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叉叉是他孩子,她是他结婚四年的妻子。
她爱他,他爱她。
还有什么缺的呢?
还有什么不对的?
她想,没有了。
幽静的咖啡厅,酒红色的地毯,吸入了一切的脚步声。
咖啡厅的格调很清幽,仿真大自然的风格,两人踏上红地毯,走廊曲曲折折,好似蜿蜒到无边无际的尽头去……
就像是他们三年多来的感情历程,一个一个的转折,一步一步的踏出。
尽头的光线充足,走完幽暗的走廊,视野一下开朗。
疏疏落落地撑着几把太阳伞,只消一瞥,便见到了背影略微佝偻的陆临渊!
她的心跳有些快!
陆乔天的眸色加深,紧紧搂住了她的身子。
他的脚步突然一停。
陆乔天垂眸,眸中神情凝视,“潇潇,你相信我吗?”
沉沉的男低音。
从一开始,她就应该选择相信他的。
从一开始,她就应该好不犹豫地站在他的身边的。
从一开始,她的选择就只剩下了他一个选项的。
嫁给他,然后,共度一生,除此之外,别无他选!
余潇潇踮起脚尖,只是轻飘飘在他的唇上留下一枚吻,宛如兰般的香味的话,飘出来:“我,相信你,陆乔天。”
一字一句,她咬得很清楚,很坚定。
陆乔天弯唇一笑,搂着她的腰,侧头,凑近她的耳朵:“好,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还有叉叉,我会极尽我的能力,做好这个父亲。”
*
蔚薇薇站在窗棂旁,将楼下两人浓情蜜意,看得清清楚楚。
她捏紧了手中黄色的卷宗文件,这算是她最后的筹码,也是最后的赌注,如果这一次,不成功的话……
深呼一口气,款款下楼。
“陆爷爷,早安。”
沐浴在早上和煦的阳光中,半睁开眼,见到是她,嗯了一声。
“坐吧,薇薇。”
刚刚坐下,眼角一瞥小圆桌上放着一个文件袋,那里面,是什么?
蔚薇薇不动声色,只是和陆临渊聊着天,无非就是有没有按时吃药,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之类的。
一谈到药,陆临渊的脸色微微有些变化,蔚薇薇以为是老年人大抵都不喜欢吃药的缘故。
便转移了话题。
“乔天,你来了。”
蔚薇薇款款站起身。
她生的很漂亮,肤若凝脂,也很有修养,自幼接受顶级的名媛气质练习。
一身纯白色的香奈儿套装,细细的绒毛,采用顶级的工艺加工而成,细细描绘了眉线,一双眸子,传神而明亮。
蔚薇薇的开口,间接地,忽略了陆乔天身旁人的存在。
而这,显然不符合一个气质淑女应有的态度。
余潇潇心里对于蔚薇薇的小心思,淡淡一笑,并未在意。
陆乔天将她的身子搂紧了一些,两人并排而站,阳光的早上,金色撒满他的肩头,她的个子矮了他那么一截,光芒恰恰镀在她的发梢,金醉迷人。
她明明是好好站在一旁的,画面却更像两人相依偎,暖色调为底,构成一幅温暖小清新的恋人图。
蔚薇薇的目光寒冷如剑刃,恨不得刺破这温暖得莫名其妙的场景,巴不得他们之间,是寒风和冰冻。
陆临渊缓缓睁开了眸子,看着眼前一男一女,脑子突然蹦出祁文山的话:【那孩子不错……】
陆临渊暗骂自己糊涂。
毕竟是自己的孙子,陆临渊从小就很看重陆乔天,陆乔天的父母在他早年,出车祸去世,一手带的孩子,怎么也不想因为一个女人,把脸弄得很难看。
“坐吧。”
蔚薇薇心里冷笑,陆临渊还不是一样当做那个女人不存在,连一个招呼也没有打。
陆乔天心如明镜,想让自己的女人低声下气,主动祈求陆临渊。
余潇潇第一次见陆临渊,是在自己老家的镇上此时再见面,却没有想到,是这番场景。
和她爱的人,已经还有一个她的情敌,一起来见陆临渊。
陆临渊打算的是单独见自己,被陆乔天撞见,又搬出蔚薇薇,想要让自己难堪?
第223章 金黄澄澈的液体,光线静静流转,仿佛能储存时光()
在场三人,心里都明白刚才陆临渊那一声‘坐吧’,是对谁说的,陆乔天却牵起余潇潇的手,轻轻握住她的肩头,“爷爷叫你坐,坐吧。”
余潇潇却见陆乔天没有坐的意思,她摇摇头,对着他说:“没事,我陪着你。”
余潇潇将计就计,转过头,很客气也很礼貌地说:“爷爷,谢谢,我站着就好,还有蔚小姐,你坐着吧,不用管我和乔天。”
陆临渊的脸色不太好看。
没有吭声。
而蔚薇薇脸色一僵,这分明是将她和陆乔天的关系,自觉地分隔开。
陆临渊缓缓端起小圆桌上的一盏绿茶,抿了一口,正准备开口说话。
在场的四人,听见老远传来爽朗的笑声。
余潇潇和陆乔天两人转身往后一看,祁文山带着一顶黑色的阳光帽,由远及近。
“祁叔。”
“馆长?”
