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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虞欢其实是不想让顾默白知道她父亲住院的事情的,薛景禹这么跟着,顾默白也很快就会知道了。
虞欢眉宇间有些小纠结。
“我坐在车里也闷啊,更何况二哥交代了让我陪着你的,咦,这个好!”薛景禹随手就挑了水果摊子上最豪华的那个水果篮子,都不等虞欢制止他就掏出了钱包,“把这个买了!”
“唉,不用的”虞欢急忙去翻自己的包要付钱,被薛景禹抬手一按,“在男士面前不要抢着掏钱,你这样会让男人很没面子的!”薛景禹说着接过摊主递过来的花篮又轻声补了一句,“尤其是在二哥面前!”
虞欢哭笑不得,他还真是句句不离顾默白!
虞欢收回钱包,恍然间又想到了顾默白。
被薛景禹搞得她也莫名其妙地想到他了。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她摆放在门口的早餐?
有没有吃呢?
有没有看到她特意放在碗底下的那张卡片呢?
或者是,他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伤口疼不疼?
她走的时候敲了门,没有听到屋子里的动静,也不知道他有没有醒!
万一又遇上了像昨天在洗手间里那样的事情怎么办?
虞欢有些懊恼自己走的太急了,她应该在走之前按铃叫来医生护士,有人在他身边看护着也好啊!
她怎么当时就没想到呢?
懊恼的虞欢把钱包塞回包里时手指不小心正碰到了手机,她拿了起来,有那么一时的冲动,想打个电话过去,可电话还没有拨过去,手机屏幕就亮了起来。
顾默白的晨检已经结束,医护人员在收拾医用器材,“顾少,您的左手要注意不要做太过剧烈的动作,以防伤口裂开!”
陵川过来谈工作上的事情,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医生给顾默白做晨检,也便站在了一边候着。
顾默白听了没说话,陵川发现他在检查前和检查后手里都拽着一张小卡片,也不知道那张卡片上有什么,让他看得这么入神。
医生见顾默白没出声也不好再提。
他的伤口缝合得不错,可是却有裂开过的痕迹,医生是从薛景禹那边得知他昨天的伤口裂开过,所以在晨检后他是站在医生的角度上善意的提个醒。
虽然子弹没有伤到要害,可这明明好好养着很快就能痊愈的伤口又一次裂开出血,在医生看来是不行的。
顾默白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听着,不过他的视线却一直落在手里的那张卡片上,耳朵突然一阵发烫发热,他蹙眉,如果是以前理性的他一定会认为是他的体温高了,可现在
“你把手机递给我!”
顾默白突然对站在一边的陵川说了一句。
陵川便将他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递了过去。
顾默白手机飞快地滑开手机,熟练地在联系人栏里找到了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
陵川眼尖,看到了顾总手指指尖在屏幕上停留的那个号码正是他也很熟悉的。
陵川今天过来就没看到虞欢,正感觉有些奇怪,也没机会问为顾总为什么虞欢不在。
虞欢身上的伤看起来恢复得是不错了,可是她如果就这样出门,恐怕顾总也是不放心的吧。
陵川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顾总,发现顾总已经拨通了那个电话,拿着手机的他脸上闪过的表情让陵川看着是又陌生又心惊胆战的。
电话通了,却迟迟没有人接,陵川看着老板那张原本还带着一点笑意的脸一点点地郁郁了下来,心想着自己好像来得又不是时候了!
就在陵川屏住呼吸想遁走的这一刻,电话奇迹般地被接通了,里面的声音温柔中带着一丝惊讶。
“顾默白?”
陵川注意到,顾总眉头上的褶皱瞬间就化开了,神速奇迹般地突然变得柔和了,并在一屋子医务人员的诧异又等待的目光中掀了掀唇瓣,语气悠悠!
第130章 好大的一把狗粮撒下来!(。com)
“你想我了!”
房间里,顾二爷似冷酷似柔情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惊得在场的人都愣住。
好好的一句温柔的话从一个面部表情冰冷脸上好像没有丝毫表情的冰块嘴里一本正经地说出来。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难道不应该是——我想你了么?
这效果活脱脱的绝对的傲娇附体啊!
在顾默白身边待了五年的陵川是绝对的震撼住了。
当着这么多的人,顾总居然也说得出口!
嗷
好大一把狗粮撒下来啊!
“你想我了!”
虞欢一接通电话就被顾默白的这句话给愣得表情都忘记了转换,显然是被对方这么不按套路出牌的举动给愣住了。
什么叫‘你想我了’?
明明是他主动打电话过来的!
“顾默白,你,是不是发烧了?”说胡话了?
顾默白表情一黑,沉闷出声,“我耳朵烫!”
耳朵烫,不是发烧了么?
“你等等,我马上帮你叫医生!”
