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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认命的闭着眼睛,也许会被抓去坐牢?或者永生监禁在梅园不见天日?她猜不到……也没力气去猜了……
温煦杨因为失血过多,头上的汗密布,唇上的血色尽失,看着七月的眼神遍布着嘲弄:“连七月,你赢了。那一枪没能打中我的要害,你这一刀,却是生生捅在我心窝上!”
七月垂着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神。
她知道,如果不是温煦杨放他们一马,他们谁也走不了。
啪——
一个狠狠的耳光,温梓言冲上去,抡圆了胳膊。
温煦杨的眉头蓦然皱起:“梓言!”
温梓言却冷笑着指着七月:“这女人是没心的,可以拿刀指着自己亲生母亲,要不是她,二哥不会中枪!”
七月仰起脸来,半边苍白的脸上登时肿了老高,她一步一步的朝温梓言走去,脸上什么表情有没有,温梓言不解的看着她,也许之前七月一直都低声下气的在道歉,所以让她觉得并没有危险。
然而七月就那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啪——狠狠的回了温梓言一个巴掌!
“这个巴掌,所有人都有资格扇我,唯独你没有!”
她咬牙切齿指着被霍靳琛放倒,此刻还晕在地毯上的男人。
“我起初以为你年纪小不懂事,处处让着你,还以为你真的学好了,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出这样下三滥的损招!难道这就是温家这样的高门府邸教出来的名门闺秀?”
如果不是她身中迷x香,也许早就跟着霍靳琛安全离开了,也不会酿成今天这种僵局。
温梓言顿时语塞,词不达意的否认着:“你、你信口雌黄,明明是你在这里私会男人……”
“够了!”温茹出声打断,虽然语气不重,但隐含的气势一下子镇住所有人。
“煦杨受伤了,暂时不方便转移,让楼下的武警都先撤了吧。梓言,你下去跟你爸说,七月身体不舒服,我送她去医院了,关于今天在这里发生的事,谁都不许吐露一个字出去。”
那些武警本来就是局外人,收到指令,便有序撤退了。
温梓言愣了愣,温茹故意撇开了七月指出的事,实际上已经是在偏袒温梓言,而温梓言尤自不知,仍是一脸忿忿不平。
温茹忍不住拧眉瞪了她一眼:“听到了没有?”
温梓言这才噘着嘴离开。
剩下温煦杨仍靠着沙发坐在地上,他在部队学过中弹的紧急救援处理,一只手隔着手帕捂住伤口,另一只手紧紧按压住心肺处动脉,防止失血过多。
七月其实一直有关注温煦杨的伤口,害怕他就这样死了,那么霍靳琛就真的成了杀人犯。
温煦杨注意到她的视线,突然开口:“过来。”
“……啊?”七月愣愣的。
温茹在旁道:“你过去吧,看他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房间里一团乱,尤其在她赶来之前,就有人开枪,温茹找到嵌在沙发里的弹头,用七月扔在地上的瑞士军刀挖出,又不知从哪找了只打火机,直接在弹头射入的地方用打火机燎了燎,伪装成男人抽烟不小心烫出的洞口。
七月尤有迟疑,一步一步缓缓的挪过去,站在温煦杨面前。
他又道:“蹲下来。”
“……”
“你太高,我够不着。”
七月默默的照做。一脸的不情不愿。
温煦杨等她蹲下,便顺手从旁捞了件衣服,扔在她身上:“裹好。”
七月低头,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在洗手间里被泼得浑身都湿透了,薄雪纺料子里头曲线毕露。
七月拉了拉衣角,照着他说的把自己裹好,就没再动弹。她的眉目安静而苍白,看着他,却一句话都不说。
也许是沉默太窒闷,温煦杨突然开口,轻描淡写的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放心,没打中要害,死不了。”
“噢……”七月是真正松了口气。
见他愿意主动跟自己谈这个问题,索性又接着问:“那你会派人抓他吗?”
温煦杨面无表情的看了她半晌,最后突兀的笑了:“我如果放过他,你会心甘情愿的嫁给我吗?”
“不会。”七月的眉梢动了动,想也没想,就平静的答道。
“那你何必问?”男人的嗓音淡淡的,也许是失血过多造成的虚弱。
七月想了想,又道:“除了这件事,别的都可以考虑。”
温煦杨随即失笑:“可我好像只对这件事感兴趣。”
第452章 你们在酒店拍穿越火线?()
七月深呼吸了一下,随即闭上眼睛,有一种自暴自弃的无奈:“温先生,你不是小孩子了,应该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就算我嘴上说着自愿,心里究竟是不是情愿的,你难道还感觉不出来吗?你真的觉得这样两个人过下去会快乐吗?”
温煦杨只是皱着眉,没有作声,也许是没气力再说话了。
倒是一旁处理完现场的温茹,回来道:“七月,那你为什么就要执着于霍靳琛?他年纪那么大,家庭环境也复杂得很,你跟着他难道会比待在首都,有我跟你爸护着你,嫁一个知根知底的人好吗?”
