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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吃?”
薛景禹碰了一下许宁城的胳膊。
许宁城正在大口喝水,室外气温超过三十度,热得他快神经短路了。
被薛景禹一碰,他脸色不悦,“不去!”从喉咙里蹦出来的这两个字带着一丝躁动的不爽。
“你刚才不是说想吃东西么?”薛景禹看着那边,二哥吃得很欢啊。
许宁城把手里的矿泉水瓶子往不远处的垃圾桶里一扔,“不吃!”
薛景禹:“”
扔出去的矿泉水瓶正好卡在了垃圾桶口子上,许宁城视线一转,语气闷而笃定。
“晚上我要吃好的!”
薛景禹:“”
啥好的?
吃肉?
好不容易等顾默白吃完饭,虞欢摇摇晃晃地起身就去拿自己挂在椅背上的外套,说完还朝对面坐着的沈知然说了一句,“知然,我要回家了,你也早点回去!”
虞欢晃了晃有些头晕的脑袋,不过她没喝多少,除了感觉到太阳穴有些隐隐作痛之外,她的意识还算清醒。
就是感觉自己喝酒被顾默白抓了个正着,有点小窘迫,接触到顾默白的目光时她笑得有些憨然。
好在是在顾默白吃饭的这段时间她缓过来了。
顾默白站起来帮她取了挂在椅背上的外套,又将她放在桌子上的包捡起,见她站起来的身体有些晃,他伸手扶着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目露忧色,“还好吗?”
虞欢冲着他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我很好啊!其实之前就是跟知然两人聊到了一些开心事,心情好了就喝了几杯,没事儿,我酒量还行!”
她说着,染着红晕的脸颊上眉头一皱,有些恶心想吐,她忍了忍。
坐在对面的沈知然听着两人的对话,忍俊不禁地瞅着虞欢,还开心事儿呢?
顾默白看了一眼沈知然,沈知然酒量比虞欢好,虞欢脸上都见了醉意,沈知然还清醒地跟个没事儿的人一样。
此刻被顾默白这么看着,沈知然摸了一下鼻子,又不是我灌她喝的,你看我干什么?
不过沈知然再抬眼时就见顾默白已经叫住了店老板,掏出了钱包付了账。
沈知然眼睛都亮了,咿呀,掏钱包的顾大大真帅!
站在不远处喝水的许宁城看着那个为了几百块钱就眼睛发亮发光的女人,眼睛沉凉地一眯。
他给的金卡她给直接塞马桶里,二哥的几张大红头人民币倒是让她惊喜地眼珠子都快跳出来了!
什么鬼?
她对着二哥犯花痴的表情好刺眼!
许宁城灌水灌得凶猛!
薛景禹靠站在车边,听着耳边咕咚咕咚的水声,表情愕然,听到他抓矿泉水瓶的一声咔擦,力道之猛把薛景禹都吓了一跳!
薛景禹一边瞅着许宁城,一边拍打腿上的蚊子,等二哥吃完饭,他打死的蚊子十根手指头都数不过来了。
这里绿化条件是好,就是蚊子太多。
他跟许宁城两人都没过去,两人就坐在车里,许宁城喝水的时候视线都是朝着那边看的,薛景禹晃了个脸过去,顺着许宁城的视线看向了那边,笑,“真不去?”
这家伙今天晚上在别扭什么?
没错,他就感觉今天晚上的许宁城有些别扭。
说他是动怒了生气了吧,好像是有点的,但也不是那种气得要揍人的那种,又像是在被压制着。
喝那么多的水也没见把火气给压下去,看来是心火重了!
“你不去啊,真不去?”薛景禹再问,许宁城已经转脸过来眼神阴郁了,薛景禹直接撑着车门就跳了出去,三两步兔子似的跑远了,“那我去拉!”
许宁城:“”
看着薛景禹朝着那边跑去的身影,他抓起手里的矿泉水瓶就朝薛景禹跑的方向扔了过去。
kao!
虞欢跟着顾默白到了车边,见薛景禹坐了她刚才坐的位置,薛景禹是一坐上去就叫了一整箱的啤酒,跟沈知然两人是撩着衣袖就开始划拳。
两人兴致颇高,虞欢有些担心,都没有及时上车,正想说什么,就见后面不远处停着的那辆车里,驾驶座上坐着的人是许宁城。
“有他们两人在,沈知然不会有事!”
顾默白轻声出声。
虞欢看着那辆车的许宁城,若有所思,她是知道这两人的关系的,只是,两人都是成年人了,那方面的事情还真由不得她去说什么。
“嗯!”虞欢有些困了,喝了些酒虽然不至于醉,可一坐上车靠着座椅后背,人就昏昏沉沉地想睡觉。
顾默白替她系好了安全带,车驶离开东胜街道,中途顾默白发现虞欢有些难受便将车停靠在路边取了水要喂给她喝,被闭着眼睛的虞欢懒懒地伸手抱住,手也紧紧地握住了他的左手,手指一阵摸索停在一处便舍不得挪开,良久满心欢喜地低喃出声。
“还在,真好!”
