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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言的双腿是他亲手打断的,这种怪物,又怎么会在乎他父亲的死活?”
夏筠紧紧盯着他,惨白的脸上那双失去焦距的眸子一闪,就这么闭上眼倒了下去。
霍靳琛动作极快的接住她:“叫医生——”
亲人过世家属昏迷这种事在医生也常见,所以很快的就把夏筠送到了急救室。
只是当得知这位病人已经癌症晚期没有几天的时候,医生也变得战战兢兢起来。
夜色已深,霍靳琛就这样坐在病房前,不知过去多久。
甚至有心疼他的小护士窃窃私语:“霍先生可真惨,一天之内父亲去世,母亲又病危,而且他那个大妈,看起来好吓人。”
“豪门家庭不都是这样的,哪有省油的灯。”
……
傍晚,天灰蒙蒙的,人的心情也跟着抑郁起来。
下午的时候七月跟冯妈一块上街买了菜,晚上回来就捋起袖子要大显身手,冯妈在旁担惊受怕的,生怕七月一个闪身割了手会撞了腰会影响肚子里宝宝。
结果怕什么来什么,七月眼皮一跳,一个不留神就把醋瓶子打翻了。
见她还想弯腰去收拾,赶紧把她打发出厨房:“太太,您做得已经够多了,剩下的让我来吧,您去沙发里歇歇,等先生晚上回来,我就说这桌菜都是您做的。”
“冯妈,您一把年纪了,撒起谎来还这么溜。”
七月开着玩笑,打开电视,谁知第一条新闻就让她彻底怔住了——明爵集团创始人霍靳琛病逝了!
七月整个人坐在那儿,有半晌回不过神,不能动弹。
她还记得那时,在这间别墅的书房,初见这位老者时的尴尬场景,没想到这么快……
她想起霍家那一堆亟待解决的烂摊子,霍靳言的案子,明爵要重选ceo,魏苡芝要争股权,还有那个霍志刚的正妻……每一个看来都不好解决。
等到七点还不见霍靳琛回来,七月也估计他今晚是诸事缠身,甚至连个电话都抽不出空给她打了。
窗外起了风,天色乌压压的,七月走过去,想把窗帘拉上,眼神无意间扫过别墅门口的院子,竟看到他那辆黑色迈巴赫静静的停在树下,车内还亮着灯。
他回来了……怎么不进门?
而且他现在不是应该在医院吗?
七月顾不上跟冯妈打声招呼,直接拿了把伞就跑出去。在向他走去的时候,脑海里就在打着草稿,应该说些什么安慰他,可她发现,所有的语言都那么苍白,这种切肤的痛,只有亲身感受,旁人都代替不了。
七月走到车前,隔着一层前窗玻璃,霍靳琛的轮廓在车顶灯下已经清晰。他像是还没察觉她出来,整个人都伏在方向盘上,犹如在休息,直到她站在驾驶窗外,他突然像是有所感应,缓缓的抬起头来,一下子便看到撑着伞站在窗外的她。
狂风吹散了七月的头发,挂在脸上生疼,灯下树影摇动,他们就这样彼此看着,一动也不动。
橘黄的顶灯在他深邃的五官上留下明灭的暗影,霍靳琛看着眼前的七月,她手里的伞时不时被风吹得翻过去,身上单薄的一件外套猎猎的鼓起,整个人像随时要被风吹走似的。
他一下子清醒,蓦的推开车门,三两步跨至她面前,将她紧紧抱住。
“这么大风,怎么出来了?”他的整张脸都埋在她颈窝里,声音嘶哑,疲惫不堪。
七月伸出手环住他,发现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着,皮肤也是冰冷的,不禁有些心疼。她能感受到他此刻的疲倦和无助,下意识的又将他环紧一些:“你呢,怎么回来了不进去?”
他没回答,但她多少已经猜到。
大概是怕心情不好,会伤到她。
霍靳琛的手臂仍然紧紧箍着她,侧脸不断在他颈部温暖的皮肤上摩挲着,就像要从她的身上汲取热量,一颗翻腾着的心终于平静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庆幸。
“幸好你还在……”没头没尾的,喃喃自语。
七月却像听懂了似的,安慰的在他背上拍了拍:“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他像是受了什么鼓励,疯狂的抚摸着她的背,如果时间停止在这一刻该有多好,哪怕只是短短的几秒钟,不用去为那些糟心事烦恼,他只要和她在一起就好。
良久,霍靳琛的情绪终于渐渐冷静下来,又恢复了往日那个成熟稳重的男人。
七月慢慢从他怀里退出,问他:“吃过了吗?”
他摇摇头,却是说了另一句:“我妈回国了。”
七月马上想起那个和蔼的会教自己做日式小点心的娴静女子,离开问:“那她现在在哪,今晚和我们一起住吗?”