顾默白:“”
很快顾默白就听到电话那边虞欢叫薛景禹的声音,两人叽里咕噜了好一阵子,久到顾默白咬牙切齿了才听到薛景禹钻出电话的声音。
“啊,二哥,你发烧了?烧得严不严重?我赶紧给你叫人,万一脑子给烧坏了怎么得了,虞欢说你都说胡话了啊”
顾默白嘴角一抖。
薛景禹,一句好好的情话被你说成了胡话,我要弄死你!
“怎么样?”虞欢面色担忧地看向了薛景禹,薛景禹拿着手机,“哦,挂了!”
“那你赶紧通知其他医生过去啊!”虞欢想,两人一个晚上一句话都没说,他突然打电话说这么一句让人莫名其妙的话,怎么不让人担心?
最主要的是,他还说他耳朵发烫了。
这难道不是高烧到一定程度才会有的表现吗?
薛景禹看着虞欢着急的样子把手机递给她,“这个点医生就在那边做晨检,你放心吧,没事儿的!”
枪子儿都挨了还怕这么一个小小的高烧?
见虞欢还忧心忡忡,薛景禹凑过来好奇道,“你还没说刚才他跟你说什么胡话了?说来听听?”
虞欢愣了一下,表情有些不好意思,“也没什么?”
他说的那句,你想我了!
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那么笃定的,霸道的,竟让虞欢想想都觉得
怪了,当时她还真的是在想着他的,没想到他的电话就来了!
心有灵犀也没有这么准的吧?
“你在笑?哇呜,他一定是说了让你很高兴的话,比如,他想你了?天啊,他肯定是这么说的,那个闷骚的傲娇货骚起来居然骚成这样了,他那是发烧啊,简直就是发骚”
“你也别这么说他!”
“心疼了?”
“才不是”
两人在医院住院楼等电梯,有说有笑,薛景禹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乐不可支,打算立马要把这件事拿去跟许宁城分享,刚掏出手机就发现有些不对劲,侧脸一看,含笑着的眼眸就是一沉,眉心紧紧一蹙。
“电梯到了!”虞欢提醒,肩膀上突然一沉,她一怔,属于薛景禹身上的淡淡古龙水气息笼罩而来,薛景禹的手臂直接伸过来将她一揽往怀里一拉一拽,靠近在她耳边的声音一阵急促地说着,“欢欢,暂借你用一下!”
啊?
虞欢刚想挣脱开的,可听薛景禹这么着急的语气也直觉不对劲。
“怎么了?”
虞欢纳闷,大概是跟薛景禹相处地久了,所以对他提出的建议也没有直接反驳,她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就从薛景禹的怀里侧脸看向了他的身后。
不远处的住院楼大厅里站着一个穿着白纱蓬蓬长裙的女子,她的身边还有一位年龄相仿的扎着马尾辫的女孩儿,朝气蓬勃。
此刻那位扎着马尾辫的正怒目而视地瞪着虞欢,是狠狠地瞪着,眼睛里像是长了一双剜肉的刀子,硬生生地朝虞欢身上割过来。
虞欢的注意力却在那位白纱蓬蓬长裙的女孩子身上。
她留着一头俏皮清晰的浅棕色微卷短发,白色的裙子,搭配着一双红艳艳的尖细高跟鞋,手里的拎包也是佩的张扬的大红色。
虞欢感慨,能将红色的东西驾驭得住的一般都是气场强大的人,可偏偏这个长相俏丽青春的女孩子这么打扮竟让人从妩媚艳丽中看到了清雅的纯。
张扬却不失柔媚。
然而就在虞欢仔细打量对方的同时,对方也在静静地打量着她,渐渐的,虞欢诧异地发现她的眼眶里有泪光闪闪的东西。
哭了?
“走了!”
薛景禹连头也没回,揽着虞欢就进了电梯,随着电梯门慢慢地合拢,虞欢就听到电梯门外有人尖细着嗓门咆哮的声音,“薛景禹,你怎么可以苏苏,你看他”
后面的话虞欢就没听到了,电梯门关上后,拦在她肩膀上的那只手臂也被薛景禹收了回去。
“她哭了!”虞欢心里明白了,薛景禹刚才说的借用,其实就是让她当了一回挡箭牌。
然而这个挡箭牌怎么当得这么替那个女孩儿心疼呢?
薛景禹靠在电梯里,手从裤兜里掏出一包烟,取出一支,没有点燃,而是夹在手指尖上,语气懒散地道:“哭就哭呗,又不是第一次”
虞欢:“”看着薛景禹故作懒散说话,可她留意到,就在她刚才说那女孩子哭了的时候他夹在指尖的香烟不动声色地夹紧了几分。
“她是你的未婚妻吗?”她刚才听到那个女孩儿叫她‘苏苏’姓‘苏’吧!
薛景禹似乎有些吃惊,闻言抬脸看了虞欢一眼,“二哥跟你说的?”
“嗯!”虞欢如实答了。
薛景禹把手指尖的烟一叠,叠成了两半,正好电梯门一开,他率先走出电梯,抬手就将那叠成两半的烟给砸进了垃圾桶里。