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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脑子的纨绔顿时顺着人群开溜了,生恐被人认出来。
侯伟身后的走狗帮闲,瞬间散去大半。
周边看热闹之人,也对他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杀人不过头点地,政事纷争,何必灭人子嗣?”
“太没人性了”
“缺德”
“对啊,缺了大德了”
“走走走,离他远些”
“太毒了”
“生儿子没…屁…眼”
侯伟气得面色铁青,他索性坏到地,再次喊价:“六千五!”
迎春只好再次跟进:“七千!”
这时候,迎春耳中忽然传来王子腾的声音,他躲在人后大声言道:“哎哟,这个卫家小子怎么这般值钱啊?侯家跟他什么亲戚啊?”
有人问,有人就回道:“您不知道啊?什么亲戚,仇寇!也怪卫将军眼里不容沙子,太正直了”
“这是什么话啊?”
“你怕是外乡人吧,我给您说,当年啊,修国公府的世子爷,在克虏军督军,他虚报兵卒数目吃空饷,克扣兵卒军饷中饱私囊,这事儿被卫堃将军知道了,把他告了”
人群一阵唏嘘:“噢”
“喝兵血啊”
“这样竞争是要报复啊?”
“真是人心不古”
“啐,有本事人家卫将军活着的时候,跟卫将军当面干啊”
“是啊,人家卫将军战死了,有本事,你侯家也战去”
“啐,只敢欺负死人的缩头乌龟”
“无耻”
“小人啊”
侯伟被揭了老底,又被众人嗤笑,气得咬牙切齿,却是干瞪眼,不敢把迎春怎样,他临走顿足手指迎春:“好,琮三爷,我记住你了,你给我等着!”
侯伟走了,迎春想着已经出了七千两,索性好人做到底吧。出了一百银子,把卫若兰的母亲与嫂子买了。
卫若兰代表全家人,给迎春砰砰的磕头:“多谢二姐姐救命大恩,若兰没齿难忘!”
倒贴了六千两啊!
迎春心疼啊!
她捂住胸口,虚弱抬抬手:“妹夫啊,别磕啦,省着点力气,帮我挣银子去吧。”
卫家从此成了迎春的户下人了。
虽然迎春化名琮三爷,然,京都就这么大哥地方,还有王子腾替迎春宣扬善德呢。很快的,迎春的仁义,就被京都豪门与勋贵人家知道了。
大家都知道,迎春是弃妇。拖着个孩子,自顾不暇,如此境地,还一掷千金,仗义救人。这些人虽然不敢站出来声援卫家,却暗地里夸赞迎春好人品,为救卫家,一掷七千金!
人人心里有杆秤!
京都那些豪门勋贵心里对迎春多了一份认同,这样的人,难怪能够成为皇商,该当!
那些个贵妇才女们心里对迎春抛头露面的厌恶也消散不少,想着今后的胭脂水粉就去豆蔻坊了。有德之人制作的胭脂水粉,用着也放心!
周青一直在周边观望,预备迎春摁不住了就出头,没想到王子腾合着手下把侯伟怼跑了。
而今九爷已经获得太后娘娘允许回到了王府,这日特特派遣周青出来打探消息。
九爷想找个机会去大观园逛逛。因大观园如今住着几个女孩子,九爷要去,必须先给迎春打招呼,到时候才好安排。
周青找到杂货铺子,这才知道迎春在户部竞买囚犯,忙着赶过来,正碰见迎春跟侯伟标价。
周青这里赶回王府回禀,言道:“今日贾姑娘估计没有心思招待您了,您没见贾姑娘交出七千两银子那个心疼模样,不是属下不恭敬,真正是如丧考妣!”
九爷挑眉:“说说看,谁这么精明,竟然骗了她的银子?”
周青便把侯伟恶意竞价的事情说了。
卫堃这人九爷很熟悉,之前,九爷的父亲驻守北疆,后来才是侯孝康。当初侯孝康喝兵血闹得人尽皆知,没想到这桩旧案又被翻出来。
九爷问道:“你看清楚了,真是王子腾暗地里协助?不是那丫头跟王子腾合伙子?”
周青点头:“看清楚了,若是两人合伙,岂能等他们竞价到七千银子,大约一两千就该出头了。属下看得出来,许多行伍出身的将军与官员,十分同情卫家与冯家,他们都说宗室犯错,却让属下顶缸”
九爷冷笑:“如今的皇室子弟,一个个都成了绵羊了”
周青一见九爷面色不好,忙着拍马屁:“谁说的,九爷您就是一头下山猛虎,出海的蛟龙”
九爷冷哼:“打住,油嘴滑舌,快想想,如何才能见到那丫头,按照你的说法,园子里就是个女儿国,似乎也不方便?”
周青闻言眼珠子只转悠,随即一拍手:“有了,我听贾姑娘说了,她跟花儿匠方椿签订了合约,秋下就要开始在昌平那边植树。这回似乎要修建梅园,大量栽种梅花。因为梅花树成林慢,贾姑娘决定购买一批挂果三五年的成树。为了梅花树的成活率,贾姑娘届时会亲自前去指导移栽。九爷您不是要去汤山别墅监工吗?”
九爷顿时笑了:“聪明,明日就去汤山吧。”
周青一愣:“贾姑娘似乎要过了重阳才会去呢,明日去会不会太早了?”