“她在医院,癌细胞病变,没有几天了。”
七月如遭雷击。
难怪霍靳琛今晚会这么反常,就算他对父亲没什么感情,一个孩子对亲生母亲的依赖却是不会改变的。
在日本的时候,她甚至想过,跟这样一个温婉的婆婆相处,应该是件很愉快的事,可没想到……
霍靳琛接过她手里的伞,触到她有些冰凉的手背,忍不住握紧:“外面风这么大,赶快进去吧。”说着已经脱下自己西装外套,罩在她身前。
第403章 老婆亲老公犯法吗?()
刚才和他抱在一起不觉得,一分开,风就从她袖子里领子里直往里灌,她忍不住又往霍靳琛怀里钻了钻,挽着他的手臂:“一起。”
霍靳琛没作声,一手撑着伞,另一手揽在她肩头将她肩上的西装裹紧,只是从院子到别墅门前的短短一段路,却有一种风雨同舟的感觉。
一进了别墅门,冯妈就大惊小怪:“外面就要下雨了,太太您怎么跑出去了?”
七月摆摆手:“我没事。”然后扭头问霍靳琛:“你还没吃东西吧?先上去洗个热水澡,我让冯妈把饭菜热了送到房间里你吃?”
他点点头,搂在她腰上的手又紧了紧:“你也别忙活了,叫冯妈弄吧。”
跟在他身后上楼,帮他去洗手间放了水,准备好换洗的衣服,心里有很多话想问他,却开不了口。霍志刚去世,夏筠又病倒,这个关键时候,他既没有去处理霍志刚的后事,没守在医院,怎么反而跑回来了?
等七月放好水出去叫他,却发现霍靳琛已经歪在床上睡着了。
他身上衬衫扣子都没解,那么大个人,就那样半坐半躺着,睡着了。
七月走过去,本想叫醒他,手伸到一半,又改变了方向,捞开被子替他盖上。
霍靳琛没什么反应,闭着眼,眉头微皱,睡得很不踏实。
七月忍不住的蹲在他身前,和他保持着平行高度,伸出食指轻轻触碰他的眉头,自言自语道:“皱眉容易出皱纹,我可不想三十岁不到,就嫁个满脸皱纹的糟老头。”
伴随着她玩笑般的一句话,她指尖所到之处,霍靳琛眉间的褶皱竟真的慢慢淡开。
七月忍不住咧嘴笑了笑,绕到床尾去,替他脱掉了鞋子跟袜子,把他的长腿一条一条搬到床上,怕他睡得不舒服,又托起他的脑袋,在下面放了个枕头。
然后转身,从衣柜里找出他的换洗衣服,蓝色的男士平角内ku,和一条黑边浴袍,替他挂在浴室的衣架上。这样他一睡醒,就可以直接去洗澡。
七月坐在床边,就这样托腮盯着他的睡颜,房间里没有开灯,男人的眉目在昏暗的光线下已经模糊,只有侧脸线条依旧深邃立体,脸颊比前阵子略显消瘦些,紧锁的眉宇中露出的尽是疲态。
其实这段日子他经历了什么,她一件件都很清楚。
先是为了他和黄总打架,又是处理连慕尧的死,然后把她从霍靳言手中救出,接着就是公司和家里接二连三的出事,有时候七月也疑惑,一个人怎么可以承受这么多?他的心该有多强大,还是他早就习惯了默默承受所有的压力?
忍不住的抬起一只手,像是怕吵醒他,力道很轻,沿着他的脸廓来回的描摹,生出一种爱不释手的情绪来。
她忽然俯下身,在离他很近的地方,感受着他的呼吸,微微颤抖。
鼻尖都快抵上他高耸的鼻梁,顿了顿,唇瓣覆上他的薄唇,闭上眼,就这样不带任何杂念的,轻轻的放在上面。
霍靳琛的嘴唇温热,呼吸间有种淡淡的烟草味。
七月有种恶作剧的心态,伸出舌尖,在他的唇线上描画,刚想更进一步,门上突然传来轻敲:“太太,饭菜热好了,你开下门。”
几乎是同时,霍靳琛睁开了眼睛,看到在他唇上“作怪”的七月,眼睛里划过一抹错愕。
冯妈又敲了三声,七月一慌,就要起身:“我去开门。”
下一秒,手腕却被牢牢的禁锢住,七月由于惯性,又栽回他胸口,霍靳琛紧了紧圈着她细腕的户口,声音有些刚睡醒的沙哑,还有些促狭:“先交待清楚刚才在做什么才许走。”
七月本来想掩饰,突然生出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理:“我在亲你呀,怎么啦,老婆亲老公犯法吗?”
她说完,唇角漾开一抹小人得志般的笑。
霍靳琛看着她,漆黑深眸里几许无奈,几许宠溺。
七月以为答完了他就会放开自己,谁知又被他拉回去,薄唇紧紧的贴上她柔软的唇瓣:“不犯法,不过撩而不嫁的话,我是会生气的。”说完,抬起手,轻抚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七月红着脸,心跳如擂鼓,尤其门外,冯妈还在坚持不懈的敲着,她几次想换气提醒他,可很快又被男人捞了回去。
分开的时候,她已经气喘吁吁,小手有气无力的撑在他胸膛。
霍靳琛靠着枕头,把她的小手拿下来,握在手里捏了捏,然后冲她笑笑,温润如玉的眼神,像一捧蜜,直接甜进她心窝里。
“太太,你在吗?先生的饭菜我送上来了。”
冯妈又催了一遍,七月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