一请:“坐下吧。”
“搅扰姑母了!”二皇子行礼之后才入座。
迎春拿出小药枕,二皇子似乎是经常看脉细,很配合的伸出左手。
迎春食指中指搭上脉搏,异能一出便知端倪。二皇子没有表面那般羸弱,肾水确乎有些不足,行房无碍。
迎春再次弹出一丝异能确认,二皇子韬光养晦呢。遂笑道:“母后刚刚跟我说话,说着说着就红了眼圈,母后说,上皇康健呢,今上却病的有些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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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愕然蹙眉:“父皇病了?我怎么没听到半点消息?”
迎春也不理他;自顾说话:“母后说啊;孙子们尤其让他担心;大皇子虽然有一子一女吗;却在海疆失利;三皇子骄横;四皇子五皇子母妃位份低;却没有成婚,性子也怯懦。唯有二皇子文采风流,人品不凡;可惜身子羸弱,成婚三载无有喜讯,实在让人担忧。”
二皇子闻言心情激荡;然;他这些年来,跟着他母亲;潜移默化;隐忍功夫了得。不动声色的确认:“皇祖母竟然如此高看我?”
迎春却不后给自己留下明晃晃的把柄;收回了手;笑道:“你身体好得很;我刚看了你媳妇;生个三四五个没问题,你嘛,目前来说生个七个八个没问题;将来把身体调养好了;十个二十个也不是难事儿。好了,我的去给母后汇报,他喜欢的孙子没毛病,只是有些懒惰而已。”
迎春说着话自顾起身出门去了正殿,太后娘娘挑眉,满脸期待看着迎春:“如何?”
迎春笑道:“胎里带了弱症,不是大问题,后天能补起来。”
太后娘娘拧眉:”这么说没有问题,怎么他媳妇不开怀?“
迎春笑道:“这种事情有个机遇,您别着急,一旦机遇到了,三五个一起来,纸盘你要嫌弃吵闹不安静了。”
太后笑道:“吵闹些才好呢,一个个都跟莊儿似的,聪明又机灵,嘴巴又甜,这样的小子有个十个八个才好呢。”
说起这话,迎春到想起来了:“小混蛋呢,我怎么来了半天没见着影子,他不是进宫来陪母后的吗?”
太后笑道:“被你父皇抢去了玩了,听说啊,莊哥儿如今在养心殿牛气得很,那些子宫女太监侍卫,一个个把他当成报备,宫里粘杆处的侍卫都喜欢他。“
迎春顿时嘴巴里一阵腻味,这小东西只怕勾引着人家吃知了吧。
迎春预备去养心殿给上皇请安,借口寻找小混蛋顺便摸摸林翠娘的底细,据说,这些日子,林翠娘偶尔会留在养心殿不会如意馆。
正在这时,忽然闻听宫门侍卫禀报,却是冯紫英的母亲冯夫人递牌子求见。
太后闻言不由皱眉,半晌方道:“着他进来。”又吩咐伺茶翠竹:“着人去告诉小九,就说昌平公主在宁寿宫。”
迎春不由得闹了个大红脸:“母后想念王兄,就说您想他呗,他会更高兴呢!”
