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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本来就站在楼梯口说话,七月又正好站在外侧,被魏苡芝这一甩,脚一歪,整个人都失去了重心——
“啊……”
七月伸出去扒着扶栏的手滑了好几下,终于好不容易死死的攥住扶手,然后身体也已经重重的跌下去有五六层阶梯。
霍翔看到她弓着腰蜷坐在楼梯上,一副痛苦流汗的模样,忽然想到白天她才说过……她怀孕了!
“霍翔……”
顾不上魏苡芝在身后的呼喊,霍翔几步跑过去,把七月往背上一放,背着她就往楼下跑。
“霍翔,你去哪?”魏苡芝跟在后面追喊。
霍翔却只顾着身后伏在他背上的女人:“你没事吧?扒紧我的背,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16岁的少年,虽然瘦,骨架却已经都长开了,托着她毫不费力。
他没时间打电话给傅叔了,在门口看到送路琪和魏苡芝来的司机,抓过来就喊:“去开车——”
到底是有钱人家的小少爷,下起命令来有模有样,那司机倒被怔住了,愣了几秒看到他背上脸色发白不断颤抖的女人,马上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
霍翔把七月塞进车后座时,甚至是小心翼翼的,还注意到了她的脚,以防被车门卡住。
七月看他吓得脸上都是冷汗,抓了抓他的手,小声安慰:“我没事的,就是脚扭了一下……”
霍翔哪敢信,平常狗血电视剧看多了,这种时候不都会下身流血的吗?
想到这,他蓦的一下掀开她腿上裙子,还没看到有沿着小腿滑下的血迹,脑门上就挨了一暴栗!
“你干什么?”七月又羞又恼的瞪着他。
霍翔挨了打,难得没像往常那样摆脸色,反倒是焦急的解释:“我怕你流产……”
“我没那么脆弱。”然而说完,心里也有一点害怕。
医生不止一次叮嘱过,她是头一胎,前三个月是最重要的,稍有不慎就会莫名其妙的流掉。
七月也有点害怕了,反手握住霍翔冰凉流汗的手心:“我不会真的……流掉……吧!”
霍翔一男的,才16岁,哪懂这些。
参照电视剧里的经验,问她:“那你有没有觉得肚子很疼?”
七月低头看了看自己肚子:“还好……”反而刚才摔下去的时候磕的腰好疼,估计都青了吧……
霍翔也迷糊了,这才想起来,给老霍打电话。
手机通了,他一说七月从楼梯上摔下来,整个电话里都突然没声了。
整个会议室,都看见霍靳琛“噌”的从椅子里站起,脸色骤变。
隔了好几秒,他才问:“你们现在在哪?”
霍翔把要去的医院名字告诉了霍靳琛,七月在旁不满道:“你这样说他会误会的,我又没怎么样……”
刚要把手机夺过来亲自说,里面只剩嘟嘟的断线声了。
她白了霍翔一眼:“你会不会打电话啊?”
霍翔一脸委屈:“我也吓坏了啊……”
结果他们的车才刚到医院门口,霍靳琛的迈巴赫竟然同时到了。
车门一开,他就大步朝这边走来,一向淡漠斯文的脸庞上笼罩着凌冽的冷峻,霍翔推开车门,看到站在车外的他,一句“老霍……”还没出口,霍靳琛已越过他,俯身小心翼翼的把七月抱了出来。
那样珍重关切的姿势,好像她是一个易碎的娃娃。
霍翔愣了愣,紧跟着下车,在后头小跑着。霍靳琛回头看他一眼,眉心蹙着,充斥着指责的冷漠,像一把最锋利的冰刃,看得霍翔心里一慌。
霍翔知道,他在责备自己,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人,没把她照顾好。
“你先过去急诊室,叫医生准备。”
霍翔“噢……”了一声,拿出跑百米的冲劲,哧溜一下没影了。
七月蜷在霍靳琛怀里,这么长一段车程,其实已经没有刚摔下来那样疼得直冒冷汗了,就是脚腕还有点疼。
“你别这样,不关他的事,而且我也没伤到哪。”七月小手在他胸口推了推。
“我知道。”低低的三个字,波澜不惊,却平静得有点可怕。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霍靳琛在生气,而且是很发怒的那种。
还好在妇产科拍完片子,说胎儿没事,七月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只是医生抬起她的右脚脚腕给霍靳琛看:“应该是扭伤了,正骨后冰敷一下就好。”
一直愣在旁像块木头的霍翔忽然想起什么,提醒道:“在车上她说腰疼。”
医生掀起七月上衣的衣摆,霍翔耳根一红扭开了脸,过一会儿又好奇心战胜把脸扭了回来,就看见七月整个后腰一片青紫,淤血已经凝固成深紫色,看着颇为吓人。
医生说:“恐怕得涂点药好一阵子淤血才能散掉。”
上药的时候要避讳,霍靳琛和霍翔就先出去了。
走廊上,他问:“到底怎么回事?”