余潇潇略微惊讶。
第一,陆乔天认识,叫他祁叔。
第二,祁文山身为巴黎艺术会展的馆长,今天这个时间段,绝对不应该是出现在这里,他应该正在巴黎婚纱会展才对。
祁文山点点头看着两人相依偎的模样,似乎很是满意,对着余潇潇和蔼笑道:“你既然是乔天的妻子,就叫我祁叔吧,不用这么客气。”
祁文山说的可不是套话,自从他在前天见过陆临渊说过那番话后,就打心底里认可了余潇潇这个人。
祁文山和两人简单打过招呼后,才理了坐在椅子上,一脸不满的陆临渊。
“哟,陆哥也在啊……”
祁文山这话说的,像是才瞧见了陆临渊一样。
陆临渊见还有小辈在这里,便忍着没有骂祁文山。
看见祁文山和陆临渊两人,余潇潇惊觉,原来他们都认识,而且看样子,关系匪浅。
“怎么都站着啊,你们两口子都过来坐啊,潇潇啊,快点过来坐啊……”
两口子……
余潇潇不禁脸微微一红。
心里明白祁文山这是在帮他们。
感激地看了祁文山,点了点头。
陆乔天心领神会,也挨着余潇潇坐下。
祁文山说完,对着蔚薇薇也说道:“蔚丫头杵在这里干嘛,也坐下吧。”
祁文山一坐下,气氛活络了很多。
陆临渊的左手边是陆乔天,右手边是蔚薇薇,陆乔天挨着余潇潇坐,再坐过去,就是祁文山了。
蔚薇薇心里有气发不出来,祁文山就像是一道墙,故意将她和陆乔天隔开。
祁文山抿了一口茶水,问道:“对了,乔天啊,你和潇潇的婚礼什么时候举办?我好腾出时间来参加。”
陆临渊咳嗽了几声:“婚礼,我都还没有说同意,哪里来的什么婚礼?”
祁文山装着听不懂陆临渊的话,打马虎眼:“陆哥这就是你不对了,乔天的婚姻大事,你也该关心关心,乔天早就在新闻发布会上宣布了的……”
祁文山转移重点,变成陆临渊不关心自己孙子的婚姻,所以变成了他不知道,而不是他不同意。
陆临渊拉着脸,还是不松口:“陆家的婚礼举行,从来都是族长代表进行宣布!”
言外之意就是,陆乔天公布的不算,没有得到陆氏家族的认可。
陆乔天淡淡一笑:“爷爷,时代不一样了,墨守成规只会招来失败。”
含沙射影地讽刺陆临渊的门第之见。
祁文山也笑着说:“是啊,还是乔天你们年轻人好,我啊,都老了。”
蔚薇薇在场,反而觉得自己是那个多余的人。
蔚薇薇见祁文山杯子里的茶水没有了,茶色也变淡了许多。
终于找到了话茬,对着服务员说了几声,从楼上取下一套紫砂壶的泡茶专用茶具。
“祁叔,看您这么喜欢喝茶,我这里有一包才刚摘的毛尖儿,鲜嫩的很,我为您泡一杯吧。”
祁文山笑笑不语,点了点头,算是默许。
蔚薇薇的动作优雅,流畅,看着其他四人的视线都落在自己身上,心里不由得意。
暗自忖道:还好她学过泡茶。
可是一抿,味道却只能说是一般。
“薇薇啊,你这茶啊,太新。”
“是吗?”
蔚薇薇脸上略微的欣喜之意。
并没有听出祁文山的言外之意。
“过新则涩,过老则淡。”
余潇潇抿了一口茶,在小的时候,自己的爷爷也是很喜欢品茶的,便也知道一些。
这一句算是喝茶人里的行话,祁文山一下来了兴趣:“潇潇也喜欢喝茶?据我所知,年轻人似乎喝咖啡的较多。”
“的确是喝咖啡的较多,生活节奏快了,什么都喜欢快一点,很少有人会静下来,细细品茗一杯茶。”
余潇潇不由感伤,想起自己在乡下,曾经和自己外公一起在下午晒太阳的时光。
“这不像是你一个年轻人的感慨啊……”
祁文山笑笑。
余潇潇后知后觉,垂眸,视线转移到自己手里握着的杯子,金黄澄澈的液体,光线静静流转,仿佛能储存时光。
“是我外公说的,我不过也只是生搬硬套而已……”
她眸光一转,见茶水快要没了,便站起身,“蔚小姐,不介意我用一下你的紫砂壶泡一下茶吧?”
蔚薇薇心里恶毒地看了一眼余潇潇,脸上却是温婉一笑:“请,没想到余小姐,竟然也会泡茶。”
泡茶是一门高深的技艺,考验人的耐心,还有领悟力。
一般的人家,的确是没有那个闲心情去学。
呵。
余潇潇淡淡一笑,并不分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