太后满脸戏谑:“哦,本宫说漏嘴了,我的意思啊,这说你在这里,小九就知道有好吃的了。”
英嬷嬷齐嬷嬷都笑了。
笑声未落,冯夫人就进来了,进门就磕头,追着迎春也行了叩拜大礼,迎春忙着搀扶,虽然冯紫英勾结顾兆华,然,他一直反对顾兆华的下流手腕,故而,迎春对冯家没有恶感。
冯夫人起身之后冲着迎春说了句:“臣妾对不住公主,冯家当初倒霉,宝二爷山门安慰还送钱送物,贾府当初败落,我们没帮上们,犬子还是非不明,误上贼船,差点对公主不利,臣妾真是没脸见公主。”
迎春见她说的真诚,只得表态:“冯公子乃方正之人,我相信他不会连累无辜。”
冯夫人这才安心,却是再次跪下向太后请求:“怡儿听说那个孽障不肯跟靖王合作,我想求太后娘娘恩准,让怡儿去大牢劝劝他,让他回心转意,跟靖王合作。”
太后娘娘闻听她不是要求提前释放冯紫英,面色缓和了不少,说实话,太后对于冯紫英十分心寒,她当初力主不抄家不成,也是极力保住了怡儿的嫁妆,让他们母子能够安身立命,真是对冯家不薄,没想到冯紫英竟然联合顾家想要自己的命。
七皇子是太后嫡亲孙子,太后也不愿意原谅了,至少,她会运作,让江山社稷不落在顾家贱人一党手里,否则,江山必败无疑。
太后颔首:“这没问题,你留在宫里午膳,等小九来了,我跟她说一声,见见面是没问题,其余的”
冯夫人马上磕头:“太后恩准见一面怡儿就满足了,再无奢求。”
太后抬手:“你起来吧。”
冯夫人泪眼婆娑,对待太后只差抱着恭维了。
午膳的时候,冯夫人一直跟进跟出给迎春打下手,端菜递盘子,嘴里还恭维说:“从前我总觉得我对太后恭顺,比起公主殿下,真是天差地别,我自幼受宠,却理所当然,如今想来真是惭愧的很。”
迎春多半不答话,冯夫人觉得太后宠爱理所当然,乃是冯夫人出身宗亲,跟皇室有血脉牵连。迎春却是硬生生嫁接的品种,与皇室的关系好坏,全靠自己经营。
两人根本不是一路人,故而,没有共同的语言。
午膳的时候,靖王再次到了宁寿宫,冯夫人行了叩拜大礼。
冯夫人算起来跟靖王是平辈,皇室却是对不起冯唐,故而,靖王厌恶冯紫英不懂事,却没有责怪冯夫人,客气的叫起,对于她想探视之事满口答应,并允诺,只要冯紫英配合自己调查顾家背后隐藏的事情,会考虑无罪开释冯紫英。
回头却说七皇子,初春的天气,他在北国洗了凉水澡,然后在病症好了七八分之后,再把汤药倒掉,再次吹了一夜凉风,不昏迷才是奇怪了。
不过,顾淑妃从前受宠,七皇子的身子骨十分强健,加上他进来拜了个师傅,学了独门气功,接到回京的圣旨之后,不过三五日也就恢复了,不过,他刻意不仅饮食,这个人看起来苍白单薄,纸片一张,跟公众的病皇子二皇子有的一拼了。
二皇子离开了宁寿宫,脚步一拐去了翊坤宫,如今的七皇子就在翊坤宫养病。
二皇子来时,乾元帝淑妃七皇子,八皇子,安宁公主,一家人围着饭桌用膳。乾元帝眉开眼笑。二皇子顿时觉得扎眼。不说太后娘娘病着,直说鞑子围住了北古城,父皇也不应该这样没心没肺。
二皇子终于明白皇祖母所言父皇病了之言,从何而来。
父皇的确病了,中了顾家女人的毒了。
二皇跪地请安,顾淑妃乃至七皇子八皇子安宁公主都没挪动一下屁股,全部坐着受了二皇子一拜。
二皇子心中不忿,故意咳嗽几声,这才起身。
顾淑妃母子们一个个调脸遮住了口鼻。
乾元帝虽然没有这般嫌弃,却是很不耐烦:“既然身子不舒服,就在家歇着吧,进宫来作甚?”
二皇子言道:“皇祖母闻听北方安达扣边,病了,孩儿与王王妃进宫来问安。”
之前太后跟他置气气病了,他知道,也探视过了,如今怎么又病了?
乾元帝这时蹙眉:“病了?不是早好了,怎么又病了?”
二皇子低头遮住了嘴边的讽笑:“孩儿不知,只知道皇祖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