霍翔把下午路琪和魏苡芝来家里的事说了一遍,霍靳琛听完后,眼底一片阴鸷,在走廊白炽灯的照射下更显森森的冷意。
霍翔怔了几秒,虽然害怕,却还是迟疑的问了出来:“她们……她们还说……我不是你亲生的……”
霍靳琛收回目光,落在霍翔脸上。
这件事他本来打算等霍翔18岁成年,能从信托公司收回股份的时候再告诉他,现在却是不得不说了。
只不过,老太婆这次会不会太心急了?竟然这么快就黔驴技穷,把主意打到霍翔身上来了……
他又看了眼一旁病房虚掩着的门,垂在身侧的手轻轻握起。
……
【越看越觉得七月和霍翔像一对……
2货。】
第411章 没看我和我爸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吗?()
七月坚持不肯住院,霍靳琛只好再抱她回崇山别苑。
只不过离开时,医生单独叫住他,给他看了张片子。
因为之前过于紧张,医院给七月做的是全身扫描,这张片子拍的就是七月扭伤的右脚。医生问:“您是她先生的话,应该知道她这只脚以前受过旧伤吧?”
霍靳琛点头,想起那次她出席庆功宴被人推倒扭伤的事。
“您太太这次是运气好,没有伤到筋骨,但是新伤旧伤,她这只右脚会很脆弱,以后尽量多注意,能不穿高跟鞋就不穿,不然下次扭到,可能就不是这么简单敷一下就好了。”
霍靳琛漠然听着,黑眸里是一片沉晦。
傍晚回到崇山别苑,路琪和魏苡芝早就走了,冯妈也听说了太太从楼梯上摔下的事,一整个下午都坐立不安。看到霍靳琛抱着七月进门,总算松了口气,马上上去替他们拿好拖鞋,关心的问:“先生,太太有没有事?”
说着,目光已落到她平坦的小腹上。
这个“有没有事”显然不是问的她。
霍靳琛平静的道:“无碍,你去准备晚餐吧。”
霍靳琛把七月一直抱上楼,奇怪的是,今天霍翔也格外的安静,一路上在车里就始终低头沉默着,这会儿更是一声不吭的到沙发里坐着。
霍靳琛把七月放进被子里,按照医生的嘱咐拿了冰袋替她冰敷。
七月有点不好意思,推推他道:“我自己按着就好,你去忙你的吧。”
霍靳琛又看她一眼,大手安慰性质的在她发顶上摸了摸,这才起身离开。
一开门,就看见站在门外的霍翔。
父子俩面对着面,16岁的少年正在长个子,却仍是只到霍靳琛下颌的位置,气势上终究矮了一截。
“她……没事吧……”
“在医院的时候,你不是都听到了吗?”
他从霍靳琛平静的语气里听出一丝不耐烦,眼看他一手解开西装纽扣,就要下楼,霍翔鼓足了勇气,在他身后追问:“下午在医院问你的事,你还没有回答我。”
霍靳琛停下步子,扭头看他。
他下午是从会议室里直接赶来的,身上还穿着一丝不苟的西装,衬的身姿挺拔,有种说不出的沉稳内敛。霍翔虽然从小就和他关系不好,但其实心里一直对他很向往,可能这就是男孩子和女孩子的区别,表面上虽然惧怕“严父”,但心中又对这种强大的气场心生向往,想着自己什么时候也能练出这种不动声色的霸气?
他想起有一次霍靳琛带自己去买衣服,导购员问霍靳琛:“您弟弟喜欢什么样的款式?”
他当时也不知脑子抽风怎么的,黑着脸对导购员说:“这是我爸,没看我们俩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吗?”
导购员错愕的道歉。
其实他心里清楚,自己跟老霍长得一点都不像。从小就不止听到一个人这么说了。
他本能的觉得,自己长相应该是遗传了母亲。
其实他更喜欢老霍那种脸型和五官,不娘炮,特有男人味。
以前只觉得是自己年龄还小,五官还没长开,直到今天……
霍靳琛的脚步停在书房前,视线淡淡扫过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霍翔咬了咬唇,也跟了上去。
……
晚饭的时候,是霍靳琛抱着七月下楼的。
七月在餐桌上没看到霍翔,诧异的问:“霍翔呢,他不下来吃饭?”
霍靳琛闻言,抬头朝二楼霍翔的房间看了一眼:“他想一个人静静,待会儿让冯妈给他把饭菜送上去。”
七月本能的以为霍靳琛因为下午自己受伤的事责备他了,忍不住替霍翔说两句好话:“你别怪他了,又不是他的错,而且还是他背得我去医院。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啊……”
霍靳琛的眼眸深深,不知想到什么,自言自语:“16岁,在国外已经成年了。”
七月努了努嘴,不置可否。
……
港城某拘留所。
路琪和魏苡芝走下车,身后跟着两名西装革履的男人,其中一名保镖被她留在了车外,另一名戴无框眼镜手拿公文包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