七月无力的笑了笑,霍靳琛有多好,这些人怎么可能知道?
她垂着下巴,始终温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有气无力:“我8岁就成了孤儿,爷爷知道我不是连家亲生的,嫌弃我,18岁我离家出走,从那以后就不知道什么是家。我唯一信任的连慕尧也把我推开了,我连一个能依靠的亲戚都没有,对我来说——霍靳琛出现在我人生里,就像是开启我生命的一道光,他不仅仅爱护我,给了我从前不敢奢想的宠爱,而且教会我很多处世的方法和道理,没有他,我可能还是磕磕绊绊到处碰壁,是他在我最艰难的时候,给了我一个避风港,让我知道有个人可以放心依赖,是多么甜美的一件事。”
温煦杨凝眸淡淡瞧着她:“你想要的这些,我也可以给你。”
“但是他先给了,”七月轻轻淡淡的笑,“我不可以忘恩负义,从他不计付出不求回报的对我好、包容我时,我这一生都是他的,不可能再给别人了。”
温煦杨抿唇,“嗤”的一笑:“这么说,我更该把这个抢在我前头的男人除之而后快了?”
七月屏住呼吸,紧紧蹙眉看着他。
跟个野蛮男人讲道理,倒显得她多此一举了。
没多时,戴医生拎着医药箱赶来,看见房里这阵仗,愣了愣,马上带上门进来,蹲在温煦杨身边。
“怎么搞成这样,你们在酒店拍穿越火线?”
“……”温煦杨翻他一眼。
显然,这个冷笑话谁都没逗到。
戴医生见调节气氛的手段失效,也只好全神贯注集中在伤口上。拔出弹头消毒缝针只是个小手术,难度不大,只是看着吓人。尤其像温煦杨这种在陆特待过的,紧急情况自己拿把刀处理也不是没有过,只是那样容易感染。
戴医生一边准备器械消毒,一边指使着房里唯一没受伤的七月:“把他扶下来,放平。”
这时,脚跟踢到一直晕在旁的男人,不由问了句:“这什么东西?”
温煦杨瞥一眼,不冷不淡道:“待会我们走了,把他扔给民警,罪名是潜入酒店欲强x民女,你举报有功。”
戴医生翻他一眼,显然他这个冷笑话也没好到哪去。
七月照戴医生的吩咐,挪到温煦杨身侧,拖住他的双肩,缓慢的往地毯上放平。
这一触才发现,他身上流了多少冷汗,几乎把衣服全浸透了,到底是枪伤,铁打的硬汉也遭不住,居然还能心平气和的跟她说了半天话。
戴医生要给他局部麻醉,被温煦杨拒绝了:“我动不了待会你驮我下去?”
“你温家还差人?”戴医生刚问完,就自觉的闭了嘴。既然不送医院叫他来,肯定是不想声张,要是温家二少吃个饭被人用担架抬出去,想不声张出去都难。
温茹拧眉看了一会儿,吩咐:“小戴,就照他说的做吧。”
“那你可忍着点啊。”戴医生自己说完,都先冒了一身鸡皮疙瘩,不打麻醉取弹头,跟古时候刮骨疗毒那滋味差不多。
戴医生用止血钳撑开伤口,吩咐七月:“撑着。”
“啊……啊?”
“你撑着,我来取弹头。”
“可、可是……”七月想说,她看一眼那血肉模糊的伤口都想晕。
这时,温煦杨冷汗淋漓的大手突然攥住她另一只手,握住她细腕用了用力,道:“放心,我没那么容易死。”
七月被他按着,不得不伸手握住,可是看到深深的血窟窿时,胃里已经翻腾起酸水。
她极力的压抑着,手抖得肉眼可见,戴医生瞥她一眼:“姑娘,你这么个抖法,小心戳破他大动脉。”
本是玩笑的一句话,七月却吓得瞬时就把止血钳松开了,被温煦杨眼疾手快的反手捏住,又瞥了戴医生一眼:“虽然我命硬,也经不起你这样折腾。少废话,动作快一点。”
戴医生撇撇唇,但专业素养还在,顷刻后,一颗染血的弹头被夹了出来,之后就是缝针,敷上消炎止血的药,用纱布绷带绑好。
为了方便手术,戴医生把温煦杨的上衣都剪开来,露出男人常年锻炼得宜的坚实上身,毕竟是当过兵的,小麦颜色的健康肤色上,胸肌、八块腹肌壁垒分明,随着手术进程,七月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些汗珠顺着他每一次呼气、吸气沿着肌肉的线条滑落,让麦色的肌肤更加油腻发亮。
手术终于完成,戴医生吐了口气,擦擦汗,把绷带递给七月:“我来扶着他按住伤口,你来给他包扎。”
碍于刚才七月有手抖的前科,所以戴医生这次自己来。
七月结果绷带,动作犹豫,不知从哪下手。
温煦杨瞧见她的视线一直盯在自己身上,突然猝不及防的问了句:“看得还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