九爷笑道:“不提前把事情做完了,九爷哪有空闲去贾府消磨呢?”
周青忙着恭维:“您高见!”
九爷泡着玫瑰精油浴,心情无比畅快,摇头晃脑哼小曲儿:“一不见美貂蝉,二无有美天仙,九爷我孤对月,对影那个成三人啊”
周青在窗外听壁脚,嘿嘿偷笑:太好了,主子终于开窍了,思春了!
回头却说迎春吩咐把湘云夫妻,还有尤氏婆媳带回荣国府,虽说已经替尤氏婆媳买了房子,然,她们在监狱中关了几个月,浑身都有了毛病,首先得替她们调理身体。
尤氏婆媳之前被赎之后,一路呆傻愣愣,一直到了荣庆堂,她们似乎才相信了,顿时扑倒贾母怀里嚎哭起来:“老祖宗啊,老太太啊,孙媳妇若不是盼着您,早就活不下去了”
贾母跟着落泪:”如今好了,安心,有老祖宗一口吃的,不会少了你们的,好好养身子,好日子在后头。“
尤氏婆媳哭了一通,终于可以安静说话了,贾母这才命人带她们下去沐浴更衣。尤氏几个都是罪人眷属,贾母请了回春堂的李大夫替她们几人调理身体。
这时候,湘云也醒来了。
鸳鸯勉强劝慰着替她换了身衣衫,湘云就着急把火要见贾母。
她力大无比,唬得推开鸳鸯,炮弹一般太冲向贾母,扑地大哭:“老太太啊,云儿给您丢脸了啊“
贾母待湘云的情分自有不同,搂着湘云痛哭流涕:“我的儿啊,你说的什么话啊,疼死我了”
这时,黛玉、迎春、探春、惜春三姐妹一起来看湘云、
湘云见人就扑,搂着迎春、探春、惜春、黛玉几个姐妹哭得涕泪纵横。
最后,湘云搂着黛玉哭得肝肠寸断:“林姐姐,多谢你不计较我从前的恶言恶语,我坐监,若不是姐姐给了诗书,想着姐妹的情分,我可能真是熬不下去了。林姐姐,我以后再不跟你犟嘴了”
黛玉皱皱鼻子,伸手在湘云脸颊上摩挲:“这么乖巧?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云儿呢?”
湘云这时候却扑哧一笑,自己帮着黛玉拧拧鼻子,掐掐脸蛋:“姐姐随意,如假包换!”
这一说,黛玉越发抓住湘云掐捏,迎春、探春、惜春姐妹俱被逗笑。
贾母又是哭又是笑,总算盼到孩子们都平安归来了。
这般时候,李纨忽然摸摸折折进来了,朝着贾母怯怯一笑:“老祖宗这里好热闹。”
贾母见了李纨,面上的笑脸就淡了:“嗯,你妯娌还有妹子回来了,见见吧。”
李纨这才招抚湘云:“妹妹吃苦了。”
湘云又哭了一场。
这般时候,尤氏婆媳都沐浴更衣已毕,过来给贾母请安。
贾母逐一一询问他们的身子状况,贾蓉媳妇年轻,不过有些体虚,尤氏竟然有了心悸的毛病,需要补益气血,调理阴阳。
贾母叹息之后言道:“好在不是大病,安心住下调理吧。”回头又吩咐鸳鸯:“珍哥媳妇身边也没有伺候的人,她媳妇也病着,你看看派几个人伺候她们婆媳。”
李纨这边确是坐立难安,几次欲言又止。
她表现的太直白。
贾母不由蹙眉:“珠儿媳妇,你可是有话?”
李纨眼眸一亮:“老太太既然询问,孙媳就说了,听闻大观园又还给我们贾府了?”
贾母失笑:“几百万的物件,谁有那么大方啊?不过是恰好你二妹妹认得那新主人,商议之后,人家可怜咱们满屋子妇孺没地儿住,准许咱们租赁几年,做个过度时期。”
李纨闻言,脸上明显的失望之色。
旋即,她看向迎春:“二妹妹,我那稻香村”
迎春尚未搭话,贾母就抢先说道:“如今贾府败了,府里的几个丫头都要自谋生路,你二妹妹租赁园子是要做营生。大观园是她租赁来的,再不属于贾府了,不仅屋子不姓贾,就是园子里的一草一木都不姓贾了,更不是你的稻香村!”
李纨闻言神情呆滞片刻,眼睛在贾母与迎春脸上睃来睃去:“二妹妹的意思,三妹妹、四妹妹住园子,也要收房租?这,不好吧?大家骨肉血亲”
迎春惊喜上前,握住李纨的双手晃来晃去:“大嫂子的意思,莫非您想要替妹妹们交租金啊?真是太谢谢”
李纨面色一红缩回胳膊:“二妹妹误会了,我哪里有银子呢!”
迎春闻言面色一暗:“哦,是我误会了,大嫂子别在意,没关系啊,我们有手有脚,总能有法子。大嫂子您今日来此”
李纨这时候冲着贾母裣衽一礼:“回禀老祖宗,孙媳今日来此是跟老祖宗商议一件事,我父亲赋闲在家,在族里开课授学,孙媳想让兰哥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