顾默白任由着她这么抱着,视线落在了车外路边昏暗的夜色中,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怀里的人有了轻酣声,他抚着她的长发,唇落在她的额角。
“虞欢,我送你去美国,可好?”
虞欢的手指,狠狠地一个哆嗦!
第276章 纸擦不干净(。com)
“输了,你喝!”
薛景禹豪爽地一口气干下了两大杯的啤酒,高举着杯子在半空中一翻,以示自己一口干了,也不知道他一脚踩哪儿了,碰撞到了桌角边放着的酒瓶,哐当几声,空着的酒瓶相互碰撞在了一起,翻了一地。
沈知然今天晚上算是棋逢对手了,薛景禹这厮就跟千杯不醉似得,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整整一箱啤酒下肚,兴致是越来越高,越来越好。
而这个豪门阔少今天晚上在街边小摊上也是相当地接地气,顾默白在街边吃个东西还中规中矩地姿势优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不常来这种地方吃东西的人,可薛景禹这个家伙吃个饭喝个酒就跟土匪似得。
那是就算是没了桌子没了凳子撅着屁股都能蹲在街边划拳喝酒的痞子架势。
眼看着薛景禹又干掉了一杯,沈知然呵呵呵地把一杯送到嘴边的酒往后面一泼,捋了个空杯子在薛景禹眼前晃晃。
她人陪在这里没事儿,可这酒还是可以不喝的,索性耍了个小聪明,把杯子里的酒全给泼了。
这家伙那是来喝酒的?完全就是,买醉来着。
沈知然自己有几斤几两心里清楚得狠,她一个女人顶多就是坐在这里陪着这个曾经是校友的家伙喝几杯,顺便在他醉得不省人事的时候替他买了单再打个电话让人过来把他拖走。
她可没要跟他醉得死去活来的打算!
这家伙喝着喝着眼眶都红了,但就是什么话都不说,看得沈知然忍不住地连连叹息。
再一次将酒杯里的酒液狡猾地往耳后泼去,隐约听到这酒水泼出去的声音有些不对劲,好像没泼到地上。
感觉到身后被一道目光盯得紧了,沈知然一个激灵,转脸就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的倒霉蛋。
额,确实够倒霉的。
因为沈知然往后面泼的那杯酒不偏不倚地给倒他裤子上了。
许宁城今晚上出来的时候穿了一条白色的休闲裤,此时,他的大腿根部湿了一片。
泼哪儿不好偏偏泼在他的裤子上!
这女人是故意的吗?
“啊,抱歉抱歉,我给你擦擦!”沈知然看着他那张黑脸赶紧从桌上抓了纸巾揉成一团朝伸出爪子朝他裤子上猛擦。
许宁城几乎是出于本能地后退一步,咬牙切齿地瞪着她。
她也不看她泼哪儿的?
沈知然的安禄之爪扑了个空,后知后觉地摸摸鼻子,眼珠子刚转一圈,面前站着的人已经迈开步子走到了桌前。
他入座,一脚踹开挡在他脚边的空酒瓶,大马金刀似得。
趴在桌子上的薛景禹眼皮费力地掀了掀,“城哥,你###!”
后面的话全是鸟语!
许宁城也知道这种状态下的薛景禹是说不出个好话来的,他清幽的目光在桌面上和桌子底下一掠而过,薄如寒刃的唇瓣一掀,“喝够了?”
额,好冷!
沈知然被许宁城微微一眯的眼眸里蹦出来的冷芒给吓得一个激灵,见他目光从薛景禹身上一掠转向了她这边,她赶紧堆上一个笑脸冲着他嘿嘿嘿。
“那个,既然你来了,就把他带走吧!”省得她再找人把他给送回去了。
今晚上的许宁城看她的眼神有点怪啊。
沈知然摸着脑门,难道是她喝多了缘故,看花了眼?
不过,她还真是不想见到他的。
伸手不打笑脸人嘛,她沈知然就算是不喜欢某个人见了面也会笑嘻嘻地,只不过转身背地里再画个圈圈狠狠诅咒他早死早超生而已。
许宁城在半空打了个手势,就见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黑衣保镖站在了桌边恭候听命。
在沈知然目瞪口呆的表情中将醉得不省人事的薛景禹给架走。
沈知然表情呆了呆,四处望了望,尼玛,许宁城的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土拨鼠吗?能从水泥地里钻出来?
见薛景禹被带走了,沈知然也想拍拍屁股走人,可她才刚站起来就被许宁城一声凉凉的声音给制止住。
“干什么?”
干什么?
沈知然保持着那个屁股脱离椅子却又完全没有站直的滑稽姿势,转过脸,表情诚恳,“应该是我问你要干什么吧?”
许宁城慢悠悠地拿起面前的一瓶啤酒,瓶口对着嘴,仰头喝了一口,酒液渗出唇角滴落在白衬衣上,那姿势,那叫一个放荡不羁。
他低头瞥了沈知然一眼,大概是看她这个姿势不顺眼,眉头一皱,“坐下!”
沈知然:“”
牙疼,想不管不顾地拔腿就跑,却又想,万一土拨鼠又冒出来了怎么办?
她忍了忍,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