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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听大姑姑报喜,三人喜极而泣,呼啦啦跑进寝宫,围住忠靖王叫唤。
“小九”
“霈儿”
“王弟”
迎春被他们挤了出来,瞧着满地因为不需填命喜,极而泣的太医,迎春扬声问道:“哪一位能够告诉我一声,之前给九爷开了什么处方?”
地上顿时传来许多的声音。
“千金散”
“牛黄玉真散”
“钩藤汤”
“菊花散”
“天麻玉真散”
迎春听见一个熟悉的名字,那就是天麻玉真散。
这个有用!
迎春忙问:“哪一位太医处方天麻玉真散?”
一位年轻的太医爬行几步上前:“回禀姑娘,下官甘霖!”
迎春蹲下身子问道:“你预备如何治疗?”
甘霖言道:“下官预备将药捣碎,用酒调和,然后给王爷外敷。”
迎春问道:“外敷?我怎么记得是内服?”
甘霖言道:“此处方既可内服亦可外敷,因为当时王爷牙关紧咬,不能内服,故而,下官预备外敷。”
迎春看了看九爷,她记得清楚,九爷的伤口红肿发亮,却并未见到任何草药敷过的痕迹。
甘霖看出迎春的疑惑,言道:“卑职官卑职小,处方未被采纳!“
这时候乾元帝转过身来,拧眉问道:“是谁否定你的处方?”
甘霖低头不语,一个白胡子老头跪行向前,磕头道:“是卑职,只因这处方全部采纳虎狼药性”
乾元帝竖眉怒道:“所以你一味采用小儿惊风处方?尸位素餐,嫉贤妒能,朕要你何用?”
白胡子顿时面色苍白,磕头辩道:“这甘霖乃是正骨科,卑职也是为王爷身体着想,并非嫉贤妒能,还请皇上明察。”
乾元帝怒道:“狡辩,忠靖王不是正好伤在大腿?”
满地太医簌簌发抖。
甘霖这时跪行几步上前回禀:“启禀陛下,不怪院使大人,卑职平日的职责,只是给宫女太监诊脉看病,故而院使不采纳卑职处方,也在情理之中。”
乾元帝这时候已经十分信赖迎春,颔首言道:“既然贾姑娘说你的处方适合,你就大胆治疗,若是医好了王爷,他们自然无事,若是医不好,哼!”
甘霖吓得声音发颤:“回禀陛下,卑职必定竭尽所能!”
迎春见甘霖浑身抖索,手指发僵,根本无法处方。
必须让甘霖安静下来。
她将身一福:“民女有感,九爷有上皇、太后、陛下三位圣人的眷爱,必定否极泰来!”
乾元帝尚在惊讶迎春的大胆,太后娘娘已经笑出声来:“说得好!”
迎春再次却是将身一福:“还请几位圣人移驾,民女要跟这位御医一起查看九爷的伤势。”
“你亲自查看伤势?”太后娘娘闻言声色一变,看了眼面色好转,却依旧不时抽搐的九爷,太后忍下了舌下之话。
迎春却正色回禀:“割股疗伤医家义!民女虽非医家,但是,民女也知道一句古话,叫做‘嫂溺叔援,事急从权’,且九爷对民女有救命大恩,民女理应报答,请太后娘娘相信,民女一心报恩,再无他意!”
太后娘娘闻言微笑颔首:“倒是本宫狭隘了。”
迎春忙着福身:“太后娘娘言重了,太后娘娘乃国母,教训民女乃是民女的福分,别人还求之不得呢!”
“好聪慧的丫头!”
太后娘娘似乎怕迎春分心,从善如流的退出去了。
三位圣人退出寝宫,却并无人叫起地上的一群御医。
这些人似乎也心甘情愿跪着等待,那白胡子太医不仅不责怪甘霖,却眸光殷切看着甘霖,虽没做声,却是无声胜有声。
甘霖冲着地上的太医躬身拱手,然后,他揭开了九爷身上的被单,露出红肿的大腿。
迎春发觉,箭伤口已经溃烂,流着黑色的脓血,腥臭无比。
周青这时眼圈又红了:“前几日九爷的伤口已经愈合了,正是因此,才大意了。”
甘霖是正骨科,他很有经验:“此症状必定是随军太医没有仔细清理伤口,忽略消毒消炎,只是着急止血,过早敷药收口之故。”
白胡子闻言瞪视大怒:“王鸿?”
这时候地上一个太医吓得叩头不止:“微臣当时不知道贼人箭头粹了毒。”
白胡子气得劈手一掌:“庸医,蠢得害人!”
迎春思忖片刻询问道:“我以为最好是切开伤口引流,彻底清洗伤口,甘太医以为如何?”
“切开伤口?”
甘霖闻言一个哆嗦,忠靖王可是龙子龙孙,谁敢对他动刀?
迎春手指在九爷伤口附近比划:“我怀疑这皮下都化脓了,不及时引流,只怕这条腿要废掉,或许更加严重。“
甘霖回头看着白胡子太医:“师傅?”
白胡子言道:“你们写出医疗方案,得先请示陛下才成动手。”
甘霖盯了迎春一眼:“姑娘有几分把握?”
迎春伸出一只手。
“五分?”
甘霖手指颤抖得很。
白胡子言道:“五分活命机会已经不错了,处方吧!”
白胡子盯着迎春淡定的面容,知道此女只怕有八九分或十足的把握,心中有些激动,自己这个外孙只怕要一飞冲天了。
甘霖写好了处方,白胡子亲自跪行去向陛下求情。
乾元帝亲自进来询问了迎春与甘霖:“你们有几分把握?”
迎春言道:“陛下听说过关公刮骨疗毒吧?”
乾元帝愕然:“王弟也要刮骨?”
迎春摇头:“这得看情况,最好没有上伤着骨头,伤着了,就必须刮骨!”
其实刮骨不可怕,迎春的异能可以修复,只是时间要长一些。
迎春心里更怕九爷伤着了神经。神经损伤,即便是现代医学,也没有十足把握。
最终,太后娘娘拍板,同意了切开伤口引流的方案。因为如此,才能看清楚,九爷到底有没有伤着骨头。
甘霖这个太医还真是用对了。
大约是动过许多手术了,随手开出一张麻醉散,这个迎春却不懂,看时,处方写着曼陀罗花、生草乌、香白芷、当归、川芎各、南天星。
处方交给乾元帝验看之后,迅速变成汤药,给九爷灌了下去。
两位太医自觉上前给甘霖搭手。
迎春则握住九爷的手腕,每当九爷面色青紫呼吸不畅的时候,就故意捏掐九爷的手腕上的经络,实则,悄悄输送异能替九爷疏通血管,护住心脉。
迎春一边替九爷疏通血管气管,一边观看甘霖引流,幸好九爷的伤势避开了骨头,坏死的只是皮肉组织。
如此简单多了,只要彻底清除毒素,异能辅助,三日可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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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在甘霖用药水清洗伤口;预备包扎。
迎春提议道:“可否用烈酒擦拭伤口消炎杀菌?”
甘霖思忖之后;摇头道:“医理上头说不通。”
迎春只得作罢;换一种说法;问道:“可有法子给空气消毒;防止病菌重复感染?”
甘霖颔首:“这倒是有;可用藜藿、虎头、雄黄、鬼臼、天雄、皂荚、芜荑等药碾末熏香,屋里就会被这种气体充斥,从而灭杀病疫。”
迎春只知道酒精消毒;处方她不懂,两个守候的姑姑却道:“我们这里现有黄芪、川芎、当归粉末,是前些日子太医院给太后娘娘开的消毒粉;水煎可消毒;不知道九爷可用不可用?”
甘霖咳嗽一声,嘴角弯了弯:“这个方子亦可!”
迎春不知道他笑什么;难道这个方子有古怪?
却是没时间追究;因为九爷再次面色发青了。
迎春再次动用异能替他疏通血管;清楚气管淤塞。
甘霖也反复用药水替九爷洗刷伤口;最终;当九爷伤口渗出的淡红色血液之后;甘霖舒口气,吩咐准备素锦,替九爷敷药包扎。
迎春见他就要缠裹伤口;大吃一惊;忙着提醒:“包扎的太紧,伤口必定粘连,明日清洗引流岂不是又要生生撕裂?若是毒素没清洗干净伤口闭合,以后岂不是要反复发病?”
甘霖闻言愣神,颔首道:“一旦包扎,伤口必然会生肉芽”
迎春思忖片刻,想起现代治疗窦道的法子:“可以用天麻玉真散药液浸泡干净的素锦,填充在刮去腐肉的伤口之中,这样子,既能够灭杀毒素,又能够治疗伤口,还能够防止伤口过早愈合!”
甘霖闻言激动不已:“这个主意好,医理上也说得通,姑娘真是聪慧!”
瞬间,房中一阵忙碌。
甘霖写出治疗方案呈报乾元帝,最终,乾元帝太后上皇三位圣人,全盘接受了甘霖的治疗脉案。
甘霖去住制作药棉。
迎春也恨忙碌,她不停的用异能替九爷疗伤。
如此这般,迎春与甘霖联手,一直忙碌到当晚子时。
九爷终于停止了抽搐。
满地的太医喜极而泣。
这时候太后娘娘知道九爷大约熬过来了,看着地上的太医们将手一挥到:“都下去休息吧,你们也熬了两宿了。”
太医们这才拖着酸麻的腿脚躬身退下了。
一时间,寝宫只剩下周青迎春甘霖三人。
外头姑姑不时进来查看,却是太后娘娘并未安睡,一直在等候九爷的消息。
大家都在等待九爷清醒。
甘霖计算时间,麻醉汤的药效只有两个时辰,周青不时呼唤九爷,九爷梦中哼哼唧唧的答应。
两个时辰过去了,九爷依旧没有清醒。
甘霖却焦躁起来,论理,九爷早该醒了。难道自己麻醉药下重了?
甘霖正在焦虑不安,九爷竟然扯起了鼾声。
这说明九爷已经彻底清醒了。
估计是他被病痛折磨久了,委实累着了。
周青顿时哭了,抽噎道:“九爷自从受伤,就没正经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